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珉珉唇,狠心拒绝道:“不可,这次任务重要,需要我去。” “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蜜枣舍不得自己,他知道蜜枣想让他留在身边,他知道自己同样离不开他。 “乖乖等我,事情结束,马上回来。” 嘴上这么说,可此次出发,还不知能否顺利进行。 “要快点回来……” 泪眼朦胧的人昂起头看着自己,男人的心动摇着,为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只能抬手遮住那双眼。 “好,我答应你。” 被遮住视线的蜜枣,额头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停顿许久才离开。 蜜枣抬手焦急的想扒开眼前的手,他想看看男人此刻的表情,是否和他一样的不舍。 乱动的手被男人抓住,禁锢在身后,遮挡的视线,和被困的身体,让蜜枣不安的扭动起来。 突然脖上传来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紧,温凉的唇贴在上面,随后而来的疼痛让他惊呼出声。 “啊!” 男人的牙齿咬在脖底,被衣襟险险遮住的位置。 黑暗的环境下,身体的疼痛尤为明显,泛出的血丝,被男人卷走。 “我不在要听话。” 男人沉闷沙哑的声音,配上男人诡异的行为,让蜜枣心底一杵,此刻的男人让他有点陌生。 话音刚落,蜜枣眼前恢复光明,可却只看到男人宽阔的后背,不知是何表情。 抬手摸向疼痛处,未有任何血迹,只是刺刺的疼痛感。 “哥?” 眼前的男人和平日无差,可刚刚的事情过于深刻,蜜枣不确定的叫着男人。 男人转身,依旧是平时看向自己的温柔神情,带着即将离别的不舍。 “怎么?” 看着这样的男人,蜜枣有点愧疚,自己居然怀疑男人。 “无……无事。” “那我便走了。” “路上小心。” “好。”
第二十九章 定身符 初雪落在大地,为城镇裹上一身素衣,压弯的枝头呈着白雪,低头瞧着地面的人。 自徐邑离家已一月有余,虽是忙碌,可蜜枣总能受到来信。 我很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手指拂过落款的名字,不禁想起男人临走时的安顿,稍许放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算日子应该是甜食铺子送蜜饯来的。 “公子,这是本次的蜜饯。” 接过油纸包,蜜枣打开封口尝了一颗,奇妙的口感让他眼前一亮。 “这是雪蜜饯,上面包裹着白霜,入口清凉润喉,徐镖头特意交待初雪时送来。” 听着伙计的话,蜜枣感觉蜜饯尤为的甜。 送走伙计来到院里,树下的躺椅已落满雪,看着满园的雪,一下来了兴致。 蜜枣提起扫帚将雪揽做两个雪堆,又滚起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做出两个圆球,将其放在雪堆上。 看着光秃秃的一大一小两个雪人,蜜枣拧眉思索半晌,跑进灶房拿来黑豆和胡萝卜。 弯腰将它们安置上去,站起身拍拍手上的雪,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黑豆的眼睛,胡萝卜的鼻子,还有树枝做的手臂,两个雪人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可能就是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罢。 可总觉得少些什么,突然蜜枣想到什么似的,跑进房里。 不一会儿拿出两张宣纸,上面分别写着徐邑和自己的名字。 将宣纸戳出一个洞,挂在雪人的手上,蜜枣双手叉腰,欣赏起来。 “好丑。”不屑的调侃声,蜜枣不用转头也知是谁。 “不用你管。” 说着不再理会花娇,翻开雪层,扒拉出下面的枯叶,放在雪人头顶当做头发。 花娇不太理解他的审美,只是斜靠在门边看着,不再言语。 似是这么安静的花娇,让他不太习惯,便转头看去。 依旧是红衣打扮,张扬魅惑,就是款式不同,但在白雪的映衬下还是鲜明艳丽。 “花娇?” 蜜枣开口不见回应,只能大声喊道:“花娇!” “干嘛!” 被打扰思绪的花娇,心烦意乱。 “你和大块头怎么了?” 自这次温泉山庄回来,蜜枣便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不是看到秦固一声不吭,就是花娇时常失踪。 也不知两人闹了什么别扭,秦固日日来问自己有没有见过花娇,花娇又好像总躲着秦固。 “大块头在找你,你不去和他好好说吗?” 蜜枣虽然不明白发生何事,但他知道这两人是互相喜欢的,恐怕是产生矛盾,没有解决好,才会这样。 “本尊和他无话好说!” 一提起秦固他就来气,明知道那女子是故意想要勾引他,还一次次的去给人帮忙,人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老去人寡妇的家算怎么个事。 自己说上还不听,非说是兄弟的遗孀,要好好照顾,那寡妇的眼睛都快粘他身上都看不见。 自己再也不想管了,他爱怎样便怎样。 看着气愤的花娇,蜜枣有点想不通,这大块头看着人很老实,怎的能给花娇气成这样。 “不和你说了,他回来别说见过本尊!” 花娇说完便消失在原地,蜜枣心想:还说不想见他,每次都是偷偷回来看的,嘴硬。 