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要撸串烧烤什么的,方便。 谢潭到的时候这帮人都已经热热闹闹干起来了,各种酒和饮料放在桌上,一排排全是串好的烤串,遮阳伞和周边是一条条LED的黄色灯串,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 沙滩远离海的那边还搭了个简单的草台,有音响又灯光的,放着架钢琴和麦克风三脚架,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过去弹唱。 他望过去没看到林锐泽和邬白南那帮人,反倒是饶洲就在不远处,他也注意到了谢潭,跟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就朝着谢潭过来了。 有人探着头朝谢潭看过来,然后看到他的脸眼神就是一亮。 谢潭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身上是白色印花字母卫衣,穿着同色系的宽松五分裤,脚下踩着红白的运动鞋,长袜就到他脚踝上当,很是青春活力。 “找林锐泽他们?” “恩,你们晚上也要烧烤?”谢潭好奇问了句,“还请人来表演节目了?” “恩,之前预定的时候说还有一伙人,没想到是你们。”饶洲还有点儿觉得有趣,“要是阎勾知道邬白南也来,没准就泡汤了。” “这都快一年了吧,阎勾还记仇啊?”谢潭又看看正赤膊夹着个沙滩排球走过来的阎勾,他显然是玩儿得很尽兴,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表情还带着点兴奋的凶狠,手臂上青红色的纹身也暴露了大半,看起来是一条张牙舞瓜的过肩龙。 “小谢这也知道。”饶洲的声音含笑,他敏锐地注意到谢潭的神色有些僵硬起来,然后又刻意地,在他似乎想解释前又补充了一句,“消息挺灵通。” 听起来像是调侃,不过谢潭的神经还是紧张了一下,他看向饶洲:“我打听过,小柔跟我说的。” 饶洲“哦~”了一声,也没再说点什么,他的目光漫不经意地扫过正坐在舞台边上那一桌,腼腆得在众人的打趣中甜笑着的清秀青年,挑起了唇,然后往那个方位侧了侧身,恰好能遮掩住谢潭的目光。 “我带你过去吧,今晚的舞台怕是会很精彩,建议你靠近些。” 谢潭无所谓地应了应,就跟着饶洲过去了,拿着一大铁盘的烤肉过来的邬白南招呼着谢潭坐下,顺便给谢潭递了几串儿。 谢潭正好也饿了,就接过吃了起来。 带人过来还遭了邬白南冷遇的饶洲也不介意,从容地离开了。 “怎么哪儿都有他。”邬白南嘀咕了一句,瞥了眼连走路都像是在装逼的饶洲,这不,又有个漂亮姑娘跟饶洲搭讪去了。 撸串儿划拳喝酒还有社交牛逼症原地给你表演才艺的,总之谢潭这次当吃瓜群众看热闹看得美滋滋的,邬白南更是兴奋,还开了好几瓶白的,逮着人就开始灌酒划拳,当然,他自己也喝下去不少,脸都喝红了。 甚至还有几个相声爱好者给你来了段相声,虽然包袱稀碎,不过也不妨碍大家伙的捧场,都还挺高兴。 之前谢潭看到的那个草台上也有人表演起来,刚开始还是一帮专业的舞蹈演员和音乐,不过后来嘛,倒是有许多观众也上去表演了,不过显然也是准备过了,倒也是像模像样的,还有个富二代漂亮妹子穿着飘逸的衣服来了一段现代舞,台下的人也是特捧场地鼓掌,还吹了好几声口哨。 那妹子原本微抬着下巴神色矜持地维持着动作,结果还是在鬼哭狼嚎的叫好声中破功了,露出一个甜美的带着酒窝的笑,把台下的几个年轻人迷得,下去就追着人要微信去了,引来一阵嘘声和怪叫。 谢潭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心情倒是也还不错,邬白南这个爱凑热闹的还把他拉到前排看节目去了,林锐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逐渐放飞自我的邬白南,丢人啊,然后他一时不察,事态就愈发的奇怪令人无语凝噎了。 邬白南这个喝大了的都快要贴到谢潭身上了。 “快把他帮我扯开。”谢潭也是被喝醉酒后的邬白南给惊呆了,他就跟小狗似的黏在了谢潭边上,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诉衷情起来,一边说一边还亲他衣服。 林锐泽一脸无法直视,抓起邬白南就往后扯,不过也不知道是他喝醉酒了力气变大了还是怎么的,林锐泽一时间都扯不开。 谢潭一只手抵住邬白南的额头,阻止他把口水蹭到自己的衣服上,邬白南的额头就贴着谢潭的手转,身体也跟着扭啊扭,谢潭看向林锐泽,吐出一句:“……他平时也这样?” “偶尔,偶尔。”特么的,头疼啊。 “你幸苦了。”谢潭由衷感慨,林锐泽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同情好吗,他看看周围,都有人在幸灾乐祸偷偷录视频了,他估摸着又得被牵连丢人现眼了。 不过再怎么的也他被人涂脸那一次好,林锐泽好歹有点儿抗性了。说起来,他也姓谢啊,林锐泽扒拉着邬白南的时候又看了谢潭一眼。 音响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轻快的钢琴曲,是致爱丽丝,对于谢潭来说很熟悉,他本来想抬头看一眼,然后就被还纠缠在他身上的邬白南给扒住了脖子。 “……邬白南!!!”谢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林锐泽也跟着使劲儿把邬白南的胳膊给拉开,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结果邬白南嘟囔着“真烦真烦”一脚给踹在了林锐泽的小腹上,干脆利索,杀伤力极大。 “操!!!”林锐泽倒吸一口凉气并松了手,然后谢潭跟邬白南因为惯性双双磕倒在了地上。 谢潭无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邬白南还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得赶紧蹲下去扒拉了一下,然后发现他特么的睡着了。 “………”他对上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众多视线,很好,在线社死的只有他跟弓着背抽气的林锐泽了。 致爱丽丝的钢琴曲也恰好到了尾声停下,台上的清秀少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拿下话筒,然后朝着传出动静的地方看过去,他对上了谢潭扫视的目光,两人几乎同时一顿僵住了。 是他!!! 是他!!! 谢潭的表情凝住了,他看着台上似乎也白了脸色的青年,在心里把邬白南剁了一百遍。 特么的!他绝对被认出来了!!! 他看到青年下意识动了动唇想叫出他的名字,而他嘴边就是扩音的话筒。 操!!! 作者有话说: 这章很粗长der!!(骄傲.jpg 另,9点或者11点多还有一章_(:з」∠)_最近比较忙QAQ 下面例行感谢啾啾!
