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低头,顺着他视线看到了屏幕上的图片,一点头,应了声是,说:“我送的,以为你应该会喜欢。” 喜欢确实是喜欢,陈某白还带回去顺手做成了干花当书签。 某大影帝承认得太快太自然,一直在边上悄悄听着的网友们反倒被整得一愣。 【不是许哥你怎么就这么大方地承认了?之前送的时候不是送得那么小心翼翼还假装是制作组送的??】 【兄弟们我老婆好像要没了[呆滞.jpg]】 【坏了,我们成推手了,让这个男人顺水推舟把事情说出来了】 【所以摄像头真的没打算打开吗!让我看现场啊呜呜!】 【我不一样,我看上水杯了,所以一万呢!想看看小狗!】 又一件陈年往事被戳穿,陈某白没多说,低头戳了块水果递过,用一块水果把好邻居打发走了,让人回去休息一下。 房间门重新被带上了。看着大门关上,陈一白重新移回视线,转回来后刚好看到最新一条弹幕,于是说:“一万和叔叔阿姨出门玩了,估计中午的时候回来,要是回来了给你们看看。” 再简单唠了两分钟,去接了个电话的轻舟回来了,游戏继续。 今天某白玩到了从各方面来说都心心念念的钓鱼小游戏,手感不错,又接着赢了一把。游戏弹出吃鸡的画面,屏幕左下角也不断弹礼物消息。 他也就一段时间没看,礼物又猛猛刷了一大堆,粗略看金额已经远超平时的收益,成了平台全端榜一。没继续开下一把,他及时打住,移动鼠标开始寻找关闭礼物的按钮。
第97章 转正男朋友 找了半天,终于在轻舟的隔空指导下找到了关闭礼物的按钮,陈一白火速点了下。 按钮是点下了,送礼物的通道关闭,但是赠送的礼物过多,到现在屏幕上还在不断弹,花花绿绿的一片,隔了一会儿才终于消了下去。 名字多得念不过来,他统一感谢了。 没想到这位心里全是赚钱连头像都是财神的人会有主动关闭礼物通道的一天,直播间的观众表示震惊,问他是不是已经还完债了。 “还没,”陈一白说,“还有一段时间,差不多快了。” 游戏主播玩游戏赢了,直播间观众送礼物正常,但他觉着今天这些礼物里面估计大半都不是因为游戏,只是单纯想送钱或者其他。 不劳而获不太行,今天得到的礼物钱已经够他的时间成本了。 【等一下!一白你不会还完债就退休吧!】 【可恶!手慢了!刚准备送礼物结果所有按钮都灰了!】 【只有我关注点不一样吗,以前的榜一是青姐,现在这么多富婆……哦还有富公竞争,青姐依旧是榜一,姐你到底多有钱!】 【二白要是还完钱了想做什么?】 “离退休还早着。” 陈一白一手点鼠标,一手撑着脸侧笑了下:“退休的话别让千姐听到了,她可能会心梗。” 之后思考了一下,又说:“还完债想做的事得之后说,到时候会告诉你们。” 要是他现在说了,千姐估摸着也会心梗。他至少得争取让他的这位搞钱伙伴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身上常备速效救心丸的生活。 【陈一白你居然有一天也会成为谜语人!】 【你小汁,许愿到时候是和许哥公开,你俩都多少年了呜呜呜!磕你俩的时候我还单身,现在我都结婚了你俩居然还是朋友!】 【不是楼上你突然点醒我了!真的有可能啊!看看今天的许某人!好肆无忌惮啊!你看他之前送个花和衣服都不敢说是自己送的!】 【不会吧!我老婆终于要成别人老婆了?[不可置信.jpg]】 这次陈一白没有回复,和小伙伴继续开了下一把。 上午的时间过得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出去接受了半天夸夸的陈一万回来了。 出去和爷爷奶奶玩了个尽兴,它擦了脚就往楼上跑,隔着耳机都能听到他试图开门的声音。 暂时离开电脑,陈一白去给万大少爷开门了。 大蓬松毛团今天又是戴的新围兜,还带小花边,中间绣了个棕色小熊。 承受住了炮弹冲击,他带大毛团去电脑桌边,略微调整摄像头的方向。 就这么一瞬间,屏幕上的小屏里就出现了一个放大的耶头。 两个毛绒大爪子放在桌上,一万站起来看电脑屏幕,两个毛耳朵藏在蓬松绒毛里,就剩俩耳朵尖露出来,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粉色。 把鼠标塞狗爪下,陈一白望子替父直播,问:“你也想玩游戏吗?” 【一万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狗】 【哈哈哈哈小狗主播救命啊,二白你好狗!】 【一万:不明白但是微笑.jpg】 【毛茸茸的小狗我吸吸吸!让姨姨摸摸!】 一白过来了就没再走,就算挤不下也要挤,看不懂电脑上的画面但是倔强,一定要露出个狗头跟着一起陪玩。 直播结束的时候是十一点半整,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是终于起床了的许弟弟来敲的门喊吃饭。 他这喊“二白哥”的声音,之前看过直播的观众到现在还记得。 【3XL!明明当年一起当粉丝,你却悄悄当弟弟!】 【居然背叛组织!直接叉出去!】 【退一万步说,不可以边直播边吃饭吗(认真脸)】 边直播游戏边吃饭对目前的人类来说还是有点过于高难度,陈某白挥挥手,愉快下播。 午饭时间之后,坐在客厅消食的时候,在直播间被提起过一嘴的搞钱伙伴联系他了,很有警觉心地问他还完钱的时候的打算。 