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恺之道:“在家里炼药,今天请假了。” “炼什么药?谁又生病了?”褚含章道。 梁恺之的积症都治好了,没谁生病严重到需要宁栀炼药啊。 梁恺之不想理他,自去忙了。 褚含章很好奇,想了想对梁恺之说了一句:“我去你家看看。” 梁恺之:“……” 褚含章打完招呼真的叫车直奔梁家。 进了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香,再一看厨房里宁栀正背对着他在新装的那个超先进超贵的炉子上炼药呢! 没多久就听到“叮”地一声响,药鼎里隐隐发出轰隆隆的雷声,不一会儿一颗青色的药丸子从药鼎里弹了出来,嗡嗡直响。 褚含章举手机将这一幕录了下来,眼睛睁得老大了。 艾玛! 他这是炼的什么药,怎么还能打雷呢! 褚含章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栀收了丹,关了火,打开厨房门和褚含章对了个正着。 老先生一脸兴奋地问他:“我刚才好像听到雷声了,你炼的什么药?” 宁栀道:“延寿丹。” 褚含章:“?!!”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宁栀又道:“能延寿,但是普通人吃了没啥用,只有老师那样不正常折寿的人吃了才有效果。” “那也很逆天了好吧。”褚含章一脸震惊,总感觉自己和宁栀好像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听说邬和静还特地找宁栀炼了颗药在那研究呢,研究到现在药丸子都用掉了也没研究出个名堂出来。 她好像在琢磨着找宁栀再炼一炉药来着。 同样是国医,人家研究国药的就是比较有钱。 老先生虽然云淡风轻,这个时候也不禁生出一丝羡慕来。 他们研究室要是也能像邬和静那么财大气粗,他那些学生最后也不至于全跑了。 哎! 比不得比不得。 晚上梁恺之回来,先去超市买了菜,回来准备给宁栀做饭,结果宁栀递给他一颗青色药丸子。 梁恺之习惯性地先嗅了嗅,分辨了一下药材。 嗯! 他能分辨出来的那几种好像是都是昨天宁栀买的那什么延寿丹的药材。 不过话说回来,宁栀不管炼什么药,需要的药材单子老长了,量还特别多,人参、灵芝、三七这种大部分都会用到,也不稀奇。 老先生不疑有他,宁栀给他吃他就吃了。 药都炼出来了,不吃难道扔了不成? 花了老多钱了。 药丸一下肚,梁恺之顿时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阵困倦感袭来。 哦! 原来这药有催眠的效果。 这是梁恺之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把刚买的菜放进冰箱,想了想,说:“我有点困,要不今晚就不做饭了,我给你叫外卖吧。” 这药催眠效果太好了,他觉得自己估计撑不到把饭做完。 宁栀道:“想睡你就去睡吧,晚饭我自己解决。” 梁恺之倒不怕他饿死,闻言点了点头,脸都没洗,推开门躺倒在床上。
第129章 宁栀去外面找了点吃的,回来后见梁恺之睡得很熟,便没有叫醒他,自己洗洗也休息了。 这一晚梁恺睡得很沉,直到早上天大亮,快八点了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浑身舒畅,仿佛重回了少年时代一样。 老先生难得地在床上多赖了一会,起身去冲了个澡,刷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 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连鬓角的白发似乎都变少了一些。 梁恺之:“……”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逆生长的这一天,简直神奇。 老先生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从浴室出来看到餐桌上摆着还没有完全变冷的早冷,豆浆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是宁栀的字迹。 纸条上面写着:老师,早上起来看到你睡得很熟就没叫你,睡醒了记得吃早餐。 梁恺之把纸条收了,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餐,一边吃一边检查工作群里的消息。 他们这个工作群老年人居多,社交的欲望不强,喜欢聊天打屁的少,没事的时候基本安安静静的。 今天也不例外。 对他而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梁恺之胃口大开地将桌上的早餐吃了,垃圾收拾干净,去研究所上班。 刚进研究所大门,电话就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冯旌打过来的。 梁恺之有点惊讶,按下了接听键。 “冯大校,您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伍老先生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伍老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冯旌的语气十分轻快,他先是询问了梁恺之的身体状况,然后向他表达了想要和他们现在正进行的气脉新疗的项目合作的意思。 “我们非常相信几位的医术,而且对于你们最近研究的气脉疗法也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梁老有没有兴趣合作?”冯旌说。 梁恺之有点意外:“怎么个合作法?” 他没料到最先找他合组的居然是军方。 现在他们的项目已经获得了医院伦理委员会的同意,而且院方也给予了一定的支持,虽然在资金上仍然有些短缺,但已经在按步就班地展开。 如果这个时候能得到军方的支持,当然是最好的。 别的不说,军方如果能提供大量相关的病例也不错。 