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面尖角皮鞋落在他的喉咙处,迫使他抬起头来。 谢潭还在喘着气,脑子里一片嗡鸣声,他抖着睫毛,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进了眼睛里,滚烫难受。 一副破败狼狈的样子。 但是又透出惊人的美貌。 连泰能察觉到同伴垂涎的目光。 他的鞋尖就在谢潭脆弱的喉结处碾磨,让他咳嗽几欲作呕。 “狗日的……”谢潭还在试图挣扎,连泰在他喉结处碾着的脚一重,压得他的脖颈都往后仰过去,又因为趴着的姿势造成一种窒息感。 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滚出眼泪来,从殷红的眼尾没入鬓角。 “拉起来,让他跪桌上。”连泰松了拿着麻绳的手,让人把谢潭拉到了桌子上,自己则重新到了艾柔身边,他的手指摸着艾柔的小腹,那里还有一道肉色的疤痕,然后转头对着谢潭笑了一下。 “艾柔保养得不错,是吧。”他在谢潭的暴怒表情中扯开了艾柔的下裙,口哨声此起彼伏,“你们不是对小谢挺感兴趣的,送你们了。” “就在这玩儿,我要让他看着,我是怎么//艾柔的。” “能一起吗?”有人抢先一步摸上了谢潭的汗津津的脸,揉捏他破裂的唇瓣,在谢潭试图恶狠狠咬下去的当口握拳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玩儿起他的舌/头来,又伸入他的喉咙里。 谢潭生理性得干呕了一下,他抬起眼泪朦胧的眼睛,看到连泰又开了一瓶酒,尽数倒在了艾柔的身上,然后又捏住了细长的瓶颈,贴她的喉咙,慢悠悠往下滑下去。 操/他大爷的!怎么还不来??!! 谢潭已经自顾不暇了,他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起,那几双手就跟逗狗似的捏捏这里拍拍那里,偶尔发现谢潭的明感点,还会狎/昵得刻意多玩儿两遍。 谢潭被人抓住头发被迫仰起头接吻,金色的长发就铺洒在他被撕得无法蔽/体的衣物上,妖魔鬼怪在他身上猖狂垂/涎,掐住他的身躯四肢,掰开阻碍物,企图侵犯神圣,攻破密地。 像是受刑的神。 邬白南和林锐泽带人推门赶到这里的时候目眦尽裂,他们冲上去把人推开了,谢潭松了口气就要软到在桌上,林锐泽眼疾手快得扶住了他:“艾柔。”他听到谢潭抖着嗓音说了一句,眼里的火都要把他烧得快理智全无了。 连泰一行人跟邬白南他们带来的人对峙着,连泰把手从艾柔身上收回来,他在艾柔的皮肤上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黏/液,看了一眼软到在林锐泽身上的谢潭:“原来还叫了人。” “可惜。”连泰看着近乎裸/露浑身都沾着晶亮液/体的谢潭,看他被掰得还在痉/挛颤抖的腿,“差上一点。” “把艾柔带上,离开这里。”林锐泽说道,邬白南就脱下外套搭在艾柔身上,抱起她离开了沙发,连泰也不阻止,看着林锐泽解开麻绳,又让人找了块儿毯子披在了谢潭身上。 谢潭抓着林锐泽的手紧了紧,我操就这么走了???? 林锐泽以为他还在害怕,将他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对连泰最后说了句:“你那点情分,还能剩下多少。”说完他就抱起谢潭离开了。 连泰的脸色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阴沉下去。 剩多少?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原本想说点什么的谢潭闭上了嘴,这明显是有隐情啊,他看着邬白南带着艾柔上了一辆车,抱着谢潭的林锐泽发觉了谢潭直勾勾的目光,脚步一转,就去了另一辆。 他跟谢潭一起坐在了后座,谢潭坐下的时候神色微妙地僵硬了下,而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毯子拢了拢,他的关节还残留着血渍,擦伤了一大片。 林锐泽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怒又是心疼:“先去医院。” “不用。”谢潭语气强硬,林锐泽看着他,也就没再提起。 “怎么一个人就去了?” “怕来不及。”谢潭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你怎么也来了。” “邬白南看你让他带人过来,觉得不保险又叫上了我。”林锐泽皱起眉,“也辛亏邬白南脑子没犯浑,要是只有他去,连泰能胆大包天把他也扣下了。” “连泰到底谁啊,艾柔怎么会去他那里。”谢潭明显感觉到林锐泽一定知道些什么,试图打听了一下。 “这你只能自己去问艾柔,外人也不好说。” 谢潭“嗯”了一声,用手揉搓了一下眼睛,凝固在睫毛上的血渍就被他搓了一点下来,林锐泽抽出纸巾,看他额头上被玻璃划破的口子:“我帮你。” 林锐泽避开他那个伤口,小心地擦着周边被血染红的皮肤,谢潭闭上眼,让他用湿巾擦了擦全是血渍的眼睛,又擦过破了皮的嘴角。 湿巾上擦出的何止血迹,还有凝固的成了斑的体/液和唾液,林锐泽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们在他的脸上身体上干了什么,所幸来得不算太迟。 到艾柔家的时候谢潭本来是想自己走进去的,只是他的腿都被拉伤了,都站立不稳,只能被林锐泽抱着进去了。 将近凌晨一点半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何景焕直僵僵看着艾柔被邬白南抱着进来,然后踉跄了一下跟上去,又紧接着看到裹着毯子的谢潭也被林锐泽抱上来,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僵在走廊中间,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去睡觉。”谢潭看了眼何景焕,也没那个心思多安慰他两句了,被林锐泽抱着进了房间,让他放了一浴缸的水。 