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闫奕近乎贪婪的凝望着沉睡中的人,他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拨弄泽欢纤长的睫毛。 每次眨眼都蹁跹翻飞一钩就勾进心里,“我的督主大人啊。”他在泽欢耳边轻语,低哑磁性的声线夹杂着爱意满满地传进泽欢耳蜗。 食指向下游离在饱满的唇瓣揉了揉带出一缕银丝,闫奕抱歉性的用拇指轻轻摩擦划过。 酥麻的触感直接带动泽欢尾椎的痒意。 “还在睡吗?”姬闫奕低声自问,下一刻就咬上被揉软了的唇齿,毫不留情的攻城略池,撬开闭合的贝齿,粗暴的吸吮着嫣红的舌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 太过了!唇齿间完全被堵住,黑暗里闫奕舌头划过上颚的触感让泽欢头皮发麻,连呼吸也不是自己的。怎么能被亲成这样。 泽欢下意识想伸手向施暴者求助,手指刚探出,后颈便被拖起,迎接的是更深的入侵,仿佛灵魂都在颤栗,舌头要被吞下去了。 双手绷直紧扣被褥,终于闫奕停了下来,泽欢保持沉睡的姿态放松舒了一口气。 “再不醒……”话音未落,闫奕听着泽欢急促的呼吸,大手顺着胸口往下掐住泽欢腰肢,一手禁锢泽欢双手举过头顶,隔着被褥压上去,更是顺手勾住寝衣衣角揉了进去。 泽欢全身紧缩,咬牙压抑涌到嘴边的惊喘。 “你个狗崽子干什么呢!” “当然是来偷香窃玉。”闫奕调笑到,嘴角裂开笑的灿烂。 看着泽欢被欺哄的红脸,温温柔柔的一下一下轻啄泽欢脸颊。 “泽欢……宝贝……”用着性感的声音说着黏糊的情话,“不要不理我啊。” 泽欢推拒着赖在身上的人。 闫奕翻身自觉钻进被窝,把人抱个满怀,满足的喟叹出声。 “想一出是一出,年轻又冲动没有定性。”泽欢把头埋在闫奕胸口指责道。 真是奇妙,前几天还是那么生气计划着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心里又像花开飘忽又醉人。只想把府上的钱财身家全给了这人只为哄他高兴。 “战场刀剑无眼不要受伤,将士昏庸让你拿命填的时候乖觉点。粮草后勤放心,谁敢伸手我把他手剁了。” 泽欢向面对小孩一样把要注意的点不厌其烦的说着。闫奕认真点头,他何其有幸能遇见这么个人。 “泽欢,我心悦你。” 只有短短一句话,能言善辩的泽督主卡壳了,闫奕真挚的眼神让他不知所错。 “所以大婚什么时候。”泽欢话语脱口而出,激扬的心情完全就是待嫁娘子。 莫不是这孽根切了,连性子也向女性靠拢了泽欢后悔不迭。 闻言闫奕立刻凑过去用鼻尖蹭蹭泽欢鼻尖,注视着泽欢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到,“此生惟愿白首不相离。” “我的未婚夫。” 泽欢怔怔的看着面前开合的嘴,他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随着话语兴奋地悦动,这是什么奇迹吗? 第二天一早,泽欢坐在床上,身边没有丝毫的温度,他怅然若失。 片刻失神之后马上恢复理智狠辣的泽督主,暗一递上一沓地契。 钱不够粮也不够,纪刚养的那群私兵的军需正合适自己未婚夫君战场上用。 不过,泽欢眉头一跳,看着暗一五彩斑斓的脸,有些好笑转过话头给暗一放了几天假。 这边天还刚亮,姬闫奕只身策马进了军队,小兵们晚上睡在大草席上也是刚开营军队看管不严,他趁着夜色摸到草席,一旁的老汉嘟囔一声又沉沉睡去。 姬闫奕侧躺在草席上,刚才离别已经开始思念心里的人。
第037章 世界二 一声清脆的鸟叫骤然响起,一脸阴沉的纪刚不等侍卫揭开帘子就手一挥大步流星率先离开。 身后侍卫赶紧跟上。 泽欢那死太监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带着他那一波党羽突然开始上谏言上折子参了一本贪污腐化治下不严倾吞良田豢养私兵,突然发难打的措手不及连皇帝都来不及保,就被停职。 看到书房门口单膝跪地迎接的下人,心烦意乱间抬腿就踹过去,殃及池鱼的下人飞出老远又爬起来重新双膝跪在地上行礼。 纪刚冷哼一声眼不见进了书房。 转头纪刚换下官服,穿上一身低调黑色常服去往太子府。 进了太子府,引路的侍从直接将他引入书房恭恭敬敬的下去传话,纪刚憋着一股气不断思索着怎么把泽欢搞下去,不知不觉他喝了半盏清茶。 纪刚起身踱步,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他转向书桌旁盯着自己脚尖的婢女。 婢女吓了一跳,“奴婢下去通报。” 这一等又是一壶茶的功夫,到这时纪刚不得不想,太子是不是故意凉着自己,借机敲打,还是自己收买投靠太子的军官被发现了。 而事实上太子正好不容易将柳月眉以生辰邀请进府给他做菜,他正站在厨房含情看着柳月眉的身影。 这是身为太子的他第一次踏足厨房,烟熏火燎中为自己洗手作羹的女子身姿是多么曼妙,多么奇特的女子,她还要为自己做什么生日专门的甜点——蛋糕。 原来收到生日惊喜是这么快乐的事,自己小时候也为伯父姬义颢送过礼物。那时自己还不是太子父皇也还没有登基,还只是普通皇子中的一个。前太子姬义颢也没被废黜。 阵阵甜香飘过,拉回姬钰的思绪,她脑子里都是什么奇思妙想。 太子双手环胸,目光温柔注视着柳月眉,婢女又一次前来,姬钰知道不能再拖了,他恋恋不舍的再看了一眼,走向书房。 一进书房,纪刚就急切地迎上前来。 “那阉党欺人太甚,在朝堂大肆拉帮结派,搞得朝堂乌烟瘴气,就连我都被赋闲在家。”