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宗自沉一惊:“你要去大洲?还要将自己的钱财贡献给州府?!” 宝珠眼神自傲的点点头。 宗自沉叹了一口气:“大洲太远了,而且离了北都不安全。更重要的是,宝珠,那些钱财是你的嫁妆,是一生保证,没了可就真没了。” 他觉得宝珠年纪还是太小,家里大概也没教她这些东西,总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 宝珠冷哼道:“北都很安全吗?没了这些钱财,等解决了北都的事情,回到上京本郡主要多少有多少,还怕这些,而且你的嫁妆不也填进去了吗,你还不如考虑考虑自己以后怎么活吧。” 宗自沉耐心的道:“那不一样,路途遥远,去了别地人员复杂,你不行。” 听他这么说,宝珠更不服气:“我怎么不行,你可别忘了,宗自沉你现在可不是本郡主的对手。” 宝珠掐着腰,鞭子缠在腰间,怒目瞪着宗自沉,宗自沉突然想起,宝珠这一年多的习武,现在那木头庄子一拳可以砸烂。 他看着面前十几岁的姑娘,脸上似乎还带了点婴儿肥,他确实忘了宝珠自带的武力值又加后天练习的强度,他叹口气道:“我确实忘了,你去找房德吧,让他给你安排。” “哼!”宝珠转身离去,走几步又说:“喂,狐狸精,外面都说你要守寡了是吗?”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她也不想华宸川出事,华宸川说了带她回上京的。 宗自沉道:“别听外面瞎说!” “哦!“宝珠点头,又说起:“你是不是拦截我给上京的信了?” 她有些不理解,她去上京的信为何没有一封回来的。 宗自沉摇头否认,但宝珠压根不信。 宝珠算起了一个开端,随后的一两日内,哈丝娜又带着彭荣来了。 彭荣和宝珠不同,宝珠强硬中带点威胁的意思,让宗自沉同意他安排任务。 彭荣呢,撒泼打滚,不要脸展现的淋漓尽致,非要和宝珠同行。 但是他年岁太小了,宗自沉最终没同意,只给他安排了另外的任务,让他在城内照顾百姓。 彭荣最终勉强的答应了。 彭荣走后,紧接着一个意外的人来找了宗自沉。 宗自沉看见阮晏,他原本以为是阮籍醒了过来,颇有些高兴的要起身道:“是你父亲醒了吗?” 阮晏行礼道:“不是,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找您。” 宗自沉然后坐下,问道:“是什么事?” 阮晏直说道:“州府缺人,我可否来这里任职,我的学识向来被人所称赞,自认为可以胜任!” 宗自沉一挑眉,这可是一点儿都不谦虚,不过有能力的人要谦虚也没什么用,他道:“我听王大人提起过,你能来,自然是很好。” 宗自沉同意了他的任职请求,阮晏也并没有着急离去,他抬头看向宗自沉,慢慢道:“有关王爷的传闻属实吗?” 宗自沉看向他,这阮晏的长相实在好看,他不经意间就注意着他的面部表情,他回道:“不属实,有关王爷的消息暂时还不知道。” 阮晏面色闪过一丝失望,道:“是嘛,望王爷平安无事。” 宗自沉眉头一皱,阮晏的话和他的表情可对不上,他有些不悦道:“怎么感觉阮小郎君似乎并不想王爷平安无事呢!” 阮晏神情一惊,忙低下头,他刚才应是没管好自己的情绪,急忙解释道:“我……我并不是不希望王爷平安,也不是……怎么说呢!” 他叹了一口气:“王妃难道不知,王爷和家父商议好,将我与胞姐一同纳入府中,我作为男子并不是很愿意入府为妾。” “如若王爷不回来,那这约定就算作废,我这才有如此矛盾的心理。” 听完他的话,宗自沉怒气更甚,他不是气阮晏,他是对华宸川生出了一股气,华宸川之前答应过他不纳妾,现在却有人告诉自己,他不仅要纳妾还要纳一男一女。 他又想起初次见到阮夫人时阮夫人说的话,他当时没同意,现在从阮晏口中得知结果,想来当时阮籍应该也和华宸川说了这件事。 从那时到现在,很有可能华宸川瞒了他这么长时间。 阮晏看他面色不好,还想着解释,宗自沉道:“无碍,既不愿就无需答应,男儿自当考取功名,为国效力。” 阮晏点头,又有些好奇道:“那王妃,为何会答应嫁给王爷的呢。” 宗自沉不愿透露过往,只说:“自小相识。” 阮晏点头,情根深种吗?他作揖退去,宗自沉答应他让他任职,他现在要去找房长史。 宗自沉等他走后,起身在屋内踱步,他还在想华宸川为何瞒着他,他现在心里堵的慌。 后来想想,华宸川到现在不也没纳阮晏姐弟入府,应该是要遵守两人之前的约定,和离之后他再纳。 想到这,宗自沉觉得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但是他的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细密密的胀的难受。 想去找他问个清楚,又想到华宸川现在生死未卜,越想越难受,喉咙像是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王妃!出来了!”王君兴奋的声音传来,宗自沉整理了衣摆,又恢复了正襟危坐。 王君作揖道:“王妃,司天台的测算结果出来了。” 说着还将手中的文书交给宗自沉看,宗自沉接了过来,堵着的气顺了一些。 “出来就好,快将消息散发下去,还有各项准备都加紧再检查一遍。” 他看向王君:“务必将这次损失降到最小。” 王君作揖道:“是,王妃!” 王君报告完了就要走,宗自沉又喊住他:“等等,将这封信发给运粮的队伍。” 他又在信上添了几笔,告诉运粮的人注意地动,最好在天水郡结束二次地动的时候再进来。 还有一封信是给金大爷的,他想问问筹粮的情况如何了,北都现在像个无底洞。 王君接完了信,又想起了一件事:“禀王妃,宝珠郡主今日已经带着人前往大洲了,她……” 宗自沉知道他想问宝珠可以吗,宗自沉看向他道:“放心吧,只要她不在大洲大开杀戒,她就能把我们要的药材运回来。” 为了让王君信服,他又道:“王大人以你的体格,宝珠一只手就可以将你举起来。” 闻言,王君有些吃惊,终没再说什么。 夜幕降临,宗自沉还在算盘着等胡言一行人将粮运过来,首先就要将粮运往更北的地方,比如与北黑城最近的天安郡。 那时希望阮籍能醒过来,他想去北黑城!不论什么结果他都亲自去确认!
