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把这屋锁起来呢?我说了就算哥哥请君入瓮,我也甘之如饴。”段星阁亲昵地蹭了蹭云栖的脸颊,眼神间尽是迷恋,“哥哥既然想再关我一次,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答应。这么遮遮掩掩的,是不相信我吗?” 云栖心跳骤然加速,喉结微动,忍不住吞咽了两下,面上却一声不吭。 “看来哥哥不想聊这些。”段星阁笑了一下,眸色却沉的可怕,“好啊,那我们聊点别的。” 云栖头皮一紧,心下蓦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很快这预感便直接应验了。 “刚刚给哥哥打电话……还喊哥哥宝贝的那人是谁啊?我走之后,哥哥是有别的小狗了吗?”段星阁埋在他颈边,语气亲昵又无害,似是真的在撒娇,可是面前的落地镜却完完全全地暴露了身后人晦暗中带着阴沉的目光,“我吃醋了,哥哥哄哄我好不好?” 云栖干涩道:“……没有,别多想。” 段星阁似是有些满意,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低头亲昵地吻了他一下,撒娇般道:“那哥哥晚上聚餐带我一起去去好不好?” 云栖骤然想起了谢安德和段星阁基本上重合的年龄,以及略微有些相似的眉眼,心脏猛地一缩,想也没想道:“不行。” 他话一出口才陡然意识到不对,看到镜子中段星阁一下子沉下来的脸色,云栖心下一颤。 ……遭了,恐怕哄不好了。 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云栖刚想开口解释,段星阁便蓦然有了动作,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迅速从床头拿起了那个熟悉的手铐。 云栖见状瞳孔骤缩:“……你想干什么?” 段星阁不答,攥着他准备挣扎的手腕直接便把手铐扣了上去。 说起来这手铐确实不是云栖搞来的,而是段星阁拿回来的,操作如此娴熟倒也在情理之中。 时隔多年,锁住段星阁双手的手铐,此刻却结结实实地拷在了云栖的手腕上。 云栖也体会了一把当年段星阁的感觉,他咬着牙企图跟对方讲道理道:“是公司的公事,不是不带你去……你别发疯!” 段星阁对此的回应是扯下他的手套扔在床头,攥着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高高举起直接按在镜子上。 镜面是冷的,段星阁的手心却是炙热的,因为下意识蜷缩而合拢的指缝也被人用手指插入其中细细摩挲,云栖无处可逃之际几乎站不住脚。 “这里没有镜头,也没有外人能看到,所以我做什么事哥哥都会原谅的吧?”段星阁轻笑了一下理直气壮道,“让我看看哥哥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没等云栖反应过来,段星阁便毫无征兆地掐着他的腰将他直接转了过来。 云栖心跳快得吓人,下意识用被拷住的双手去推拒,然而这一下却像是羊入虎口,对方顺势抓住他的右手挡在两人面前。 云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第六感让他毛骨悚然,下意识想把手蜷缩起来,却硬是被人抓着手腕强行展开。 很快云栖便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了。 这个姿势使得他的手背被迫贴在他自己的嘴唇上,手心则向面前人毫无保留地展开。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云栖来说,自己的嘴唇吻在手背上的感觉让他整个人耻得快要化了,段星阁却在下一秒低头吻了上来。 “——!” 云栖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种玩法,左手无力地按在面前人的脸上,却还是阻挡不了对方一点一点吻过自己的手心。 被迫亲吻着自己的手背,像是两面夹击,一边被人欺负一边被迫当着对方的面自.渎一样,巨大的羞耻感几乎淹没了云栖的理智,眼角都渗出了泪珠。 等到段星阁终于好整以暇地退开时,云栖靠在镜面,因为体温的升高,身后的镜面已经环着他的身影起了一层薄雾。 单薄的睡袍半贴在身上,凌乱得不成样子,莹白的锁骨一览无余。 段星阁眸色发暗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样。 而后没等云栖缓过劲来,他便低头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后凑到耳边:“哥哥不是一直想知道……成人礼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睡袍毫无征兆地被人从下面撩起来。 “——?!” 云栖完全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下意识并紧了双腿,身前人却笑了一下:“对,就是这样。哥哥当时在梦里也是这样的反应,都不用我动手,体贴得很。” 说着他用手指强行挤开并拢的双腿,似乎在暗示什么。 云栖一下子什么都懂了,气得浑身发烫,颤抖着骂他:“混账——” 他一句完整的话尚未骂完,便被人捏着下巴狠狠地亲上来。 云栖强行别过头不让他亲,段星阁见状脸色一沉,说出来的话却单纯无辜得宛如撒娇一样:“哥哥答应要给我当新娘的……不能反悔。” 云栖不让亲嘴唇,那吻便顺着嘴角一路落到脖颈处,那人嘴上说得无辜,手指却没闲着。 云栖蜷缩着手指气得发抖,整个人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就能把段星阁醋到发疯,再联系到这混账刚成年就敢趁着自己睡着干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越发怒极攻心。 正当云栖气得忍不住准备动真格时,扭头却看到了段星阁略带疯狂的眼眸。 和段星阁对视的一瞬间,云栖便突然明白了——他没有安全感,现在正在通过这种发疯方式不断测探他的忍耐度,以此寻求安全感。 此刻的段星阁像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狗,闻到了一点不熟悉也不属于他的味道,便要打滚撒泼将自己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抖露出来,以此试探主人的态度。 