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八哥也学着几人的调笑道:“钰兄风流!” 唯有五皇子楚慕寒看向他身后的两名丫鬟,眸光中闪过一抹黯色,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装作并不认识风花雪月。 姐妹俩亦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只眼神短暂交汇便挪开了。 沈钰将一切看在眼里,表面却不漏声色。 “这鸟瞧着的确有点儿意思……” “钰兄喜欢?” 沈钰颔首,明知故问:“你这鸟是打哪来的?可否割爱于我?” 国公府忠君爱国,实在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更不该成为狗皇帝和男主玩权谋的牺牲品。 倘若能将国公府拉入阵营,也算是为顾禁争取到了一份助力。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府在京城风评良好,又是三朝元老,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况且,刑踵言本人虽然草包却重情重义。 总结:值得一救! “啊这……” “言兄舍不得?” 刑踵言摇头:“倒不是舍不得,而是……” 燕明堂道:“钰哥哥有所不知,这是五皇子送给言哥作为生辰贺礼的。你若想要,恐怕还得先问问五皇子答不答应。” 沈钰心想:原著诚不欺他。 于是扭头看向了五皇子楚慕寒。 太子和三皇子都要礼让三分的人,楚慕寒自然不敢得罪,至少现在不敢,而且这鸟被送去侯府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比起拔除国公府,皇帝更想拔除晋安侯府…… “这贺礼既然送给了言兄,便由言兄的了。只要言兄肯割爱,本皇子没什么意见。”楚慕寒一脸示好的模样。 他既然这么说了,刑踵言自然答应,毕竟:“一只鸟而已,钰兄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沈钰便欢欢喜喜的让小允子收下了。 他也不让刑踵言吃亏:“侯府的库房中有一株百年血珊瑚,一会儿我差人去给你送来,便当是补偿你的贺礼了。” 刑踵言最喜欢收藏这些稀罕玩意了,闻言也不客气。笑道:“今个儿这鸟算是值了!”说罢,还不忘感谢楚慕寒送来的鸟。 楚慕寒表面不甚在意的笑道:“一只鸟换一株百年血珊瑚,言兄这贺礼不亏。” 然拢在袖间的手指却早已死死攥紧。 沈钰见此,不由佩服。心想:不愧是搞权谋的男主,当面被打脸还能笑眯眯,可见其城府之深。 要不是为了抱顾禁大腿,他是绝不会跟这种人作对的。 一群公子哥在后花园里逗逗鸟聊聊天,不知不觉便到了晚宴。 刑踵言知道沈钰的喜好,特意让厨房给他多做了几道特色菜,就连座位也挨在一起,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沈钰也挺喜欢刑踵言的性格,两人相谈甚欢,一边把酒言欢,一边欣赏歌舞,气氛轻松愉快…… 楚慕寒就坐在沈钰旁边,眼下气氛正好,大家都在兴头上。 他扭头看了沈钰身后一眼,然后借口离开。 不一会儿,风花雪月也借口肚子不舒服想去如厕。 沈钰醉意微醺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去便是。 然姐妹俩一走,他眼神顿时清明了许多,然后示意小允子附耳过来,有话交代。 不巧,小允子方才也去如厕了。 身后只剩两名随从,其中一人俯身上前。 沈钰也没仔细瞧:“跟上那两名丫头。” 随从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想去。 沈钰正欲扭头去看,便听身边的刑踵言道:“你看那个美人儿的舞姿如何?” 沈钰就光顾着看美人儿去了。 随从见此,冷冷的转身离开…… 后院假山的石洞中。 一男二女的身影隐匿其中,声音放的极低,让人很难听不清他们是在谈论什么,不过从男子略带怒气的声音里可以看出,事情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靠近假山,直到接近洞口才勉强听清一些句子。 不远处,长明灯随着寒风忽暗忽明,将石壁上的身影逐渐拉长…… “主子,我们要不要离开侯府?” 男子的声音静默片刻后,才道:“不必了!也许侯府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您是说,御令在侯……” “嘘!”男子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突然从假山洞穴中窜出。 夜,寂静如水。 被风吹动的竹林在昏暗的光晕下,仿若鬼魅般在石壁上留下张牙舞爪的印记,一切看似平静,却又好像风起云涌…… “主子……” 男子抬手示意二人闭嘴,语气又压低了几分:“一切见机行事。” “是!” 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将旁边的竹林枝丫吹得“咔嚓”作响,仿佛随时有断裂的风险。 好在,寒潮褪去,一切平安…… 前厅。 酒过三巡,沈钰实在喝不下了。 亏他来的时候还瞎说,大夫建议他不要饮酒,简直打脸啪啪响。 还有旁边的刑踵言,方才还吹牛说自己酒量比他好,结果这会子已经醉的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沈钰见小允子和风花雪月都回来了,便也就打算回了。结果还未起身,便被某人突然一把拽住了衣袂。 “钰兄,我还能喝,咱们再,再来喝一杯……” 沈钰见他醉的都快变成一滩肉泥了,还不忘拼酒,有些无语道:“今儿个不早了,咱们改日再喝吧!” 刑踵言不依,语气略带憨娇的道:“就,就一杯!” 沈钰想要抽回自己的衣摆,奈何某人虽然醉了,力气却贼大,硬是死死的攥着不肯撒手。 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颔首答应:“那好……”他一个吧字还未出口,便见某人像个球一般,直接被一脚踹开了……
