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导!别翻串串了,快来啊!” “叶导,家属来了叶导!” “两个小罐罐,快到姐姐的麻袋里!” “粉色的大麻袋,两位少爷喜欢吗!喜欢就到我的麻袋里!” 霍如澜是作为家属来的,而且经常过来探班,和叶溪的员工以及演员都熟,也没什么架子,对大家的问好都一一应了。 两个罐罐让剧组的几个化妆师小姑娘抱走了,逗着他们要给他们吃烧烤。 霍如澜在叶溪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他们一个个白体恤大短裤的,都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们是在剧组旁边那个酒店办的杀青宴,所以穿着西装就过来了。” 这一桌都是导演、副导演和编剧等的剧组重要人员和几个重要戏份的演员,其他人员离得也不远,就在隔壁,凑得近。 副导演是个性格活泼的女生,姓聂,跟在叶溪身边做事挺久了,和霍如澜也熟。 聂副导笑了半天:“也不怪叶导忘了跟您说,我们这也是临时决定的。” 霍如澜失笑,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叶溪椅背,“大热天的,穿这西装我都热了。” “你怎么穿着西装就过来了?”叶溪也穿着白短衫,底下配的大短裤:“热不热啊你,快跟我去休息室换一身。” 霍如澜握着叶溪的手起身,无奈地笑:“我以为你们在酒店办的杀青宴。” 叶溪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心里愧疚:“我忘了给你发信息了,我们临时改的杀青宴,我以为我和你说了的,对不起啊霍如澜。” 霍如澜摸摸他的头:“没事,还挺有氛围的,年轻有活力。” 牵着霍如澜的手,他们路过化妆师那一桌时,叶溪把两个罐罐也带去换衣服了。 换了一身清凉的体恤和大短裤,舒服多了。 两个罐罐揪着霍如澜的衣服要跟他一桌,剧组的小哥哥小姐姐拿着糖果和玩具哄都哄不走。 霍如澜忍笑:“跟着大爸爸也没有肉肉吃呀。” 两个小吃罐,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桌上的烧烤,香味扑鼻,馋得口水都掉了。 叶溪看着他们可怜兮兮地抱着奶瓶喝,眼睛却还一直盯着烧烤,忍不住拿了一串烤鱿鱼涮涮水,撕一点喂他们。 迫不及待丢掉奶瓶,辰安和景星一尝到味,眼睛一下就亮了。 一群人都在笑,热闹得很。 霍如澜哼笑,扯张纸巾擦擦他们的口水:“小吃罐。” 杀青宴除了吃烧烤,还有敬酒。 演员和员工轮番上,都是冲着叶溪和几位副导编剧来的。 叶溪不胜酒力,只抿了一口,剩下的都是霍如澜喝的。 “叶导,怎么还找外援啊叶导?” 叶溪脸上有些红晕,扬着大笑,握着霍如澜的手说:“什么外援,这是我家属,帮我挡酒是可以的。” 一群人又是起哄,霍如澜唇边漾着纵容的笑,把叶溪喝不完的酒拿过来喝了。 杀青宴中途黎青之来过,霍如澜跟他也喝了两杯。 一直到十二点,两个孩子已经困了,叶溪脸上也红着,只有霍如澜面色正常,一点也不像给叶溪挡了很多酒的人。 年轻人喜欢热闹,现在还开心着呢,一点困意都没有。 霍如澜带着叶溪和孩子们准备回去了,和他们说了声。众人也没有挽留,毕竟两个孩子要睡觉了。 霍如澜走的同时,不忘安排好这些醉鬼的安全问题。 他让自己的几个专业保镖把他们安全送到酒店,尤其是女孩子,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霍如澜让保镖送他们回房间以后拍照片发给他,以确保安全到达。 一群小年轻,都是跟着叶溪出来的,霍如澜要保证他们一群醉鬼的安全。 处理好后续,霍如澜带着叶溪和孩子回家。 两个罐罐已经睡了,霍如澜只给他们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叶溪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哼唧,不太舒服的样子。 霍如澜把辰安和景星放到旁边的婴儿床上 ,给他们盖好被子。 他和叶溪都喝了酒,两个宝宝睡觉又不老实,霍如澜怕他们迷迷瞪瞪跑到他们身边睡,他和叶溪不知道情况压到他们。 安顿好两个小罐罐,霍如澜抱起叶溪进浴室洗澡。 温水冲刷下来,叶溪清醒了不少。 他抹了下脸上的水,扶着霍如澜的腰问:“……我们回来了?” 霍如澜正在给他洗头,闻声,他让叶溪闭好眼睛:“刚回来的,头疼不疼?” 叶溪抱着霍如澜的腰,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唔,不知道,就是晕晕的。” 霍如澜不说话了,加快手上的速度给他洗好头洗好澡,浴巾一裹抱着出去了。 又给叶溪吹干头发穿好睡衣,霍如澜给他盖好被子又下了趟楼,回来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叶溪迷迷糊糊地都睡着了。 喝了酒不喝醒酒汤和蜂蜜水不行,第二天早上起来了头疼。 扶着叶溪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霍如澜喊醒他:“先别睡,把醒酒汤喝了。” 叶溪半梦半醒间喝完一碗醒酒汤,霍如澜把他放回被窝,自己去浴室吹干头发,躺进去抱着叶溪睡着了。