看似声势浩大,又疯又急,实则小心翼翼地想要索取那点安全感。 那么……他为什么这么缺安全感? 海底的画面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再次涌上心头,一下子套牢了云栖。 云栖愣神间,挡在面前的手稍稍放松了一点,被人抓住机会移开,低头便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次云栖在对方铺天盖地的吻中分毫不差地品到了缺乏安全感的交集,像是拼命地想要证明什么。 云栖在心底叹了口气,用被拷住的双手圈在了段星阁的脑后,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后颈。 段星阁明显一愣,动作也随之一顿,眼看着毛就要被捋顺了,下一秒,云栖的电话突然又响了。 云栖心下蓦然一跳,还没回神手机便被人拿走了。 段星阁的神色一下子相当好看,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在看觊觎自己珍宝的恶龙。 云栖头皮发麻,好在段星阁接通后才发现是110让去做笔录的。 云栖蓦然松了口气,对面警察态度很好地还在说着做笔录的时间,段星阁却又有了小动作。 云栖戴着手铐忍无可忍地瞪了段星阁一眼:“你正常一点。” 警察一顿,云栖立刻道:“不是说您,同志,请继续。” 对话继续,段星阁则忍不住眯了眯眼。 毕竟刚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直到现在云栖手上还带着手铐,他原以为会受到惩罚,未曾想云栖又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段星阁回过神后后突然有些后悔,他眼神发暗地垂下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回味刚刚的吻。 早知如此,他何必装这么久,浪费了整个一期的时间,还平白给了某些恶心的话题机会。 云栖看不见他的神色,打完电话见状以为他还不高兴,顿了三秒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口道:“晚上带你去……行了,收收你的疯狗样,赶紧把手铐给我解开,钥匙在抽屉里。” 他嘴角还带着刚被人亲出来的红,脖子上更是不能看,整个人凌乱不堪的,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可明显还是一副纵容的样子。 段星阁低头敛下了眸色:“……不用钥匙。” 云栖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下一秒,段星阁不知道从哪拿出了铁丝,显然他刚刚撬门时用的就是这个,也不知道他堂堂一个明星兼总裁,身上总带着铁丝干什么。 在云栖惊愕的目光中,段星阁三下五除二便把手铐撬开了。 手铐应声落地的一瞬间,云栖蓦然抬眸死死地盯住段星阁。 这人明明完全不需要钥匙便能解开这手铐,可他当年什么都没做,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被云栖关了整整一周。 甚至宁愿扭伤自己的手腕,也不愿暴露自己分明能全身而退的事情,就那么安安分分地任由云栖关着。 云栖一时间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段星阁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手腕,那副样子堪称温顺,和方才发疯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云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道:“……没断也没伤,别揉了,回屋换衣服去。” 两人到警局时云英并不在,负责的刑警将他们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对他们分开做了笔录。 质询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先让他们重复一遍当天的事,而后再询问一些细节。 房间内,一个警察负责记录,一个则负责询问。 等到云栖简短地讲完那天的经过时,警察点了点头,提出了第一个疑问:“当晚你有注意到对嫌疑人的可疑动作吗?” “没有。”云栖摇了摇头,“但现在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在游戏中间似乎去我们屋里上了一次厕所。” 记笔录的动作一顿,负责质询的警察道:“他们?还有谁?” “明皎,他和程溪是一组的。”云栖面不改色道,“当时明皎喝醉了,想要去用洗手间,程溪扶他过去的。” 警察点了点头:“篝火晚会结束后你们似乎拿走了一瓶酒,那瓶酒后来在哪?” 云栖一愣:“在木屋放着啊,怎么了?” “到现场检查发现,那瓶酒已经空了。”警察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云栖立刻摇了摇头,“我酒精过敏,对酒一般敬而远之,因此没太注意。” 警察若有所思,而后紧跟着道:“还有一件事,当晚直播时,你拆下镜头放在窗户上的动作是因为什么?” 云栖面不改色:“当时打算进行一些亲密活动,不方便直播。” 警察似乎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顺畅,顿了一下后道:“方便问一下,你和段先生的关系是……?” 云栖愈发面不改色了:“未婚夫。” 这下子连记笔录的警察都忍不住停下看了他一眼,询问的那位则是捂着耳机动作一顿,片刻后道:“段先生和您的说法好像不太一致。” “他还不知道,我单方面决定的。”云栖平静道,“我的遗嘱和婚前财产约定书都已经拟好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我的秘书现在把文件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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