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愿意招惹一个势大的流氓? “驼少爷,我给驼家主面子,可不代表你就能在我面前放肆,我师家女,嫁谁都得由我和夫人这当父母的点了头才算。 今日你既然上了门,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家女儿,嫁谁都不会嫁给你!” “呵……哈哈哈哈哈,师家主啊师家主,可少拿你那一套来糊弄人了吧,不嫁给本少爷,你一直当宝贝护着看着就是了,虽然本少爷有时候确实是任性了些,但本少爷对师小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这样悄悄摸摸想把师小姐嫁人,本少爷可不许!” 似是被师荣这番话逗笑,驼金平坐在椅子上笑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跟师荣说了一通后,似乎还不解气般,扬声对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道: “诸位看热闹的也别光看热闹,本少爷今天就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可有谁听说过师家要嫁女的消息?” “噫,驼少爷别说,我还真没听说过师家要嫁女的消息,若不是驼少爷这会儿来闹的这一出,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师小姐要嫁人了。” “是啊是啊,师少爷常年不在家,据说师家主都是把师小姐带在身边手把手教育的,世家女子中有几个有这样的殊荣,能被家主手把手带着教导。” “照你们这么说,师家主应该很宠爱师小姐才是啊,怎么师小姐嫁人还偷偷摸摸的啊?难不成师小姐未婚先孕了,师家主嫌丢人?” “嘶…不能够吧?大家都知道驼少爷心悦师小姐多年,这些年哪儿有师小姐哪儿就有驼少爷,若是师小姐跟人有染,驼少爷不得气炸了?” “那不然怎么解释师家悄悄摸摸嫁女的行径?” “也许是师少爷回来了,师家不需要师小姐顶上了,师家主就打算把师小姐嫁人,踢到一边?” “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之前师家主对师小姐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师家主也不像是会这样对待师小姐的样子啊,还是说这么多年师家主对师小姐的好都是在大家伙面前演戏?” “嘁,可拉倒吧,你什么人啊还演戏,你值得让师家主演戏一演好几年?” “所以师家主这么急着嫁女,到底是为什么啊?” 驼金平这话一问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试图解析出师家嫁女的真相。 见周围这些人越说越不靠谱,有胆子大的人看了一眼被人团团护在中间的驼少爷,起哄道: “驼少爷,您是世家少爷,知道的消息肯定比我们多,您到时跟我们说说呗,师家为何这么急着嫁女?” “安静,都安静,诸位若是有事,请离开师家门前,前往别处讨论,师家门前不是尔等是酒肆茶馆!” 周围人讨论的声音并不小,师荣虽然站在台阶上,也能依稀听见这些人的讨论声,见驼金平跟这些人串通一气,师荣不得不开口开口赶人,生怕驼金平又说出些什么让他心脏骤停的混账话,师荣打算暂停今日的出门计划,甩袖就往回走。 只是他想走,驼金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师家主,这么急着离开干嘛,是心虚了?来人,给师家主搬张凳子过来,让本少爷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反正都要嫁人,这回镜城还有谁比本少爷更合适娶师小姐的?”
第042章 惑人心 “你!竖子小儿!师家门前岂是你能来胡闹的? 来人,今日驼少爷不走,就给我打。” “是,家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小辈逼迫,师荣也火了,直接给护卫下了命令。 护卫领命倾巢而出,与驼金平带来的人手形成了对峙局面。 “哈,恼羞成怒了?想打就打,本少爷也不怕,来人,去驼家再喊一些人手来,既然师家主想打,那本少爷今天就陪师家主打个够,在门前立一个擂台,谁想打的,自己上擂台。 赢了师家一人,本少爷赏十两银子,赢两人,赏二十两,依次加十两!” “少爷威武!”驼金平这话一出,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们纷纷欢呼雀跃,战意滚滚,看着师家的护卫们,简直就是像是在看一块块的金元宝。 打赢一个就能拿十两赏钱,那他们必须赢啊! 驼金平见自己人这边都精神抖擞的准备参战,微微低着头,用折扇掩饰下了唇角的笑意,看着师荣那僵硬麻木的背影,笑吟吟道: “师家主,逃避这招对本少爷可没用,为什么不让本少爷继续说?是怕大家都知道你想把师小姐许配给一个死了全家还弱不经风的小白脸富家子? 哦,还是个连家业都守不住的富家子,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担不起一声富家子的称呼了呢。 不是本少爷说,你想留师小姐本少爷没意见,嫁人也行,本少爷可以竞争上岗,但是悄悄摸摸的想把师小姐嫁出去,嫁的还是个连世家都不是还守不住家业的无能富家子,这就是师家主你的不对了吧?” 看着跟在他身边那些护卫的麻利动作,驼金平懒洋洋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全然没把刚刚师荣说的打他的话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的就把师荣和夫人一直掩盖的实情说了出来,也不管这些话在百姓中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留守师家的护卫不少,但驼金平带来的人手同样不少,尤其是现在还有不少百姓站在他这边,他笃定师荣不敢随便在这里动手。 