谢潭忍着痛哆哆嗦嗦洗完了澡,连睡衣都懒得穿,扶着墙一点点挪出去了。 湿了一半的金色头发紧贴着身体,水珠从红青交加的皮肤上滚落下来,他身上的手指掐/痕明显得很,甚至能让人脑补出当时的境况来。 邬白南不知控制地乱了呼吸,他一遍痛恨着那几个抓住谢潭的傻逼一边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林锐泽却垂下了视线,目光落在他踩着地板的脚上,小腿紧绷,又几不可查得发着颤,水珠一颗颗滚落到他的脚边。 谢潭也没想到这两人还在,而且邬白南也窜到他房间里来了:“这次谢了。”他倒是想起来邬白南好像对自己有意思啊,“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要么先睡客房里?” “我帮你上药!”邬白南这会子特别积极,他没能抢先一步抱住谢潭就已经让他有点懊悔了,现在开始刷存在感了。 不料谢潭却是警惕起来:“不用,我自己来。” “后背你上不到的。”邬白南据理力争,目光闪躲得看着他的身/体,“小谢,上个药而已。” 谢潭已经挪床边上了,邬白南看他的眼神也太不遮掩了,他把被子抓过来盖住了重点部位:“不用。”这回语气很硬,邬白南失望了。 林锐泽压住还想再说点什么的邬白南:“行了,我帮你上药,额头那块你也得包个纱布。邬白南,去问问何景焕,药箱在哪儿。” 谢潭犹豫了一下,他脑门确实还在突突疼,就点头答应了:“邬白南出去。” 邬白南:?????好你个林锐泽!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拿了药箱送过去,然后又被林锐泽冷酷无情地赶出了房间! 特么的!被偷家了!!!邬白南脸色扭曲。 何景焕定定看着谢潭的房间几秒,然后又如梦初醒似的,进了艾柔的房间守着她。 谢潭坐在床上,林锐泽用了碘伏消毒后用纱布包扎了一下,然后让他背过身去。 他没等谢潭迟疑就道:“你后背破了,洗澡的时候有感觉吧。”林锐泽看到谢潭就听话得趴在了床上,偏头靠在枕头上,双臂微曲,他的蝴蝶骨就突出了漂亮的弧度。 林锐泽用碘伏涂着他被咬破的皮肤,又或是被划伤的口子,看他因为细微的痛楚而绷起肌肉,或是起了疙瘩,一切都在他的眼里,纤毫毕现。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小谢。 林锐泽不止一次想。 他甚至也跟邬白南那个傻子似的思考起从艾柔手里抢人的可能性来,不过就算抢得到,谢潭能同意吗。 林锐泽又想起来他对艾柔的在意,在心里“操”了一声。 “好了没。”谢潭察觉到林锐泽手上的棉签一直在他腰上划拉着,忍不住问了句。 他回过神来,站起身把碘伏棉棒放在了床头柜上,十分利索的样子:“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谢潭“嗯”了一声,看他出去带上了门,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伤痕涂了涂。 艾柔是在第二天将近六点的时候醒来的,在他床边趴着守了一夜的何景焕一下就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艾柔!你醒了……”然后他脸上的喜色逐渐凝固,看着艾柔慌张地起床,嘴里叫着“谢潭,”朝着他的房间跑过去,好像半点没有注意到自己似的。 何景焕坐在凳子上,趴了一夜的腿麻木。 为什么,总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第43章 她的情人9 ☆#金主她有点不对劲☆ 谢潭其实睡得很不安稳,因此房间门被艾柔突然“嘭”一声打开的时候他惊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醒过来。 艾柔披头散发的,神色还有几分慌乱痛楚,她伸出手想碰碰谢潭头上的伤口,又在触及纱布时倏地收回了手:“谢潭……”她嘴唇都在颤抖。 谢潭稀里糊涂地应着:“小柔你醒了…没事吧?”他想坐起来,又被手臂和大腿的酸痛感给痛得清醒了。 艾柔一下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勒痕和身体上的青紫牙印,她的呼吸一滞:“对不起……” “啊我没事的,”谢潭看到她眼里逐渐凝聚起水光来,神色黯淡,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谢潭试图安慰下艾柔,平时甜言蜜语能说会道的嘴巴都变笨了:“真的,我还给一个脑袋都开瓢了,我超牛逼的。”他看着艾柔眼睛的泪水越聚越多,更慌乱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被子给掀开了,想给艾柔看证据似的指着自己就穿了条内/裤的身体,“你别不信啊,他们最后没把我怎么样。” 艾柔也不知是被谢潭的举动逗笑了还是怎么的,突然笑了一下,跟着眼泪就砸下来,落在了谢潭的手臂上,谢潭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僵住了。 “小柔?” “对不起。”艾柔微凉的手指极轻的划过谢潭身上的咬痕和青紫,带来一阵令人焦灼的痒意,谢潭不知怎么,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起来。 她坐在了谢潭的边上,然后俯身垂首吻下去,从他微微滑动的喉结,到越跳越快的胸膛,她吻得缠绵轻柔,舌尖在他的伤口和吻痕处轻抚着,温热、绵软、濡/湿,谢潭甚至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下脖颈,胸口的肌肉在这样的接触中紧绷起来,他偏了偏头,手掌抵在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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