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练沉思片刻, 做出改变:“宁洋不用换,继续保障一传。” “那也相当于阵容完全变化!”侯助教吓得手都在抖, “罗教,这场比赛是VNL‘生死战’,不可儿戏吧!” “比赛是小,球员身体为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调整好之后再上场好好发挥。” 侯助教反驳道:“比赛要是没有‘之后’呢?替补们会输得很快!” 罗教练定定看了他一眼,不容置喙: “你得相信咱们的球员啊!” 此时,替补席的球员们已经朝这边走来。 余柏扫了替补队伍一眼,突然自告奋勇:“教练,我可以继续打,我打满比赛也没问题。” 他几乎没出汗,与一脸疲态的首发队伍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保留了体力,但是……”罗教练正色道,“精神消耗也……” “?”余柏精神熠熠,眼神比赛前还亮。 像是毫不在意先丢一局、被拦网、被挑衅…… 罗教练语塞:“呃……行吧。” “教练,我也请求第二局上场!” 罗教练讶异看去,说这话的人竟是性格不争不抢的陈文耀…… 陈文耀把肩部的球衣卷了卷,露出深红色的罐印,语气轻松:“我肩膀今天特别轻快,想多活动活动!” “嗡——” 罗教练没来得及回答,陈文耀已经踏着蜂鸣器的声音回到球场…… 局间休息时间到,华国队vsT国队第二局开始! 所有人惊异地发现,华国队进行了大换人…… 主攻:余柏、许子畅 副攻:陈文耀、聂飞昂 自由人:宁洋 而二传—— “别抖了,该上场啦!” 宁洲拖着接应宋涵润,补全了场上剩余的两个位置。 真正到了要上场比赛的时候,宋涵润三魂七魄乱飞,快撅过去了: “怎么办……好关键的场面,怎么能让我上关键比赛……” 宁洲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拉带拽,野蛮地把人弄到球场上:“走走走!咱们能打球喽! 能身体健康站上球场,作为运动员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宋涵润超小声:“……你可千万别传给我哈。” 【最高的副攻肩上全是罐印!】 【当运动员太不容易了,理智看比赛,拒绝当喷子!】 【宁洲!!!】 【活久见系列。幸好我刚才没退直播间,火速打开录频,素材这不就来了吗!】 【毫不夸张,我发出了尖锐爆鸣。】 【原来姓宋的接应长这个样子……浪费飞机票的两人同框了。/狗头/】 现场的摄影师很给力。 挨个拍了一遍华国队新上场的队员,然后选定颜值卓越的宁洲拍。 全身、半身、脸部特写…… 宁洲上个场的功夫,在镜头里留下了珍贵的高清影像。 宁洲以二传的身份,初次亮相! 【截屏截得我手麻,宁洲没有颜值盲区的吗?】 【今天宁洲换皮肤了!奇迹洲洲!】 【我看到戴长护膝的宁洲入坑的,如今却沉迷在了他的短款护膝中……/猛女擦泪/】 【场上好几个球员不戴,护膝不是必需护具吗?/问号脸/】 【在男排中自愿戴,估计宁洲有偶像包袱,用护膝凹造型呢。】 【他是最不可能有偶像包袱的人,穿着羽绒服就去录综艺了。/笑哭/】 男排和女排队员们对护膝的需求不同,这取决于他们的防守动作。 男排惯用鱼跃,而女排为了保护胸部,常采用翻滚救球,她们便会选用对膝盖保护作用强的护膝。 男排则随意许多,他们选用舒适感强、不影响膝盖灵活度的款式,甚至很多球员不戴…… “嘣!” 宁洲手指钻进护膝边缘,调整了一下,抽出手指时,护膝边儿和皮肉发出轻微脆响。 弹幕诡异地静默了一瞬。 宁洋好奇地凑过来,正好挡在宁洲和摄像机之间:“干嘛呢洲洲?” “膝盖突然有点痒……” “哔哔——” 裁判正在记录他们的球衣号码,吹着哨提醒宁洋回到自己位置。 宁洲弹了宁洋一脑门:“别乱跑,吃黄牌了怎么办?” 宁洋灰溜溜站回场边(裁判记录轮次时,自由人站的位置),裁判又对着聂飞昂和许子畅警告…… 宁洲:…… 这届替补真难带啊! 杜骏不在场上,宁洲既当爹又当妈的,把聂飞昂和许子畅押回位置:“哥俩有什么话打完比赛再说!” 许子畅东张西望,面对每个镜头都会高举双手: “我上电视啦!” 按照聂飞昂的性格,也会跟着他犯傻,但今天他一反常态,缩着脖子不知在纠结什么…… 宁洲戳了戳他:“聂飞昂,你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聂飞昂嘴唇蠕动几下,没有反驳:“洲洲……队长他们都打不过T国队,空教练把咱们换上来干什么?” 宁洲认真思考:“能赢就赢,赢不了的话,至少要把气势拉回来,为下一局做准备!” “!?” 聂飞昂无声嘶吼:哪来的自信能拉回气势啊? …… 另一边,T国队的教练席热闹起来。 助教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流:“华,华国队疯了吗?” 