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知道了,我们去看看吧,你要什么自己选。” 丽日雀跃道:“谢谢王妃。” 东西确实多,宗自沉拿了丽日说的景王特意给他的东西,剩下都交给了芳晨和丽日。 宗自沉坐在床前,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本字帖还有一根狼毫笔。 他将狼毫笔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是好东西,又将字帖拿了出来,翻看了两下。 里面基本是一些简单的字,看的出来是初学者所用的,但是这本字帖没有署名也没有出处。 宗自沉多翻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这字体熟悉,翻到最后的时候甚至最后一页的字还晕染了,显然是墨未干时就急匆匆的合上了书页,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他合上字帖,想起了这不是华宸川写的字吗?看着样子这本还是刚写完没多长时间的。 他看着字帖莞尔,唤来了芳晨:“我的行李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当送礼的吗?” 人家给他送了东西,于情于理总得回一份。 芳晨说道:“王妃是要送谁?” 宗自沉道:“有没有适合送给景王的?” 芳晨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有,您的嫁妆里,钗环首饰较多,之前还有瓶器类的东西,您基本都换成了金子。” “哦!”宗自沉点着头,确实他为了投新店,现在现钱比较多,能当礼物送出去的东西确实比较少。 既然没有可送的东西,现在去买好像也不现实,他有些苦恼,送个礼他还送不出去,不能拿着钱去给他吧,景王又不是金大爷。 芳晨看着宗自沉有些苦恼的样子,道:“王妃,送礼也不一定非要送什么名贵的东西。” “对。”丽日像是想到什么,在一旁突然说道:“王妃,你可以像话本上的妖精幻化人形给书生做一顿丰盛的晚膳,这也可以当谢礼。” “哈哈哈。”宗自沉笑道:“丽日,你少看些那种话本,就算我想做,我也不会啊。” “还有你那话本从哪里搞来的?” 闻言丽日像做贼一样,悄悄凑到宗自沉身旁道:“奴婢让徐黑大帮我买的,不过王妃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顺公公,他不给看,是会被烧掉的。” 宗自沉突然起了好奇心笑道:“那你的话本呢?藏在哪里?” 丽日向后一缩,警觉道:“王妃你要不要看,你要看我就告诉你。” 宗自沉看着她的样子好笑道:“不看不看,你可千万藏好了。” 丽日重重点头。 芳晨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轻声责怪她:“你自己看就算了,还怂恿王妃看。” 丽日对芳晨吐吐舌头,然后又对宗自沉说:“王妃,奴婢上次给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样东西。” 说着她跑到放日常东西的大箱子前,扒拉了两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放到宗自沉面前。 她接着说:“王妃,你不是会刻东西吗?把这个送给王爷吧。” 她还拿出了一只雕刻的丑不拉几的小狗,宗自沉接过那只小狗的木雕。 微微含笑道:“你觉得这个会不会太过于寒酸。” 丽日一脸肯定:“这叫礼轻情意重!” 宗自沉笑着看着手中的木雕,又看了一眼那本字帖:“行吧,就这个吧,之后再补他一份正式的回礼。” 说着,宗自沉就拿了这个丑丑的小狗木雕,出门去找华宸川了。 正好送完了礼,再让华宸川查查关于山匪的事。 芳晨跟在他身后道:“王妃,王爷应该在驿站的后院处。” 宗自沉点头,向后院去,刚从二楼下去,华宸川正好要上楼。 宗自沉喊他:“王爷,我恰好有事找你,现在有空吗?” 华宸川停下脚步,伸手请宗自沉上去:“去我房间吧!” 心下微疑惑,难不成今天出门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侧眸看了宗自沉的神色,心情愉悦,看来不像是出事的。 他心里又想到自己送的那本字帖,不会是嫌那本不好吧,要退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华宸川的房间,宗自沉直接伸出手到华宸川面前。 摊开掌心,露出一个小木雕:“王爷,这是您给我送笔和字帖的回礼!” 华宸川心下微喜,然后拿过小木雕,一脸疑惑看着那个小木雕:“这是什么?” 宗自沉看对方没有认出来,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个礼拿不出手,完了,忙找补道:“小狗,别看他很丑,但是是我自己雕的。” 为了让自己的礼配的上对方的,他还补了一句:“你写的字帖,后面还晕染了。” 说完,他又觉得这怎么在挑剔别人送的东西。 闻言,华宸川心下一慌,怎么晕染了,急忙解释道:“写的急,没晾干,下次再给你重写吧。” 完了,宗自沉内心呐喊,他不是,真的不是在挑剔别人,又补充道:“不用,不用,很好,字写的很漂亮,很适合我用,我非常的喜欢。” 说完他抬眼看向华宸川。 华宸川眼眸也带上笑,将小狗木雕托在掌心上:“很像,我也很喜欢。” 宗自沉的视线移到木雕身上,越看越丑,不好意道:“下次我再刻一个吧,这只实在不怎么行。” “好。”华宸川颔首。 两人一说完就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尴尬中,宗自沉脑子甚至有些宕机。 陷在懊悔自己来送礼中,这送了这么个东西。 良久,宗自沉才想起来他来主要是另一个目的。
