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难,如果导演不拍真实情况的话。 丘声和云涟图都偷偷商量过了,为了不被抓走解剖,小兔可以通人性,但也不能太通人性。 啃草的地方一条过就行,蹬腿踹树还是ng两次吧。 也不用多,两次就行。不然也不能体现出咱的性价比不是? 不能让邢老爷子觉得他的邀请函白发了,还是要论证一下自己的优越性,告诉人,找我们,是绝对正确滴! 但丘声还是低估她儿崽了。 小兔本身完美贯彻落实了他妈的要求,啃草一遍过,蹬腿踹树三遍成。 甚至听见“卡”了都忍住了自己奔向阿妈的本能,安安稳稳地把小肚子按回了地面,没有分给摄像机和阿妈一个眼神。 可饶是如此,还是把邢老爷子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不容易!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简直是他拍过最顺利的第一次动物演员!! 没有乱跑乱叫,也完全不怕生甚至还会找镜头,甚至十分上镜,这是什么上台你赐给他的宝藏!! 至于Ng两次? 老爷子都完全没觉得这算是什么问题,别说是兔子了,哪怕是个人类演员,一场下来只ng两次都算得上高效率,甚至可以吹一波实力派了。 老泪纵横的邢导擦了擦眼睛,狠狠地夸奖了一波小兔和丘声。 兔兔演得好靠什么,不都是靠妈妈教得好! 夸的丘声诚惶诚恐冷汗涟涟,恨不得直接说是我们兔兔天生聪颖了。 但当然不能那么说,还得厚着脸皮周旋,最后丘声实在有点扛不住,一把捞起兔兔跑了。 反正其他动物演员的戏份还要排好久,他们这种做完了作业的优等生,先跑去开开小差也没什么大问题的吧? 正好这个影视城还有个宫殿空着,可以给他们开展一些小小的副业。 恰巧网友们的投票也截止了,摄政王和皇上的兄弟cp以一票之差夺魁,成为了下一期的主题。 于是,下一个短剧的第一期,就在云涟图稳稳拿捏聪明灵气和吓人的点,而丘声努力抽空搞副业的情况下生了出来。 **(短剧开始) 先皇育有三子,太子云涟图守成有余,二子只存在于各种阴诡消息,只幼子资质最佳,东征西伐,颇有先皇之资。 然太子无错,立长立嫡。终继大统,登基三年风调雨顺。然上天有时,误降灾祸。今上重病,不能再起。国不可一日无君,幼子云魇代为摄政。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 早上零星下了几个雨点,但后面就开始飞沙走石,天幕也阴沉地仿佛要压下来一样,好像早早酝酿了一场风暴,却只吊着人的心情,而迟迟不发。 小卓子拎着个饭盒,战战兢兢地走在宫里的青石板路上。 皇宫、无论是哪朝哪代的皇宫,最不可或缺,也最不可能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更别提,小卓子现在要去的地方,恰恰是他们整个皇宫下人里公认最诡异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那个连冷宫都远远比不上的宫殿明明选址极好,虽说不如当今圣上住的地方吧,也绝对是后宫里顶顶好的地方了。可却偏偏就那么荒着,外面的院子那么大,正经宫室的面积甚至一再压缩,违反常理到甚至不如一个茅厕。 而且四面无窗,只在最顶端开了个小口,最下面开了个小小的狗洞,只够他们往里塞半拉发了霉的馒头。 小卓子甚至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他已经进宫三年了,抽签轮到他往那儿送馒头也送过有几十次,但他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一点声音,看见过里面的人一面。 一阵风过,吹得屋檐处瓦砾沙楞楞地响,小卓子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伐紧走了几步。 快点去吧,他可是知道,在他前一个送饭的那个小太监人不太行,很是玩忽职守,轮到他送馒头时十次有八次是不来的,如果他再不来,就是至少十天没东西吃。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但万一有呢。 小卓子虽然胆小害怕,但终究尚有一丝人性。 好在老天保佑,他赶到那个宫殿的时候还没有下雨,小卓子急匆匆地蹲下,打开那个狗洞,隔着油纸把食盒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往里面扔。 可能是因为害怕,他扔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又刚好一阵风过,那块本就被扔到边界上的馒头就这样被吹得往外滚了几圈。 然后,小卓子就看到了一只让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的手。 那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一只人类的手。 皮肤是经年不见天日的惨白,枯瘦到骨头突兀到几乎刺破皮肤,最可怕的是这只手没有无名指,而尚存的中指和小指上真的显露着白森森、带着血皮的骨。 手的动作僵硬和缓慢,几乎是拽着地面上的杂草才能移动一点,慢慢地往前摸索着,试图去找到那块石头一样的食物。 小卓子被吓得叫都叫不出来,踉跄了好几步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 他没有看见,在他身后从狗洞里伸出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好像没想到自己会吓到人,所以很愧疚似的,还对着地面点了点,才继续去找那半馒头。 只是手的主人也知道,他大概率是没能传递好自己的抱歉。 但是... ...云涟图实在是太饿了。 只要是世界观没有设定有法力的世界,他的能力都会被无限缩减,很多时候,甚至除了不会死、能从兔子变成人这两个必要条件以外,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能保留能力的多少每个世界不一样,目前他还没有总结出规律,目前的他只知道... ...至少这个世界,对他一点也不好。
