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们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顾禁被他从水牢中救出来,一醒来就差点把他耳朵咬掉。 紧接着,又差点儿勒死他。 后来更是匕首不离身,总想着找机会刺杀他。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才慢慢的转变,但他的本性很快就暴露了。 比如之前刑踵言送给他的风花雪月,他一声不吭就拉住去嘎了。 还有他从刑踵言那里要来的八哥,当时他偷偷地放了,结果一出院子就看到地上掉了几片鸟毛。 要是他没猜错,那哥们,不是,那八哥应该也被他嘎了。 还有今晚,女主一个弱女子掉进河里快被淹死了,他竟然冷漠的连看都不看一眼。虽然他很满意对方的表现,但若仔细想想便不由的密思极恐。 顾禁在他面前表现的像只纯善奶萌的小白兔,背后却狠辣无情,甚至为了获取冥夜司的信任,连自己都下的去手,可见有多疯批。 若是知道他想掰弯他,利用他,睡了他,还不得把他也嘎了? 某人脑补完后,彻底歇了心思。 就连对方扶住他腰间的手,也被他想象成了一把锁链…… 可怕! 某人瞬间连泡澡的心思都没了。 于是起身道:“那个,我想睡觉了,你自己慢慢泡吧!” 顾禁:“?”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方才说要伺候他的话,让哥哥察觉出了他对他的意图? 所以有意疏远? 果然,晚上睡觉时,平时四仰八叉的某人,今儿个格外老实。不但规规矩矩的躺平,还将身子紧贴着里面的墙,与他保持尽量宽的距离。 顾禁眸光一黯,待沈钰睡着后,他才敢将他拥入怀中,并忍不住的低首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 “哥哥,不要疏远我,也不要喜欢别人。否则,我会疯的!” …… 晨曦。 沈钰一睁开眼,瞳孔中便映入了某人神仙般的俊颜。 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人的怀里,而且以八爪鱼的姿势将某人当成了抱枕…… 这一大早的,谁受得了? 顾禁也正好醒来。 沈钰当即松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商议一下:“阿禁,我们……我是说,我感觉床榻似乎有点儿小,我们俩这么大个睡在一起有些挤,不如还是分开来睡吧!我这就让小允子帮你将床榻重新……” “哥哥若是怕挤,阿禁以后侧着睡,或是睡脚下那头也行。” 沈钰哪里敢拿脚对着他? “哥的意思是,我们都这么大了,睡在一起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沈钰:“……” 他总不能说,他担心自己睡出感情吧? 事实上,好像已经睡出来了。 沈钰正纠结该如何回答他时,便听对方突然道:“哥哥是不是想娶妻了?还是谁又送了暖床的婢子给哥哥?所以哥哥不需要阿禁了?” 沈钰:“?”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股子酸味? 沈钰正欲细想,便听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房门“啪”的一声被踹开了。 老太师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沈钰和顾禁…… 于是,总结了两人六个成语:“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放浪形骸、败坏门风、恬不知耻、丢人现眼!” 沈钰:“?” 顾禁面色一黑,直接回怼:“不经通传,擅闯房间、目无法纪,倚老卖老、恶语相向、有辱斯文!” 老太师:“?” 他想反驳,奈何对方好像句句在理,竟叫他无言以对。 沈钰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过节? 哦! 他想起来了。 原著中,顾禁登基后,这老太师一天到晚的向某人催婚,导致顾禁对他厌烦的紧,最后索性卸了他的太师之职,把这位三朝元老的帝师直接气的告老还乡了。 不过,现在这些情节还没有发生啊! 他们是从哪里拉的仇恨值? 由于担心某人将老太师气死在侯府,而且他们俩身着亵衣躺一张床上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太雅观。 于是某人主动交代:“昨晚,我们的确在街上碰见了阿堂,当时邢踵言也在,不过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第101章 哥哥可不可以带阿禁一块儿去 太师府。 藏书阁。 刑踵言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阿堂?”他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句。 燕明堂闻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狡黠眸光中,此刻满是温软的缠绵。 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某人昨晚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 于是伸手在对方脸上抚摸了一下,语气略带餍///足后的低迷:“嗯,言哥哥。” 刑踵言还有些困乏,想要翻个身再接着睡会儿,便感觉上回那种感觉又重现了。 他不得劲! 他不对劲! 他怎么和阿堂睡一起了? 其实,睡一起也没什么不对劲,毕竟他们俩亲如兄弟,从小一起玩一起睡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 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呢? 