这种情况在舒琬轮番上了好几次热搜后两极反转,更多的人以为舒家只有舒琬一个孩子。 “哥,自从你结婚,已经好久不和家里联系了。”舒泽似是抱怨道。 那边的导演嗅到八卦的气息,给摄影使了个眼色,赶紧把摄像机对准了这个方向拍。 “你们也没有联系我。”舒琬平静道,他想了想,说,“哦,联系过,爸想让郁先生帮他请某个公司的老总一起吃顿饭。” “你记得回去告诉爸,以后有事他可以直接和郁先生说,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让我传话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哥,你这是说什么呢……”舒泽怎么也没想到舒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种事,他以前都很要面子,现在就不觉得丢脸了吗? 主持人讲完海选时的段子,暂时退下舞台,第一位选手该准备登台了。舒琬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大屏幕上转过来,他温声道:“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不是我不联系家里,是家里只想通过我联系郁先生,这让我很困扰。” 用温和的态度说噎人的话,这实在不像是舒琬能做出来的事,以前的舒琬这时候已经该冷声质问他是不是有病了。 现在这幅模样,倒是和郁恒章有几分相像。 舒泽一咬牙:“我没问你……”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不光是摄像,周围其他选手的交谈声不知不觉也小了下来,像是都在等着听他们的八卦,舒泽一副无奈的样子:“算了,你要是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哥,这次舞台你准备了什么节目?是你那些一直不让我听的歌吗?” “唔。” 舒琬没有回答,舒泽就当他肯定了,他笑道:“我这次准备的也是之前写的歌,都给你听过,虽然你觉得那些都写得一般,但毕竟是我的心血,我还是想借这次机会把这些歌都唱出来。” 舒泽想看舒琬这次会回答什么,谁料舒琬安静了片刻,开口道:“第一场表演开始了。” 舒泽:“……” 演播厅里的人都鼓起掌,在后方给对手加油,舒泽也只能跟着鼓掌。 三到五分钟的舞台,算上打分和布景的时间,实际也进行得很快。长风破排在前面,轮到他们表演时,舒泽一直在观察舒琬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不一会儿,轮到舒泽候场,他离开前特意对舒琬道:“哥,等下你一定要听我的歌呀,看看这次我有没有进步。” 舒泽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舒琬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没什么反应,舒泽还看了他好几眼。 直到舒泽走了,方阳才找机会凑到舒琬身边,关了麦,小声道:“我听过舒泽的新歌,和他以前写的歌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倒是和长风破以前的风格很像。” 舒琬也捂着麦,听完方阳的话,他眨了眨眼,道了声谢,没再说别的。 方阳言尽于此,赶在被队长发现前,赶紧回到原位坐好。 舞台上,舒泽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前,随着配乐响起,宏伟的曲调也由他的指尖流淌而出。一副大漠孤烟的画卷不由在听众的眼前展开。 长风破的队员们刚回到演播厅,听到这一曲,都是一顿,三人同时看向舒琬,却发现舒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随着舒泽开口唱了两句,演播厅里的各位内心都有了判断,这首歌的分肯定不会低。不说演奏技巧,就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已经值得一个高分。 长风破的队员们坐在角落,眉头一个比一个皱得紧,他们时不时看一眼舒琬,可从头至尾,舒琬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填写评分表时也很正常。 当舒泽回到演播厅,舒琬已经去候场了。 舒泽很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看到舒琬的表情,看其他人的反应,舒琬应该也没有当场发作。但从长风破队员的表情来推断,舒琬此时此刻的表情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舒泽整理好心情,挂上习惯性的微笑,走向长风破,轻快道:“齐宣哥,聊聊?” 丁齐宣和两位队友对视一眼,关了麦和舒泽先后脚去了一个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 舞台上的灯光打在身上很热,舒琬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衫,渐变晕染的淡绿色清新亮眼,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像一根嫩笋。 嫩笋站在了竹林间,一柄玉笛横在唇下,带来了萧萧风雨声穿林打叶。清脆的笛子像是将山野外的凉风送入了演播厅,让录制了几小时节目的导师和观众都精神一振。 《闪耀舞台》的选材相当自由,只要是音乐舞蹈类的,想表演什么都可以。可有时候就是因为太自由了,才不好选择范围。 这首曲子是舒琬去郁家老宅那天想到的,老宅的后院里种着一小片竹子,舒琬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发呆时忽然看到了这么一小片竹林地里,居然还长着笋。 音可寄情思,过去的舒琬偏爱忧愁的曲子。可这一次,看着在这么小一片土地上茁壮成长的青笋,舒琬难得想到了一支充满力量的曲调。 经历过再多的风吹雨打又如何,他希望他和郁先生,都能在风雨里坚强成长,长成高耸挺拔的绿竹,再也无惧风雨,再也不会沉湎于过去。 舒琬不知道他想到这首曲子时的心情能否传达给郁恒章,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想要把这首曲子吹给一定会看节目的郁恒章听。 竹笋穿破风雨终将看到广阔苍穹,一曲终了,场内久久没有回过神。上次加了舒琬好友的导师率先鼓掌,带起了满场掌声。 舒琬第一次在舞台上收获到了这样的赞赏。 不出所料,舒琬在演奏技巧和情感表达上取得了很高的分数,不过因为他只是一人独奏,相比其他人的表演多少有些单调,最后平均下来也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等舒琬回到后台,排在他后面准备要上场的方阳眼冒小星星道:“琬哥你好厉害!下一场一定要和我们合作……” 话还没说完,他被苏云鹤拍了下脑袋:“走了,废话怎么那么多。” 方阳可怜兮兮地抱住脑袋,跟着队友往台上跑,边跑边匆匆道:“等下下来再跟你说!” 舒琬:“……好。” 回演播厅的路上,舒琬被拦了下来,看到舒琬的麦还没开,舒泽也没再叫他哥,直问道:“舒琬,你什么时候学的笛子,我怎么不知道?”
