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的剧情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别说观众,丘声自己拍的时候都按着心脏缓了好多会儿,还被两只狐狸赏了不知道多少次佛山无影爪。 当然了琅魇比她惨多了,原本已经可以一起躺一排吃火锅,现在再次被众人隔在了套间之外。 是的,套间都不让进了。硬是还得掏钱再开个房,还不能住和云涟图同侧的地方。 “毕竟兔兔耳朵那么好使,对不对。”第五居脸上的真诚都有点懒得演了。“万一你直线距离太近了再勾起我崽什么痛苦回忆,可就不好了。” 是的。 短剧开始拍摄也一个多月了,但云涟图... ...第一次出现了缓不过来的应激状态。 是真的缓不过来,程度堪比他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整只兔子僵硬成紧绷的一小团,甚至连耳朵都用力地扒进怀里,不敢露出一点。 丘声心疼地一直放心窝窝里带着,时不时用手拢着轻轻安抚。 然后在剪视频的时候套了百八十个虐身虐心预警。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她这个亲妈+编剧,还是差点被网友们骂的亲妈都不认识。 上一期的评论区还算得上百花齐放,这一期里,别说涩涩,就连讨论新出现的黑蛇到底是什么的人都很少了,十条里寥寥一两条而已,剩下的全在清一色的骂“渣男!!!” 【这种人凭什么有机会火葬场!!就应该直接给他推进火!葬!场!】 【不是哥们,我一个bt都觉得你过分了!】 【这种人怎么就能还有老婆... ...咬牙切齿.jpg】 【编剧我给你寄刀片,你自裁吧真的。微笑.jpg】 丘声:... ...自裁是不可能自裁的,我还得留着这条狗命继续虐你们呢_(:3」∠)_ 其他人怎么想,胡晓雾不知道,但他现在觉得,自己亲妈有时候确实是挺欠扁的。 多亏了她长得可爱,不然胡晓雾相信,第五居当时肯定不会只捅那么一刀的。 当然,也多亏了她的存在的确对小兔子来说非常重要。 这次云涟图只用了差不多半天,就从过往那种冷僵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他两只小爪虚虚地抱着妈妈的手指,细嫩的身体轻轻地一下下蹭着。 看上去十足的依赖。 他缓过来的时间非常巧,整个总统套房里只有他们母子俩。 两个大人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谈恋爱了,胡晓雾有工作出门了,琅魇... ...被驱逐到对面了。 正是下午,丘声没有开灯。昏黄又温柔的夕阳里,穿着柔软家居服的阿妈轻轻捧着一小团兔子,一边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边用手指轻轻从小兔身上划过,留下些杨梅的清香。 十足温馨。 云涟图大概蹭了不到十分钟,就再次醒过神来。 这次是彻底的醒了过来,整只兔还都不好意思了起来,皮肤上的红衣甚至把皮毛都染成了粉红色。 他毕竟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公兔子,而阿妈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云涟图有点害羞,可他居然不舍得从阿妈的手心离开——这个认知也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一点。 “嗯?怎么啦?宝贝好点了吗?”在他们几个恢复原形的时候,丘声总是忍不住会夹起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唉,以后你真的该更信任我们一点的,稍微感觉不舒服我们就要停下。” “不然不就是本末倒置了么,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更好才做的这个事情... ...” “不、不是的。”云涟图的脑袋越缩越低,整只兔几乎完全扎进了丘声的手心。 但肉眼可见的,他放松了许多。 “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比平日里要沙哑些,不过听起来并不是让人担心的沙哑。 “我只是有点开心,真的,有点开心。” 他好像,越来越能分清过去和现在了。而且,在梦里梦到过去的那些,让他肝胆惧惊的场景时,心里的害怕也会少些。 过去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明白他还要经受多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也不明白那些黑暗和痛苦之后,即将迎来的到底是休息还是更难以承受的苦痛。 所以害怕,所以绝望。 但现在不会了。 云涟图再次挺起自己的两只耳朵,贴在丘声的小臂上蹭了蹭。 他现在再次梦到那些画面,会想起自己吐血时丘声紧张的表情,会相信无论他跌落的多深,也会有一双柔软的、带着奶香味的手把他捞回柔软的窝里。 他会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那些都是演戏而已。
第40章 入v万字 这天晚上, 琅魇好久好久都没有睡着。 事实上,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无论是他被迫疯着的时候, 还是已经逃脱天道的桎梏后, 他都很少能有睡得很好的夜晚。 一直是到了现在, 他反而能在化成幼崽版自己的晚上,偶尔睡上那么几个不做噩梦的好觉。 被迫疯着的时候,梦境是真实自我和牢笼的斗场,后来真的疯了的时候, 无论他睁眼闭眼, 眼前总会出现自己师尊那张痛苦又绝望的脸。 比如现在。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力不好, 但现在才知道, 他明明是记忆力太好了。 那些画面一直都在他的脑海深处,只是因为心脏承受不住太多苦痛, 才被迫隐去。 但只要有些引导,就会瞬间卷土重来。 琅魇有些烦躁的在室内转了好几圈, 然后突然伸手, 一把拉开窗帘,对着月光恢复了两米多的原形, 轻轻卧了下去。 