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哨兵,这个人生气了。 一股猛烈的威压瞬间向他袭来,吓得趴扶在天花板上的哨兵直打哆嗦。 哨兵向着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悄悄的后退,准备迅速逃离。 可是他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危飞白一眼就看出了哨兵的意图。 就在哨兵转身的那一刻,他瞬间移动到哨兵的身后,单脚把他的头踢向天花板。 哨兵还没来得及跑出一步,脑袋就被砸在天花板上。 但他还没失去意识,双手撕扯着危飞白踩在他脑袋上的脚腕,抓扯出一道道的血痕。 危飞白看着手下还在拼命挣扎的哨兵,面无表情的抬起脚,然后重重地踩了下去。 直到他整个脑袋都埋入天花板之中。 他刚准备抽出自己的脚,没想到对方的双手依旧死死地抠着自己的脚腕,一点都不放松。 危飞白伸出一只手,放到对方手腕上,用力的扯了一下。 “咔嚓”一声轻响,那只手臂立刻软趴趴的垂了下去。 他对着这个哨兵的另一只手,同样这般操作。 又一声轻响。 对方的两只手臂都垂了下去。 但是对方依旧不依不饶,用双脚猛踢危飞白。 危飞白实在是忍无可忍,手起手落,直接让他四肢脱臼,硬挺挺的,靠着卡住的脑袋悬挂在空中。 他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看见对方终于不折腾了,才弯下腰,单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其实危飞白完全可以不管他,任由他暴走,之所以非要擒住对方,就是想测试一下上次感受到东西。 以及好奇。 所谓狂躁值100%和120%有什么区别。 他不由分说地操控着精神力,涌入对方的体内。 如果说疏导其他人是拆开团成结的毛线,那他就是一个充满孔洞的漏勺。 整个精神世界破败不堪,充满了裂缝,摇摇欲碎。 怪不得他身体上呈现出那些表现,原来是精神世界破碎,从而引起的身体崩溃。 现在,他如果想拯救这个哨兵,必须要用精神力去补全这些裂缝。 不然估计过不了多会儿,他就会因为身体机能崩溃而亡。 在哨兵精神世界里的危飞白,眼前突然闪过一丝红“线”。 那根红“线”弯弯曲曲,在对方的精神世界里遨游,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产生一条裂纹。 危飞白操控着精神力缠住“它”,但是刚一接触,那条红“线”立刻烟消云散。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是个什么东西? 危飞白摸了摸下巴,看着碎裂的天空,大概只有唤醒了这个哨兵才能得知红“线”的线索。 ****** 等到警卫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满屋的一地狼藉。 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哨兵,地上躺着一个哨兵。 就是不见这间办公室的向导在哪里。 警卫队其中一个队员用脚驱扫满地的玻璃渣,看着屋内破碎的家具感慨道:“哇,打得这么激烈,不知道娇弱的向导还能不能存活。” 就在他感慨之际,头顶突然出现一个倒吊着笑眯眯的人头。 “还活着哟。” “哇!!!!!” 把这个队员吓得仰头倒去,同时异能并发,朝着对方轰去。 所有人都被他的惨叫声吸引,把目光都投向这里。 只见一个倒吊的男子站在天花板上,挥手间就把朝他发射的异能化解。 众人皆警惕地盯着他。 队长先发制人,询问道:“你是谁!” 天花板上的男子,踢了一下脚尖,一个翻身优雅的落在地面。 队长看着这名男子,感觉越来越熟悉。 直到他反过来,队长才认了出来,他正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危飞白向导。 队长立刻踢了踢脚下还瘫坐在地上的队员说道:“不好意思,向导先生,刚才没认出来。” 还没等危飞白说话,地上的那个队员就惊叫道:“什么?他是向导?” 危飞白禽着笑,反问道:“怎么?不可以吗?” 那个队员说道:“不可能!” 他转头问向其他人,“你们也看到了!他刚才化解了我的异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 “谁见过能化解其他人异能的向导啊?这还是向导吗?” 危飞白耸耸肩,“那你现在见到了。” “可是——” 那个队员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凌厉的风声从他耳边侧擦过。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感觉到了有些湿润、痒痒的,抬手一看,一手的的血迹。 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颤颤巍巍的向着身后看去—— 一块软趴趴的纸片,深深地埋在墙壁中,只露出一点点的边角。 他机械的转回头,望向对方。 危飞白嘴角挂着笑,和善的问道:“可是什么?” 那个队员像是见到猫的耗子一样,一溜烟的躲回队长的身后,抓着队长的衣服,才小声地说道:“没、没什么。”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危飞白。 等等,不是都说向导们娇软可爱吗? 他们面前的这个是什么? 身材修长,宽肩窄腰,完全是个帅哥型男! 一点都不符合向导的外貌特征! 对方甚至还一直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 不是说向导们没有一点战斗力,都是战5渣的废物吗?为什么他还能用软趴趴的纸张伤人! 这还是个向导吗?