起身从客厅离开,陈一白回房间打电话,觉得差不多到时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半天,之后传来经纪人的声音:“我挂了电话等会儿发你一个文件,你自己先看看。” 他原本没懂文件是什么,结果电话挂断,微信上边弹了条消息,那边动作迅速地发了一个压缩包过来。 压缩包解压缩之后,里边全是文档,序号从1排到了118。 这118份全是针对各种不同的情况准备的公关文稿和策划,内容从几千字到几万字不等,十分之齐全且完备。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陈一白发出了敬佩的声音。 经纪人说:“这些是公司公关部整理的,你自己看着来,别到时候一整就直接整个大的。” 差点就打算直接整个大的的陈某白虚心说好。 网友们逐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是从陈一白只持续了半天的时候开始。 最显著的变化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这位朋友脑不再以朋友特指某许姓朋友,都是直接称呼老许或者老许同志。 在颁奖晚宴上,有记者抓住机会采访许斯年,问他单身至今的原因。 过往完全不会回应这些问题的男人说:“在等。” 他在等谁,所有人都清楚。 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没人知道。 从夏入秋,深秋的最后一天,陈白没工作,罕见地起了个大早。 他起床后要出门,一万以为他会带自己出去玩,兴冲冲在屋里飞了半天,结果等到他穿上鞋出门也没等到牵引绳套自己身上。 狗头被摸了两下,它眼睁睁看着它的亲爸和亲爹一起离开了。 陈一白要出门办事,许斯年今天充当司机,开车送他。 深秋早上有雾气,车开得慢,道路两侧银杏树已经染黄,车里灯光亮着,坐副驾的人已经从睡不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戴着帽子低头检查自己银行卡和身份证件。 车辆从近郊驶进市区,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车辆在已经预约好的银行边上的停车场停下。拍了下放兜里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件,陈某白低头戴上口罩,略微压低了帽檐,抬眼说:“那我先进去了。” 许斯年倾身理了下他在座位上蹭得有些歪的卫衣帽子,说:“我等会儿在外面等你。” 陈一白蹦下车了。 银行早九点刚开门,大厅里已经有了些人。 涉及到大额转账,再加上本身是高储值客户,他直接去了更里面的接待室,来往多次,已经认识了银行经理。 已经进行过多次,转账的手续他十分熟悉,中途还能和经理唠两句。 手续过半,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带着经理要的材料走进接待室,把材料放桌上后顺带拍了把有点发热的脸,转头问已经摘下口罩的人:“在外面的是一白老师的朋友吗?” “老许吗,”陈一白抬头笑了下,“应该是他。” 于是工作人员说:“一白老师今天是还完最后一笔钱吗?” 一白老师点头应了声,好奇她怎么知道的。 工作人员不多说,只说:“猜的。” 虽然已经知道,但经理还是按流程问了款项的用途。 最后的八位数从账上一划,没有漫长的等待或是其他,也就那么轻松的一下,银行卡像是变轻了不少。 赚钱需要很久,需要付出很多时间,但是还钱也就那么瞬间的事。 最后需要签字确认,陈白低下头,一笔一划慢慢写上自己的名字。他交过签字的纸张,经理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件递回,笑说:“恭喜,以后每一笔进账都是你自己的钱了。” 以后的每一分钱都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短暂停留,完完全全都是他本人的财产。 陈白跟着一笑,收起两张卡后重新戴上口罩,挥挥手。 经理手边没事,送他出了银行。 “滴——” 银行自动门打开,栽在门前的银杏树高大,枝叶伸展开,遮住小半边天。 斑驳阳光透过树影落下,落在站在树下的人的肩头。 男人手里拿着束白色玫瑰,帽檐下的深色瞳孔向着这边看来。 陈白小跑着过去了,跑得卫衣帽子和系绳都扬起,带起的风吹起落在地上的金黄叶片。 在他最后两三步打算开冲的时候,后面是楼梯,许斯年腿一迈,及时上前握住人手腕,止住危险动作。 被及时打住的陈一白获得了一束刚好抱个满怀的白玫瑰,浅淡香味盈满鼻间。 白色花瓣映得冷白手指的略微泛红的指尖颜色更加明显,许斯年弯下腰,低头问:“我可以上岗了吗?” 抱着花的动作一顿,陈某白抬起头来快速瞅了他一眼,之后垂下眼,说:“伸手。” 许斯年伸出手。 他手比陈某的手大了不止一圈,常年待在剧组,平时也在锻炼,并不是养尊处优样的手,上面有薄薄一层薄茧。 一手抱着花,另一只手伸出,陈白低头,抬起的手平稳落在了大手上,手指陷进指缝。他笑说:“可以,男朋友。”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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