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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树叶，将所有青果子都装了进去。 阿毛熟练地扯了几根坚韧的野草捆住后，准备扛一包，再抱一包。 结果他刚扛起一包，旁边的猛崽就将另一包学着他那样子扛在了身上。 不等阿毛说话，猛崽就往来时的路走去了。 小娃娃那么矮，又那么瘦，一大包青果子在他身上，不像是被扛着走的，像是树叶包长了腿自己往前走。 看得阿毛好笑又心疼。 他快步跟了上去，“你行吗？” 猛崽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质疑。 于是猛崽轻哼一声，脚下加快了速度。 阿毛一愣，也跟着加快脚步，结果就是追不上！怎么也追不上！ 每次看到前面的小娃娃见自己没跟上，故意站在那等自己的样子，阿毛悟了。 “你行！你可行了呼呼呼……” 上悬崖的路比来时还要陡峭，阿毛也有点吃力。 但这个地方安全，他当初躲了不少地方，只有这悬崖上，才是安身之地。 所以这里也被阿毛视为自己的[领地]了。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好了。 阿毛看着前面，等在那看着自己满头大汗的小娃娃，再次往前走的时候，速度就慢下来了。 这娃娃真好！ 阿毛美滋滋地跟在后面。 上了悬崖后，阿毛示意猛崽跟着自己走，不再去野草区那边。 阿毛就住在水潭旁边第二棵大树上。 这棵树非常大，几个阿毛才能环起来。 但这棵巨树中间位置却是空的。 猛崽仰起头看着大树中间那个洞，脸上带着惊讶。 “来，咱们把果子放在下面，慢慢拿上去，”阿毛休息好后，去水潭边洗了个脸，跟猛崽比划道。 猛崽点头，用小一点的叶子，包着十几个青果子，跟着阿毛上树。 从树洞进去，猛崽发现洞里很干净，里面有阿毛的生活痕迹。 更让猛崽惊叹的是，这树墙很坚硬！ 阿毛见他去摸树墙，手还没开始比划呢，嘴就开始说话了。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棵大树的，刚开始住进来，我还担心会不会断，毕竟这上面还是生的，但没想到我住了这么多年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比划了半天，猛崽也没看懂。 主要是这解释不知道怎么比划才好明白。 猛崽索性自己出去，顺着树干往上爬，发现上面树枝树干都是好的，只有下面那个洞周边瞧着像是枯了。 真神奇。 猛崽又在阿毛眼巴巴的注视中下去了。 “啊！” 猛崽让他就在上面，自己顺着树下去，用叶子包了十几个青果子团吧团吧，保证青果子不会掉出来后，就往树洞方向扔。 阿毛眼疾手快地接住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可真聪明！” 阿毛双眼一亮，见猛崽指着自己手里的叶子，又赶紧把果子倒出来，把叶子丢下去。 就这样，他们只留下一些今天吃的青果子在下面，其余青果子全部弄回了树洞里。 摘青果子这一来一回，猛崽身上就已经脏兮兮的了。 于是他钻进水潭里洗白白。 阿毛也跟着下去了。 二人打了一会儿水仗。 然后光溜溜地坐在水潭边上晒着太阳，吃着青果子。 “小家伙，你一点都不笨，”阿毛又觉得自己误解了什么，他认真对啃果子的猛崽道，“我教你说话吧。” 想到猛崽的力气和身体的敏捷，阿毛觉得或许猛崽刚长大不久就被部落遗弃了。 因为没人教他说话，所以才不会说。 “阿毛，我叫阿毛，我母亲给我取的。” 阿毛指着自己跟猛崽说。 猛崽盯着他。 “阿毛。” 阿毛再次重复着。 几次后，猛崽明白了，这个黑毛哥哥在教自己说话呢。 “阿、阿毛。” 猛崽张了张嘴喊道。 然后他就看到阿毛忽然双眼一红，然后跳进水潭里怎么都不愿意冒出头。 猛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跟着下了水，钻到水下去拉阿毛的手。 阿毛顺着他的力气浮上水面。 上次这么唤自己的人，还是他的母亲。 可，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阿毛。” 猛崽做了个不哭哭的表情，逗笑了阿毛。 “对，我叫阿毛。” 阿毛想了想又道，“我是哥哥！你得叫我阿毛哥哥！” 他教了两次，猛崽眨了眨眼，“毛哥！” 阿毛：？？？ 也行吧。 “毛哥，毛哥，毛哥……” 猛崽激动地围着他游了一会儿，阿毛也跟着游来游去。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阿毛赶紧带着猛崽回了树洞里。 树洞里有几张野兽皮，阿毛骄傲地比划给猛崽说，这是他自己搞到的猎物，然后剥下来的皮毛。 猛崽给予热烈的鼓掌。 然后缠着他教自己说话。 阿毛也想快一点跟他沟通，于是就教到了半夜，一直到悬崖下的森林里传来野兽的声音时，阿毛才打了个哈欠，将猛崽抱在怀里，“睡觉了。” “好。” 猛崽已经会简单的对话了。 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身下是阿毛给他垫的兽皮，很温暖。 阿毛把所有的兽皮都给他做垫子了。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