他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过去,因为他昨晚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春天梦,故这会子实在没什么精神多想…… 燕明堂却彻底清醒了。 他本以为,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言哥哥应该明白了。 谁知…… 这时,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 “找到小少爷没有?” “没有!” “老爷已经去了国公府,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吧!” “罢了!你们继续打扫吧!” 随即,藏书阁的门被人推开。 燕明堂低首亲吻了一下怀里的人,这才有些不舍的用衣裳将人一裹,然后推开窗户抱着人轻而易举的施展轻功越过墙头…… 另一头。 老太师说不过顾禁,只能根据某人的消息,气冲冲的出了侯府朝着国公府而去。 他之所以先来找沈钰,是因为他知道孙子和刑踵言都没钱,所以只能来找沈钰这个冤大头。 邢国公府。 邢父正在院子里打太极,听闻老太师突然造访,他猜测又是自己的好儿子把阿堂给拐走了,所以遇事不惊的继续打太极。 老太师走来,先是吹胡子瞪眼的训斥了邢国公一顿,大概就是:养不教,父之过。 邢国公看在他是阿堂祖父的面子上,不想与他一个老头子斤斤计较,但老太师找不到孙子心急如焚,一直逼逼叨叨个没完没了。 骂完了邢国公养不教,又开始骂刑踵言教不好。 邢国公不与他计较,但最宝贝自己孙子的邢老夫人可就不干了。 “你教的好,那你家孙子怎么不听你的话,天天追着我孙子跑?” 老太太一句话把老太师噎的够呛:“要不是你家那不成器的孙子,日日爬我家孙子的墙头,阿堂怎么会跟着他跑?” “嘿!你这话老身可就不爱听了。要说爬墙的本事,还是你家孙子教我家孙子的呢!” 老太师又一噎,因为他对孙子从小管教严苛,几乎没有放他出过府门,所以燕明堂小时候听到隔壁院子里传出的嬉闹声,便忍不住的爬墙偷看…… 这才有了这段孽缘! “哼!那还不是你家孙子小时候天天在我家孙子隔壁院子里踢蹴鞠,影响他学习。” “呵!我孙子在自家踢蹴鞠,爱怎么踢便怎么踢,关你家孙子什么事儿?”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搬家呀!” “那你为何不搬?” “我又不担心我家孙子被带坏。” “无知妇人,蛮横无理!” “迂腐之人,强词夺理!” “你说谁迂腐呢?” “谁回老身的话便是谁。” “你,老夫懒得与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老身还懒得与你一个迂腐之人一般计较呢!” “那你让你孙子把我孙子交出来!”老太师气呼呼的道。 “老身不交,你能怎样?” “你……” 眼看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快要打起来了,邢国公终于忍不住出口:“老太师,阿堂真的不在国公府,您不信可以搜!而且,我家那小子昨晚也没回来呢!” 老太师听到这话更气:“若不是你们管教不严,纵容那小子成天寻花问柳,我家阿堂也不会跟着他鬼混。” “你孙子自己要跟着我孙子鬼混的,关我们屁事!”邢老夫人忍不住反驳。 老太师听到这话,脸都气红了。 “不辨是非,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呵!就你说话好听,骂人不带脏字,不就会这几个成语吗?” “总比邢老夫人什么也不会要好些。” “谁说老身不会?不就是成语吗?逼逼赖赖,没完没了,烦不烦人?” 老太师:“?” 他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才会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妇人争执半天。 这时,太师府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小公子昨晚哪也没去,就在府中的藏书阁里看书,因看累了,所以直接在阁楼的小榻上睡着了,这会子才醒。 老太师顿时尴尬了。 邢老夫人不忘借机嘲讽:“人老糊涂。” 老太师:“……” — 二月二,龙抬头,也唤春龙节。 人们会在这日祭祀土地神,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皇帝也会在这日组织大规模祭祀活动,邀请群臣,以及皇孙贵族子弟在祭祀结束后,前往五鞍山猎场春狩。 春狩前三名可获得皇帝亲自嘉奖,故很多人为了能得到皇帝赏识,都会在这天拼尽全力狩猎。 沈钰身为北朝最为风光的世子爷,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原本,他是不打算去的。因为皇帝赏不赏识的,他无所谓,反正迟早要被顾禁嘎了。 因此,他现在只要抱紧顾禁的大长腿就够了。 于是,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凌云寺打算帮顾禁做围脖的事。 今年的天气格外冷,即便到了二月也依旧是风雪欲来的鬼天气,所以他便想着去打两只狐狸,给顾禁做条狐毛围脖。 毕竟爱情没了,大腿不能也失去。 顾禁听说他要去参加春狩,有些担心。 “哥哥可不可以带阿禁一块儿去?” 沈钰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是不打算带他去的。 “五鞍山海拔高很冷的,你还是在家写功课吧!” “可我想跟哥哥一块去。” “可是……” “我已经将功课都做完了,而且我还可以帮哥哥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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