第105章 人情 他提起话头:“王爷,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能不能帮忙查一查,河州到北都洛春郡之间的邻水洼有没有山匪作恶?” “嗯?”闻言,华宸川走回书案前,将木雕放在书案上,拿出一张地图道:“邻水洼有山匪?本王之前并没有听过。” 他摊开地图,又对宗自成说:“能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吗?” 宗自沉颔首,一一道来。 宗自沉说完,华宸川低头看着地图,皱眉道:“本王今天和驿站当地官员都打听了前路,他们都没说邻水洼有山匪作乱。” “看来,明天还要好好去查一下了。”他抬头看向宗自沉:“这邻水洼,不仅你运货要从这里过,我们的队伍也要从这里过。” “为了以防万一,是否有山匪,山匪的数量和山匪劫掠的目标等等这些都要提前知晓。”他点了点地图上的邻水洼。 看向了窗外的天色,对宗自成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 宗自沉点头:“行,等明天的具体消息出来,我再找富农商谈之后的事情。” 宗自沉转身出门,华宸川又问道:“你是要将货运到北都?” 宗自沉回身道:“不止,只不过目前北都离河州最近,想先在这边试试水。” 第二日午时,华宸川带着一队人马回来,敲起了宗自沉的门。 宗自沉打开门让华宸川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说着给华宸川倒了一杯茶水,华宸川抿了抿道:“郡守说了,确实有山匪,但是并不常作乱,本王昨日去的时候他就没说,因为觉得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 宗自沉也坐了下来,华宸川将山匪的卷宗借了回来,推给宗自沉。 接着道:“这批山匪是八年前北都逃难来的灾民落草为寇,一开始规模也很小,不过既然属于交界地,自然是没有官府愿意管的,这才造成了如今的规模。” 宗自沉一一翻看:“但是八年前就存在,官府这么多年没有作为,是因为他们不怎么劫掠。” 华宸川颔首:“对。” 宗自沉又说道:“总共劫了几次,也都只是大型的商队,其余的倒是没有劫过。” 他想到那些富农接着道:“看来他们也是存了侥幸心理,认为不一定会劫他们,这才答应去送货。” 宗自沉将卷宗合上,眉头蹙起,自己的是商队经过那里,八成可能真的被劫,这样就会血本无归了。 而且看着这伙山匪数量还挺多,就算他请了专门护送的人,也不怎么管用。 他呼出一口气,烦闷,这要怎么把货运过去,再找景王,两人连朋友也算不上,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帮忙。 问题还出现在,虽然景王的队伍也从这里走,但是看这伙山匪只劫商队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劫景王的队伍。 这种情况景王就没有必要耽误时间专门和山匪杠上。 华宸川让阿顺收拾好卷宗一会儿送回去,宗自沉起身向景王道谢:“多谢王爷帮忙。” 华宸川看着宗自沉的烦闷的神情,突然担忧的说起:“本王也要从这里走,如果他们劫掠我们怎么办?” “这次队伍带着的可相当于本王的全部身家了,如果在这个地方丢了,到了北都生活可就难了。” 宗自沉看着他,不解他怎么会这么想,按山匪的习惯不可能抢劫王爷的队伍。 不过他还是道:“王爷不用担心,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说着他还看了一眼卷宗。 华宸川却还是很担忧:“不行,万一他们改变主意了呢,这沉寂了一年多,谁知现在是不是改性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然后他起身道:“本王还是去找郡守商量商量剿匪的事情。也给自己行个方便。” 华宸川走了出去,对宗自沉说道:“你的事情也可以接着办。” 宗自沉忙起身跟了出去作揖道:“多谢王爷帮忙。” 华宸川道:“这不是帮你,只是两件事凑巧了而已,你就当走运吧。” 华宸川带着阿顺走了,宗自沉走到屋内的后窗旁,推开窗,看向不远处。 那里是王府府兵所在的地方,看到那么多府兵,宗自沉也明白,王府的队伍从那里过绝对不会有问题。 匪徒在凶悍,可王府的府兵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匪徒有些脑子,都不会现身。 可是现在王爷主动去剿匪,什么给自己一个方便,这就是换个说法的帮他清理下商路上的障碍。 宗自沉烦闷不减,深深叹了口气:“唉!” 丽日在一旁问道:“王妃愁什么?王爷不是说了去剿匪吗?” 宗自沉摇了摇头:“不是愁商路的问题,是愁欠了别人人情越来越多要怎么还。” 丽日不明白道:“欠王爷的吗?” 宗自沉看向在日常操练的府兵,点头道:“嗯。” 丽日更不明白了,她问道:“为什么要还,王妃你和王爷是夫妻啊!你们是一家人,还有欠人情这个说法吗?” 闻言宗自沉眉头紧锁看着丽日:“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和王爷也就是表面夫妻,你来我身边的时候,是王爷叫你来监视我的吧,那时候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 “嗯。”丽日疑惑的看着他:“可是没多长时间,王爷只说奴婢们只要伺候您就好了,你们关系不是变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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