第30章 原始 虽然他们半夜才睡着，但这天晚上二人都睡得很好。 特别是阿毛。 怀里多了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小娃娃，阿毛心里可满足了。 早上天一亮，阿毛就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垂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猛崽，确定对方是真的存在，不是自己做梦后，才咧嘴一笑。 阿毛小心翼翼地起身，顺着树下去了。 他围上大叶子，麻利地往往常打猎的地方跑去，前几天他挖了几个陷阱，去瞧瞧有什么收获。 猛崽醒来的时候，阿毛正在水潭边上给早上抓住的小野鸡拔毛。 “毛哥！” 猛崽将小脑袋从树洞那探出来，找到阿毛并不是很高大的身影后大声喊道。 “欸！在这呢！” 阿毛眉开眼笑地应着。 他一脸激动地冲树上的小娃娃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野鸡。 “瞧瞧我今儿抓到了什么！快下来！” 他说的话，猛崽有些听懂了，有些没听懂。 不过他还是利索地下了树。 猛崽凑到阿毛面前，看了看那被拔了一半的小野鸡后，对阿毛大声夸道。 “毛哥，厉害！” 阿毛得意得头发都飘起来了。 “那是！你去旁边坐着，我来收拾。” 说完便继续蹲下，然后在那仔仔细细地拔毛。 猛崽乖巧地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又跑去摘了点青草在嘴里嚼吧嚼吧，然后把青草吐掉，接着在水潭上游一点的地方洗了脸。 阿毛瞧见后，心想这娃娃还真爱干净，于是对猛崽说。 “看见那边那棵大树没？去嚼那棵树的叶子，对牙齿好。” 阿毛比划着。 猛崽明白后，倒腾着小短腿往那棵大树跑去。 他摘了好几张树叶回来。 在水潭里洗干净后，才一张一张地往小嘴里面放。 咿！这叶子嚼起来好清爽呀！ 猛崽惊奇地看着小手上洗干净的其余树叶，然后哒哒哒地跑到阿毛前面，举起一张树叶递到他的嘴边。 “毛哥，吃！” “好，”即便已经嚼过这树叶的阿毛也没有拒绝，他叼进嘴里跟猛崽一起嚼吧嚼吧。 两人嘴巴同时嚼巴着东西，瞧着有点好笑。 猛崽可不是懒崽，他见阿毛拔毛，自己也闲不下来，于是就凑过去帮忙。 别看他人小，眼神好，手又有劲儿，这拔毛速度可不是阿毛能比的。 没多久，一只光溜溜的野鸡就收拾出来了。 瞧着有点瘦，但猛崽和阿毛都盯着它默默地咽口水。 “我去生火。” 部落里生火很简单，因为他们有火种，但阿毛就不行了。 他生个火最慢的时候差不多要小半天。 手被木棍都搓红了，下面还不见火星子冒出来呢。 猛崽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阿毛钻木取火。 看了好一会儿，见阿毛额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了，这玩意儿还是没啥动静后。 猛崽挠了挠小脸，起身上前，“毛哥，我。” “快好了，快好了，你就等着哥给你做好吃的吧！” 阿毛喘着气道。 猛崽又蹲下身，继续看着他操作。 然后阿毛手都开始打颤了，还是没啥动静。 猛崽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再次上前推了推他，“毛哥，我，我。” 他来。 已经有点疲惫，被猛崽这么一推差点摔倒在地的阿毛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你试试。” 猛崽严肃点头，他学着阿毛的姿势，小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搓起那木棍。 阿毛看着很快就冒起青烟，接着一簇簇小火星也跟着冒了出来后，也顾不得惊讶了，赶紧把一旁准备好的干草放上去。 猛崽也没停下速度。 一直到火完全燃起来后，他才拿起小木棍退到了一旁。 看着阿毛往上面小心翼翼地放掰断的干树枝。 “你可真厉害！” 在火堆起来后，阿毛大声地夸赞着猛崽。 猛崽听懂了，有些得意地仰起头，“以后，我。” “你来，以后你来！” 阿毛又教了他几个字，猛崽满足地坐在一旁啃着洗干净的青果子，看着阿毛在那烤野鸡。 野鸡个头不大，所以没多久便烤好了。 阿毛把比较嫩的肉全部撕下来给猛崽吃，自己吃比较边角的肉。 猛崽想跟他分享，但是被阿毛拒绝了。 “你太瘦了，得补一补，”阿毛乐观道，“等以后再抓到猎物，我们再一起吃。” 猛崽没再继续邀请他吃，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没什么味道，但是很香的肉肉。 骨头都被他嚼下肚了。 阿毛也是如此。 吃过东西后，将火灭掉后，他们在水潭边嘻嘻哈哈地洗了脸，又嚼着树叶往山下走。 阿毛说家里的东西不多，得去狩猎。 猛崽不是普通的小娃娃，阿毛觉得他们这次下山能比自己一个人搞到的东西多。 “我、厉害！” 猛崽一边迈着小短腿，一边还在用刚学的话语吹嘘自己。 疯狂给阿毛画大饼。 “给毛哥，抓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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