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

时间:2024-06-27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花寻路

  时鸣任他动作,一双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行。浅淡的瞳色乍看起来,并不会似深色瞳孔那般深情。哪怕如此,江行也能从这双眼睛中读出一片缱绻缠绵。

  江行心软得一塌糊涂,胡乱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时鸣果然不再乱动,不久便睡熟了。

  -

  春猎本就是新春伊始才举行,也有对本年农耕丰收的美好祝愿在里面。浩浩荡荡持续了大半个月,这一盛事才算落下帷幕。

  天气回暖,厚重的冬装脱下,万物伊始,江行浑身轻快,连带着上朝都积极了一些。

  近日朝会提及太后沉疴难起、卧病在床一事。有朝臣提议皇家多些喜事,恰好大皇子上次议亲不成,不若再挑选一位合适的贵女,大操大办一番,也好冲冲喜。

  承元帝不置可否,百忙之中给李琚掌了掌眼,挑了个合适的贵女,差人去办了。

  不过想来也是。若太后哪天驾鹤西去,守孝三年再一耽误,好好的皇家子,竟成了大龄光棍儿,说出去叫人笑话。

  至于适龄的皇家子,当然不止李琚一个。譬如太子和晋王,也尚未娶亲。

  不过这两个一个根基深厚,一个颇得爱宠,若哪里说得不当,触了霉头,真够那些官员喝一壶的。俗话说,柿子也要挑软的捏;这样一来,自然没人敢提这两位。

  没人敢提,不代表承元帝不上心。近日里时鸣常常被叫去宫中,被迫和那些贵女交际,煞是苦恼。

  江行知道时鸣不会选,但这么拖着总归不是个办法。要是哪天时鸣被按头成亲怎么办?

  时鸣却说山人自有妙计,不用他操心。

  江行擎等着看他的妙计。

  “阿鸣,近日你怎么频频走神?”

  承元帝皱着眉头,语气似有些不悦, “往常你可不是这样。”

  时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连忙请罪: “皇兄莫怪,近日太后身体有恙,其间病况令人心伤。大抵因为这个,臣弟竟也常常梦到臣弟的母亲,心神不宁,这才失态。”

  承元帝眼神一凝,伸手挥退了前来相看的贵女,只留了他们兄弟二人。

  他问: “你母亲,在梦中可说了什么?”

  如今的太后并非皇帝生母。皇帝生母早已病逝,而继后时月又焚于宫中,林贵妃畏罪自戕,宫变最后,后宫中剩下的位分最高者,竟然是平日里毫不起眼的明妃。

  明妃一向不争不抢,在后宫中恰似透明人一般,若不经这么一遭,她也很难被注意到。

  为彰显皇家孝道,承元帝干脆就尊这个明妃为太后。明太后自承元帝登基以来,一向深居简出。二人表面上的母子功夫确实做得挑不出错,但非要说承元帝和这位庶母有什么情分,实在牵强。

  时月也已被追封为太后,时鸣叫声“母后”,于情于理都不算逾矩。但他却要用“母亲”,未免耐人寻味。


第91章 忆亡妻月困承元

  时鸣就是故意的。

  时月死时他已经七岁, 这个年纪,确实能记得点事情。

  可惜时鸣那时眼睛被灼瞎,受了好一番罪, 宫变后的有一段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在发烧。烧这么久, 就算时鸣真的记得点事情,醒来也不剩什么了。

  更遑论过去这么多年?

  提起时月, 无非就是让承元帝顾念旧情, 趁心软之际好提要求罢了。

  ……虽然利用死人确实不厚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鸣道: “母亲没说什么。我只记得, 她给了我一颗糖,说只想让我开心快乐, 不求旁的。”

  承元帝表情怔怔,似在怀念。

  皇家子的婚姻都带有政治原因,时鸣的婚事岂能例外?今日来相看的贵女,无一不是家中显赫, 能平衡朝堂势力的。

  承元帝给时鸣相看,未尝不带有利益考量。

  不过现在看来……

  承元帝正思索着,时鸣又道: “我与母亲天人永隔之时, 年纪尚小,有很多都不记得了。皇兄,您同我母亲年纪相仿,想来记得的总比我多。您能跟我讲讲我母亲的事情么?”

  承元帝转头,看到时鸣手指紧攥着衣摆,蒙眼白布上隐有点点泪痕,语气听起来却是小心翼翼、得体又克制的, 不免心软。

  他轻叹了一口气,想伸手去摸一下时鸣的头发, 临末了却得到时鸣轻微的瑟缩。

  时鸣不解: “……皇兄?”

  这个举动太亲昵,天家兄弟哪有做到这样的?

  若是父子,倒合理许多了。

  承元帝咳嗽了一声,掩下异样的神情,道: “你母亲她……我想想,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时鸣心下震惊,不过倒不是因为年份。

  是因为承元帝的称呼。他居然用了“我”,而非天子的“朕”!

  那下面说的就是家事了,无关身份。

  时鸣想到搬出自己母亲可能会好用一些,却没想到能这么好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安静听着。

  承元帝思念又怅惘: “你母亲年轻时,可是汴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这样的美人不好好待在闺阁,反而隔三差五去练武场,要跟小子们比骑射。你说怪不怪?”