主教练面上不显,心底也有些慌:“别着急,大规模换上来替补,只是想让他们的主力队员们休息一会儿。” “真的吗……”助教半信半疑,“万一这是他们的战术,一直藏到现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主教练一口否认,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他们肯定是放弃了第二局比赛!” 他有技巧地重咳一声,场上的阿卜投来视线: 教练,如何应对? 教练打暗号:打法不变,上一局怎么打崩他们的主力,这一局就怎么打崩他们的替补! 阿卜点了点头,看向华国队新上场的几人,脑海中储存的资料一一浮现,除了—— 宁洲和宋涵润…… “哔——” 充满戏剧性的换人调整之后,第二局第一分拉开帷幕。 佟容实时解说:“换局时,发球权也会转换,所以由T国队率先发球,我们手握第一个进攻机会!” 张康附和:“对,这一局前几分很重要,必须打好开局!” 【听张老师的,看开局!】 【一传很稳的那个年轻自由人没被换,只要一传接好,得分水到渠成!】 【稳的!咱们开局虽然是两点攻,但余柏在前排,宁洲再菜也能传他得分吧?】 【花瓶可千万别掉链子啊……/担忧/】 弹幕忧心间,T国队发出的球已经来到了华国队这边。 排球飞向许子畅的一传范围,许子畅兴奋得双眼放光。 他手臂还没有碰到排球,就已经计划好了接起到位一传后如何庆祝…… “呃,抱歉,接歪了!”分心的结果很骨感。 旁边的宁洋狠狠瞪过去,恨铁不成钢:出去别说你一传是我教的! 许子畅怂兮兮,不敢再得瑟了…… 一传虽然方向歪,但还有挽救的余地。 “我来调!”宁洲快速冲刺到球的落点,被“一座大山”怼了回来—— 聂飞昂直愣愣杵在排球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这一球……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到宁洲的喊声也不理会,直到被宁洲撞上,身体一歪,把球接漏了…… 排球从他双手之间钻下去,骨碌碌滚远,似乎在嘲笑他的操作。 “哔——” 主裁示意聂飞昂接球时连击(一名球员连续碰两次球),把这一分判给了T国队。 0:1 【无语,让T国队白捡一分。】 【替补就是替补,连交流都不会。】 【副攻和宁洲是第一天认识吗?这球都能抢到一起……/擦汗/】 【傻大个愣在那里干什么啊,明显要二传去调整,不带脑子就上场!】 聂飞昂听到哨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缩得脖子都看不见了。 “我喊得那么大声音,你怎么不听?”宁洲皱眉,“这么想调球,要不你今天来当二传?” 聂飞昂对手指:“对不起洲洲……” 宁洋跳起来拧了一下聂飞昂的耳朵:“好好听赛场上的交流!” 聂飞昂疼得嗷嗷叫。 许子畅幸灾乐祸,摇着食指耍帅:“犹豫,就会败北!” 宁洋紧接着跳到那边,揪许子畅的耳朵:“你还好意思笑?接一传再分心,逐出师门!” 嗷嗷叫的人数,变成了两人…… “好了!”宁洲拍几下手,“下一球好好打,专心!” 几人纷纷回到自己位置。 聂飞昂刚松了一口气,耳后传来低沉的警告: “别抢球。” 聂飞昂背后的汗毛瞬间竖立,一寸一寸转回头—— 余柏留下冰凉的眼神,然后没再说话,回到接一传的后场。 聂飞昂:瑟瑟发抖.jpg 某人的存在感真致命啊…… “哔——” 第二分,T国发球队员的球路刁钻,贴近边线,发到了余柏的一传范围。 球飞过的时候,余柏脚下踌躇,他拿不准这球在界内还是界外…… “接!” 宁洋和宁洲异口同声,帮他作出判断。 一个自由人一个二传,余柏不敢跟他们比空间感,立马调整姿势接球。 可男排的球速不给人犹豫时间,余柏追不到球的落点,正常接肯定来不及,单臂把球捞起来了…… 【单手接一传!?/接住下巴/】 【没有技巧,全靠本能,佩服!/抱拳/】 【怎么办,一传直接送回对面了……】 【总比一传直接丢分强,寸头哥的一传是大短板啊!】 余柏接的球飞回T国队球场,对方组织起进攻,传给阿卜打快球。 阿卜拦网时手型特别硬,但扣球不狠,球看着快实则没内劲。 这球落点很浅。 前排的宁洲连后滚翻卸力都用不着,就把球接了起来…… “好球!”佟容赞叹道,“宁洲又献上一个好防守……但宁洲现在是场上的二传,二传如果接了第一下,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张康回答:“如果球被接到合适的地方,攻手可以直接扣球;如果需要调整再扣,球落向谁,就由谁充当二传去串联进攻。” 佟容推测了一下球的路径,欣喜道: “宁洲接的这球很巧妙,在副攻的上方,副攻可以选择扣球!” 观众们期待地看向副攻—— 聂飞昂:阿巴…… 聂飞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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