意思是我是太子党他都这么对付泽欢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赶紧用你的势力对付他。 姬钰安抚地递给纪刚一盏茶,低叹一声,“纪指挥使也知道我们的人都在军方,这朝堂还是文官的天下。” “非也,那些清贵名流可不屑与阉党同朝为官还压在他们头上。”纪刚摇头,“只有树立起共同的敌人我们就能潜移默化间扩大势力把持朝政。” 姬钰沉吟片刻,有些心动。自从上次酒楼拉拢泽欢没成反被嘲讽后他就记恨上了,有个机会让人跌进泥里他没理由拒绝。 看着这样的太子纪刚心里一松,太子还是那么没主见容易动摇的太子,好掌握就是自己选择帮太子上位的理由。 眼看姬钰就要答应了,本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拍的直响。 纪刚立即摆出警戒的姿势,姬钰一脸惊喜转身拉开房门。 “我一做好蛋糕你人就不见了,快说把我晾在那里是不是故意的!”柳月眉鼓起脸来用指尖一下一下的戳着姬钰前胸。 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姬钰连连摇头把人迎进书房,“只是突然有事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啊?”柳月眉好奇追问道。 “就是我身为太子……”姬钰随口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刚强硬打断。 “殿下!我们在谈论的时政一个女子参与进来不合适吧。” “纪大人你可不要小瞧我们女子,更何况是我。”柳月眉自信说到,自己可是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历史里权谋的戏份看的多了。 纪刚冷笑一声不屑与之为伍,眼神示意太子把人赶出去,姬钰面露惊喜,完全无视了纪刚。 “不知柳姑娘有什么见解。” “纵观历史被立为太子的皇子有多少,又有几人有好下场。”柳月眉直言不讳又肆无忌惮的发言让姬钰心头一跳。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父子相争,当你弱势时强势的老虎会教你一切的捕猎技术,当你成长起来了,年迈的老虎又会不留余力的把你弄死,为了自己的威严权利。” “所以殿下现在最需要的是示弱。” 这套建议与纪刚的完全相反,他嫌弃的看着被小女子说服的人。第一次觉得过于好掌握的人也让人憋屈。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风吹过能嗅到黄土的气息,这里的风极烈,呼啦啦地吹的人脸疼,这一路走来,花越来越少,树木也变得萧条。 最明显的是生活在当地的百姓,神色惶惶,除了屯粮对其他产业完全不感兴趣。 姬闫奕喝掉水壶最后一口水,水刚进喉咙,一巴掌呼到后背,呛得他阵阵咳嗽。 “后生你这身板看着挺好,没想到中看不中用啊!”笑嘻嘻的雄厚嗓音。 说话的人正是那老翁,当日在酒楼传递消息那位,在姬闫奕眼里只是在军队多年的老油条,刚好分到同一个小队这一路上多有照顾。 眼前的中年男子,胡茬遮盖了半张脸,只隐隐看出坚毅的下巴轮廓,头发却花白一片,身上的盔甲穿的挺直,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收回刀鞘的尖刀。 “蒋叔这一路走来多谢你照顾。”姬闫奕认真说到,他此次来是隐瞒身份,虽说在皇帝与太子眼里根本没法隐瞒,也正因为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才能让自己有接触军权的机会。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火打劫。蛮夷什么时候进犯我大庆,一时之间姬闫奕热血沸腾。 蒋叔尴尬一笑而后惆怅的叹了口气说,“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吧!” “不说了不说了泽三后生。” 两人相对沉默。 泽三是姬闫奕介绍自己起的化名,自己家里排行第三,父亲痴呆母亲柔弱家里实在吃不起饭了才来参军。 次日,还没休息一天清晨吃过稀粥就开始操练,直接到烈日炎炎,汗水顺着头盔从下颚角滑落滴在地上,姬闫奕浑身冒着热气,一杆红缨枪耍的虎虎生风,作为不起眼的小兵他的状态好的太多了。 他转头看老蒋,只见那老翁慢悠悠的把长□□出又慢吞吞的收回,耳边是有气无力的口号,才意识到普通百姓来参军可能只是为了给家里省一顿饭。 好在还有年轻人是为建功立业而来,另一片的方阵好似第一次拿到武器兴奋的像个猴子,正偷偷的瞧自己的动作。 心里冒出个想法,现在还不急。 午食饭菜倒是比早上好,粗面馒头与大锅菜,味道别想多好也就能咽的下去。 放饭时间,姬闫奕与老蒋同桌吃饭,听他跟老兵聊天,侃大山。 “听说红房子新进了几个。” “轮到咱们得下次休息了。” “唉,好的都让上头先用了。” 他们越聊越激烈,姬闫奕听不懂也没去没惹人嫌去问。倒是老蒋看出他的好奇低声说了句。 “都是些腌臜玩意儿。” “我看小泽年纪不大该不会还是雏儿吧!”坐对面的老兵哈哈大笑。 旁边的兵痞也开始起哄。姬闫奕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眉头一皱开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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