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少爷那是把少爷当晚辈,又不图你回报什么,你可别瞎惦记。” “那你还有军功呢,这中不能不作数。”南淮笙格外坚持。 崔二赶紧摆手,生怕晚了一步就要和自家好兄弟永别:“可别,都是少爷你算得准,我不过听令办事,担不起这军功。” 南淮笙瘪了瘪嘴,经过大皇子党谋逆篡位之事后,皇宫里的人手大换血,赵俅这种伙同皇后谋害先帝的人早就人头点地。 只是清退的人多了,剩下的人手也难管理起来,原本整个皇宫内各部门之间自有一套运转章程,如今各部门空缺太多,不重新规整便难以无缝衔接,当初大皇子篡位后前朝难以运转也是此理,因为各衙门缺的大臣实在太多。 秦寒之如今正忙着整顿朝堂,宫内之事自然落在他这个帝君肩上,可他有心无力啊,他倒是想把宫里剩下的太监宫女全都放出宫去,只是这节骨眼儿上突然这么做必定朝堂震动,就算想精简人员也只能慢慢来,所以他得找个帮手来管管宫里的事。 这不,南淮笙一下便惦记上向来办事牢靠的崔二,结果谁知道崔二根本不乐意,不过他可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二叔你再考虑考虑,”南淮笙殷切地盯着崔二,“这大内总管可是高官要员,日后我爹见了你都得叫一声崔大人。” 崔二这下是真的怕了,他家少爷跟他较真了,他连忙抓过一旁的凳子挡在两腿间,那警惕模样像个随时准备反抗老流氓的良家妇女:“不干不干,你让老爷去当这个大内总管,他现在是国丈,合该替少爷和陛下分忧。” 不得不说,南淮笙这一秒心动了,可是他爹现在人在秦淮啊,从京中到秦淮来回一趟少说数月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行啊,爹他离得太远,来不及。”南淮笙遗憾地摇摇头。 崔二这下更吓了,他家少爷还真想把自己老爹送进宫当大太监,那他这个二叔还能跑得掉么。 绝望,崔二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是头一回觉得眼前漆黑人生无望。 南淮笙一抬眼就见崔二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惨白惨白,竟让他瞧出一分可怜巴巴来,他一低头,又见崔二死命捂住自己好兄弟。 “哈哈哈哈,”南淮笙终于回过味来,大笑道,“二叔你在怕这个?我哪儿能真让你去噶一刀,这大内总管就是个普通总管职位,跟王府的管家没区别,只是有品级,管管皇宫事务而已。” 崔二一愣:“骗我是小猪?” 南淮笙拍了拍秦寒之亲手挂在自己腰间的猪头金牌:“骗你我就变猪头。” 崔二信了,他家少爷自从人清醒后就比谁都爱臭美,可在意自己形象了,每日出门穿什么戴什么都得精心挑选,就连发冠的颜色都得和衣衫搭配得完美,出门时必须要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说是不能违背他的审美。 当然,那只招福气的猪头金牌是个例外,许是戴习惯了才有幸一直没摘。 所以变猪头什么的,对他家少爷来说那可是天底下一顶一的毒誓。 于是乎,崔二摇身一变成了大内总管,一干就干到如今。 秦政听大内总管又将他大爹爹的旨意重复了一遍,小小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大大的气。 唉,他大爹爹这个做皇帝的三天两头不上朝,他小爹爹这个做帝君的也不兴劝谏一番,每回受苦受累的都得他这个做太子的来顶班。 秦政早先还想不通为什么,因为人人都跟他说他大爹爹乃是一代明君,治国只能远超列位先帝,他想着明君的条件之一不就是勤政么,他大爹爹这哪里勤政了。 后来有一日他就此事问起白先生,白先生心虚又气氛地偷偷告诉他,他大爹爹当年在国子监时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里变着花样跟祭酒告假,后来小爹爹进了国子监,那更是带着小爹爹一起告假。 秦政再次叹气,呵呵,原来此事是由来已久。 朝堂上,众臣见今日临朝的是太子而不是当今陛下,一时间众人无不松了半口气,至于为什么没全松,那当然是太子殿下已经深得陛下真传,要不是殿下如今尚且年幼,他等恐怕在这大殿上都不敢大喘气。 说起当今陛下,众朝臣中不少是当初大皇子篡位一事之后才提拔上来的,年岁比其他老臣轻,有些甚至还是当今的同科,所以当今陛下在这部分大臣心中那可是光风霁月风度翩翩才华与实力兼备的神仙人物。 直到一切朝政顺利运转起来之后,一日早朝,陛下当朝提出准备迁都咸阳一事,这事除了当初随陛下同驻秦地的几个大臣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晓,是以朝堂上出现剧烈反对声。 只是众人反对无效,因为陛下他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以充分的理由用不同的话术将每一个反对的大臣都辩驳得哑口无言,总归一句话,从西戎那边收来的大片土地需要镇压,他这个皇帝当仁不让。 众人这才知道当今究竟是何种脾气,总之跟先帝是完全不一样的,当今陛下他说一不二,而且完全有这个实力。 这一发现让满朝文武十分挫败,总感觉陛下他好像无所不能,自己似乎成了没用的庸臣,于是从这之后一众大臣开始自发给自己上强度,卷不死自己就卷死别人,主打一个卷生卷死。 这日早朝无甚大事,百官照例汇报一应政务,秦政又过问了一下咸阳宫的修建进度和小叶城那边百姓安置情况。 咸阳宫是在咸阳的秦王府基础上改建的,而且当今陛下并不追求奢华建筑,所以大大缩短了工期,如今工期还剩一半,再过两年政务重心就能朝咸阳逐渐转移。 