  时鸣笑笑,没说话。

  承元帝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说着: “我那时心高气傲,不把她放在眼里。直到有次比试,我输得一塌糊涂,这才重视起来,卯足了劲儿要超过她。”

  在他口中,时月是一位张扬明媚的将门虎女。记忆里的她即使过去了二十余年,仍然鲜活。

  时鸣没听说过他们之前的往事,不由得也入了神。

  承元帝: “……我苦练数日,终于等到了一个比试的机会,却不曾想朝廷匪患,要找人去剿匪。时家那边以为剿匪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交给她去做了。”

  “她哪里能剿匪?依我看,她就是最大的土匪头子,不跟那些人一块儿落草为寇都算好的了!”

  时鸣没忍住笑出声,又马上正色: “……臣弟失礼。”

  承元帝被这个称呼拉回现实,很快泄气,哀大于思: “罢了罢了。后面的事儿,无非就是那样。女儿家,又生在国公府,要嫁谁,哪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不提也罢。”

  时鸣心说再提下去就要露馅了。再提下去,就是时月嫁给太子,然后被强抢入宫的事情。

  承元帝囫囵感慨: “你母亲是一位奇女子。你很像她。”

  时鸣悄悄打量了一下承元帝的脸,不禁疑惑: “可所有人都觉得我更像父亲。”

  他故意说“父亲”,不说“先帝”,承元帝果然一滞,心下被“父亲”二字击得体无完肤。

  承元帝这辈子走得不算顺遂,也不算艰难,平平无奇的灰暗中,唯有一抹亮色留在心底,叫他擦不去忘不掉。

  二十余年,雁过总会留痕。

  如今听眼前的人叫了一声“父亲”,虽是无意,但也足够他来回把这个字眼咀嚼体味个遍儿,含到没味道了才肯咽下去。

  承元帝心中那片柔软的角落颤颤巍巍,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他期冀的手终于抚上时鸣的头发,是一个极尽爱怜的动作: “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你母亲。她死得太早,太早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带你去更远的地方,就已经没了。”

  时鸣被这份哀思感染,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父子在眼前却无法相认,承元帝心情复杂,感性占了上风,实在没办法对亡妻留下的孩子太过狠心。

  尤其这个孩子活得艰难,甚至这辈子也不会再有重见光明的可能,又这么逼孩子做什么呢?他叹息一声,问: “你母亲的命运已经半点不由人,我不能再叫你也受委屈。”

  “否则,她在天之灵,应当怪我了。既然让你快乐是她的夙愿,你若不想成亲,我没有逼你的道理。去吧,往后你不愿的事情,我再不会强迫你。”

  时鸣五味杂陈,连忙谢恩: “多谢皇兄体谅。”

  承元帝看他挑不出错处的礼仪,心里不免涌上一丝不快,道: “不要叫皇兄,叫……”

  叫父皇。

  时鸣仰头: “皇兄?”

  承元帝看着时鸣那张脸,喃喃自语: “你若是个女子,应当长得更像她……男子,男子也好啊。女子艰难,你下辈子,去做个小将军吧。大漠黄沙,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吗……”

  后面一段,很显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不知道在哪的时月说的。

  时鸣见他被回忆魇住,于心不忍: “皇兄,您怎么了?”

  承元帝被这么一叫,方如梦初醒,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罢了。今日有些乏了,你且去吧。”

  时鸣: “是。”

  临了了,时鸣抬脚正要走,承元帝在背后叫住他: “等等。”

  时鸣回头: “皇兄?”

  承元帝道: “往后多入宫瞧瞧吧。”

  明明是九五至尊,现在竟与寻常百姓家千千万万个父亲一般沧桑。时鸣恍然惊觉:这位帝王,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应下: “好。”

  这也算是,妙计吧。时鸣心里不是滋味。

  搬出母亲确实好用,但似乎好用过了头,好用到看起来他有些过分。

  好用到让他也难受了起来。时鸣总是听江行说,如果没有出意外会如何如何;但他从未真的想过。

  既成事实的事情,时鸣觉得再去想,那是没有意义的。但此刻忍不住地,时鸣心底悄悄摸摸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是母亲还在,会怎么样?

  他会成为众多皇子中不起眼的一个吗?还是说最出色的那个?

  要是母亲还在,真的会给他一颗糖,只希望他平安喜乐吗?

  所谓梦境不过编造。可是,如果母亲真的还在,大概也会这么想吧。

  这样复杂忧思的心境,直至见到江行,听着江行一句调侃: “山人回来了?”

  才稍稍有所缓解。

  江行本无事,在家正喂橘绿呢,听见一阵车辙声,心知是时鸣回来了。他放下鸟食,开门去接。不待江行反应,一道浅青色的身影便拉着他,自顾自走着。

  江行和玉竹对了暗号,玉竹眼角抽搐一般对他疯狂使眼色,江行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江行示意自己明白,玉竹这才放下心,悄悄遁走了。

  “别急呀,”江行劝, “怎么了呀,谁惹我们殿下不高兴了?”

  时鸣却只是摇头。

  反常,太反常了。

  江行觑着时鸣的表情,又在心里反思了一通,确认自己没做错什么之后,说话瞬间有底气起来: “不开心?那哥哥带你出去转转,怎么样?”

  时鸣抬眼瞧了他一下,算是默认了这个请求。

  今日不逢集市,也不是休沐日,城中比以往要冷清许多。两人的手掩在宽袍大袖下,江行牵着他的手,时不时用余光瞧着他的脸色,觉得实在奇怪。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