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凑过来,伸手摸了摸小反派的额头,没有感觉到发热,才松了口气。 他着实有些疲惫,但心里却还是对这个想要护着自己的小孩儿放不下心。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竟是没第一时间回到安国公府,而是潜入到了皇宫,想要过来看看。 “晋儿睡不着,倒是哥哥,可有伤到了?这大半夜里来皇宫,实在是太危险了!” 慕子晋满脸担忧地说道,仔细打量着戚尧,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受了伤。 见青年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神色有些疲惫,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 戚尧摇了摇头,不见外地坐到了床边,定定地看了慕子晋好几眼,才开口道:“今日我抱着你跳马的时候,你为何……” “哪有什么为何。” 慕子晋打断了戚尧的话,好笑道:“晋儿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戚尧哥哥受伤!” 少年眼中的感情十足真挚,他认真地看着戚尧,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伤都已经受了,哪怕慕子晋到现在为止自己心里也没完全想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却也不妨碍他讨巧卖乖。 他怎么可能白白浪费机会,都吃了这么多苦头,戚尧哥哥就应该牢牢记住他的好才行! 慕子晋的这幅模样,倒是让戚尧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半晌后,才伸出指尖,在对方的眉心上稍微用力地点了一下。 “傻。” 戚尧轻声评价。 床上的人却笑得欢快,看着戚尧眼中明显的痛惜和不忍,心中竟是升起了别样的快慰。
第25章 朝堂对峙 戚尧在宫里陪了慕子晋一小会儿,叮嘱对方好好休息,承诺了明天会再来看望他之后才离开。 见人再度翻窗走了,慕子晋的心里满是不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似乎越来越习惯戚尧的陪伴了。 只是,虽然夜里见面的时候,慕子晋没有多问,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介意。 戚尧那一身黑衣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儿,无不在提醒他,对方不可能是直接过来看自己的。 虽说落马后,自己上了药就昏睡了过去,但事后醒来,他是有问过身边的人的,戚尧因为自己护着,似乎并没有受伤。 那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儿到底从何而来? 他在来找自己之前,又去了哪里? 这边,慕子晋怀着疑惑入睡,却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另一边,戚尧回到安国公府之后,换了衣服,栽倒到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吸收系统的力量来升级异能这件事儿,他做得还不熟练,之后又跑来跑去,全身的力气终于被榨干了个彻底。 这一觉,戚尧睡得很沉。 他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日上三竿,房门被大力地拍响了,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谁啊!别吵爷睡觉!” 戚尧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就听到门外传来的翠柳焦急的声音,说道:“二少爷!快起来了少爷,出事了!” “什么事?” 戚尧揉着胀痛的额头坐起身来,他的头脑还没完全清醒,根本就不想起床,只想继续睡下去。 但外面翠柳的声音过于焦急,戚尧缓了一会儿神,也只能说了一声:“进来。” 门外的人立马推门而入,看到戚尧就开口道:“二少爷,不好了,户部尚书在朝堂上参了您一本,说您打伤了他独子!” “什么犊子?” 戚尧揉了揉眼睛,一开始还没听清。 他还是觉得很困,还是翠柳又重复了一遍,才彻底清醒。 也算是明白过来,一定是庖辉那个犊子玩意。 “怎么办啊二少爷!事情闹得很大,府上来了侍卫,说要拉你去御前问话呢!” 翠柳一脸焦急地说着,跟着进来的文书和武安也担忧地看着戚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嗨,没事儿,没事儿,放心吧,不是啥大事儿。” 戚尧宽慰了三人几句,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昨天明明是做了伪装的。 他隐蔽的能力很好,能保证庖辉绝对没看到自己的长相,所以大概率,对方也就是有了个猜测,这就敢说是自己干的? 而且这事儿,不应该是提交到官府那边吗?怎么还闹到御前去了。 竟然还要叫自己去朝堂上对峙,这上朝这么闲的吗? 朝堂不应该是讲那些重中之重的国家大事儿,怎么臣子的儿子挨个揍,还要闹上去讲。 戚尧的心里腹诽得不行,迅速起床换了衣裳,又塞了几块点心垫了垫肚子,才跟着等在门口的侍卫离去。 或许是因着戚尧的身份,他又还没被定罪,所以一路上,看押他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客气。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殿,这还是戚尧第一次去到朝堂上。 毕竟他毫无官职,又没有什么功名在身,根本就不用上朝。 虽然好奇,戚尧倒是没有左顾右盼,只是一到那里,就见到了脸色难看的安国公,以及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老头。 想必这就是户部尚书,庖辉的父亲了。 最诡异的是,地上竟然还有一个躺在担架上,鼻青脸肿的庖辉。 对方手上和腿上都缠绕着绷带,一看就伤得不轻的模样。 都这样了,就别出门了呗! 