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哈丝娜的口信,宗自沉再次确定,哈丝娜夫妻俩都很溺爱这个孩子。 这才送来了几天。 哈丝娜在规定时间来到了王府,宗自沉只好亲自将孩子交到了哈丝娜手上。 哈丝娜看着孩子,满眼的欢喜,都顾不得和宗自沉说什么话,只想赶紧把孩子带回家。 不知道还以为她家孩子受了什么虐待。 哈丝娜摆着手说:“自沉,孩子先带回去过两天,再给你送过来,麻烦王府这段时间了。” 宗自沉将手里收到的谢礼给了芳晨拿着。 也摆了摆手,他还没来得及说彭荣的变化呢,希望这对夫妻自己能够发现,主动来谢王府! 孩子送走,宗自沉带着婢女回去主院,还没进屋,就听见华宸川的呵斥声。 “是本王最近没禁你的足,让你放纵了不少。” “你看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大家闺秀不想做了,到寻思起青楼楚馆的歌姬样了?” 然后宝珠的暴怒声响起:“我没有,你个千年的木头!” 宗自沉在外听着,稍微靠近了些,突然门被打开。
第127章 抹药 他和宝珠四目相对,宗自沉看着宝珠眼眶泛红,看来华宸川在他来之前还说了什么重话。 他又快速打量了宝珠的穿着,他脱口而出:“你不冷吗?” 宝珠眼一瞪,快速的一脚踩在宗自沉脚上:“狐狸精!” 羞愤的向外跑去,宗自沉吃痛,还急忙对芳晨说:“快去把她衣服披上。” 华宸川这时出门看着宗自沉吃痛的表情,扶着他:“还管她做什么!” 宗自沉道:“穿成那样跑出去,被传出去王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华宸川搀扶着他让他在屋内坐下,宗自沉觉得自己的脚非常痛,他这时才对宝珠的力气大有个真切的认识。 华宸川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暗笑一声,然后抬起宗自沉的脚。 宗自沉下意识的往回缩:“干什么?” 华宸川钳着他的脚踝,没让他成功,脱掉他的鞋袜,道:“抹些药膏就好了。” 然后起身去拿了药膏,宗自沉伸手要去接药膏,他又躲了一下。 再次在宗自沉面前蹲下,将宗自沉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将药膏在掌心搓热,抹上了宗自沉的脚。 “我给你抹方便些。” 宗自沉无话可说,尽量忍着将脚缩回来的动作,抹药的期间悄悄的抬眼看着华宸川。 看着他微微低头,眼眸垂下,他清晰的看见了华宸川的睫毛,随着华宸川的眨眼扑闪着。 就这么看着,直到华宸川抬首笑看着他道:“盯着我做什么?” 宗自沉才反应过来,忙撇过头去:“谁看你了,只是怕你抹的药不均匀。” 华宸川低低的笑道:“是吗!”然后坏心眼的挠了宗自沉的脚心一下。 宗自沉忙将脚缩回来,耳尖泛红,略斥怪他:“你干什么!” 华宸川面上的笑不减,起身将药膏收回来,净手,提起了其他话题:“都督夫人将彭荣接回去了?” 宗自沉点头:“嗯,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家孩子变化呢,人就走了。” “盼着他们回家能发现彭荣的变化,好知道自己欠了我们人情。” “等下次见面我再提都督称病的事,他们碍于情面也会来主动拜访的。” 华宸川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转过身走向宗自沉:“怕是你也不需要提,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会主动来的。” 然后他一把抱起宗自沉,宗自沉疑惑的看向他。 华宸川接着道:“不能一直在这儿坐着吧,我送你去床上。” 他抱在手上还颠了下,笑道:“王妃不是和黑大说,最近在和我学习武吗?本王怎么不知晓?” 闻言,宗自沉看向别处,打哈哈道:“这不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最近不是在习字吗?” 华宸川将他放在床上,看眼自己之前给宗自沉的字帖,确实已经练到最后一页了。 他微微点头微笑道:“不是说要抱起我吗?你这不练什么时候才行?” 宗自沉坐在床上,提起笔练着小书几上字帖的最后一页,还嘟囔着:“练,怎么不练,开春就练,我肯定可以。” 华宸川在床榻旁坐下,一错不错的看着宗自沉,他的眼神描摹着宗自成的眉眼唇角轮廓。 突感外面大雪纷飞,异常安静,屋里的人安静的练着自己亲手写的字帖,暖炕烘的人心里也暖暖的,此情此景真安逸。 忽然宗自沉抬眼含笑道:“干嘛,你看我?” 华宸川眼神未移动半分:“嗯,看你!” 宗自沉心突跳了下,急忙垂眸,将字帖一合,几乎是甩给华宸川的:“练完了,换一本。” 华宸川接着字帖,轻声略有些低沉,慢慢道:“好!” 看他还没有动,宗自沉有些着急的推着他:“快去!” 华宸川这才起身,慢吞吞的走出了内室。 宗自沉才松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一手放在胸口处,只觉得华宸川的视线让他有些无措。 而此时北都都督府内的夫妻两人,正在上演着猫和老鼠的大战。 “你去不去?”哈丝娜提着彭泽的耳朵。 彭泽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了配合自己夫人的动作,还半蹲着,不过嘴上依然不肯松口:“不去,我为什么要和那劳什子王爷道歉!” 哈丝娜气不打一处来,放下了自己揪着耳朵的手:“你自己称病,不该和别人赔礼谢罪。” 