作为旁观者的蜜枣把这两人之间的偷偷摸摸看的很清楚,就是互相不知道罢了。 看来要到他这个小红粽出马。 晚上秦固一进房间,便知花娇回来过,可就是不愿见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寡妇确是他兄弟的遗孀,来到这个异世界,人生地不熟,自己又不善与人交谈,多数活计做不了,只能做些长工粗活维持生计。 后来还是遇到这位兄弟,让他将自己曾经狙击的能力运用在弓箭上,两人时常一起上山打猎,日子也好了起来。 可世事无常,一次的打猎因为判断失误,惊动牛群那位兄弟惨死在牛蹄下。 而那位兄弟家中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儿,看着剩下的这一对孤儿寡母,秦固放心不下,只能一直照顾着。 自那之后秦固每月会接济母子俩,送去不少银两,久而久之那寡妇便对他有了情意。 孑然一身的秦固不在意此事,只是想着不要愧对那位兄弟,便对那女子的情意一直未有回应。 此事本来不想瞒着花娇的,可偶然一次让他碰见,非要跟着一起去看看,正值夏季那女子穿着清凉的向秦固靠近。 花娇立马冲上去推开女子,破口大骂起来,说寡妇不要脸勾引男人。 那女子一声不吭站在原地,眼眸含泪的看着秦固。 秦固没有多想,只想着毕竟是母子俩独自生活,着实辛苦,便转头训斥花娇。 而花娇也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秦固,会为了个不想干的人说自己。 花娇不可置信的表情也让秦固察觉自己的失态,正想哄哄花娇解释一番。 可抬起的手刚抚到衣角,便被人跑了。 自那之后再没见过人,已经个把月,只能看到花娇回来过,但就是不愿出来见自己。 秦固日日在找,日日上山,去花娇平日总去的地方,就是没有,花娇还是不愿见他。 秦固失落的坐在桌边,他现在已经不知该怎么做,怎么做花娇才会原谅他。 “嗵嗵嗵” 房门被叩响,秦固急切的打开房门道:“娇娇?!” 站在门口的蜜枣被秦固的动静吓得一缩,本来组织好的语言忘了个精光,磕磕巴巴道:“是……是我……” 门外的蜜枣让秦固心里责骂起自己关心则乱,花娇怎的会敲门,他想来什么都挡不住。 秦固向后退了一步,和蜜枣保持距离,才开口道:“有事吗?” 男人的动作让蜜枣呼吸顺畅许多。 “花娇下午来过。” “嗯,我知道。” 秦固自然知道花娇是否来过,他苦恼的是花娇不愿见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有办法让他见你。” “当真?!” 秦固感觉自己再见不到花娇,就要疯了,不知何时他已习惯那个娇纵之人在身边。 “嗯,照我说的做。” 清晨,蜜枣早早的起来,叫上秦固出门, 两人刚出院门,花娇便出现在院里,疑惑的看着大门。 这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都会一起出门。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蜜枣的惊呼声:“秦固!秦固!你怎的了!” 听到声音花娇想也没想夺门而出,刚还好好的人此刻躺倒在地,蜜枣在一旁慌张的叫着。 “花娇!你快来,看看他怎的了?” 闻言花娇将还在生气的事抛之脑后,立马冲过来,准备搭脉查探一番。 而在接触男人手腕的瞬间,自己的手便被一把抓住,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人,瞬间翻身起来。 察觉情况不对的花娇,想要狠力抽手,使出法力,突然蜜枣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花娇胸口。 暴动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只从眸中看到满腔怒火。 蜜枣心虚的扭头躲避,“茭白说这个定身符挺好用的……哈哈……” 蜜枣瘆瘆的笑着,想缓和花娇的怒气,但显然没有用。 “花娇,你们好好聊,事情说开就好了,这么扭着对你们不好……”蜜枣苦口婆心道。 花娇此刻已经快要气炸,这两人居然一起合谋算计他。 秦固感激的冲蜜枣点点头,转身将花娇抗在肩头走进院里。 蜜枣站在门口,向无法动弹的花娇摆摆手,说道:“一定要好好说!” 安顿完的蜜枣觉得很欣慰,自己做成一件好事,完全无视花娇骂的很难听的双眼。 秦固将人抗进房里,轻轻放在床边,蹲下身直视花娇的眼睛。 “娇娇,对不起,你别生气。” 被定身符定住的花娇,眼睛始终不愿去看秦固,他一点也不想听。 秦固的双手扶住花娇肩膀,又慢慢滑下,最后抓住手,轻声道:“这几月见不到你,我……” 说到这里秦固低下头,不想让花娇看到自己的失态。 “那日不是故意训斥你,是他们母子二人确实辛苦,家里没有男人,只能我多去帮忙。” 提起那对母子花娇更加来气,那日自己跑出来是生气的,但考虑到秦固所说的情况,花娇就回去了一趟。 可没想到那寡妇看秦固不在,就换了副嘴脸,对花娇言语诋毁,说他一个男子也要勾引秦固。 花娇气不过就想动手,但想起自己答应秦固不对人类动手,才作罢。 回来后对秦固好言相劝,仍不听,他才一气之下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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