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原本的剧情中,慕子晋就是因为为皇帝试药,身体才会那般亏空。 到后来就算是坐上了那九五至尊的宝座,身子骨也没真正好起来过。 他是不想小反派受到任何的伤害,但这也不能以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代价。 戚尧实在是看不懂舒妃这一遭骚操作,更不觉得慕元忠会是自愿的。 感受到了一旁心上人的愤怒,慕子晋捏了捏戚尧的手,轻轻的将他抱住。 “我知道戚尧哥哥到底在生气什么,但就算是舒妃这么做,事情也不会按照她所设想的那样发展。” 戚尧闻言一开始还没明白小反派的意思,但很快就清楚了。 哪怕慕元忠主动,皇帝也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慕子晋。 或许一开始,小反派就是他的目标,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太医院暗示的那么明显。 所以就算是慕元忠主动,也只是多一个试药的皇子,而不会形成替换的关系。 到这里戚尧真的是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就盯紧了慕子晋不放。 这到底是剧情的力量,还是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知道再观望下去也讨不到好,哪怕戚尧再不愿意,慕子晋还是主动地去到了太医院,提出了要为皇帝试药的事儿。 戚尧是陪同着他一起去的,说完了之后,他们就被带到了里间,在那里他还看到了五皇子慕元忠。 对方似乎是刚被灌下了一碗苦药,脸色难看得紧。 哪怕是看到了他和慕子晋,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整个人显得颓废又寞落,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大狗。 戚尧见状,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元忠这才开口道:“戚尧,怎么带着二哥来这儿?” “你说能是因为什么?”戚尧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却到底是没笑出来。 五皇子反应过来,神色间却有些激动。 少年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随后将戚尧拉到了一个角落,小声道:“母妃不是对我说,只要我来了,二哥就不用来了吗?” “你是自愿的?”这戚尧倒是真的没想到。 “才不是自愿!”慕元忠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 “那些药又苦又难喝我就不说了,喝了之后身上一点儿都不舒服。我这不是没办法! 你看二哥的破身体,父皇让他来试药不是开玩笑吗?我这么身强力壮,喝了几碗药都差点儿没难受死。换成二哥,他怎么受得了? 这儿有我一个遭罪就够了,你快点带他回去!” 只是慕元忠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确实愿意为了他二哥承受这份苦。 但他母妃主动将他扔过来,还一副丝毫不为他担心的模样,还是让五皇子觉得有些难过。 戚尧却是因为对方话,心中一暖。 平日里真是没白搭给这小子那么多糕点,等以后,对方再来找自己比试,自己回手的时候一定轻点儿! “放心,你二哥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遭罪的。” 戚尧宽慰着,虽说今日慕子晋是不得不来,但是他们两个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说完之后,他没有再理会慕元忠的挤眉弄眼,见另一边的慕子晋也喝下了一碗药,便走过去推着人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后,戚尧悄悄去到了摘星楼。 用先前国师给他的腰牌,十分顺利地就被请了进去。 戚尧被侍童带着,去到了国师所在的房间。 就看到袁休白正盘膝地坐在蒲团上,旁边点着的檀香,袅袅升起白烟,将整个环境衬托得更有氛围感。 看到了戚尧之后,男人对着他点头笑了笑,示意他坐到对面。 还没等他说什么,便主动开口道:“我知道戚小公子来找我的原因,你暂且放宽心,事情明日便可解决。” 说把男人伸出手,递给了戚尧一个白色的瓷瓶。 “瓶子里的丹药可以清理二皇子殿下喝下的药残留的毒素。” 戚尧闻言,赶紧将瓷瓶揣到了怀里,没有想到国师竟然想到这般周到。 是药三分毒,这种类型残留的药物毒素,就算是戚尧手握能量,也帮不上忙。所以,他才会这么担心。 见自己一句话都不用说,对方似乎就将他来这里的目的都摸清了,愈发觉得这个国师是有真本事的。 想到这里,见房间中没有外人,戚尧便问出了先前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 “国师大人,我上次听闻岑大人说,他脑海中的那污秽是你去除的。” 袁休白闻言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岑大人脑海中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戚尧紧盯着袁休白的神色,想要分辨出他究竟对系统这件事知道多少。 男人沉吟了片刻,回答道:“我只知此物应当来自界外,怕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夏国即将面对的危机,应当也与此有关。但更多的,却是不知。 不过听戚小公子的意思,似乎对那东西多有了解。” 戚尧没有否认,但也没有主动解释更多。 见事情可以解决,对着国师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国师便找到了皇上,还带着一个人。 据说那人是他的师弟,是一个丹师,一直隐世而居,最擅长练丹药,说是可以帮忙医治皇上身上的顽疾。 至于试药的人也并不需要两个,只要慕子晋一个便可。 