第56章 队员们一个个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队长只好轻咳几声,唤回他们的神志。 因为队长在司令那边听过一嘴,知道这个向导不同常人,也不至于太震惊。 他询问道:“那个狂躁的哨兵呢?” 危飞白说道:“那个啊,已经被我收拾好了。” 说罢他指了指天花板。 众人抬头,看着那个头被卡在天花板内,吊在上面的人。 饶是见多识广的队长也为之一惊,“什么?” 危飞白问道:“你没听清吗?” 队长使劲地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一个人,解决了?” 危飞白点点头,“对。” 众人呆滞地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个家伙。 一个向导,收拾了一个哨兵? 还是狂躁状态的B级哨兵?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他们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众人相顾无言。 危飞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谁敢有问题啊,怕不是要上去跟那人一起晃荡。 危飞白转过头对着队长说道:“对了,现在也不需要你们了,方便的话帮我通知一声司令,让她下来找我一下。” 众人一听,顿时一惊。 这个向导什么来头? 司令都是他能呼来唤去的,这到底有多大的背景? 对长沉默了片刻,他思考了一下。 他是从司令口中得知这个向导不一般,但是他到底有没有背景,请不请的动司令,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哨兵在向导大楼中暴走这个件事,本身也需要去向司令汇报的,也可以顺带提一嘴他的需求。 司令依不依就是另一回事了,也就是多一嘴的事,就算被司令说了,顶多就是挨一顿骂而已。 这样两边也都不得罪。 于是他点点头,说到:“好,那我现在派人去汇报。” 说罢就唤来一人,耳语几句,便让那人去顶楼汇报。 “等等。”危飞白叫住了那人,“你去汇报的时候记得报我的名字,然后还有让她去查一下他之前接触了什么?” 那人听到危飞白的嘱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转头看看队长。 队长冲着他点点头,示意对方听从危飞白的话。 汇报人离开后,所有人站在原处,等待汇报人的回信。 危飞白拍了拍身旁仰躺的沙发,说道:“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扶好,稍微收拾一下房间。” 众人大惊,仿佛从危飞白口中说出了什么骇人听闻一样。 一个队员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我们是警卫队,不负责后勤工作!” 危飞白摊了摊手,说道:“那等司令来了,只能是站着聊了。” 那个队员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当即反驳道:“你以为司令是你的谁啊?你叫她来她就来啊?” 队长一听这话,当即就给了那个队员一耳光。 不是因为他站在危飞白这边,而是担心自己队员这样口无遮拦,引火上身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危飞白能不能使唤司令,但他知道对方一定在司令那边挂上了号。 那个队员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队长。 其他人也纷纷望向他们二人。 队长大声的训斥对方道:“谨言慎行!” 对方羞愧的低下了头。 队长心累的捏了捏眉心,让对方回归队伍。 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屋内,确实乱作一团,玻璃碎渣到处都是,根本无从下脚。 他只能憋屈的吩咐队员们稍微收拾一下。 队员听到这个指令,也有一瞬的呆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瞬间四散开,手脚麻利的收拾了起来。 先从大件下手,最开始摆正家具,再清扫地面垃圾。 当他们刚把沙发摆正,危飞白一屁-股就做了上去,双手一伸,懒散的跨住沙发背,慵懒的看着他们打扫。 队员看到这一幕,对着他恨的牙痒痒。 他们是直属于司令,专门管制向导大楼内所有武力事件的组织,在向导大楼里,权利仅次于司令。 警卫队的制服相当于门禁卡,能在大楼里出入各种场所,所有部门都对他们毕恭毕敬。 无人敢轻看他们。 也就只有危飞白,把他们当做保洁一样呼来唤去,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他们清扫。 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扫卫生,有种尊严与骄傲都被践踏在脚下的感觉。 就在他们耐心快要抵达顶峰之时,汇报人回来了。 众人纷纷丢下自己手中的活儿,围在他的身边问道:“怎么样?” 那人尴尬地说道:“大家让一让……”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穿西服带眼镜的女人站了出来,训斥道:“都围在门口干什么,让开!” 她话音刚落,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大家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司令的秘书郭瑶。 她一眼就看见危飞白坐在沙发上的背影,眼中厌恶的情绪一闪即过。 然后站到一旁,让身后穿着白色大褂,化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性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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