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来兰明都消失了十年,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兰明的雌父也受伤变成了一只废虫,没有了兰明,他的裴吉就是大公爵最看重的雄虫虫崽,他也哄得大公爵让自己做了雌君。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兰明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当初没死在虫洞中! 没关系,没关系…… 雌君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兰明的雌父已经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虫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而兰明,纨绔雄虫一只罢了,十年前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最大的兴趣就是赛车,消失了十年后回来,又能有什么作为?虽然大多数雄虫除了繁衍都是无所作为,但身为大公爵的虫崽,怎么可能都是如此,裴吉已经开始帮着大公爵做一些工作了,怎么都比兰明强! …… 兰明拉着诺金,一路出了主客厅,直奔自己的住处。兰明步子迈得大,诺金比兰明矮些,腿也没兰明长,跟在后面步伐急切,说是牵着,倒不如说是被拽着在走。 诺金敏锐地察觉到兰明在生气,一路上都不敢言语。 在院子外有候着的仆虫,兰明吩咐其去拿医药箱,然后拽着诺金继续往里走,一路进了房间。 “雄主……” 兰明将诺金按在了凳子上坐着,没搭理他,语气冷硬命令道:“脱衣服。” 诺金听话地将衣裳解开,背后被鞭子抽了一下的地方已经有些破烂,还沾染了一些血迹。 兰明打了些水,用帕子将多余血迹清理掉,期间那只虫送来了医药箱,主动要接过兰明手里的事,被兰明赶出去了。 清理完伤口,兰明又给诺金上药,整个过程他除了刚才对那个仆虫说了一句“出去”之外,再也没有说过其他话,房间里明明有两只大活虫,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死寂与压抑。 “雄主,只是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一般情况下,诺金都不会主动开口说话,此时却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这种皮肉伤对于雌虫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就算放着不管,体质强悍的雌虫一两天也能恢复,虽然诺金看起来憔悴瘦弱,身体还有各种旧伤余毒,但并不影响这种伤势的恢复。 兰明依旧没理他,诺金的上衣已经脱了,只能紧张得捏自己手指。 “雄主,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兰明这下理虫了。 诺金却愣住了,他哪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是虫族的教育如此,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谁是谁非,只要雄虫不高兴,总归是身旁其他虫的错。 见诺金回答不上来,兰明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又变差了,他给诺金上完药,又喷了创口隔离液,然后走到了诺金身前,一伸手捏住诺金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诺金见兰明表情冷漠,眨了眨眼,有些唯唯诺诺的模样,小声说道:“雄主您生气了,就是我的错。” “对,就是你的错。”兰明也不给虫穿衣服,反而拖了张凳子抱臂坐在了诺金跟前,“他们错只是三分,而你占了七分。” 诺金只敢称是。 兰明见雌虫这副样子,有些发胀的怒意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突然漏气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只雌虫从小生活在虫星,接受着虫族的教育,后来又遭遇了那些不幸,浑浑噩噩苟活在荒星……加上十年前,他们相处也才几个月,能指望他能有什么思想觉悟呢?兰明几不可闻轻叹了口气。 雌虫本就五感敏锐,彼此又挨得那么近,诺金自然听见了。 心里骤然一紧,诺金捏着自己的手指越发用力,虽然他还是有些理不清兰明在生什么气,但是他十分害怕兰明对自己失望,疏远厌弃自己——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值得雄虫亲近喜爱的地方。 兰明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见雌虫屁股离了凳子,然后在他的脚边跪坐了下来,下颌虚放在他的膝盖处,抬眼望着自己,“雄主,您别生气了,我……贱奴有什么错,您大可责罚。” 兰明:“……” 本来看雌虫乖巧可怜的样子都快消气了,一句话又给兰明点着了,他带着讽刺语气说道:“看样子这么会儿时间,你倒是被他们教育得很成功。” 诺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默了下来。 兰明说:“我不喜欢这个词,不要让我在你的嘴里听到。” 诺金眼睫微颤,在这一刻,他突然脑子开窍了般,明白了兰明话里的意思。 他以后,就算是最卑微最低下的雌奴,也不用守规矩自称“贱奴”。 “谢谢雄主。”诺金说道。 兰明对于榆木脑壳一般的雌虫突然听懂了自己的话有些意外,但是气还没消完,指望雌虫自己想明白是不太可能了,他只得解释道:“你错就错在让那些虫私自动了你,”他的手指轻轻插入雌虫的发间,语气淡然却又肯定,“你要记得,你不属于你自己,你是我的,除了我其他任何虫都不能碰,包括刚才那些雌虫。”