第44章 疼不疼? 沈钰微愣,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顾禁,然后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 翌日。 沈钰是饿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喊了好几声,小允子才匆忙进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钰确实不太舒服。 醉酒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更何况是连醉两宿。 “头疼。” “小的给您煮好了醒酒汤,您要不要喝点?” “拿来吧!” 小允子当即端了过来。 沈钰喝了一口,顿时难受的蹙起了眉:“怎么这么难喝?” 比顾禁上回端给他的还要难喝。 “爷,良药苦口。” “蜜饯呢?” “小的这就去拿。” 沈钰估计等他拿来蜜饯,自己都失去味觉了。 “水,水水……” “哦哦哦!”小允子立即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沈钰喝了一口顿时呛了出来:“噗!怎么这么凉?” “爷醉了一宿,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醒,所以茶水又放凉了。小的这就去重新煮一壶。” “算了。”这么一折腾,他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不过肚子依旧很饿,于是吩咐小允子赶紧去厨房给他弄两菜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允子不敢耽搁,当即去了。 沈钰揉了揉昏痛的脑袋,正欲再回去躺会儿,眸光不经意的瞥见外室床榻上的身影。 “原来你在啊!” 顾禁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般。 沈钰以为他真睡着了,便也就没有打扰他。 吃饱了饭,他又回到床上继续躺尸,一直睡到晚上才醒。 屋里已经点燃了烛火,顾禁正端坐在桌案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认真。 檀香的烟雾袅袅升起,橘红的光晕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仿佛镀了一层佛光,令那张冷峻的脸美的仿若禁欲的神。 沈钰不禁有些看呆,暗想:还好顾禁不是女人,否则他肯定心甘情愿当他的舔狗。 大抵是某人的目光太过赤裸裸,不是女人的顾禁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交汇在一起的瞬间,令二人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沈钰为掩饰尴尬,走过去叫他一块儿吃饭。 顾禁也不理会,还是小允子替他回答道:“爷,顾小公子已经吃过了。” “哦!”沈钰便自己去吃了。 吃饱后,总算感觉精神好些了,于是打算出门遛遛弯,便又问顾禁去不去? 顾禁依旧不说话。 他要是没记错,某人已经禁了他的足,不准出院子一步。 沈钰也想起来了,大夫说他的伤需要躺床上静养半个月。 “那等你伤好再说,我先去了。” 顾禁还是没说话。 沈钰走了几步,又走了回去。 “对了!你的伤,今日上药了没有?” 顾禁依旧还是不说话。 沈钰因为醉酒,此刻脑袋里如同一团浆糊也没多想,直接将药箱拿了过来。 “把衣裳脱了。” 顾禁:“……” “愣着干嘛?”沈钰嫌他磨叽,索性亲手去解…… 顾禁终于有了反应:“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大夫都说了,你这几日每天都要换药。麻溜点行不行?又不是小孩子了磨磨唧唧的。” 顾禁闻言有些别扭:“我自己脱……” 沈钰便将需要的药物和纱布都准备好。 顾禁又道:“我自己上药。” “你身上到处都是伤,连背后都有,自己怎么上药?” 顾禁一噎,最后道:“让小允子帮我便是。” 沈钰有些无语:“上回不也是我帮你上的药吗?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还怀疑我是……我真的对男子不感兴趣!再者,我都已经收了两个通房,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大抵是喝醉了酒还有些上头,某人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说了。 顾禁:“……” 他面色黑沉,想要再次拒绝,某人已经将手伸了过来,直接扯开了他胸前的绷带…… “昨天不是缝好了吗?怎么今天又崩开了?”某人嘀咕。 顾禁就知道,他酒醉还没完全醒。 某人一边上药,一边继续嘀咕:“还好裂开的不多。” “以后小心一点行不行?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呢?” “还是那句话。疼就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啊!好像又忘记给你用麻沸散了。” “那个,你还好吧?” “疼不疼?” …… 翌日。 沈钰睡醒后,脑袋总算是彻底地清醒了。 他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顾禁,你怎么哑巴了?” 正在看书的顾禁:“……” 沈钰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便反思了一下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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