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不过岑先生运气还是不错的,我们刚刚还在说,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狂在跟踪我们呢,辣椒水都准备好了,我可打算亲手上去好好喷一喷他呢?” 郭兰台貌似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对那个跟踪狂的轻蔑。 “嘿嘿!都是误会!误会哈!” 大壮说着,长长的手臂就沿着前排的座椅一路滑到底,直接将那瓶辣椒水喷雾给护住了。 郭兰台:……这人可真实在,他也就说说而已,哪来的胆子去喷岑牧霄呢! 而被暗指的岑跟踪狂见了眉头微蹙,然后目光瞟向别处:“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靠近你的,下车吧!” 这时,听到动静的孟叔放下手里的活出来迎接,见到岑牧霄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少爷说是去接郭先生,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都得两个多小时了吧,我刚才还想给您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着,您让我给郭先生准备的宵夜,现在火候正好,快进来洗把手吧?” 岑牧霄都没来得及给孟叔使眼色,那边就被孟叔揭了老底。 如此一来,郭兰台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专门跑去接他的了,而且还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那他刚刚的遮掩全都白说了,岂不要被郭兰台给笑话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 他尴尬地应了声,然后低头看了眼郭兰台:“我就是待着无聊,顺便出去溜溜,进去吧,不然宵夜就凉了!” 他撂下这话,就逃也似的率先进了别墅,只留郭兰台一脸耐人寻味的望着他的背影咂舌。 呦呵,这人越发反常了,竟然会专门出来接自己,关键是事情都做了还不愿承认,死撑着要那点面子有啥意思呢! 郭兰台知道岑牧霄不仅转了心思,而且对自己更是好感倍增,明里暗里的开始各种哄自己开心。 可他明白这应该就只是好感而已,跟感情什么的,也不一定就能扯上多大关系,而且他的做法越来越幼稚了。 又是给他强行安排保镖,又是自己亲自出来接人,未免有些太过神经兮兮和自以为是了。 他可以理解成这是对岑牧霄突然顿悟后对自己的补偿吧,可是霸总如果是这么个霸道法,降智又幼稚,那他还真是挺无语的。 因为岑牧霄目前所做的一切,他真的不需要,即便需要,他凭着自己的努力也能办得到,无需他人来帮忙。 所以,当他们坐到餐桌前吃宵夜时,郭兰台就很直接地跟他说了出来:“岑先生,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保镖本就不需要,也没必要增加这么多,如果有需要我再单独跟您说好吧!” 岑牧霄一听,默默咽下了嘴里的菜,生硬解释道:“我花钱养着他们,总不能让他们一直闲着,就当练兵了。” 郭兰台听到这个说法,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有钱任性的好借口。 “可是您之前说过,不会干涉我的事情,我来去自由,对吧?我希望当初的话放在现在依然作数,您的所有决定我都有尊重,那也希望我的决定能得到您的尊重!” 岑牧霄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开口并没有回应郭兰台的话,而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跟他提了个小要求:“嗯,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叫我岑先生,怕是不太合适,可不可以换个称呼?” 岑牧霄说完这句话,就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直勾勾地看着郭兰台,眼含期待地等着他的答复。 连新来的保镖他都能不吝赐名,对他换一个稍微亲近的称呼也不算过分吧! 闻言,郭兰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是,先生您之前不是不允许我叫您霄哥的吗?而且您当时只允许我称呼你为先生呀,这个跟时间长短有关系吗?” 郭兰台心中十分好笑,想他当初拒绝自己的时候是那么的冷漠干脆,现如今又反过来求他改变称呼! 他要怎么改呢?改什么合适呢? 直接叫他大猪蹄子,还是霸总哥哥?反正他觉得也就这两个还比较符合他的心意。 对于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岑牧霄似乎已经适应了。 每做出一次改变,他就仿佛被自己打了一巴掌,脑子就清醒一分,然后心里就会多一份懊悔。 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对郭兰台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为什么会对郭兰台说出那么多渣男语录? 又为什么会当着他的面屡屡维护宋安宁? 然而,人家又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在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后,还能客气地称呼他一声岑先生? 似乎他该满足才是,可是随着他不断地认清自己的内心,他就觉得越发的不满足了! 他渴望改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渴望从郭兰台那里得到更多的亲近与依赖。 他甚至在想,如果这场联姻不只是单纯的商业联姻,而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婚姻就好了。 没有利益牵扯,更没有所谓的期限! 他不懂爱,可以学,也更想大胆地尝试,而郭兰台就是这么一个让他充满渴望的人!