第63章 痴儿皇帝 **(继续短剧) 在这个世界, 他不仅只保留了两个必要条件,而且身体本身就比普通人差一些。 可能是先天体弱,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是非常容易生病的体质, 偏偏还是个医疗条件落后, 且人名如草芥的古代。 他只是死不了, 疼痛和身体各处的反应却依然保留。 所处的条件不变,于是身体就一直保留濒死时的感受。 琅魇也深知他这一特性,故意掐着五天的时间点给他送点吃的,有开始还很有骨气的撑着, 后来就完全抛弃了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他真恨不得早点死。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死。 云涟图终于摸到了那一小块馒头, 费力地把它从运了回去, 一点点掰碎了机械地往嘴里塞着。 开始有些难,那馒头放了太久, 实在是太干太硬。但后来就容易了许多,尤其是在他脆弱的口腔和喉管被磨损出了些许鲜血后。 但都不重要。 这一点可怜的东西终究能被他咽到胃里, 稍微舒缓一点他急迫到几乎想要吞噬自身的胃腔。枯瘦的手指轻轻按在腹上, 残破的明黄色布料再次被染上了几点猩红。 云涟图本身就是个小骨架的纤瘦体型,这会儿更是瘦的有点可怕, 红白分明的眼珠子大到让人担心会不会掉出来,无目的地直愣愣地着前方, 好半晌也不转动一下。 看着诡异又有点凄惨可怜。 但也有人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琅魇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 又不是真的会死,这样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真想死,当年又为什么非要用一个无辜人的灵魂去给他续命? 琅魇只要一想到那段回忆, 都会对眼前的人更恨上几分。 经过不知道几百年, 琅魇胸中的恨意不仅分文没少,反而每次回想起时, 都新鲜的宛如昨日。 这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执念。 在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前,琅魇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世无疾而终的爱恋而与云涟图纠缠至今,或许是因为白月光死在眼前的冲击过大,也或许是因为… …他本可以。 他明明距离永远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琅魇忍不住握了握拳,伸手推开了筒子楼的门。 关押云涟图的筒子楼,就建在他原来的寝宫处。只是这些年被琅魇越砍越小,到现在,只剩下当初四根承重柱之间的一点小区域,作为云涟图生活的地方了。 他被铁链拴在其中一个柱子上,一开始他偶尔还会拽着链子去绕柱,勉强算是见不得光的日子里的一点小消遣。 但后来他几乎动都不动了,只每天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 琅魇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没什么犹豫,他心烦气躁的踹了一脚过去。云涟图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沙哑的喘息。 但他还是呆呆的,好像一个被摄取了灵魂的木偶。看不到,听不到。自然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琅魇仿佛着了魔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只想逼他再发出一些声音。 但都失败了。 直到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丝月光从瓦砾缝隙处漏了进来,正好照在了琅魇腰间系着的玉佩上。 碧玉的暖光映照在云涟图的眼眸里,仿佛一下子点燃了他一样。云涟图猛的清醒过来,残缺的手紧紧抓住了琅魇的衣摆。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甚至大到连琅魇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琅魇就仔细的盯着云涟图的眼睛看了看,随后冷笑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这个世界的云涟图早就傻了,这个世界的记忆和他之前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人时疯时清醒。往往上一秒还在正常的跟你说话,下一秒他就不记得自己是谁。 有一次,琅魇过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开始疯狂的掉眼泪,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指着琅魇,囫囵地用半文不白的语言骂他。 那些话大多数琅魇都没怎么听清,只记得两句。 “你怎能做出如此事情?!”和一句掺杂着哭腔的“朕可是皇帝… …” 那天是琅魇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那么生气,他几乎是发了狠地去揍云涟图,可只是又过了一会儿,这疯兔子的自我认知就又发生了变化。 他竟然敢笑着对眼前的人伸出手,轻轻地唤了一声“阿魇。” 他说“怎么了?我们好脾气的阿魇竟然这么生气?” 这句话,是曾经的师叔经常会对他说的。 小狼崽子,只有他师叔才会觉得他脾气好。 如果说之前的琅魇只停留在愤怒的层面上,那这句话以后,他就是实打实的想让云涟图付出一些代价了。 他砍掉了云涟图的手指,也第一次缩减了关押他的宫殿。 被砍掉手指的时候,疯了的傻兔子还在痴痴的笑。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笑得很开心,直到琅魇离开后,才突然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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