第170章 好事 盼星星盼月亮,在二次地动结束之后,宗自沉站在城门外,焦急的看着远方,昨日到了一人,快马加鞭的来报信,说借的粮第二日就要到了。 宗自沉率领着几乎所有的官员,今日一大早就来到城门外等着了。 甚至得到消息的百姓,也在城门里向外张望着。 宗自沉等人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慢慢出现在视野中,众人的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松快。 还有心急的百姓,刚看到个头,已经转身向城内跑去,急于把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渐渐地一声吆喝声响起:“嘿!我们来了咯!” 吆喝之人的八字胡,随着他的喊声上下翘动着,彰显着一种莫名的欢快。 宗自沉等人一同向前走了几步,对面为首的官员紧急下马,急忙走到他们面前,含歉意作揖道:“参见王妃!下官运粮来迟!” 宗自沉虚抬起他的手:“张大人辛苦了,万难之下借来粮已是极好,何谈来迟!” 接着胡言和王传纷纷作揖道:“参见各位大人!”不过胡言多看了宗自沉一眼。 两人就作揖的时候还有些样子,结束之后两人站不似站像,东张西望的四处看着。 宗自沉上前,看着他二人,微微颔首道谢:“多谢二位侠士相助,解北都一时之难。” 那胡言摆着手道:“算不得,北都也是俺们的故乡,家里有难,怎能不帮。” 宗自沉莞尔点头,唤来房德:“后续的休整事情交给你。” 房德上前领着胡言一众人进城,宗自沉安排剩下的官员衙役以及将士将运来的粮草归整。 在房德带着胡言他们去住处的时候,胡言颇为熟稔的和房德唠起嗑:“诶,刚才那个,俺听其他人喊他王妃,那是景王妃吗?” 房德还没说话,王传就道:“头儿,你听错了吧,那是个男人。” 胡言一脚踹在王传身上:“滚,你知道个屁!” 房德看了他二人一眼:“是景王妃。你二人包括整个邻水寨早前就已经归顺了王爷,王爷每季也将银钱拨给你们了。” “王爷现在不在,王妃位同王爷。”房德心里盘算着还是要提前和王妃说清楚邻水寨和王府的关系。 胡言急忙笑道点头:“懂懂懂!俺胡言绝不会反悔,既然已经归顺王爷,绝不会生二心,王府一声号令,俺们随叫随到!” 房德点头,又问起:“宫良先生在你们寨还好吗?” 宫良早先在景王领兵前往北黑城的时候,就得王爷令悄悄的去了邻水寨。 华宸川在北都雪灾的时候,就在想邻水寨上百号人,他不能白养,虽说他们归顺了,但是野性难驯,他之前一直苦于没有他的人去管理,正好宫良之后有空。 他就让宫良前去邻水寨驯服这帮人,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景王府。 所以对于知情的房德才这么问。 胡言道:“良先生挺好的,我们那儿地动影响很小,良先生也没受什么惊吓。” 房德点头,将他们送至了住处,对胡言交代着:“一会儿再找你二人,去向王妃见礼!” 房德安排好了他们这群人,又找到了宗自沉,宗自沉刚刚安排各项事务。 手上拿到了一封新收的信件,他正要拆开,见房德来了,微笑道:“正好,一同来看看!” 房德道:“何人的信件,王妃看起来心情不错。” 宗自沉边看边说着:“我好友的信,我猜八成是说购粮有了好消息。” 他浏览了一番,神情放松,将信件递给房德:“你看看,果真如我所说。” 房德一看,抬头望向宗自沉笑道:“已经买到第一批粮了,准备发出了!” “对”宗自沉点头:“对了,胡言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房德将信件还给宗自沉,作揖道:“已经安排好了,属下正是要来说他们的事情的。” “嗯?他们有什么事,这才刚来天水郡。”宗自沉将信件收好,有些不解的看向房德。 房德道:“王妃,属下之前也和您说过,邻水寨归顺了王爷。” 宗自沉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房德道:“王爷一开始,就打算将邻水寨的人作为万不得已之时,筹集粮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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