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忍了凌筱筱很久了的春风秋雨在得到江厌的首肯,直接上前去去抓凌筱筱,一路把人拉出去。 这个女人隔三差五的就来院子里给她们家小姐难堪,报给江鸿,江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也不敢对凌筱筱动手,这一个月憋屈的很。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凌筱筱的贴身丫头看到凌筱筱被拖出去,顿时大惊失色的追出去。 江厌不管他们的闹剧,反而上前去蹲在江雪跟前,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有人欺负你就喊墨禾出来保护你,你看看你都干什么?” “可…可是…哥哥喜欢她…”江雪无助的抓着自己的裙摆,咬着自己的唇瓣,低着头掉眼泪,哥哥以前很喜欢凌筱筱的,她不敢反驳凌筱筱。 怕哥哥知道了会不高兴,从江雪就记忆起,哥哥就很喜欢凌筱筱。 江厌哑然,叹了口气,双手捧起江雪的小脸,大拇指擦去她眼眶的泪水,“别哭了,哥哥不喜欢她了,以后不许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听见没,是任何人,谁都不行。” “嗯…知道了哥哥!”江雪弯了弯眼睛,笑的很甜。 好不容易哄好了江雪,让人带江雪下去洗漱换身衣服,一转眼就对上了即墨灼那张有些落寞的脸,完!哄完一个还有一个! “你喜欢她?”即墨灼一步步走近江厌,江厌后退几步就跌坐在椅子上,尬笑一声,前‘江厌’喜欢的,又不是他喜欢的,真真是冤枉啊! “我说我没有,你信吗?”江厌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他是真没有啊! 然,即墨灼俯下身来,一手放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直直的看着江厌的眼睛,久久才吐出两个字,“我信。”你敢说,我就敢信。 或许江厌以前确实喜欢过那个女人,但是,以后,只能喜欢他一个人,若是敢移情别恋,那就别管他,把他抓起来然后关在家里,嗯……再找师父借个缚仙绳,不然可能锁不住他。 江厌听到他信,松了一口气,弯了弯自己的桃花眼,这倒是苦了即墨灼,视线在他唇上停留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松开了江厌,“明日先回一趟学院。” 江厌当然没意见,毕竟还得给师父汇报一下九城的事情,汇报完再回江府过年也是一样的。 夜里,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桌上还摆着一壶散着热气的清酒,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他仰头看着天上落下的雪花,来到这里,已经快五个月了,还是不免有些恍惚。 这段时间发生了挺多事的,不免让他思绪有些混乱,先是遇到了墨禾,还有墨禾守护了自己的那个储物戒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在玲珑镜里看到的回忆,可以理解成墨禾在他死后拿走了那个储物戒,后面修炼化形,一直守护着他的戒指。 但是他分明看到了自己被劈死后,被大师兄接住了,既然被大师兄接住了,那墨禾肯定是没办法从大师兄手里夺得他的戒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大师兄主动把他的戒指,给了墨禾,那,大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这么做的意义。 比如,大师兄知道了以后他一定会遇到墨禾,然后从墨禾手里重新拿回戒指。 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但他大师兄只是个剑修啊,又怎么会懂算命?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头痛,他不是很爱动脑子,能莽过去的事情就不太爱去想。 他端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空的酒杯刚落在桌上,那酒壶自己就飘了起来,又给他满上了一杯,江厌侧头,即墨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 双手环胸,头靠在树干上,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裘衣,外面随意搭着斗篷,带子也没系,墨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些水润湿气,上面落了不少的雪花。 应该是沐浴出来没看到他,出来找他了。 “在想什么?”即墨灼声音淡淡的,拉了拉斗篷坐到江厌旁边的石凳上。 江厌弯了下唇,“在想我大师兄。” 即墨灼:? 你大师兄不就是我吗?所以……他在想我? “天冷了,进屋喝,嗯?”即墨灼看着江厌,低声哄着。 这雪,倒是越下越大了,才刚十二月初,若不是靠灵力温着那壶酒,酒早该凉了的,更别说人坐在这雪地里了,虽说修仙者不畏饥寒,但还是以防万一。 “行啊。”江厌一手拎着自己的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晃悠悠的就回屋,即墨灼就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现在也没说分屋睡了,反正再怎么分屋,江厌半夜都是要爬过来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一起,经过好几天晚上江厌的荼毒。 现在即墨灼已经能很好的在江厌旁边睡着了,简直可喜可贺。 不过出了神弃之地,晚上睡不睡觉也不重要了,睡不着就修炼呗。 两个人这才刚进了屋子关上门,江厌就丢下酒打坐修炼去了,他的修为有一段时间没动过了,还是得补回来才行。
