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却十分有用。 迟郁湫他们也想到这点,迟郁湫性格仁慈,怕误伤好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不过这一点绍靖替他解决了,绍靖趁二人还在争吵,瞬移过去将二人打晕,然后扔进柴房。 慕含章:“他们也没有金手镯,可是他们身上的异常显而易见。” “不管怎么说,关起来总好过放在外面。” 晚上吃饭时,妹喜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小仙女风格,深蓝底裙加上浅蓝透明轻纱,头上双色发带绑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随着她蹦跳走路,辫子上下抛起。 她刚坐下就将手伸到慕含章面前,欢喜地问道:“你看我的金手镯好看吗?” 在座的人惊诧退到后面,精神状态不佳的花无月则是慢了一拍才起身,和大家站在一起。 薛琼问妹喜:“你哪儿来的金手镯?” “哈哈,看把你们吓得,一群胆小鬼!”妹喜讥讽道,“回来路上碰见几个戴着金手镯的人,我看这镯子好看便抢来一个。” 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生气,噘着嘴巴又道:“那些家伙都是守财奴,不就是借他们的镯子玩一会儿嘛,至于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白林吐槽:“明明是抢的,非说是借的,真要脸啊。” 妹喜没理会他,对众人道:“都坐下吧,我想那些人待会儿就要来了,你们可得好好打起精神应付他们呀,千万别被他们骗了哦。”她坏笑着眨眨眼。 ‘金手镯’来了。 一共五个人,他们坐在对面,谦虚温和地跟大家打招呼。 “真的有戴金手镯的人。” 白林:“啊,看来我之前推测错了。” 他看见对面有一个人忌惮地看着妹喜,想怒不敢怒,再一看,他和别人不一样,没戴手镯,立刻明白他就是被妹喜抢走镯子的人。 妹喜完全不在乎对方感受,还在炫耀欣赏着金手镯。 大家商量一番,决定让一个人问问题,其他人都不说话,以免被对方欺骗了。 本来应该是迟郁湫去和对方交谈,谁知绍靖抢先开口:“你们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这位兄台说话真幽默,离开自然是走门了,从大门出去就能离开了。” 绍靖分辨不清那句是真的,只好又问:“那什么时候能离开?” “婚宴过后,门童会带你们离开。” 白林觉得这个回答是废话。 离开肯定是婚宴过后,不过门童不可能带他们离开,门童还要送信传信,根本不会管他们。 白林忽然问道:“吴有翯、季泠和风寒元会不会有事?” 对方卡壳片刻,很快反应过来道:“他们没事。” “哦,那还是杀了吧。” 绍靖没跟上白林的思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你有证据?” “杀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绍靖怒道:“你疯了,没证据就是胡说,我看你才有问题!” 白林转头问‘金手镯’,“我有问题吗?” “有。” “看吧,我没问题。”白林对绍靖道。 大家后知后觉回过味来,白林接连两个问题都只要两个答案,‘金手镯’们要说谎话,只能选择说出错误答案,而真相与他们说的截然相反。 花无月神经质地叨叨着:“吴有翯有问题,他一定有问题。”她想起来了,出现幻听就是和吴有翯鬼混以后开始的,当初变大的肚子很可能并不是她的幻觉。 前后联系起来一想,霎时间她感到毛骨悚然,肚子大了到听见小孩叫娘,就像是她怀了吴有翯的种,生下一个看不见的鬼娃…… 她尖叫一声,抽出绍靖的佩剑,一刀将吴有翯劈成两半,绿色血液流了一地。 ‘金手镯’们想不到自己出师不利,白林用这种方式逼他们讲真话,还帮他们铲除了内鬼。 他们不善地注视着。 “对了,这些家伙身手不错,还喜欢招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你们小心哦。”妹喜道。 花无月甩掉剑上的血,“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 他们摘下金手镯,身体化成一股水,朝他们袭来。 阴冷、泛着冷光,还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水,白林猛然意识到什么,拽开慕含章。 妹喜也跟着躲开。 迟郁湫等人没有闪躲,那水一碰到他们身上,腐蚀着皮肉,滋滋滋地冒着白烟。 他们痛苦大叫。 最倒霉的是绍靖,他半边身子都被水腐蚀,黑红色的血水从烂掉的皮肉里不断流出,恐怖至极。 慕含章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不忍再看,可即使不看也仍然闻到酸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是什么水?” “硫酸,不是水,是一种能腐蚀大多数东西的液体。” “什么酸?” 白林:“没时间解释,总之听我说,绝对不要碰硫酸,它能瞬间将人连头发带骨头都腐蚀掉。” 妹喜心有余悸地看着绍靖,“幸好我躲开了,要是变成丑鬼,我还不如去死呢。” 花无月一听,慌了,她脸上火辣辣疼,显然是沾到几滴,她连忙拿出镜子一照,果然毁容了。 她惊怒交加,想报仇,又畏惧硫酸的能力。 方才灼烧时的钻心之痛她深深领教过,实在不想再领教了。 ----
