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盅虫,满是笑意。 “它虽然是子盅,但是估摸着就是它的原主人,也就是那幕后之人都不知道,当有一天子盅的能耐大于母盅之后,是可以反过来吞噬母盅的。” 陆母听后立马激动道,“那也就是说大师可以利用这只子盅来控制虚无门的那个母盅?” 温凉打了个响指,看着罐子中满意地溜达,对他表示出亲昵之感的盅虫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嘛,那虚无门道长肯定也没有想到,我们还能有这一出。” 陆母与陆芊听后,相依偎在一起,喜不自禁。 而此时此刻的陆深还悬在半空之中,他有意识,能听得到温凉跟他母亲和姐姐说的话。 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刚才黑气从他身体剥离的时候确实很痛,痛得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可是当那玩意儿被剥离出去之后,他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好像被一股舒服的气流慢慢地划过全身,温温柔柔,舒舒服服。 感觉自己的血肉经脉就好像泡在温泉之中,被尽情地安抚治愈。 而且整个人也变得轻松,眼睛跟耳朵似乎更加清明了。 一些细微的声音都能被他听得清楚。 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又到达了最巅峰的状态。 当然也不是说三十岁的他就已经进入了衰老期,而是这一年因为屡次犯病,所以他的身体素质他自己心里清楚,比起最强健的时候已经倒退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现在的他仿若回到了自己的黄金期。 那种感觉就好像行将就木的老人突然枯树回春,能够扔掉拐杖,跟世界冠军进行一百米赛跑,而且还是夺得头筹的那一种。 感觉真的很奇妙。 陆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是他此时此刻高兴的模样也被走过来看着他的陆母与陆芊看在眼中。 他的神情温柔,眉宇就好像浸润在江南春雨中,变得柔和而具有亲和力。 整个人就好像瞬间从锋利的刀刃变成了冬日里融化的春水。 那完全成了两种不同的状态。 可就是因为这样,陆母反而越发的高兴。 因为她儿子仿佛回到了曾经。 以前没有犯病的时候,她儿子就是这般随和。 但是随着频繁犯病,家族又开始有人浑水摸鱼,所以她儿子才会变得越来越雷厉风行,越来越冷酷无情。 现在好了,她儿子没事了,人也变得康健快乐了。 真的是太好了。 陆母高兴极了,眼眶微红,有钱人高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钱。 温凉在收到手机转账的信息之后,咧嘴笑的也更加高兴了。 谁会嫌弃钱多呢?没有人。 他打了个响指,悬在半空的陆深便慢慢地降落到了地上,随后站直了身体。 当陆深的脚与地面接触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蹦了起来。 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欢乐,蹦了好几下,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回到了最巅峰。 “温大师,太谢谢你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身体更健康,更轻松了。参加一个三千米的马拉松,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深笑了起来,满眼都是璀璨的星光,看的温凉也跟着扬了扬唇。 “那是自然,解决了你身上所有的问题,顺带着又把你身上的一些小毛病给清除掉,让你的身体机能维持在了最巅峰。你当然会觉得非常的与众不同。” 陆深心中暗忖,果然如此,果然是温大师偷偷地帮他开了后门。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禁荡过一丝浅浅的甜意,他高兴的表现就跟他妈妈一样,打钱,疯狂打钱。 接二连三收钱的信息响起,温凉也笑得更开心了。 随后,他来到了盅虫的面前,打开盒子,此时的盅虫已经被温凉驯服,知道了跟着温凉有饭吃,所以即便温凉开了盖子,它也没有做出要逃离的举动。 当然,也可能是它自己知道,逃不掉的,根本就逃不掉,还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 温凉满意地点点头,从自己刚才被刺破的那个口子里再滴出了一滴血。 那香甜的气息,立马引得盅虫疯狂扭动起了身躯。 那一滴血滴入盒子中后,迅速被盅虫吸食的一干二净。 下一秒,众人肉眼可见,那盅虫的外壳好像更黑,更亮了起来,甚至还开始脱壳,就跟螃蟹那样。 众人有些惊奇,但是转而想到盅虫就像知了这类的生物一样,长大后脱壳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温大师,你现在是在培育它?” 温凉笑嘻嘻地点点头,就好像看着什么大宝贝似地看着盅虫进化。 “对呀,没错,刚才不是说了,子盅变的厉害了,能够反过来控制母盅。现在你身上所有问题都被解决,幕后之人也该遭到了反噬,如果这个时候他体内的母盅再出问题的话,他受到的影响更大。” 温凉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要不了命,也要他不好受。 陆家三人听后,眼神交织,很快就露出了嘿嘿嘿的笑。 温大师果然是好样的。