第99章 霸总终于表白了 岑牧霄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眼前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渴望给予爱的人此刻却想跟他保持距离。 郭兰台有这个反应,岑牧霄早就料到了,所以对于他的质问,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对不起,那时候是因为跟你不熟悉,而且我以为你目的不纯,心生反感,所以对你的态度恶劣了些,现在,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此时的郭兰台内心都翻出浪来了,我勒个去啊,这人不是反常,应该是被人换了芯子了吧! 这是哪位天使宝宝干的大好事啊! 见霸总一改往日的做派主动跟他道歉,祈求自己的原谅,郭兰台震惊得无法言喻,很突然,似乎又是必然的结果。 “那倒不必,岑先生,毕竟您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心里有宋安宁,容不下我,对我态度不好,从你的角度来看也算是正常反应。 正如你所说,那时候我们不熟悉,可是现在也同样没熟悉到哪去,称呼您为先生再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郭兰台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对他的要求给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没必要换什么称呼。 “我心里没有宋安宁!” 岑牧霄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一提宋安宁,他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不是为了宋安宁的改变而难过,而是不想在郭兰台面前再提起他,怕引起郭兰台的反感。 见他急急地否认了,郭兰台无声地笑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您不必跟我解释,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挺好的,您不喜欢我,我也看开了不去纠缠,完全可以相敬如宾地维持下去,直到这段关系结束。” “你说……你看开了,是不喜欢我了吗?” 岑牧霄的神情一瞬间就紧绷起来了,他隔着餐桌盯着郭兰台,仿佛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迫不得已的失落。 那就证明,这话他言不由衷,郭兰台只是在跟他怄气。 郭兰台与他对视了一下,便收回了视线,他眸光微垂,露出了释然的笑意:“我承认很喜欢你,不过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凭我再任性也得顾及点脸面和家人的感受,不是么?” 郭兰台的话让岑牧霄的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沉闷难受,是啊,从头到尾他只顾自己的脸面了。 除了给了郭氏集团在发展窘境中一个起死回生的转机外,对于郭家人他又留了什么面子! 自己在这里希望郭兰台改变称呼,可他好像连声正经的岳父岳母都没有好好地称谓过!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对郭兰台又是如何称呼的?……郭兰台!最陌生外道的称呼! 哪怕是兰台,他似乎都没有勇气叫出来! 郭兰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岑牧霄自然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并不甘就此划清界限的他,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坚持: “如果说…我已经开始真正的正视自己的感情了呢?我不想放弃你的那份喜欢呢?还有……” 可惜,郭兰台并不想再听下去,很快就出口打断了他:“岑先生有钱有颜,地位非凡,魅力无穷,迷倒的又何止我一个呢? 我不过是有了一个联姻的先机而已,可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镜中花水中月,不是我离得近,守在身边就能抓得住的。 这么一想,我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的相处不也很好吗?你忙你的事业,我唱我的歌,互不相扰,时机一到,我们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于公于私,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郭兰台这话说的诚心诚意,他不屑于跟他计较过往的种种,更没必要对他们的未来充满幻想,只看当下……就够了! 他能穿过来一次已是上天眷顾,万幸中的万幸,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虽说在原文中,岑牧霄是被宋安宁蛊惑,才将被陷害的原主给赶出家门的,但也算是帮凶了! 谁让他识人不清领进家门那么个大祸害呢! 如果岑牧霄确实对自己有心思,那不让他如愿,也让他体验一回求而不得的痛苦,也算是能小小地告慰一下可怜的原主了吧! “什么?你……现在就已经想要离开了吗?” 他这番话果然就让岑牧霄错愕得表情崩裂,他已经能从郭兰台的话中听出离开的决心。 他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 郭兰台莞尔一笑,大方承认道:“是啊,这个不是早就注定的结局吗?岑先生盼着结束的那一天应该也盼了好久吧!” 岑牧霄侧目而视:“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郭兰台索性就一并说了:“难道不是么?岑先生为了尽快结束合作,大力推动项目进度,而且又接连追加了5个亿,不就是想尽快了结此事、好跟我结束这段联姻关系吗?你看,我已经放下了,你也已经付诸行动了,一切不是刚刚好吗?” 听他这么一说,岑牧霄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郭兰台指的什么了,前面的话他不可否认,可后面的那五个亿可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事情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可商场上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气势逼人的大总裁,此刻那舌头就跟罢了工似的卷不起来了。 岑牧霄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又无力,情急之下只得大声脱口而出:“如果我不想结束这段婚姻呢?如果我说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想要重新追求你呢?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一直暗中观察和偷听的孟叔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天呐!太啰嗦了!太不容易了!他们少爷终于说出来了! 可是,当他暗暗为他们少爷加油鼓劲儿干着急时,人家另外一个当事人的表现却让他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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