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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赋没有拒绝江斛的结伴，他觉得没有必要。 江斛的确有点吵，但也有分寸，并不会让人讨厌。 反正出道是要成团的，独来独往也不适合爱豆的状态，可以提前适应适应。 但也在江斛这里了解到了不少信息，有些有用，大部分属于闲话。 比如白何齐现在很忙，比几个出道位的练习生还忙。 白何齐名次不高，但在练习生中的存在感很强。 他平常小动作不断，没有害到人，但也恶心人，慢慢地不太合练习生一起了。 听说在节目里有人，但看他的名次，想来也算不上有用的背景。 但他近期好像真的有点有后台的样子了。 光是商务就比前几名的练习生还多，酒局之类的应酬也不断。 除了几个最开始就是A等级的练习生的宿舍，其他宿舍都没有独立的房间。 所以白何齐的室友有时能看到他精心打扮再醉醺醺地回来，有时候甚至衣衫不整。 娱乐圈当然不缺这些心照不宣的交易，但在选秀基地这样的情况却很少。 练习生们有的好奇，有的鄙夷，有几个甚至跃跃欲试。 都走到了前三十，自然会不甘心止步于决赛，或者不能出道。 白何齐倒是没能成功被包养，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没什么好的时机和目标。 这是从去向白何齐打听门路的人那里听说的。 秦赋止住了江斛的话头，他对别人的选择没什么异议，但他并不好奇别人到底有没有成功傍上金主。 不知道江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详细的事都能知道的，但其实不用什么都和他讲。 江斛却没有直接转移话题，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知道秦赋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他特意讲了这些，是想为自己的问题做铺垫。
第72章 江斛和秦赋都是以新人的身份来参加选秀的。 好消息是两个人名次比起大多数人还算得上不错，秦赋更是有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成绩。 所以江斛想和人商量自己的困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赋。 虽然秦赋也和他一样没有基础和背景，甚至之前对于娱乐圈的了解比他还少。 但他就是觉得秦赋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即使是这样不太擅长的领域。 江斛把这归结于来自清北的学神光环。 见秦赋没有组织他继续说下去，江斛知道秦赋这是他默许的意思，所以继续说道： “你看，白何齐每天忙着应酬，还要拍商务。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天赋型选手，现在这样分身乏术。 舞台表现越来越差，可是网络排名的名次反而上升了。” “应该就是营销的功劳。 我是想……我能不能也往这反面使努点力……” 秦赋听明白了江斛的意思，他不太赞同江斛的想法，首先就是这个想法的不合理性。 他没说多余的话，直接向江斛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白何齐可以，你不一定能做到。” “曲意逢迎也是需要天赋的，白何齐就很有天赋。” “至于你，主要天赋是在交朋友的方面，或者——说相声？ 你打算去酒局上给大家说相声吗？” 面对秦赋的反问，江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他好像光顾着想自己应不应该，忘记思考最重要的自己会不会了。 秦赋说得对，他的确能和练习生很快交上朋友，但能捧人的大佬可不需要和别人称兄道弟。 希望破灭了，江斛应该伤心的，听了秦赋的话又伤心不起来。 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又好像他只是在客观地分析。 开始江斛有担心过自己有这样不光彩的想法被瞧不起，又或者秦赋会用一些鸡汤鼓励他。 但秦赋并没有这样，而是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客观因素的不足，让他打消了想法。 江斛向后仰躺，叹息一声。 “其实能走到现在，有这样这样的成绩我已经很高兴了。” “可决赛近在眼前，我又不甘心了，都到这了，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呢？” “但是秦哥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听你的吧。” 江斛放弃了去攀附别人的想法。本来也就是一时兴起，是他想岔了。 他现在早就实现了当时来节目的想法，粉丝量也说不上少，哪里需要误入歧途了？ 江斛难掩沮丧，又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既然都是最后一次舞台，我更要好好对待！” 秦赋坐在旁边，也看到了江斛的一系列转变。 江斛的确很乐观，有活力人也有趣。这是他最开始吸到粉的原因，也是他现在不能更进一步的原因。 “既然这个方面行不通，你要不要换个方向” 秦赋一开口就吸引了江斛的注意了。 “什么方向？” 其实秦赋比大多数练习生小，但大家慢慢地都开始叫秦哥。 江斛始终认为，哥不是一种年纪，是一种态度。 现在他都想叫爹了，因为秦赋既然开口，多半就说明他有想法了。江斛感觉自己又有救了。 “其实你的粉丝也不少，但就是竞争力不够。” “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秦赋说完自己提议，江斛没听明白。 “可是我一直都有认真对待粉丝啊？这还要怎么努力啊。” 秦赋说的没错，江斛的确不太擅长人情世故，或者说娱乐圈的更深的规则。 认真对待粉丝是大家熟知的圈粉点，但江斛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 现在观看节目的大多都有了粉籍，吸粉变得困难，江斛更需要的是加强粉丝的凝聚力。 秦赋放弃了继续引导，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增加粉丝的黏性以及竞争力。也就是增加粉丝和粉丝之间，粉丝和你之间的凝聚力。” “比较成熟的做法有让专人人员，比如你的经纪人去引导、管理、组织粉丝。” “这里面很多专门的内容，而你现在连经济人都没有，这些也需要时间。” “所以你可以选择更为便捷的一个方法。示弱——俗称虐粉。” “虐粉不算什么好方法，但对你现在的处境很有用。” “你平常都是很积极地面对粉丝，甚至连坏情绪也会在私底下调整好，粉丝只会觉得你就是一个乐观的人，又很有趣。” “这样的结果是路人粉吸引得多，死忠粉的组成却很少。” “不如尝试一下消极一点，比如向粉丝透露一些你的负面情绪。” 江斛终于明白了，并且试图记笔记。 原来关于粉丝还有那么多门道，他的确是对娱乐圈不够了解深入。 “谢谢秦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秦赋又增加了一些细节：“虐粉不算什么好方法，只是你现在比较适合，所以最好挑一个好时机，一次就够了。” 江斛脑海里循环着一个表情包，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公若不弃，愿拜公为义父.jpg]但秦赋平常不太参与他们的为人父的游戏，看得出来也不在意这些，所以江斛放弃了这个想法。 然后开始思索起自己的虐粉大计，有机会能更近一步，他当然要认真想想如何抓住。 江斛有了新的努力方向，不再和之前一样焦虑，反而能沉下心来准备公演。 但也没改掉八卦的习惯，他又吃到了个大瓜。 “这次是真的是大瓜，你信我秦哥！” 江斛忍不住不和秦赋分享这个瓜，实在是让人震惊，他不信秦赋不会惊讶。 江斛甚至在分享之前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安全。 “就是那个白何齐，他好像真的傍上个大的了，好像真的特别厉害。” 比起江斛的郑重其事地说，秦赋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江斛继续讲自己的新发现：“前面的练习生不是不想去拍商务，所以那天就抽了我去拍。” “我单独一个部分，就先和节目组的提前回来了。” “结果在路过那边那个大楼的时候看见了白何齐！ 最重要的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人，有个副导演，好像还有几个编剧和总监制。” “白何齐和这几个走在一起，就他一个练习生，有说有笑的。” “我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就躲到一边了，结果碰巧听见总导演还奉承了白何齐几句。 白何齐说什么‘还不一定’，但副导演还说他是谦虚。” “我听意思就是有人看上白何齐了，地位还不小，至少是几个资方之一。” 江斛看见秦赋开始认真听他讲话，心中得意，他就说这瓜大到秦赋也会好奇。 秦赋开口：“我记得，节目现在最大的投资方，是微生集团。” 但又放下心来，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任务。 只要不是微生承乾，其他人也做不到把白何齐捧到C位。 至于微生承乾，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秦赋得出结论：“影响不到我们的。” 秦赋轻松放下这个问题，江斛却不太确定，真的影响不到他们吗？ 他相信秦赋，但不太相信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一部分人。 但转念一想，秦赋现在是蝉联的第一名，自己是接近淘汰的二十六名。 就算白何齐要仗着自己后台做些什么，也轮不到他们。 江斛也就放下心来，他又可以继续吃瓜了。 吃瓜是一时的，练习才是永远的。 第三次公演是最后一次公演，因为下一次再面向粉丝的舞台就是总决赛了。 第三次公演的主题是导师合作，由导师选择出舞台的曲目，练习生按顺序选择歌曲。 然后按歌曲的选择，每五位学员和一位导师组成一个舞台。 秦赋选择的曲目是《绿地》，很考验唱功一首歌曲，和音乐导师何季一组。 这首歌也是何季的作品，有关于自然，比起何季其他的经典，这首《绿地》知名度却算不上高。 徐东亭也选的这首歌，他对终于和秦赋能在一组还挺高兴的。 明天就是公演彩排，后天正式公演。 何季对自己的队伍信心满满，一个秦赋，一个徐东亭，何季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徐东亭他知道，虽然偏科，但唱功很优秀。 秦赋也很有名，他以为秦赋只是尝试不同领域，结果真的是全能型选手。唱功一点不比徐东亭差。 队伍里有这样两个人，再加上何季这样重量级的导师，其他三位成员也不得不更努力地试图跟上队型。 《绿地》组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差不了。 江斛没和秦赋选的一首歌，他不觉得自己的唱功能胜任《绿地》，所以忍痛放弃和秦赋再组一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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