打架不伤及百姓,这是世家的默契,也是世家传承这么久还没被推翻的原因之一。 眼见师荣离开的背影瞬间僵直在原地,驼金平笑的越加开怀,眉宇间的神色却越加冰冷,没打算帮师荣放下这块遮羞布,一股脑的将他收到的消息全部吐了出来: “据本少爷所知,师家主给师小姐挑的夫君,是前两天从其他城来投奔师夫人的一个宋姓少年? 宋公子无才无德无能,更无家财万贯,不过一个被灭门的漏网之鱼罢了,他如何配得上才貌双全的师小姐? 就凭你这当父母的一句话? 本少爷还听说,师小姐不愿嫁,你与夫人就想把她关在后院里不让她出门,不止这些事情是否属实呢师家主?” 护卫们在忙活着,驼金平嘴上一只嘚啵个不停,师荣的身影在原地僵直了一会儿,也没理会他的话,直接回了自己家,只是一进门就一阵头晕目眩,在周围奴仆们的惊呼中,竟被驼金平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只是他晕过去了,外面看热闹的人可不消停,见人走了都还议论纷纷。 “以往只觉得这驼少爷风流浪荡老爱仗势欺人,现在再一看,突然觉得驼少爷也没传说中那么坏嘛。” “就是就是,你说这师家主是咋想的啊,好好的女儿不给找个好夫家,还想把女儿下嫁受苦,这行径未免有些过分了。” “是啊,家里女儿千娇百宠的养大,为的就是让她嫁了人吃苦,那又何必养大呢,不如出生就丢了,还省口粮食免了那么多年教养的心力。” “呸,这算什么当父母的啊,还不如咱这些贫农呢!” “诶?之前不是都在说师家少爷回来了吗?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见他露个面儿啊?这背后别有他的手笔在吧?” “害,老哥你这消息都是多少年前的了,师家少爷是回来了不假,但人没在师家长住啊,据说是在外面庄子上折腾田地呢,好些世家给他递帖子,愣是一个没收,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现在人城里都开赌盘打赌了呢,看这位神秘的师少爷第一个赴宴的会是谁家。” “对,听说师少爷在师家住了大半个月吧,然后就去庄子上折腾了,师小姐跟师少爷感情好,三天两头都看见师小姐往庄子上跑呢。” ……… 木世初和邬长淮藏身暗处,将这出闹剧看了个彻底。 “长淮,你怎么看?” 木世初站在屋顶,视线宽广,他看见了师家主的昏迷,也看见了驼金平那嚣张的气焰,只是他没有出面说什么,依然淡定的站在原地。 若说之前他对师荣还有几分敬重,在师如许婚事这件事情过后,他也很难再像之前那样对待师荣了。 “师家主的状态不对,驼金平有点东西,师家乌云罩顶,霉运缠身,源头好像在那什么宋公子身上,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师夫人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邬长淮本身是玄武,对这些气运之类神神叨叨的东西很敏感,一来这里他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木世初看热闹看的起劲,他也就没打扰他的兴致,这会儿听见木世初问了,他才开口。 语气不疾不徐,温吞低沉,听着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哦?忘了你本体是只乌龟,对这些事情应该很有见解?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去能解决那什么宋公子吗? 之前见这家伙第一面儿,我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看着长的倒是不错,面皮也白净,但就是让人打心里喜欢不起来。” 木世初摸着下巴,想着之前第一次见到宋疏戴时的模样,语气淡淡。 邬长淮见他对师家关注,指尖微动,半眯着眼盯着师家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 “你若是不出手,师家父母会被那个姓宋的骗的很惨,成为他手中的傀儡,师如许也会受到影响,在双亲的逼迫中倍感痛苦,委身于宋疏戴,整日与他后院的女人争宠,死的很早,而且死于后宅算计。” 木世初:“!!!”绝对不可以! “你的天赋是预言?” 见邬长淮这么随便的就说出了师家的下场,木世初有些惊讶。 “算是预言吧,我算什么都很准,师家父母最近性情大变,是因为那姓宋的已经出手了。” 邬长淮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木世初,若是他尾巴能现形,怕是已经摇出虚影了,他跟着木世初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参与木世初的经历中,哪怕只是动动嘴,他也很满足。 他性子懒,要他动手他还不乐意呢,但若是让他在跟木世初在一起时动手,那他可没有半点儿不情愿。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去找那姓宋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要说卜算,木世初当初在修真界也认识不少天机阁的人,那些神棍每次出门都讲究的很,连早餐吃荤还是吃素,都得先摇签算一算,出门更是龟毛到离谱。 木世初认识几个天机阁的弟子,无一例外都是这种作风,美其名曰这只是他们日常的历练,修炼都得勤学不缀,他们卜卦也是修行,自然也需要勤学多练。 像邬长淮这样儿的,木世初还是第一次见,懒成这样的,也是第一次见。 “你比那位宋公子厉害的多,你找他随时都是良辰吉日。” 邬长淮说话依然慢吞吞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跟累惨了似的抱着木世初的胳膊往他肩上一靠,满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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