然后她又指向外面道:“你去看看咱儿子,今天一回来就让我们给他请个教书先生,还说王府先生说课业一日都不能荒废。” “现在在院子里站桩呢!” 她又捶打了彭泽一下:“我们自己教不好,人家几天就教好了,于情于理,你不得去和别人道谢啊!” “先别道谢不道谢了,就你不去见王爷,这就弄的咱们像是什么乡野蛮人一样。” 彭泽有些烦闷,转身背对着哈丝娜,皱眉看向院子,无奈的道:“你不懂!” 哈丝娜又捶了彭泽一下,气恼的道:“是,我不懂,你不去道歉,我是没脸把孩子再送去了。” 然后向外走去。 她一走,彭泽坐在椅子上,直叹气,他不想见王爷,虽然景王是林将军的外孙。 但是当年月妃一死,景王就交给了皇后养,谁知道景王是不是也认为林将军反叛。 林将军反叛案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大,但是他知道林将军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朝中人陷害他。 而且最近还有人在查当年林将军行军的见证者,虽然他还不知道是谁在查,但他可得小心了,这个人有可能是林将军反叛案的最后一张嘴。 可惜林将军的直系亲属现在也就剩景王一个了,如果他去见了景王,发现景王也认定了林将军反叛。 或者说景王是皇后特意安排过来,就为了灭这一张嘴怎么办? 唉!他可不想和这么个认贼作父的人共事,再说要接见州府肯定要首当其冲啊,这老登也不知道犯什么病,竟然也不去见景王。 “大人。”这时彭泽的亲卫来报。 彭泽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那亲卫说:“大人我们发现最近一直在查我们府中住着的那位疯痴先生的人,是景王!” 彭泽一拍大腿:“怕什么来什么,景王查这个做什么,不会真来灭口的吧。”
第128章 拜访 亲卫不解道:“那景王是林将军外孙,大人怎么确定景王一定会灭口的呢。” 彭泽看向他:“不确定啊,所以我才想避着他,而且我父亲和我说那皇后绝非善茬,景王被教坏也有可能啊!” 他又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脑子跟不上,当年刚来任职的时候,我认为州府大人不错,吃了不知道多少亏,才看清州府那人表面一个样,内里一个样。” “景王宫里出来的,我祖父曾和我说在宫里没八百个心眼,都活不下来。” “万一,我再被景王摆了一道,不仅林将军反叛案最后的证人没保住,再被扣上一个私藏反叛的人,我们都得玩完。” “等咱府里的宫良先生回来再说吧!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亲卫有些不赞同道:“大人,可您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刚才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大雪封路,宫良先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您现在躲着,现下景王又帮了咱府里的小公子,到时候发现景王并不像您想的那样,那时候在挽回就来不及了。” “整个北都都是景王的封地,到时候他给您脸色看,您也得受着。不如现在把歉礼和谢礼都备上,再去景王府一趟。” “咱也可以试探试探景王对林将军案子的态度,之后怎么做也好知道个大概。” 彭泽想了一会儿,确实是这样,他猛的站起,又想起他小儿子,长的且不论,就说短期的,为了他小儿子的教养,他都不能对景王不识礼数。 “行,那就去下拜帖给景王。” 隔了一日,宗自沉和华宸川在屋内坐着,阿顺拿了北都都督府的拜帖进来。 华宸川打开拜帖一看,递给宗自沉,宗自沉笑道:“还真主动来了。” 华宸川这时对李莫说:“将都督来王府的消息传出去,同时也要说他把小儿子送进了王府,之后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就知道怎么做了。” 下午的时候,彭泽携带夫人和彭荣一同来的,一进王府,彭荣看到徐黑大,就主动和徐黑大走了。 彭泽感到欣慰,觉得今日一定要好好试探试探王爷查他府里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 “下官参见王爷!参见王……王妃!”彭泽看到宗自沉,略迟钝了一下,他最近只想景王,到忘了景王妃是个男人,这冷不丁的一见,嘴上打了磕巴。 宗自沉看到哈丝娜,冲她一笑,哈丝娜也回他一笑,然后宗自沉说:“我先带彭夫人去后院看看荣儿吧。” 两人就这么并排走了出去,外面下着雪,宗自沉撑了一把伞,顺手也替哈丝娜挡了一下,走远了一些,似乎聊到了什么话题,宗自沉微微低头,哈丝娜微微仰头,相视一笑。 在他们背后的华宸川和彭泽越看越不对劲,两人视线相对,都从对方看出了一丝丝担心。 华宸川忙咳了一下,掩饰下情绪,彭泽也急忙说着早就备好的词。 “王爷,下官前几日染了严重的风寒,这才没能来拜见您,望王爷莫怪!” 华宸川坐在上位,淡淡道:“嗯,既是病了,那彭大人身子可养好来。” “多谢王爷挂念,好的差不多了。”彭泽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华宸川撇过视线,心里道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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