第065章 虚无门—— 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被一口吐血声给打破了静寂。 只见坐在蒲团上打坐的男人从一开始的神色平静,到后面突然吐血,而他那张年轻的脸也分分钟从三十来岁跨越时空到了五六十岁,皮肤松弛,皱纹丛生,甚至还有老年斑出现。 他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伴随着他的动作,甚至还有几根白头发冒了出来。 似乎不过三秒钟,蒲团上的男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从三十来岁的青年变成了五六十岁的大叔,而且他还不断地在咳血,外表也在不断地衰老。 好不容易强行运功,不再吐血,虚无道长却又发现他体内的母盅正在蠢蠢欲动,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 他心中大骇,怎么可能? 他亲手炼制的母盅只会忠于他一人,怎么可能会在他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私自躁动? 虚无道长猛的扯下自己的衣领,第一时间见到的就是胸口的皮肤变得松弛而又毫无弹性。 一点都不像这么多年他一直抚摸过的那种年轻有活力的肌肤。 他心中一痛,但是很快就被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给拉走了注意力。 他的母盅很活跃,似乎是在寻找机会,脱离他的身体。 但是虚无道长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这个盅虫被他放入自己的体内已有百年。 一直都很安分,默默地吸收陆家那边子盅提供的养分来供应他。 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异变? 虚无道长心中怀疑是不是陆家那边又出了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他最重要的是将母盅控制住。 他立马摆阵施法,想要夺回母盅的控制权。 然而阵法刚好,他却又猛的吐了一口血。 虚无道长捂着胸口,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人比他还要厉害? 虚无道长不信邪,他用刀割开了自己的胸口,驱使母盅进入阵法之中。 他要利用阵法强行将母盅与自己联系起来。 然而一进入阵法的盅虫却开始疯狂地扭动身躯,发出了赫赫之声,甚至连虚无道长都快控制不住。 再下一秒,就见母盅像是突然被吸取了所有的生机,躯体由原先的饱满瞬间变得干瘪。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躯壳,躺在阵法中央,像是无情地嘲笑着虚无道长的无能。 噗的一声,又一口鲜血从虚无道长的口中吐出。 甚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肉,那都是他被反噬之后震碎的内脏。 虚无道长控制不住地冲向阵法,崩溃万分又小心翼翼地捧起母盅的尸体。 可他即便再小心,轻轻一碰母盅,它的肢体便七零八落了起来。 百年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 虚无道长的眼睛都快滴出血了,情绪失控,最终再次吐血。 而当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时,这才发现手背的触感不对。 低头一看,原本还算得上有些弹性的手背肌肤,此时此刻已然软塌塌一片。 手上的老年斑更是惊人的恐怖。 虚无道长再也顾不得盅虫,直接上手去摸自己的脸。 脸上的皮松松垮垮,已经往下耷拉,没有一丝一毫胶原蛋白的存在。 如果刚才五六十岁还算壮年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变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 疯了,这下子虚无道长真的是快要疯了。 短短几分钟之内,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半条腿踏入黄泉的老人,这对于无时无刻不在追求年轻力胜、长生不老的虚无道长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他发疯似地摧毁了房间里的一切,最后才勉强冷静下来,寻了一件斗篷,将自己浑身上下全都遮盖了起来。 他目光阴冷地看向那个被自己毁了一半的阵法,随即召唤自己的大弟子于冲前来汇报情况。 结果左等右等,于冲没有来,而且那边没有任何的回复。 虚无道长的心沉到了谷底,耷拉的脸看上去越发的阴冷可怕。 他转头就召唤起了门中长老。 而此时此刻的长老们正在应付特殊部门,接到接到掌门的消息之后,大长老喜不胜收。 掌门出来了,他们有救了。 所以二话不说就抛下了特殊部门,让其他长老先应付着,自己则屁颠颠地去找掌门。 虚无道长并没有让大长老进门,让他在门外回话。 “于冲呢?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他?发生了什么?” 大长老哭天喊地,赶紧就将于冲做的蠢事告诉了自家掌门。 “于冲这个蠢货,自己被抓也就算了,还供出了我们虚无门很多事情,导致特殊部门上门调查。现在特殊部门的人就在门派之中,武装部队更在山下守着。掌门这可如何是好?有些证据我都还没来得及销毁。” “主要也是于冲爆料之后,林义也被他们揪了出来。对方知晓我们虚无门的事情更多,所以证据确凿根本辩无可辩。” 虚无道长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闭关这么一会儿时间,居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于冲跟在他身边也有好些年了,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蠢事? “你是说最开始是陆深身边的大师算出了他那两个徒弟做的事情,导致于冲被抓?” “是的没错,掌门,这陆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师,如此了得。他们三个人被抓之后,我们立马做法,取他们的性命。刘特别跟张庭都死了,可偏偏于冲还留有一口气。当时林义跟我们说的是对方被送入医院,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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