第248章 棠府有喜 迟郁湫用披风护住自己和薛琼,他腿上溅到几滴,不是很严重,不过看到绍靖的惨状,一时也不敢贸然出手。 旋即,迟郁湫看向白林:“白道友既然熟悉硫酸,你一定有办法应付吧。” “……” 白林沉思间,注意到硫酸球中心有几个金色的东西,那不正是四个金手镯嘛。 他立马想到硫酸不能腐蚀金子,难怪他们需要带金手镯,搞半天,是用来控制他们自己的。 他想起黄金蛟是金属性,应该不惧怕硫酸,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他不能让金子出现在人前。 一时之间,他有些犯难。 金子无疑是克制他们的东西,可是自己没有金子。 硫酸球变成了一簇海葵一样的东西,触手在空中延伸,想要抓住他们,所有人竭力躲闪。 才缓过来的绍靖因为行动迟缓,右腿被触手抓住,他疼得面容扭曲。 薛琼看不下去,牺牲自己的佩剑救下绍靖。 这时,一只触手伸向花无月,花无月吓得连忙把身边的薛琼推过去,薛琼以为自己要死了,害怕地闭上眼睛。 她没有死。 白林救了她。 慕含章意识到白林对薛琼不一般。 白林在这里对谁都漠不关心,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可是薛琼不同,薛琼有事,白林不会坐视不理。 不解归不解,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 慕含章高高跃起躲过触手,跳到空中观察,才发现‘海葵’似乎变得非常急躁,触手也变得乱七八糟,甚至有几只差点缠作一团。 现在临近子时……难道是…… 巡逻人出现,院子里的声音惹恼了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海葵’,他们还要对付巡逻人。 以为会有一场恶战,谁知‘海葵’和巡逻人根本不是一伙,他们为了争抢猎物还打了起来。 慕含章趁两边打得难解难分,悄悄布下阵法困住他们。 等第二天天亮,巡逻人和‘海葵’都消失不见了。 内鬼吴有翯死了,还剩下风寒元和季泠。 花无月:“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一定都是鬼,一起杀了最好。” 薛琼:“你闭嘴!”经过昨晚的事,她对花无月再无一丝同情心,反倒觉得她表里如一的丑陋恶毒。 “师傅,风道友和季道友不一定都有问题,我们得好好审问一番才是。” 花无月:“哼,他们在一起关了一夜,你确定还能有人活着?” 说到把他们关在一起一夜,这个决定虽然是绍靖做的,可说到底他们都同意了。 慕含章:“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还活着,试过才能知道。” “怎么试?” “昨晚吴有翯的血变色了不是吗。” 薛琼听后,立马拿着匕首跑去柴房,经过验血,内鬼是季泠。 昔日好友成了鬼,风寒元心中悲痛,亲手埋葬了季泠的尸体。 这次是送亲的人来找他们。 看见送亲之人,众人踌躇不敢上前对他们对话。 庆幸的是送亲之人没有难为他们,通过写字告诉他们,新娘要拜托他们帮忙成亲当天的事。 第九条规则——新人拜堂,一切按照规矩来。 这一条是最摸不着头脑,所谓规矩,他们完全不清楚,于是他们只好去找棠府的下人帮忙。 下人告诉他们流程,剩下的没再多说半句。 真正忙起来后,他们才明白要做的事太多了,从大门铺旃花祥云毯,到火盆,随后搭建迎亲桥,两边鲜花乐器都不可少。 做完以后,下人才把成亲当天的注意事项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回去路上,薛琼迟疑问道:“明天我们要参加喜宴,到时候肯定会在白天见到新娘……” 妹喜似乎很是担忧的样子说道:“白天不能见新娘,这下糟糕了,明天该不会就是我们的死期吧?” “喜堂不会有事,只要我们都待在喜堂,就一定没事。” 花无月质问白林:“你凭什么保证?” “不凭什么,你也大可不照我说的做,到时候后果自负就行。” 迟郁湫:“白道友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我和小琼都听白道友的安排。” 这绝对是他们终生难忘的一次经历。 为了不让新娘脚沾地,薛琼当了一回陪嫁丫头,她蒙上双眼亲自背着新娘从门口进去。 薛琼没见过新娘,新娘很轻,她背着一点也不吃力。 至斯她身上好冷,是新娘身上过给她的寒气,差点把她冻成冰块。 踏入喜堂,她终于能摘下蒙眼布,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跨过火盆,踩在祥云毯上。 一切都很顺利,正如白林所说,只要在喜堂看见新娘也会没事。 妹喜又姗姗来迟。 一众无脸宾客转过脸‘注视’着她,她穿的衣服让白林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妹喜不走小仙女路线,红衣妩媚妖娆,半边香肩裸露在外,眉眼上挑嘴唇鲜红。红色羽毛华胜戴在发间,左侧流苏步摇贴着脸颊轻晃。 “要命。”白林低咒一声,恨不得把妹喜打晕扔出去。 这女人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吧?! 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要抢新郎吗? 差点忘记第一次见面,她也是大胆的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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