第48章 她的情人14 ☆而始作俑者饶洲用酒杯盖了盖嘴角:“猜对了。”☆ “谢……”谢潭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在沙滩上响起,脸色骤然紧绷起来,“谢…谢大家的聆听,我的表演结束了。” 我操啊!!谢潭都要吓死了。 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身份,那他还不得原地爆炸或者被围攻致死啊。 况且他现在的友军……以前也是看自己不顺眼的啊! 谢潭看着一个残了的林锐泽和一个睡过去的邬白南,无语凝噎了,好难,特么的真的好难。 隔了几张桌子的饶洲的目光从台上的青年又移到谢潭身上,他喝了口酒,眯起眼睛,神色有点儿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旁边的阎勾看他这个样子就道:“你又想坑谁?” 饶洲耸了下肩,接过对面美女递过来的肉串:“别把我想得太坏啊,谢啦~” 阎勾就冷笑,断眉扬起:“老子还不知道你?” “上次你说我什么,”饶洲听他这么说就算起账来,“说我绣花枕头?”他笑眯眯地看着阎勾,“那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没完了你还?”阎勾打断了饶洲的话,响起自家那个妹妹就头疼,她好不容易不再天天追着饶洲跑了,阎勾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他跟饶洲碰了碰杯,迟疑了一下。 “我妹妹她最近也有点儿不对劲……” “恩?”饶洲抬了抬眼,只要不涉及到自己,饶洲对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挺感兴趣的,于是他脸上一副平静可靠的样子,准备听阎勾的后文。 阎勾跟饶洲认识那么久了,其实也知道他的德行,不过他这个人听就听了也不会出去乱说,偶尔还能给点建设性意见,阎勾的目光看了眼谢潭,就还是说了。 “她上次不是见到了,小…谢?”饶洲“恩”了一声肯定了他,阎勾就继续说,“她好像对双性起了兴趣,”说到这里阎勾又皱起眉问了句,“那个小谢到底是不是双性人啊?” 饶洲憋着笑,倒也没有歪曲事实:“他不是,你妹妹想岔了。” 阎勾松了口气,然后紧接着脸色扭曲了一下:“她找了些资料,全是关于双性的,还说要去找小谢问问。草!” 饶是饶洲都被妹妹这想法给惊到了:“妹妹她……怎么想的?” 阎勾抓了抓头发:“我他妈也不知道啊。” “我去跟你妹妹……”饶洲想了想,“算了,你下次让小谢跟你妹妹说一说。” “也只能这样了。”阎勾也是烦了,一口气把一杯啤酒给干了。 不远处的谢潭还试图把躺地上的邬白南给拉起来,不过失败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的林锐泽就让人把邬白南给抬了回去,他白着张脸,都想踹邬白南这个傻逼几脚了。 “你要回去休息下吗?”谢潭还特诚恳地建议了一句,林锐泽在凳子上坐下了,脸色又扭曲了一下,语气该有点儿虚,“不了。”他得休息休息。 谢潭觉得林锐泽跟邬白南这货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没把他打死都是林锐泽脾气好了。 话说饶洲那边他让人把刚刚在台上弹琴的那个青年给叫过来了,阎勾看他笑眯眯得又开始一脸坏相,知道他又要不做人了。 那青年一听到饶洲找他,顿时眼睛就亮了下,他把自己脸上一瞬间的喜色压了压,仿佛是错觉一样,还是那个腼腆羞涩的青年,饶洲收回视线,在心里啧啧两声。 许岩跟着人到了饶洲那桌,然后叫了声“哥”,他嗓音有点儿颤巍巍的,配合着那副清秀乖巧的面容倒是有点儿青涩的美好。 “你叫……许岩是吧?” “啊是,哥你知道我的名字呀。”许岩抿出一个羞涩的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饶洲,似乎对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意外和惊喜,然后他就听饶洲继续道—— “知道,谢潭身边的人嘛。”饶洲脸上还是含笑的,然而仅这一句话就让许岩僵硬了一瞬间。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对,以前我一直跟着谢潭。”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落下去,欲言又止的,“他以前……算了,他已经消失好久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他未尽的话里似乎是有什么隐情似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风气不好的谢潭可能是对这个青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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