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大反派为什么放过他,但现在,他的伤口刚恢复,头发刚长好,就收到穆司卿的私人助理发来的信息。 【尘白:“下午由我送你回去。”】 宋知予粗略看过一眼,便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扔去一边,摸着脖颈仍心有余悸。 住院这段日子,穆司卿从未来过,但被拿捏的可怕窒息感日日存在,吓得他一闭眼就是穆司卿的那句:“你死了就再也不会影响我了。” 如同恶魔低吟般的声音让宋知予试图从医院逃出去,可他连病房的门都打不开。 保镖们除了送饭和陪同护士换药,其余时间都把门锁的死死地。 这幅病秧子身体,跑几步就咳,保镖一拳一个,还不够塞牙缝的。 宋知予心脏狂跳,偏过头,玻璃上映出一张少年的脸。 黑发柔软,皮肤苍白细腻,五官分外精致,一双桃花眼灵动中带有几分娇贵,抬眸闭眸间活像只苏格兰猫。 简直和他十八岁的模样完全一致。 “彻底完了......” 穿来的不只是灵魂,还有躯体。 宋知予心凉半截。 病房的门把手响了一下。 “穆总在开会,吩咐让我送你回去。”尘白轻飘飘地推开房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宋知予听到“穆总”两个字,诧异回头,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四章 宋知予呜呜咽咽地求他 “你坐后座吧,穆总不许‘外人’坐副驾。”尘白咬重‘外人’二字,降下车窗,等懦弱的宋小少爷哭哭啼啼地埋怨。 可等了半天,淋着暴雨的宋知予一声也不吭,点点头就抱着背包端正坐到后座。 看起来,乖巧极了。 到底还是个没怎么接触过外界的孩子。 尘白心里生出丝愧疚,干嘛跟一个刚十八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刚成年就被当做讨好穆总的工具送过来联姻,若不是老主母钦点,宋知予早就被扔出去了。 加上身体不好,还有宋家…… 这孩子也不容易。 尘白抿唇,语气好上不少:“穆总说……” “喵。” 车上突然传出猫叫声。 宋知予被吸引去注意力:“车上…车上是有猫吗?”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深入去看,里面干净又澄澈,露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除了猫,还有什么是喵喵叫的?”等红绿灯的空隙,尘白去拿文件的手转了个弯,把副驾驶座上的黑布拉开一条细缝。 宋知予瞧见只金虎斑色的西伯利亚猫:“是穆总的猫吗?” 尘白探手挡住他的视线:“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宋知予咬唇收回视线。 通体漆黑的豪车很快停进临海庄园,隔着车门,他听到海水击打石岸的声音。 宋知予面色惨白,回忆起穆司卿阴鸷狠戾地眸子。 刚穿来的时候,原主跳海自尽,他差点在雨夜被那个神经病掐死。 没想到,又回来了。 宋知予如坠冰窟,浑身僵硬着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到了,下来。”尘白敲响后座车窗,不耐地皱起眉头。 “这、这就下来。”宋知予不敢再耽搁,战战兢兢跟上尘白。 “人带回来了。”尘白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蹲到沙发侧边,把猫笼打开。 坐在客厅中央沙发上的穆司卿今天穿了身黑色的基础款西装,领口佩戴一枚银色的狼头领针,领针末尾,几节锁链冰冷冷的悬挂着,更多几分冷厉。 宋知予怕极了,控制不住地想转身就逃。 穆司卿似是早就猜透他的小心思,不等他转过身,便挥手打出个手势:“过去。” 话音一落,客厅里倏然响起微哑的犬吠。 宋知予‘扑通’一声被撞倒在地。 他睁眼,看到只威风凛凛的西班牙獒。 “救命、救、救命啊!” 宋知予呜呜咽咽地看向眼神幽暗深邃的穆司卿:“放…开……” 他声音颤抖,一动都不敢再动。 穆司卿盯着宋知予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真是惊心动魄的美。” 宋知予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面上微粉,唇如樱瓣,湿透的衣服包裹着孱弱而年轻的躯体,比国外新拍下的名家画作都要美上几分。 穆司卿没来由地有些热,他细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无法控制地往少年的身边走。 他想离少年再近些。 “求…求求你……” 宋知予又在求他。 穆司卿对上少年灵动的眸子,骤然燃起几分兴味。 真想把这池水搅浑。
第五章 “别想跑,不会放过你了” 穆司卿拍拍手,獒犬再次发出低哑地叫声。 宋知予抖了抖小身板,见男人恶趣味的继续吓唬他,心里一横,狠狠瞪过去一眼。 “你就是故意的。” 柔软的嗓音,睁地滚圆的眼睛,倒真像是只娇气猫,给穆司卿带不来一丝一毫杀伤力。 “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 穆司卿面上挂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宋知予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只觉得浑身更加冰冷。 “不、不能怎么样……” “不能怎样就乖乖听话。”穆司卿蹲.下.身.,触及少年湿透的身体,加上少年柔软委屈地声调,再次挥手:“回去。” 獒犬看了宋知予几秒,回了客厅,安安静静地窝在那只西伯利亚猫的身侧。 “既然怕,就不要想着逃跑。”穆司卿放下衣袖,眸色沉了几分,“再被抓住,可不会放过你了。” 他懒洋洋抬眸,绕过宋知予往里走。 獒犬甩甩尾巴,用头拱着西伯利亚猫紧紧跟上。 尘白投来审视的眼神,宋知予含泪狼狈起身。 “宋小少爷,二楼走廊尽头的客房是为您准备的,您今晚可以在这里入住。” 佣人拧开门把手便头也不回的下了二楼,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 宋知予打个寒颤,冲进房间用浴巾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这幅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不过稍稍淋一点雨,就开始头晕,呼吸不顺畅。 摸索着吃下背包中的药,宋知予在睡梦里回到戏剧学院。 他迎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院长手里接过‘优秀毕业生’的头衔。 台下媒体举着闪光灯,围得水泄不通。 院长说:“请媒体朋友开始提问环节。” 宋知予满含期待的扫下去,一位戴黑色英伦帽的男士拿着工作证站了起来。 男士抬头,露出穆司卿的脸,身周的场景瞬间发生变化: 闪光灯变成一条条獒犬朝台上扑来,头顶的舞台灯变成一个又一个酒瓶哐哐向舞台上砸。 宋知予有些慌乱的往台下跑,却被穆司卿捏住后脖颈:“抓到你了,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男人手上稍稍用力,拖着他往黑暗更深处行进。 宋知予像待宰的鸡崽,被单手轻而易举地带走。 “不要……” “不要!” 他高声呼喊,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假的…都是假的……” 宋知予确认穆司卿没在屋子里,陡然松了口气。 他狠狠攥着手机,真是个不想再来第二次的噩梦。 “不能慌,等找到回去的办法,就再也不会见到穆司卿了。” 他抚了抚胸口,逼迫怦怦跳的心脏冷静下来。 找到离开的方法之前,他得活下去。 宋知予失神许久,左右无法入睡,干脆换身衣服打算下去转转。 下午回来的匆忙,没能在客厅中多打量几眼,但他记得被獒犬扑倒时,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一架钢琴。 宋知予顿了顿,信步朝钢琴走去。 “只是试一下,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四岁开始学钢琴,学到十六岁,左手因车祸骨折,再也弹不了一首完整的曲子。为了不离开舞台,他仗着一张脸,托家里的关系转行进戏剧学院学表演。 不能弹琴的这些年,他手痒的厉害。
第六章 “刚才不是还敢咬我吗?” 现在的身体一双手细长.白.嫩.,虽没有原先的手灵活,但好歹是一双健全的手。 宋知予嘴角露出一抹欢喜,克制地掀开琴盖,按压琴键。 穆司卿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冷白的灯光之下,漂亮的少年手指跃起又落下,阵阵琴音优雅交叠。 没有恐惧,没有懦弱,只有望不到头的自信,和让人抓不住的自由且满足。 穆司卿眸光闪动,向前走近。 落地窗前的少年毫无知觉,一头黑软的短发松松散散贴在天鹅颈;雪白的衬衣大了两个尺码;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套了条黑色的宽松垂脚裤,干净又清纯的简直要命。 前不久,他宽大的手掌还掐在那脆弱的天鹅颈上。 穆司卿捏捏指尖,回味下少年细腻的皮肤手感,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真该在上面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漂亮的少年被男人按着头压在通体漆黑的钢琴上,高大的身躯贴上纤薄的后背,微尖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在颈侧。 “嘶、疼……” 敢在临海庄园如此肆无忌惮的,只有穆司卿。 宋知予倒吸一口冷气,僵着身子不敢反抗。 白皙的脖颈出血,留下牙印。 “真美。” 穆司卿心中莫名升起蠢蠢欲动的诡异兴奋感。 这么漂亮的人,身上就该带着他的痕迹。 宋家把人送过来的那一刻起,宋知予就是他的所有物了,到死都是穆家的魂。 穆司卿慢慢挑起唇瓣,轻轻舔去牙印处溢出的血珠。 宋知予‘滋’的一下,大脑乱糟糟变成一团:“你属狗的吗?” 穆司卿占过凳子,把人揽到大腿上,慵慵懒懒地笑一声:“不服气?” “不服气就咬回来。” 他笃定宋知予没有反抗的胆子,宋家小少爷的懦弱和病弱,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宋知予不可置信地瞪他。 疯子! 变态的疯子! 宋知予松在两侧的手慢慢攥紧。 想找到离开的方法,就得先活下去;想先活下去,就得有穆司卿的庇佑;想得到穆司卿的庇佑,就得讨好穆司卿。 真是迟早要被逼疯。 “是你让咬回来的!” 宋知予扁扁嘴,不知道从哪来了勇气,抬手扶住穆司卿的肩膀,有些不管不顾的咬上男人的脖颈。 脖颈处蒙上难以言喻地痒意。 穆司卿罕见地顿了下,随后把人紧紧地圈在怀里,幽幽地闷笑起来。 他八岁掌权,多少年没人敢跟他放肆了。 宋家说要联姻,他权当来了只鸟,闲着无事可以逗弄着打发时间,但没想到来的是只灵动起来从头到脚都漂亮到他审美上的,会咬人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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