戚尧心里颇为无语,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坐在龙椅上,一脸兴味的皇帝。 得了,破案了! 就皇上这一脸的八卦样,戚尧就是想不知道他们会在大殿上对峙的原因都不行。 指不定,这庖辉都是他让人给抬上来的。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戚尧怀疑,是不是做皇帝也挺无聊的,对方才会有这个心思看戏。 上座的皇帝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两鬓斑白,眼下有些青黑,气色并不太好,但容貌算得上不错。 光看五官,也可以想象出年轻时候的俊朗模样,怪不得生的那几个儿子就没有长得丑的。 戚尧在心里感慨着,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被叫了平身之后,站起身来,就走到安国公的旁边。 “你这贼人,昨天夜里竟然在皇城内行凶,重伤我儿,这般胆大包天!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户部尚书一边说着,一边涕泪横流。 布满皱纹的老脸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宛如一朵残败的老菊花,看得戚尧嘴角抽搐。 皇帝见他这副模样,似乎也有些没眼看,赶忙道:“朕不是已经叫来了安国公的二子,让他来与你对峙了吗?有什么话,你现在就问吧。” “是!老臣谢皇上!” 户部尚书说着,止住了哭声,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戚尧。 “戚尧,你承不承认昨天夜里是你打伤了小儿!” 戚尧:“不认。” 户部尚书被气了个倒仰,继续逼问道:“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出现在东街的偏巷?” 戚尧:“我敢。” 他回答得很快,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心虚,倒是让安国公有些疑惑。 虽然他之前在大殿上,也否认了这件事儿,但心里还是觉得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这个惯爱惹是生非的儿子做的。 但看现在的戚尧,难不成,这件事真的和他没关系? 户部尚书的脸色却是伴着戚尧的回答,愈发的难看。 昨日校场的事情他都听说了,自家儿子被发现抬回到家里以后,等人一清醒,他就问过一遭了。 庖辉联想到最近得罪的人,就指认说那身形很像是戚尧。 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既然受了这样重的伤,总要有人负责! 户部尚书也是这么想的,他同安国公一向也不怎么对付,想着正好借此打压一下对方。 本以为戚尧一个小辈儿,昨日冲动犯案,自己只需要在朝堂上恐吓几句,定然什么都招了。 结果,竟是这般难缠。 见戚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户部尚书气得不行。 还瘫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庖辉也狠狠地瞪着戚尧,道:“戚尧,你别狡辩了,我昨天夜里看得清清楚楚,打我的分明就是你!” 庖辉那眼神,似是恨不得咬下戚尧身上的一块肉。 只可惜他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此刻顶着一张猪头脸,说话还漏风,看起来着实滑稽。 “扑哧!” 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引得大殿上的众人一愣。 户部尚书虽然满心怒火,但注意到笑着的人竟然是当今陛下,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庖辉听到这声笑,也满心郁结,心中对戚尧更是怨恨。 他能肯定,昨天打他的人,一定是戚尧。 昨晚那个身形背影,除了戚尧还能是谁? 虽然他确实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但昨晚上的事情,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自己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戚尧一开始听对方说看到是自己,还觉得有些诧异,可对上庖辉的眼神,转念也能把这人的想法猜测个七七八八。 想到这里,戚尧嗤笑了一声。 “说了半天,你们半点儿证据没有,就只空口说,这让人认罪的成本是不是太低了。” “庖辉,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昨天打你的人是我,我就会遭天谴,天打雷劈,你敢吗?” “你敢说昨日你当真看到了打你的那人的容貌就是我?” 戚尧的态度坚决,直视着庖辉的双眸,让躺在地上的人一瞬间都有些心虚。 可现在庖辉已经被架在这里,现在他们都到了御前,若是自己说实际上没看到,那岂不是就是欺君! 所以庖辉只能咬了咬牙,也跟着发誓道:“我庖辉发誓,昨天晚上亲眼看到打人的就是你戚尧,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可话音刚落,戚尧却诡异地勾起了嘴角。
第26章 同盟 “霹啪!” 伴随着庖辉的那句发誓的话,一道闪电突兀地出现在了大殿内,直直地向着他劈了下去。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 虽说古人比现代人更要相信鬼神誓言这一说,但谁又亲眼见过有人当场就应验。 可现在,庖辉说了这话之后,这雷电竟是凭空就在大殿里出现,劈在了他的身上。 出了这样的事儿,还有谁会不相信戚尧说的才是真的。 这样的异象,在朝堂上的所有人看来,不就是在说安国公府的嫡出二公子戚尧,一定是被冤枉的。 庖辉定然是说了谎,才会在发誓以后,立刻就引来了老天爷的惩罚。 就连之前叫嚣个不停的户部尚书,此刻都满脸灰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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