他好想他的师尊,但他没办法过去。 胡晓雾已经回来了, 他甚至一看到自己的门板都会龇牙咧嘴,那对谈恋爱的虽然没有现身,但琅魇依旧感受地到他们的法力在若有若无的飘浮着。 他有些烦躁地刨了刨地板。 明天给他师尊再买些甜食吧, 水果也要再进些优质上等的, 苏B的水蜜桃应该下来了,他可以联系人空运一些。 据说那边的水蜜桃汁水十分充足, 也不知道他的师尊会不会喜欢吃... ... 正胡思乱想着转移心头的苦闷,琅魇突然听到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几声。 他一个翻身,十分警觉地站了起来。 很奇怪,他甚至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的接近!可在这个主世界里,他明明应该已经是... ... 哦。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了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和同样笑眯眯的小小圆脸。 是丘声和兔兔。 他们两个的气息本来就一直存在于琅魇的周围,云涟图这会儿还奢侈地用了他最高级的隐匿法术。 两个人做贼一样悄咪咪滑了进来,在琅魇上道地加了一层保险以后才轻轻松了口气。 “呼... ...还好小狐狸今天累一天了,情绪又一直激动,才能在吃了一碗东北麻辣烫以后就直接睡着。不然我们还没办法溜出来呢。”丘声话这个密啊,顶着“小兔发卡”一样一样往桌子上摆东西。 “嗯... ...虽然有可能,他们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无所谓啦。”丘声笑得有点憨,但不知道为什么,琅魇总觉得她好像也有点难过。 阿妈盘腿坐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伸手拽着已经变回幼崽体型的小狼尾巴,把他拖了过去,又把脑袋上顶着的小兔同样摘下来,两个一起抱在了怀里。 她抱得特别用力,哪怕是被琅魇抱在怀里的云涟图都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然后丘声低头,把脸埋进了两只崽崽的毛毛里,突然“呜”地一下哭了出来。 俩孩子一下都懵了。 琅魇虽然有所预料,但确实没有想到她能哭得这么惨。云涟图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毕竟刚刚丘声安慰他的时候看起来情绪还挺好,甚至还有闲心画了两个火柴人。 怎么突然... ...这么难过。 是真的哭得好惨,云涟图有一阵子没看见丘声这么哭了,抽泣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到声音都出不来,只眼泪一直噼里啪啦往外掉。 两个崽崽的毛都被她哭成一整片了。 小兔反应很快,着急地伸着兔兔爪想去摸丘声的脑瓜,但他原形的手实在是太短了,无论怎么用力都够不到,最后只好敲敲琅魇的脑瓜,让他伸手去摸摸阿妈。 琅魇的小肉爪比云涟图爪子存在感大多了,丘声很快就强行平静了下来,用儿崽们擦了擦眼睛,颇为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 “哎呀... ...我忘了。”她抽搭了两下,赶紧把小狼崽转了个身。“我好大儿还没吃饭呢吧... ...快吃快吃,边吃边说。” 琅魇有点担心地多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在收到了云涟图肯定的目光后,才抓起筷子去挑面前的麻辣烫。 感谢伟大的兔兔,他完美的保持了这碗麻辣烫的最佳食用状态。 丘声静静的看着小狼崽子进食,从有点紧张到逐渐放松下来,毛绒绒的大尾巴扫来扫去,豆丁一样的小兔团子就静静挨着他趴着。 灰白两色的毛反差并不大,偶尔一错眼就看丢小兔的位置了。 “... ...你们是不是,都挺恨我的啊。” 丘声的声音很小很小,夹杂着严重的颤抖着的哭腔,但她还是问出了口。甚至又重复了一遍。 “要是、要是我没有写过你们就好了。”丘声还是忍不住了,一边用力喘着气吐字,一边眼泪像洪水开闸一样的漫。 “我甚至,甚至都没有写完,也、也没有人知道你们,喜欢你们。” “可、可是,你们却都,受了那么、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那么多的罪。” 丘声双手死死捂着眼睛,整个人越缩越小。 “如果、你们,不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是我,对不起你们。” 丘声越哭声音越小,整个人团着倒在了地面上,那样子看上去,和刚刚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小兔子还真有点像。 这次轮到小兔子贴在妈妈的身边,一下下安抚着丘声的侧脸了。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贴在丘声身上,让她感受到他们一直在。 直到丘声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下来,人也把自己打开了,露出哭得通红通红的一张脸,云涟图才变回了人形,把阿妈抱回沙发上。 “说实话,也恨过。”云涟图笑的异常好看,似乎带着些回忆。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第十次轮回左右吧。” “后来就麻木了。而等到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呢,心情比起恨,更多的是一种比较混乱、复杂的情绪。不过呢... ...” 他又笑了笑,异常温柔的用手帕给丘声擦了擦脸,笑得格外好看。 “更多的还是感激。”他把还是幼崽形态的琅魇抱进了丘声怀里,又伸手揉了揉他们两个人的脑瓜。“如果不是你,我们也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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