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错了。”叶荣归抬起手,抓住黎幸的手掌,在嘴边吹了吹,“痛不痛?下次不要用手扇好不好?踹我就行,这样你手也会疼的。” 他好像并没有黎幸的冷漠唤醒脑海中的理智,反而带着诡异的认同,“是我说错了,就算是王女有心上人又如何,她现在仍然是和我绑定在一起的,仍然是我们的阻碍,黎黎,对不起。” 黎幸看着他金色的眼眸中泛着微红,仿佛极为歉疚的模样,他说:“要不,你再打我一下好不好?消消气,黎黎。你还没解决,憋着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好不好?” 说着,他反而又贴了上来。 外面像是开始了表演,有空灵悠扬的音乐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也从远极近的传来。 这声音落在黑暗中,却仿佛炸雷一般。 黎幸下意识的伸手,制止叶荣归的动作,但是那虚浮的力道,却被alpha轻而易举的按下。 就仿佛他欲拒还迎一般。 他看着那双虎视眈眈的金色眼眸,哼笑一声,干脆放松了身体,伸手插/进那细密的发缝,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叶荣归带着激动的脸,他说: “小心啊,叶少。” “没事,不会发现的。” 叶荣归舔了舔唇角,抬手搂上黎幸的腰肢,摩擦着,用精准的控制力撩拨起他的情/欲,眼前映着他面若春花的模样。 下一刻听见另一道脚步声走来时,勾起了笑容。 果香夹杂着悠然绵长的麝香,热烈的将那冰冷的信息素包围,一口一口的吞噬着那极寒极冷的信息素,直到品尝到那尾端的甜腻,才心满意足。 叶荣归将下巴靠在黎幸的怀中,看着不远处投来黑沉沉的眼眸,唇角微挑。 “你可以制止的。” 他无声张合着,这样说。 “你没有。” 仿佛一柄长刀将人劈成了两半,陈厌骤然后退一步。 ...... 厕所内,圆形的镜子安静的照应着空旷的墙壁。 空气中漂浮着清洁剂的香味,一阵脚步声传来。 随后是清脆的开门声。 “咔哒——” 那镜子上最终映出一个黑发披散,衣衫轻微凌乱的alpha。 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一片淡漠,他站在镜子前,伸出修长的手,缓缓解开了扣子。 于是,那肌肤就这样裸漏出来,同天花板上的灯光交缠,甚至让人分不清是哪里在亮。 腰腹部的红痕密布,随着呼吸起伏,当他弯腰,胯部尖锐的转折上是更多红点。 黎幸低头瞅了一眼,暗骂,“跟狗一样。” 他将外套脱下放到一旁,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细细的水流声响起,黎幸低头伸出手洗了起来,黑发垂落胸前肩头,里面有一抹绿意明灭。 他甩了甩手,终于将上面略微粘腻的感觉洗了干净。 随后朝着一旁走去。 修长的手指抚上漆黑的腰带,咔哒一声,那截断了线条流畅的腰腹的布料就岌岌可危。 这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黎幸还以为是陈厌拿着衣服到了,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但是,他还是指了指一旁,“放哪里吧。” 但是很快他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相比起陈厌的脚步声来说,这个脚步更加的沉,声音也更加的明显。 同时,那道脚步声正朝着他逐渐靠近。 黎幸微眯双眼,暗暗警惕起来。 在那道声音超过他心中的安全距离之后,他猛地转身,抓住来人的脖子,将其朝着墙壁砸去。 挂在墙上的凸/起因着力道,狠狠的击中了来人的后背。 “唔!” 来人痛哼出声。 “你是谁?” 黎幸看着被他按住的人,只见他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黑色的发丝柔软,在帽子的两边翘起,因为他按住了他的脖子,来人不得不仰头呼吸。 那帽檐下的眼眸圆润,里面的感情浓烈。 “白休。”黎幸一字一句的叫出来人的名字。 他手指用力,惊讶道:“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身旁,真是,很有勇气。” 坚硬的骨骼,毫不留情的力道,将供往肺部的氧气一点一点的截断,在死亡的威胁下,帽子掉落在地,白皙的面庞涨的通红。 看着那双冰冷的绿眸,白休艰难的扯起了嘴角,赫赫的笑了起来。 那气声扑在黎幸的手腕处的,反倒让他产生一阵厌恶的感觉。 看来等下又要重新洗一遍手了。 黎幸这样想着,当这个让他看了心理医生的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给他弄死。 看来先前在楼上的人就是他了。 帽檐下露出来的是一张秀美的脸庞,那双杏眼里面满是粘稠的情意,却并没丝毫惧意。 “杀了我。”他用气声说:“你就不知道你父母的死因了……很奇怪吧?明明当时医生已经过来了,只是车祸而已,为什么会救不了呢?哪怕是一个alpha。” 温热的气流喷出,落到他的手上却变得冰凉起来。 什么? 黎幸看着他,浓绿的眼眸仿佛一泓结了冰的深潭。 他们对视,白休的眼眸渐渐涣散,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吐露出下一句话,或者是求饶的话语,就连反抗都没有,他的手甚至克制的放到了背后。 他在违背自己求生的本能。 发现这点的黎幸微微松开了手。 空气在一瞬间涌进那逐渐枯竭的肺部,滋润了那干涸的血液。 他猛地咳嗽起来。 黎幸皱眉,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将垫着脚尖勉励站直的omega扔到了一旁,没有看他趴在地上的痛苦模样,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并趁机整理思绪。 当初父母出事的时候,他八岁,黎斯年十三岁,他们一起去旅游……然后记忆就模糊不清,只能记得铺天盖地的白光和紧紧将他护在身下的的身体。