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和斯想像往常一样爬到床上去,抱抱他的小鱼。 结果刚上去,就被一条蓝色的鱼尾猛地甩了下去,后背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第616章 if线:假如陆和斯重生了03 陆和斯作为强大的霸主,其他种族时不时会派遣一些使者过来。 云忱看到一个眼熟的巫师。 趁着陆和斯不在,云忱找上了他,让他给自己能变回治愈系人鱼的药水。 大巫师以为云忱也是来送礼的使者,激动极了,抱着看乐子的想法,马上就想给他下一剂猛药。 骄傲的人鱼殿下变回脆弱的治愈系,血液病会迅速要了他的命。 人鱼族派来的使者死在了人族,盖尔那个一根筋的暴脾气人鱼才不会仔细调查呢,一定会冲动地向人类开战! 这以卵击石的场面,他可太期待了! 可就在下一刻,大巫师嗅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他以为陆和斯来了,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陆和斯的影子。 那股气息,竟然是从眼前这位殿下身上传来的! 陆和斯在保护这条人鱼? 大巫师一时间犯了怂,手往回收了收:“我没有那个药……” 话没说完,就被人鱼殿下揪住衣领拎了起来:“我知道是你,药水给我。” 大巫师揪着自己险些掉落的斗篷,想跑,又怕弄伤了这条人鱼,被陆和斯那个小心眼的人类记恨报复:“你怎么知道是我,其实我是一个人类,你认错了!” 云忱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道:“没有人类像你这样丑。” 大巫师:“……” 云忱:“药水,给我。” 压迫感越来越强,是陆和斯快要找到这里来了。 大巫师只能认栽,把自己最宝贵的药水拿出来,忍痛叮嘱他道:“这里有三瓶,你要分三次喝。” “一定要分三次,每次隔上一个月的时间,不然你会得严重的血液病,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 云忱很怕喝下药水后,陆和斯不再爱他。 但他不会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使命…… 巫族能把他变成战争系,就能把他再变回治愈系。 只是这个过程必须控制的很缓慢,很缓慢,才能让人鱼强大的自愈能力生效,压制住血液病的爆发。 云忱喝下第一瓶药水后,意识很快变得昏沉起来。 他只记得要将剩下两瓶药水藏起来,却忘记藏那个空瓶,困倦的眼皮耷拉下来,一头栽进床里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云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焦急地叫自己的名字。 陆和斯在云忱身上留了他的精神力。 他察觉到巫族的人接近小鱼后,立刻从武器库往回赶。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陆和斯匆忙推开房门,就看到小鱼无知无觉地昏倒在床上,尾鳍软软地垂在床边,地上则扔着巫族盛放药剂的空瓶! “波尔!” “醒醒,宝贝,不要吓我……” 陆和斯抱起云忱查看他的身体,精神力却剧烈颤动着无法集中,险些带累这片星系都化为灰烬。 云忱并没有受伤,只是自愈能力的开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困的睡着了而已。 他被吵醒了,看清是陆和斯后,有些心虚地想要蜷起尾巴。 陆和斯双眼通红,感觉到他的尾巴在动,声音愈发颤抖:“尾巴难受?宝贝,告诉我,是不是尾巴难受了……我给你拿止疼剂,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的焦急与慌张全被云忱看在眼里。 他好像真的很爱自己。 而且并不在意自己是战争系还是治愈系。 云忱被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又听见陆和斯打开通讯器,和医师描述自己的情况。 原来…… 他知道自己变回治愈系后,会爆发人鱼族的血液病。 他不是不喜欢治愈系的人鱼,只是不希望自己得病。 小小的血液病而已。 他可是强大的人鱼殿下! 但云忱的心脏还是一软,喊他:“陆和斯,我……” 陆和斯立刻放下通讯器,弯腰过来,手掌抵着他的额头:“没事的,不会让你难受……你说什么?” 云忱勾住陆和斯的脖子,尾巴卷走了他的通讯器。 那双淡绿色的眼眸噙着笑,哪里有半点痛苦的样子? 他想要安抚陆和斯紧张的情绪,却是毫无章法地揉乱了他的头发,于是暗戳戳地收回手,趴在陆和斯的肩膀上低声道:“我爱你。陆和斯,我说我爱你。”
第617章 if线:假如谢恪呈重生了01 谢恪呈带着浓重的恨意,在密闭的小屋里用美工刀将自己划的遍体鳞伤。 而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幅画,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己。 随着身体越来越凉,谢恪呈恍然间看到了他的小画家。 云忱转过身,眼里带笑,帮谢恪呈擦了擦身上的血:“哥哥,你又把自己弄脏了。” 话音落下,谢恪呈手里多了一根风筝线,脚下是绵软的沙滩,眼前是湛蓝色的大海。 他变成了画里的那个少年。 是不是变成他的画,就有追随他,继续陪着他的资格了? 身体上的痛楚顿时烟消云散。 谢恪呈仿若得到了救赎一般,执刀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 不知过了多久,谢恪呈感觉自己蜷缩在一个软绵绵的沙发里,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带来一阵凉风。 “忱忱回来了?” 男孩儿的声音活泼开朗,换完鞋还在木质的地板上蹦了两下:“爸爸!我们今天选班干部……唔。” 云忱的嘴被男人及时捂住。 男人看了看沙发上昏睡着的少年,压低声音对儿子道:“嘘。