倒是小叶城那边进度慢一点,第一批迁过去开荒的便是牵涉进大皇子事件以至流放之人,第二批过去的则是优惠政策下自发报名搬迁的普通百姓,如今小叶城虽然已经有了几分大乾普通城池的样子,但作为边境重镇还需继续努力。 下朝后,太子少傅第一个出了皇宫,那满脸愤愤之色显然是对陛下又不上早朝之事极为不满,骂骂咧咧的不知是不是在批判陛下。 “白大人这是作甚,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一准没收你前两日买的帝君新作。”杜浦和柳咏等人在后面调侃道。 白易安连忙捂紧自己的胸口,似乎生怕什么宝贝的东西被人发现,他转而提高声音怒骂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陛下自己做的,我作为臣子有什么说不得的?” 杜慕之却逗趣道:“白大人这声量大的,莫不是帝君的新作就藏在大人怀里,所以大人心虚了?” 被戳中痛点,白易安当即哑火。 是的,四方书坊前日刚出的帝君最新漫画就在他怀里藏着,他前两日没舍得一口气看完,正打算新日继续呢。 这时,一名言官路过,表情不善地朝白易安几人看了一眼,继而又朝宫里的方向拱了拱手,说:“几位大人背后非议圣上是否过了?”见白易安几人愣住,这名言官又侃侃道,“圣上乃百年难得一见之明君,不仅深谋远虑还心系百姓,如此圣主岂是我等可随意指摘?” 白易安几人沉默了,是的,他们无法反驳这名言官的话,因为当今陛下治国之略当真无可挑剔。 谁知那言官下一秒跟变脸似的又冷哼一声,大声斥责道:“如陛下这般圣主,近日却频频罢朝,分明是妖妃惑主之象,若不是帝君使劲千般手段,圣上岂会置朝政于不顾?” “休得胡说!”唐孟龙、元征和李玉生三人当即就要反驳,帝君是何等正直之人他们再清楚不过,岂能被打上妖妃的骂名。 那言官却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当即拦住路过的李益寿说:“李大学士请留步,你来评评是也不是。” 李益寿回忆了一番当年出使东卢时与帝君的数月相处,沉吟道:“远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他看向那名言官,微微一笑,道,“似帝君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侧,我想陛下该日日不早朝才对。” 见那名言官听到这话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苏子归在后噗呲一声笑出来,失礼了失礼了,他的养气功夫该再练练才是。 苏西山却觉得李益寿说得极是,当即鼓掌喝彩。 文仲明笑道:“看来只有大人你如此以为了,当真是遗憾至极。” 那名言官一噎,被柳咏等人团团包围,他自知自己势单力薄定然敌不过,于是愤然甩袖而去。寝殿里。 窗外悄悄溜进来一抹暖黄的阳光,绕过雕龙刻凤的屏风洒落在美人精致的脸颊上,仿佛为神明染上了一层微光。 南淮笙卷翘的羽睫颤了颤,他迷蒙间睁开眼睛,发现秦寒之正穿着一身玄色开襟衫,单手支着他的俊脸侧躺在旁边笑看着自己。 他一时脸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因为秦寒之那件开襟衫是薄纱质地,不仅大片养眼的胸肌明晃晃露在外面,就连藏在衣衫下那线条流畅的腹肌也若隐若现。 记忆仿佛被拉回了昨晚,南淮笙一张脸蛋蹭的一下红了个透。 他默默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的脑袋,结果被子里全是属于秦寒之的味道,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他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秦寒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南淮笙露在薄被外的一缕长发,轻笑道:“再不出来可就憋坏了。” 被子里的人一动也不动,仿佛打定主意要装死。 秦寒之却半点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坏心眼地压下了身子,在南淮笙耳边低声问道:“还是说淮笙觉得不够,在暗示我什么?” 这话一出,南淮笙噌的一下从薄被中冒头,只是这回不仅脸蛋通红,就连耳垂和脖颈也红得透透的。 “都什么时辰了,你该去上早朝了,怎么还在懒床!”南淮笙心虚地质问道。 秦寒之好笑地捏了捏南淮笙柔软的耳垂:“有太子在,今日就陪着淮笙。”趁人不注意,他在南淮笙耳边添了一句,“在床上。” 南淮笙这下全身都红透了。 崽儿,快来救驾,把你大爹爹拖去上朝! 【作者有话说】 南淮笙:崽崽太优秀了怎么办?急,在线等。——宝子们看看预收鸭,古耽种田争霸文《与君世世为兄弟》#为你乱世称王#落难贵公子受x杀伐果决忠犬攻祁夜一家惨遭冤狱满门被诛,尚未成年的他被母亲当年在乡里的手帕交藏在家中躲过一劫,自此却从侯门贵公子变成乡间野小子。 幸在借住的人家待他极好,这家的儿子待他更是好之又好,就是人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隔三差五闯了什么祸都要他来捞。 秦封:我要和你世世做兄弟! 祁夜:我谢谢你了…… 后来战乱纷起,群雄割据,秦封召集乡里青壮自卫对敌,本已认命的祁夜无奈之下只能当起军师,一次次把冲进敌营的秦封强行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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