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黎斯年微红的眼眶。 他问他爸妈在哪? 黎斯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弯腰轻轻抱住了他说他们正在抢救。 但是和他们相撞的只是一辆轿车…… 等他真正好了起来,爸妈已经下葬了,只有两块冰冷的墓碑伫立。 其实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疑问,但是黎斯年讳莫如深的态度让他不想深究,如果他哥真的想让他知道,一定会和他说的。 但是现在白休竟然说有别的原因? 那么,黎斯年知道吗? 咳嗽声交杂着水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喧嚣,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黎幸自觉手重新洗干净后,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 看向了一旁已经站起身的Omega,冷声说:“我父母的死因有什么问题?” Omega并没有率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那一双眼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后语气轻柔的说:“你总是这样。” 黎幸微微皱起眉,对于他来说,这个Omega就是一个疯子,因此,疯子的话是不用理解的。 他不耐的上前了一步,声音清淡:“我想你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应该想到了后果了。” “啊,我知道。”白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alpha,笑了下。 他站直了身子,衬衣凌乱,脖颈上带着鲜明的指印,但是他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他道:“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你讨厌Omega,但是我现在不是omega了。”那一双杏眼看着黎幸,他微微侧头,露出了后颈腺体处的疤痕。 白休伸手拽住了黎幸那敞开的衬衣,打断了黎幸的思考,他看着那双无动于衷的眼眸,喃喃:“是你的作品。” 黎幸只觉得荒唐,照白休的意思,合着他是生下来就不喜欢Omega是吗? 他气笑了,抬脚将这个疯子踹到在地。 修长的腿抵着那柔软的腹部和腰腿,伸出手攥着白休的发,将他上半身强行扯起,声音冷沉:“说清楚。”
第051章 第51章 “不说清楚的话, 我想你也不用出去了。” 黎幸冷冷的看着他,有血腥味在空气中逸散,被他制住的Omega闷咳了一下, 有鲜红从嘴角溢出, 却又被他舔舐干净。 白休既然能够消失这么久,那么说他的背后没有人黎幸是丝毫不信的,但是今天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一个人, 是有恃无恐?还是脑子坏了?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头皮传来刺痛, 年轻的alpha用全身的体重压在他的腹部,一种充实的满足感由心底而生,仿佛这个alpha就此落入了他的陷阱, 融进了他的血肉, 皮肤相贴的瞬间,是灵魂在尖叫的愉悦。 黎幸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双狭长的眼眸露出了些微的错愕。 难得的可爱模样使得被强硬的弯着腰的Omega低低的笑了起来, 被强迫抬着头的Omega声音嘶哑, “要想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什么。很合理, 不是吗?” 两张脸相对,他可以看见白休笃定的神色,就仿佛, 已经拿捏到了他的命脉,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着他的耐心。 黎幸沉默了一下, 绿眸悄然暗了下去,随即, 他直接抬手握住了白休撑在地上的手。 Omega纤细脆弱的骨骼在alpha的手中就仿佛塑料一般,随着一声脆响,白休的身躯不由自主的痉挛了一下。 被硬生生捏断手腕的剧痛让他的面色唰的苍白,额上浸出了汗水,他却只是弯着嘴角,执着的看着那冰冷的深潭。 他执着的想要从中打捞起锋锐,飘渺的月亮。 他听见黎幸语气轻柔,“是很合理,但是那是建立在双方的实力平等的基础上,而你——” 黎幸笑了下,他握住Omega手腕的手上移,来到了拱起的肩膀处,低头看着那双杏眸说:“很可惜,你我的实力并不相等,所以,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听着他说的话,白休的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上却诡异的出现了红晕,“您对我从来都是这么狠心,让我真的很嫉妒他们呐。” “韩雍,叶容归,陈厌。”白休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他语气飘忽,“一个两个,竟然能肆无忌惮的靠近您呃......” 黎幸并没有他的话带偏思绪,他只是冷静又狠厉的又卸下了他的肩膀,随后微微用力,将其捏碎,骨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望着面前的Omega说:“人体的骨骼一共206块,这是第二块,你有三分钟的时间,用来保证你的生命在三分钟后还能存在。” 半边身体因为剧痛失去了知觉,整个上半身全靠着头顶的力道保持着起来的姿势,白休也因为黎幸的威胁回过了神,但是他却只是一副更加激动的模样,他裂开嘴,杏眼直直的看着黎幸高高在上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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