第59章 天音宫 即墨灼:? 不是,情话也说了,酒也喝了,雪也看了,回到屋子里你就直接修炼去了? 那还能怎么办?跟着炼呗。 ———— “天音宫?”绯雪静静的听着徒弟们叙述九城之事,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红唇紧抿,看起来情绪不大好。 “你们可知,这上方有什么?”只见过了一会儿,绯雪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的位置,淡声问道。 江厌跟即墨灼对视一眼,摇头表示不知。 绯雪轻叹了口气。 “天音宫的位置,就在这九天之上,九天之上还有一片悬浮的大陆。” “此事发生大概是在九百多年前,那时候整个大陆都盛行修仙,没有九城之分,当年可入修行的方式也分很多种,据古籍记载,当初剑修,符修,丹修,器修,音修,体修等等许多都是可以列入修仙行列的。” “但是在某一天,有一个符修大能在渡劫飞升之时,雷劫持续了半年不退,那位大能没能扛过雷劫,在雷劫中身死道消,然,在他死后,雷云并没有消散,连续在空山上劈了半年才消退。” “雷劫消退之后,被雷劫劈了半年的空山,忽然就对半裂开,将大陆分为两半,一半渐渐腾空飞起,一半留在地面,留在地面上的那一半大陆,逐渐灵气消退。” “最后还是诸多大能联合商讨对策,在灵气完全消退之前,在八大城刻下一个巨大的储灵阵,又立下八个禁门。” “禁门的位置是按奇门遁甲之术定下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八大城,神剑学院则是这个阵的阵眼,但这也导致了,大陆上灵气不足,修炼愈发困难。” “飞升之路也被断了,不再有人渡劫飞升成功,除非破了这储灵阵,但这肯定不行的,渐渐的,各道修士都没落了,只留下剑修一道。” “剑窟里的剑,大多是几百年前器修们提前铸好的剑,也有是一些老死的剑修们自己放进去的,修炼的方式愈发的苛刻。” “只有能拔起剑成为剑修的人才能进入学院,吸收最纯粹的灵气修炼,不能拔剑的人或许不是剑修的料子,但是过去这么久了,学院并没有关于其他道的修炼方式。” “而天音宫,是在飞升上去的另一半大陆上,在三百多年前,那边研出了连接两个大陆的传送门,双方大陆还串了门。” “他们那边与我们并没有好到哪儿去,灵气全部消散,余下的都是一些符修,符修的修炼比剑修更加苛刻,十个人里可能有三到五个剑修,但是五十个人里才有一个人可以成为符修。” “后面符修没落,他们只能利用阴符,这种即使不是符修也能制作出来的符箓,但是在二十年前,天音宫突然有了一些大动作。” “开始下到我们这边抓去孩童,派一些使用阴符的修士下来残害剑修及普通百姓,甚至开始联合九城制作阴符。” 绯雪给他们讲了很多,江厌越听,越觉得,这是不是他渡劫失败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初他确实算的上的修仙界符修第一人,被叫一声大能也不为过,也确实是在空山渡劫的,雷劫酝酿了一个月,后面他没抗住就死了。 所以在他死后,那个雷云居然还劈了半年之久才消散? 他忽然觉得自己扛不住这个雷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谁家好人雷劫劈半年啊! 那又是什么事情引发的大陆分裂,甚至上升至九天之上呢,但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跟那个雷劫有关系的。 “二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江厌摸着自己的下巴。 绯雪顿了顿,瞄了他一眼,“这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的……” “天音宫的现任宫主叫云祈,是二十三年前通过传送阵前往上陆的,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成为了天音宫现任宫主。” “当年也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那般的意气风发,可惜啊,造化弄人。” “修仙者最忌讳的就是道心不稳,他为情所伤,道心破碎,修为尽毁,心魔缭绕直接就入魔了。” “说云祈,你们可能不认识,云亭你们应该认识,也是咱们学院的学生,云祈是她大伯。” 想起来,当初进秘境时,追着沈卿尘不放的那个女修好像就叫做云亭,她跟沈卿尘的那一手冰水配合打的十分不错。 当时就觉得他们俩怪怪的,沈卿尘明显是在意云亭的,但是又没有要跟云亭做道侣的意思,云亭那么喜欢沈卿尘,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阻止了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呢? 江厌疑惑的看向绯雪,但是绯雪显然没有要给他解答的意思,反而打了个哈欠,“说了这么多,累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没事不要来烦我。” 望着绯雪上楼的身影,江厌有点刺挠的慌,不是,吃瓜吃一半,真的很难受好不好,他又不好直接去问沈卿尘。 “对了,小灼明日跟我再去一趟东海。”绯雪走到楼梯拐角处,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步子又交代了一句。 “是。”即墨灼淡淡的应着,然后就对上了江厌那好奇十足的眼神,不免有些失笑,“怎么了?” 江厌挪着圆凳凑到他旁边,“师父喊你去东海干嘛呢?” “想知道?”即墨灼轻轻一挑眉,“那不得给我点好处。” 江厌:? 不是,你怎么变了?怎么突然变得有点烧了? “不说算了。”江厌才不惯着他,作势就要起身。 即墨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坐好,心下叹气,怎么跟话本子上说的不一样?“东海那边有一个天音宫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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