第32章 “舒琬,你可真能瞒,你还有多少事是家里不知道的。”舒泽轻嘲,“刚才在演播厅,你也是故意让我下不去台的吧。” “还说什么让爸有事直接找郁恒章,你传话也没有用……是没有用还是你不想传?当初装得那么清高,好像和郁恒章结婚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现在不还是这副贱模样。” “你和郁恒章早就商量好了吧?你给他暖床,他给你资源,不然你哪来的本事签进乐行,还第一部 戏就参演大制作。” “舒琬,我以前说的话都没错吧?你就是这么的虚伪,当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我发现你讲话真的很没有道理。”舒琬看向舒泽的表情称得上十足的困惑,“刚才在演播厅,是你先要问那样的问题,我才会给你那样的答案。难道你的目的就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至于我和郁先生,我们已经成婚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说得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我们是夫妻,不需要做这种交易。”舒琬认真道,“你要是觉得嫉妒,也想要得到丈夫的帮助,可以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嫉妒?”舒泽的表情像是吃了鱼腥草,“……你还让我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舒泽怀疑道:“舒琬,你不是真的掉海里把脑子泡坏了吧。” 舒泽忽然觉得眼前的舒琬无比陌生,他退后一步皱眉道:“舒琬,你变了。” 舒琬早就想过这次来参加节目,面对长风破的队友,可能会受到这样的质疑。他给出提前准备好的答案,平静道:“每个人都会变,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再和以前的事有任何牵扯。” 舒泽的脸上莫名闪过一丝愤怒,他质问:“凭什么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难道你对我刚才的歌就没有任何想法吗?” “我需要有什么想法?”舒琬问。 舒泽也不确定他想看到舒琬有什么样的反应,但肯定不是现在这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舒琬不愿再和舒泽多话,他侧身绕过舒泽,走向演播厅,刚走了没两步,舒泽又拦到他面前:“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歌了吗?” “我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那我现在再用那些歌,你也不会说什么,对吗?” 舒琬没回答,再次绕开舒泽往前走,身后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舒琬,我还以为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对长风破还有一些感情。” 丁齐宣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他几步走到二人面前,看向舒琬的神情微冷:“舒泽说以前有很多歌,都是他和你一起写的,是真的吗?” 舒琬抬眼看丁齐宣:“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丁齐宣:“是。” 舒琬:“你相信他?” 丁齐宣盯着舒琬:“你能证明他说的不是真话吗?” 舒琬转眼看向一旁唇角微扬的舒泽,好像有些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把队友的照片扔进回收站了。 不是亲身经历的事,舒泽和丁齐宣对舒琬来说实际都和陌生人无异,他很难对他们的话产生太多情绪。 舒琬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吧。” 有工作人员向这边走了过来,丁齐宣不再说话,舒琬趁机脱身。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丁齐宣眉头紧蹙,袖口被拽了拽,才回过神,站在他身侧的舒泽道:“我哥他就是这样,齐宣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这次和郁总结婚,他更是彻底变了个样,连家里都和他说不上话了。” “我只是觉得……他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丁齐宣道。 “我也觉得,但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就像之前他因为和家里闹矛盾,就把长风破的报名信息从节目组拿掉,丝毫没考虑过你们、尤其是明灏哥的感受。我说过的,可能是因为妈妈去世的早,我哥他从小就对感情很凉薄。” “齐宣哥,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哥,毕竟他的经历特殊嘛。你也别太难过。” “是啊,我们在地下酒吧唱那么多场,才换来的一次机会,就因为他不想和家里有联系,就说都不说一声,直接取消了我们的资格。”丁齐宣的眸光转淡,他已经看不到舒琬的身影了。 丁齐宣转头对舒泽道:“小泽,还得谢谢你,当时帮乐队把报名表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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