这大夏谁还能比得了国师的信誉,听了这话,慕元忠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虽然他也喝了几天的药,但好在时日还短,他又身强体壮。 稍加调理,很快就能够将身体里的那些毒素都代谢掉。 皇上似乎对国师带来的那位丹师十分的重视,还特意在皇宫中为他选了地方,赏赐了许多珍宝,又说太医院里的人手和药材,他都可以随意地调配,只为了让他可以安心为自己炼药。 戚尧陪着慕子晋待在太医院里,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这个消息,紧接着便被带去了那位丹师那里。 在那儿,戚尧和慕子晋见到了国师,以及他身旁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 那人的身量同袁休白差不多,虽说是对方的师弟,却风格迥异。 头发只用木簪随意地在脑后挽起了一缕,斜靠在柱子上,透过面具看着他们,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 这人戚尧算是第一次见,虽然他没有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但莫名地,他觉得这个红衣的男人十分危险。 倒是慕子晋见到了这人,想到了一些上辈子的事儿。 上辈子,国师可从来未对任何人说过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师弟。 但自己的父皇愈发年迈之后确实也渐渐沉迷炼丹,只为了延寿续命,简直到了疯魔的程度。 慕成弘知道国师的厉害,竟然直接找到国师,逼迫对方为他炼丹。 但国师不从,说这是歪门邪道,惹得父皇大怒,竟是派了一众的禁卫军,围攻摘星楼。 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人。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破了禁军的重围,将国师带走。 自此之后,二人销声匿迹,再未出现过。 想来眼前的这个红衣人,应当就是上辈子救了国师的那个。 有了袁休白这个所谓的师弟在,慕子晋虽然每日还要去他那里报到,却并不需要喝什么药。但对外宣称的,还是他在替皇上试药。 而这个红衣丹师很显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至少皇上的病情真的稳定住了。而且看起来,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也因此,皇上对二皇子愈发的重视,毕竟他不止对这个孩子多有亏欠。他现在的身体能够康复,都要多亏了慕子晋。 几日后,便是慕子晋同三皇子慕良弼可以一同上朝,参与朝政的日子。 现在太子势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这个储位坐得不安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废弃。 这便更显得新参与朝政的这两位皇子炙手可热。 只是虽说二皇子得了圣上的宠爱,但毕竟身体有疾,不良于行。 所以,在一些朝臣看来,若是太子被废,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还是三皇子。 但不知道为何,以古丞相为首的中立派,包括岑尚书,似乎都对二皇子青睐有加,一时间倒是觉得朝局如同一团迷雾。 让那些本来急于站队的朝臣,愈发的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北方大旱。 数月未曾降雨,导致北方颗粒无收,饿殍遍野。 皇上派了人去救灾,但不能从水源上解决根本的问题,便难以解决这场灾祸。 不知道怎么的,民间突然有了传闻,说二皇子慕子晋是个灾星。就是因为他,北方才会大旱。 还说什么他降生那日乌云密布,刚出生就克死了生母。甚至多少多少岁之前,都因为他是一个不祥人,而被锁在深宫之中,不能见人。 后来还是皇上宽仁,才放了他出来。 这不,他一出来,同其他的皇子一起上朝,就出事儿了。 甚至还有人说,这都是老天爷的预警! 这些故事民间传得有鼻子有眼,各种道听途说的传闻层出不穷。 哪怕是假的,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被人说得多了,便会被百姓当成真的。 这件事对于慕子晋的针对过于明显,就连戚尧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至于散播这些谣言的究竟是谁,虽说三皇子的可能性很大,但太子或者别的什么隐藏起来的敌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些事儿。 这种吉祥不吉祥的事儿牵扯到了玄学,戚尧立马就想到了国师。 国师可就相当于夏国掌管玄学的神,只要他说一句慕子晋是福星,百姓一定会相信。 想到这里,他立马就想要去找国师,却被小反派拦住了脚步。 “戚尧哥哥,近来我们已经麻烦国师太多事儿了,你确信这件事再找他,他会帮我们? 况且我幼时确实是曾经被说成不祥,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慕子晋说着垂下眼眸,没有去看戚尧的双眼。 实际上,不只是别人说他不祥,就连慕子晋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 什么袁休白说他和戚尧在一起可以拯救大夏的命运,他全然不信。 他上辈子可是被所有人都说成了暴君的人。 一个暴君,不把国家毁了就不错了,还要让他去救国,怎么可能? 只是其他人的想法他全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戚尧会怎么看他。 戚尧看到身旁人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他却不喜欢慕子晋说这样的话,也不喜欢看自己的心上人这副丧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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