第13章 第十三只虫 兰明生气,是气自己费神费力用精神力去治疗,又细心……好吧也不算太细心照顾的虫,随随便便让别的虫欺负都不知道反抗一下。 “我费心费力给你治疗,是为了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你把我的精神力当大白菜,以为我使用精神力跟喝水一样简单轻松?我顾着你的身体,看你风一吹就要散架似的,都一直没上你,你倒好,让别的虫随便糟蹋任意打骂。” 兰明说的“大白菜”诺金不知道是什么,兰明生气的点也让诺金十分意外,但他嘴笨,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反反复复都只有“对不起”或者“我错了”。 兰明也不是只啰嗦的虫,该说的都说了,雌虫听了也认了错他便不再揪着这事儿了。 只是想着自己刚回来,踏进门还没一会儿,他雄父这位雌君就这样对待自己带回来的雌虫,不知是这些后宅雌虫本就如此闲得蛋疼还是特意针对自己,在兰明看来,他还是更倾向于这是一个下马威。 自己的存在恐怕碍了某些虫的眼,可是自己是雄虫,那些虫拿自己毫无办法,才会在身为雌虫又没什么身份地位的诺金身上找事儿。 只希望经过刚才那遭,那些虫以后能自觉些。 诺金还跪坐在地上,兰明轻“啧”了一声,将虫拉起来,并拉进了自己怀里。 诺金的位置从地板换成了雄虫的大腿上,顿时身体一僵,虽然每次治疗时都是赤身裸’体,比现在还露得多,可这……也离得太近了!治疗时兰明可没贴这么近。 而且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 诺金分'开'腿'坐在兰明大腿上,他背上有伤,虽然喷了创口隔离液,已经成膜不会轻易触碰到,兰明还是小心避开了,所以抱着虫的手就放在诺金腰臀之间。 诺金不敢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兰明腿上,一直用脚尖踮着地面。 兰明发现了,手掌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放轻松,坐好,就你这瘦得像竹竿一样,压不坏我。” 诺金不知道“竹竿”是什么,却听懂了兰明的话,他身体是放松了些,心里却依旧紧张得要命。 明明……平时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太近了,这已经超过了雄虫与雌虫的安全距离,雄虫的精神力萦绕四周,包裹着诺金,诺金心跳骤急,萎缩剂与精神力的双重影响,刺激得他腹部隐隐作痛,幸好有兰明平时给他治疗着,诺金再被精神力影响才不会像之前痛得那样剧烈,而且伴随着疼痛,还有一些其他感觉。 “雄主……唔……” 雄虫的手按在雌虫的后脑勺,接着他的唇也被堵住了。 兰明吻上诺金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受到惊吓明显一僵,随之在这个吻的持续深入下放松下来。 这个吻太过黏腻漫长,雌虫身体温度持续升高,呼吸早已紊乱。 两只虫分开之时,嘴唇间拉出一道缠绵的银丝,兰明抬起一只手,指腹擦过雌虫被厮磨得红润亮泽的嘴唇。 诺金刚才一直闭着眼睛,此时才睁开,他耳尖脸颊一片绯红,眼神游移不知道该看哪里。“雄主,您……吻……吻了我?”诺金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说话时发现自己嗓音有些干哑。 “怎么?”相比之下,兰明表情淡定,刚才的吻对他仿佛没多大影响。 可是诺金就坐在兰明腿上,肢体的亲密接触让他能够感觉到兰明一些身体反应。 亲吻在雌虫雄虫之间是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的互动,除非……雄虫非常喜欢那只雌虫。 所以……雄主是很喜欢自己吗? 要是十年前,诺金还能肯定,毕竟那个时候,还是雄虫先对自己表白,还做了一些像是在追求自己的事,这种事在虫族,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雄虫高高在上,向来只有被虫追求的份,他们要是看上某只雌虫或亚雌,只需勾勾手指,最多上门去找那虫的家主商量一下,便可以将虫娶回家。 说是唾手可得也不为过,所以几乎没有雄虫会花心思去追求雌虫。 十年前的雄主定然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他们都分开十年了,而且自己如今这种情况,这番模样…… 可是刚才的亲吻又那样真实,嘴唇上的酥麻现在还没有退下去。 雄虫只会亲吻自己非常喜欢的虫,所以,他可不可以认为,雄主对自己……至少现在,目前对自己……是十分喜欢的?尽管自己样貌丑陋,身体羸弱,无权无势,连只平纹兽都能欺负到头上,不能给雄虫带来任何好处……连对雄主最基本的义务都无法尽到。 在荒星时,算是故虫重逢,雄主只认识自己,只相信自己,才一直带着他,并将他带回了帝国主星,但是主星有千千万万的雌虫,大街上随便一只都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有能力,他……会不会很快就被厌弃? 诺金带着对未发生的事情的担忧与恐惧,鼓起勇气抬起双臂小心翼翼环在了兰明脖子上。 兰明抬眼,眼眸微敛,雌虫很少这样主动…… “雄主,您要不要……”诺金凑近了兰明耳畔,小声说着什么。 然后屁股又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听见雄虫训斥:“胡闹。” 怎么就是胡闹呢?他明明就是想让雄虫舒服点。 “我刚刚说了什么?你转眼间就忘了?我一心想着怎么让你快点好起来,你一心就想着怎么糟蹋自己。” “那……我可以用其他地方……” 兰明沉默着,眼神危险地盯着眼前的雌虫,诺金低着头,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兰明斥责,并不敢抬头看他,所以兰明只能看见雌虫金色的发旋儿。 兰明对怀里雌虫,自然是不可能没有想法的,可是诺金的身体太残破了,不是伤就是毒,生殖腔根本就碰不得,但他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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