宝贝儿,看见那个哥哥没有?” “看见了。他是谁,他怎么了?” “忱忱啊,爸爸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你先别告诉你妈妈啊。” - 谢恪呈抵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果然睡在一个沙发上,沙发和茶几的间隙里头,盘腿坐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 茶几上摆着书和本子,男孩儿胳膊压着茶几,瘦弱的脊背弯着,肩膀随着笔尖的动作轻轻颤,正认真地做着作业。 谢恪呈想坐起来,喉咙一痒,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男孩儿转过头:“你醒了!” 看清男孩儿的样貌,谢恪呈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咳嗽,气管的痉挛激的胸膛快速起伏:“云忱?” 缪云忱的个子长得晚,但精致的眉眼和这张白嫩的小脸,和谢恪呈记忆里那个脆弱漂亮的小画家一模一样。 小朋友合上笔帽和作业本,语气有点失落:“我爸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啊。你好点了吗?还发不发烧,我帮你看看。” 眼前的小家伙活泼开朗,动作还有些孩子气的夸张。 只见他手肘撑着沙发凑了过来,伸手来摸自己的额头,谢恪呈立刻嗅到一股洗衣液清清凉凉的味道。 “嗯,好像……算了,我还是拿体温计吧,你待着别动啊。” 看着云忱轻快的背影,谢恪呈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胸腔酸涩地翻涌着,眼睛很快红了。 不一会儿,视野里出现一双穿着卡通袜子的小脚。 云忱拿着温度计和药盒过来,忽地一愣,原本欢快的声音变得有些无措:“你哭了?你很难过。” 声音软绵绵的,是孩子稚嫩但也毫不掩饰的关心。 这一切太过真实,谢恪呈抬起头,怔然地看着他,克制住想伸手抱抱他的欲望。 云忱摆摆手,飞快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没关系!我没有笑话你,我知道的,我爸爸生病的时候我也很难过,也会偷偷哭……你哭吧,我不告诉别人。” 说完,有只小手慢慢落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起来。 谢恪呈茫然道:“我爸爸,生病……”怎么回事。 云忱怕他难过,急的打断他的话:“你放心,叔叔不会有事的!” 云忱:“我爸让我和你一块吃晚饭,吃完饭就陪你去医院看叔叔,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问问阿姨会不会做。” - 谢恪呈浑浑噩噩地吃了饭,跟着云忱上了车,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谢恪呈偏头去看,车窗上倒映出的是他少年时期的样子。 他下意识地去推鼻梁上的眼镜,却是摸了个空…… -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谢恪呈也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重生了。 这一世,自己的父亲依旧是出了意外,重伤昏迷,但并没有去世。 云忱的父母没遇上财务困境,在父亲出事后尽心尽力地帮他们,给父亲最好的医疗条件,还将自己接回了家。 在云忱的话语里,谢恪呈得知自己蜷在沙发上睡了一天,什么都不吃,也不让人靠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云忱的父亲有点害怕了,想着孩子之间或许比较好交流,就让云忱过来劝他吃饭,带他去医院探望父亲。 谢恪呈现在坐在回程的车上,嘴唇抿着,思绪很乱。 哄他开心又陪他探病的云忱早就累了,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后,脑袋困的一点一点,拐弯的时候差点撞在车窗上。 谢恪呈心揪了一下,杂乱的心思瞬间抛到了脑后。 他轻轻将人抱过来,扶稳了,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路过市中心的大商场,谢恪呈抬手遮住外头变化飞快的光线,可云忱还是醒了一下,半睁开眼,嘟囔着要给谢恪呈拿零食和饮料。 谢恪呈知道云忱在担心自己,心里隐隐作痛,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我没事了,忱忱,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叔叔病的很重,你很难过吧。” “不难过了。” 商场所在的路段已经过去,灯光重回昏暗,谢恪呈手往下移,托住云忱的侧脸。 有你在。 有你的关心…… 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 - 云忱的母亲听说儿子和谢恪呈一块去了医院,顿时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 她还记得出事那天,谢恪呈疯了一般冲进医院的样子。 明明是个长相斯文的少年,在得知他父亲受伤后,却像一条残暴的狼,眼神冷冰冰的满是戾气,看的人后脊发凉。 她已经准备好要和他解释整件事情的缘由,可那孩子年纪还小,要是觉得他父亲受伤和缪家有关,私下里报复、伤害忱忱…… 她知道丈夫一定派了人暗中跟着,可还是放心不下,匆忙赶回家,正好看到他们从停车场出来。 夜里风凉,儿子身上披着谢恪呈的校服,顶着双惺忪的睡眼,蔫哒哒地往里走,半个身子都被那少年托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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