第98章 “听话点知道吗,不听话要挨揍。” 电影杀青,大家都没什么事。 叶溪给所有人放了三天假。 第一天用来休息,毕竟前一天杀青宴会喝酒; 后面两天给大家逛逛X市,拍电影这段时间没怎么有空去看看这座美丽的城市; 第四天启程回公司,开始对电影排版、剪辑和配音,叶溪还要去广电排放映时间。 所有时间都很赶,赶上映,赶评奖。 这些都是后话了。 好不容易杀青,连续忙了两个月拍摄,突然放松下来,叶溪病倒了。 绷着的那根线一下子松下来,一切劳累接踵而来。 杀青宴第二天早上,霍如澜熬好粥正打算喊叶溪起来吃早餐。 叶溪躺在床上没有动,眼睛都睁不开,只皱着眉拉住霍如澜的手呜咽。 霍如澜眉头紧蹙,坐在床边去摸他的额头,是有一点点烫。 “头晕不晕?疼吗?” 叶溪嗓子疼得厉害,说话像吞刀片,根本开不了口,只能微弱地点点头。 他看着太虚弱了。 霍如澜操碎了一颗老心,急得睡衣都没换,穿着大拖鞋用大毛呢将人一裹,匆匆忙忙抱着就去医院去了。 霍如澜第一次来X市的医院,平时都是让私人医生上家里看的。 这次叶溪情况不太好,霍如澜带他来私人医院检查身体了。 高档病房里呜呜泱泱挤了几个院长副院长和一群主任,病房空气都不流通了。 他们说来说去,要么重点都在霍如澜身上,要么就是对叶溪的情况夸大。 叶溪躺病床上都快神志不清了,霍如澜额头青筋直跳,忍着脾气说用不着这么多人,快来个医生给我爱人看病! 另外找了个靠谱的老医生来给叶溪看诊,其他的什么院长主任霍如澜都让他们走了。 老医生给叶溪量体温、把脉,刷刷地干净利落开了几张体检单让霍如澜带叶溪去检查一下。 霍如澜也没犹豫,抱着叶溪去拍了各种X光片,还验了血。 开了特权,各种检查开了绿灯,拿着检查单回来用了二十分钟。 那老医生也干脆,看过检查单立马开三瓶药水先给叶溪吊上了。 霍如澜给叶溪盖好被子,出去和医生谈话。 老医生说话慢吞吞地,他说:“都说了年轻人不要那么拼命,现在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有的后悔的。” 他这么说,霍如澜就懂了。 拎着一袋子药开门回了病房,霍如澜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又气又心疼又懊悔。 额头贴着退烧贴,手上吊着药水,叶溪苍白着嘴唇和脸颊。 他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只有不断呼出的粗气和微不可闻的吸气能看出是清醒着的,没睡过去。 看了不知道多久,把药放柜台,霍如澜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他小心地握着叶溪的手拢在手心,默默在一旁守着。 没过两分钟穿睡衣拖鞋的男人倏地抬头,慢慢放开叶溪的手后才猛地站起来往外跑。 跑到电梯门前了又返回来把病房门关好,边给乔映打电话边找医生看好叶溪。 乔映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没有接电话。 霍如澜面上平静如常,开车的动作却又急又快。 他太粗心了,他的孩子还在家…… 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尖锐刺耳的痛哭。 霍如澜心里停了半拍,猛地打开门,乔映正抱着孩子在客厅走来走去一直在哄。 辰安和景星被乔映抱着,一直在哭着要爸爸,手掰着乔映手臂。 两个小家伙哭得乔映头大,又头痛又心疼的那种:“哎哟两位少爷别哭啊别哭啊,你们爸爸等会儿就回来了,等会儿等会儿……” 霍如澜顾不上喘气,跑过去从乔映怀里接过两个孩子,拍着他们的后背边换气边哄:“对不起辰安景星,大爸爸对不起你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哭不哭,大爸爸在呢……” 大爸爸回来了,两个孩子就有了安全感,揪着霍如澜的睡衣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在霍如澜肩膀蹭得到处都是。 霍如澜眼眶都红了,哄了很久,才让两个孩子止了哭泣,缩在霍如澜怀里抽噎。 刚想抱着他们去泡奶粉,旁边的乔映递来两瓶泡好的奶。 霍如澜接过,重新坐回沙发,扶着奶瓶喂给两个小崽崽喝。 辰安和景星各抱着个奶瓶吮吸,垂下来的睫毛都挂着一个或两个小泪珠子,脸上湿漉漉的,眼皮和鼻子都是红的。 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霍如澜扯了张湿巾轻轻地擦他们脸上的泪,手往上用湿巾蹭掉他们睫毛上的珠子。 搂着两个孩子,霍如澜抬头和乔映说:“谢了。” 乔映摸摸寸头摆手说不用。 他也是看着两个罐罐长大的叔叔了,从叶溪怀孩子开始乔映就一直跟在叶溪身边负责保护叶溪的安全,他没少抱这两个崽子。 霍如澜抱着两个小崽崽点点头,又问:“他们什么时候醒的?” 乔映:“没多久,就您回来前的几分钟。” 他早起锻炼,看见霍如澜抱着叶溪匆匆忙忙开车离开,没见他们带着孩子,就在门口注意着两个孩子的动静。 俩孩子刚哭他就进去了,门没锁,他上二楼把他们抱下来哄,可能是爸爸们不在,两个小家伙乔映哄不了,一直哭着要爸爸。 霍如澜又是点头,给乔映转了一笔钱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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