冯旌道:“过几天我会去一趟京都,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聊一聊。” 挂了电话,梁恺之去办公室把这事跟褚含章和宁栀说了。 宁栀还好,褚含章当时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多少年了啊! 自打他开始研究气脉和藏象学后,申报了不少项目,虽然有几个项目是通过了,但研究资金却一直下不来。 结果就是他的那些学生熬不下去全跑了,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苦苦坚持。 今天终于有大佬愿意合作了。 “冯大校来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褚含章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说,“我得给宁栀把把关,不能让他被占便宜了。” 谁不知道部队跟他们一样也都是穷哈哈的单位,可别到时候被人坑了。 梁恺之跟他说话都觉得有点累,聪明地忽略他,直接跟宁栀商量:“冯大校那意思是军方出病例,咱们给他们治病,经济上也会给予一定的支持,但我估计也不会太多。” 宁栀在乎的是病例,他又不像别人打着搞项目的名义实则捋钱,闻言便道:“只要不让我们贴药材钱就行。” 一个两个的还能贴得起,太多就不行了。 不过考虑到褚含章和梁恺之的身份,宁栀又觉得让他们跟自己一样做白工似乎不太好,便道:“咱们很缺钱么?实在不行我去外面拉点研究经费?”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人际关系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自己认识的又称得上有钱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他名义上的爹、李征、王女士。 这三人里头,如果他开口,宁成周大抵二话不说肯定会支持,但宁成周自身的经济实力摆在那里,能支持的也有限。 王女士和李征的经济条件好一点,如果他有需要,这两位估摸着应该也会答应赞助点研究经费。 宁栀不太确定。 梁恺之和褚含章汗颜。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啊! 搞课题研究出核心技术,还能自筹经费,衬得他们这些做导师的好没用。 梁恺之就道:“先别着急,听听冯大校那边怎么说。” 他们这个研究不像西医,用不着什么高大上又昂贵的仪器设备,最多就是人累点,费点药材钱,如果军方手头大方一点,他们也不必拉下脸到处去求人。 梁恺之也不是生来就这么牛的,年轻没有名气的时候也苦过,跟着导师为了点研究经费到处求爹爹告奶奶,自尊被人扔在地上来回辗。 他吃过这种苦,现在就特别乐意维护宁栀的自尊,不想让这个前途远大的年轻人也跟他们一样因为一点小钱而折腰,到处给人赔笑脸。 在他的潜意识里,宁栀就该像现在这样一直挺直了腰板做人,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知识和技术不应该被资本踩在脚底下。 这是他身为国医大佬最后的倔强。 为什么这些年国医逐渐式微,西医一直强势崛起?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西医可以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 西医发展得好,与之配套的制药、器械等相关行业也能随之发展,可以带来大量的经济效益。 这的确是国医比不了的。 医院也更乐意发展西医。 就因为搞西医有钱。 给人做一台手术附带的经济价值可比国医开几副中药大多了。 而且很多疾病用西医的疗法确实简单直接高效。 西医也有西医的优势。 梁恺之也承认,他就是忧心。 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专注眼前吧。 褚含章可不管梁恺之怎么想,他还沉浸在自己指导的项目终于也有人愿意合作的喜悦当中,抬头正要和梁恺之说什么,看到梁恺之的模样,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咋啦?” 梁恺之:“?!!” 什么咋啦? 褚含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惊讶地道:“你早上起来没照镜子吗?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像变了个人似的,年轻了几十岁。” 年轻几十岁当然是假的,但梁恺之的整体状态确实较前几天要好上许多。 原来是这个事。 梁恺之明白了,说:“就是昨天宁栀给我炼的药,吃了就这样了。” 这药这么神奇的啊!还带返老还童的? 褚含章说:“我感觉你这个模样不像只延了三五年的样子啊!” 看外表至少年轻了十岁。 褚含章好奇死了,对梁恺之道:“来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脉象是最不会骗人的了。 梁恺之便坐下来,手搁在办公桌上,让褚含章给他把脉。 褚含章的把脉技术不错,手一搭在梁恺之的脉腕上,顿时眉毛就跳了两跳。 如果不是认识梁恺之,而且对梁恺之特别熟,光看这脉象褚含章还以为是个年轻人。 气血充盈,脉博强健有力。 他已经很久未曾把过如此健康的脉象了,现在哪怕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工作压力大熬夜运动量太少等等各种原因很多都处于亚健康的状态。 没几个人的脉像能像梁恺之现在这样强健有力的。 褚含章顿时眼睛都变成狐狸眼了,对宁栀道:“完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估计得被人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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