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在棠卿的脑海中。 还好仅剩的理智让他暂时打消这个疯狂念头。 不过十几分钟后,被打消的疯狂念头再次浮现出脑海。 棠卿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标准。 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奇怪感觉无比难忍。 他难受得小声抽噎起来,心里委屈得要命。 明明药膳用在其他人身上效果也不强,得吃很久才能起作用,怎么一到他身上就变得无比管用?停药后还不要脸的有残留。 被迫待在系统商城的系统急得团团转。 受到限制的他只能听见宿主的呜咽声,无法看清发生了什么,更无法使用任何功能,只能在那里干着急,没有其他办法。 要怪还得怪他刚进任务世界时钻漏洞帮了宿主好几次忙,被盯着他抓错处的其他系统找到把柄,修复完一切漏洞,无法再脱离限制帮助宿主。 一想到宿主会寻求其他人帮助,系统就急得恨不得把其他所有系统拆掉。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系统陷入狂躁状态,数据库温度持续升高。 任务世界的棠卿也不好受,体温同样增高。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难受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细微沙沙声从四周响起。 下一秒,脚踝被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挠了一下。 痒意顺着脚踝向其他地方蔓延。 脚趾下意识蜷缩在一起。 棠卿猛地睁大眼睛,眼眶中氤氲起一层水雾气。 此时已是深夜。 窗外黑漆漆一片。 昏暗的月光映照进室内。 本来就看不清什么东西,加上他现在情况特殊,视线都难以聚拢,看什么都模糊一团,根本分不清什么东西在碰他,吓得一动不敢动,任由那个黏糊糊的东西缠上来。 那个东西很冰冷,攀爬到脖颈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海盐味。 随着那个东西不断挪动,无数粗细不同的黏糊糊东西,齐齐贴在他身上。 被缠住的棠卿后知后觉想起这个东西像什么了。 像章鱼的触手。 吸盘贴在皮肤上,撕都撕不下去。 毋庸置疑,这是个不该存在于任务世界的怪物。 上次出现的藤蔓怪物就足够让棠卿害怕。 藤蔓怪物的来历非常奇怪,连系统都没查出来,只能判断是全息游戏的bug,导致任务世界出现不该存在的妖物。 不过男主身负大气运,有男主出手帮忙,一定能镇压那些邪祟。 可问题是,上次男主恰好赶到,能及时把他救出来。 这次…… 想到现在是什么时间,棠卿眸中的期望渐渐消失。 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睡着了,男主肯定也是,怎么可能再次恰好出现,像上次一样成功救下他。 很快,棠卿没了出神想小心思的时间。 身体的变化让他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挡住月亮的乌云散开,月光变得明亮,将室内的怪物照得清清楚楚。 很庞大的身躯正委屈巴巴将自己团成一团挤在床上。 乌黑的颜色让它几乎融合进黑暗中。 无数长得和眼睛差不多的怪异吸盘蠕动攀爬。 咕叽咕叽响起的水声欢快兴奋。 要是让密集恐惧症看见这一幕,绝对会被吓得晕过去。 哪怕不是密集恐惧症,迷迷糊糊看清怪物外形的棠卿都吓得想往后退。 他忘了整张床都被怪物触手占领,往后退不仅失去唯一的安全领地,还重重坐在分泌出黏液的触手上。 一时间,棠卿吓得面色苍白,生怕激怒身形庞大的怪物。 和他想象的不同,没有血腥事件发生。 触手被重重坐到不仅不生气,反而激动地想彰显存在感。 其他没被坐到的触手委屈得要命,只能从其他方面讨回来。 至于讨回来的地方…… 刚好和棠卿只敢在心里想想,一直不敢付出行动的念头高度重叠。 在怪物们的努力下,棠卿很快忘了自己身处什么环境,更不知道害怕,全凭本能攀附上那些不断往自己面前凑的触手。 第二日醒来,那些怪物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身上的痕迹能证明,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这件事过后,棠卿一直心惊胆战,经常往邬郁楼身边凑,不敢一个人落单,生怕那个怪物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再把自己缠起来做不好的事。 系统得知情况后气得差点喷火,再次给上层施压,要求查清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 开始邬郁楼还以为棠卿是忍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开口,明里暗里暗示他可以找自己帮忙。压根没想过,卿卿并不需要这种帮助的可能。 但防了几天还是防不住。 人再怎么厉害,都比不过不知是何来历的怪物。 那个黏糊糊的触手怪物,经常在晚上不定时偷溜进他房间…… 之前的忍耐在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帮助下前功尽弃。 身体在失去限制后越变越奇怪。 察觉到怪物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只想帮自己忙,棠卿就没有开始那么害怕了。 不过想想帮自己的是怪物,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这些别扭情绪只有在需要帮助时才会暂时消失。 生日宴当天,无数官员到场庆贺小皇帝过生辰。 左右两边官员谁也不搭理谁,泾渭分明。 气氛有些凝重,火药味悄无声息扩散蔓延。 这种紧要关头,棠卿再次出现不该有的症状。 不合时宜的突发状况让他不敢多留,生怕丢脸,匆匆找个借口装模做样离席,跑到一个废弃的小宫殿,想忍一忍等平复了再出去走最后一个挡箭剧情点。 可习惯大鱼大肉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回到最初饥肠辘辘状态? 腹部叫嚣着要被填充满。 棠卿烦躁极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卿卿,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舒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棠卿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是小皇帝。 小皇帝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居然跟着他一块出来了。 迷迷糊糊的棠卿顾不上问对方为什么离开那种重要场合,只想拒绝帮助的提议。 不料小皇帝虽然在问他,举手投足间却丝毫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冰凉皮肤贴在身上,让体温不断升高的棠卿长舒一口气。 很快,身体涌来的感觉越来越浓郁。 等他意识到这是男主在故意勾搭他时,已经晚了。 最终,棠卿自暴自弃地想着,说不定让男主伺候恶毒炮灰,也是欺压和折辱的一种,他这是给自己加戏,超额完成任务。 本以为现实生活中一点经验没有的男主会做得非常差,没想到男主居然出乎意料的天赋高。 不仅如此,这人甚至无师自通,很快就暴露本性,知道说各种混话,一个劲问棠卿是和他在一起舒服,还是和九千岁一起舒服。 不等棠卿回答,郁绯星不怕死地说出九千岁就是阉人,肯定无法满足他,否则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短短几句话,羞的棠卿恨不得钻进地缝,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比的。
第47章 听着一句又一句拉踩邬郁楼的话,棠卿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他第一次发现郁绯星原来这么聒噪,叽叽喳喳不停在人耳边说话,简直吵死了。 除此之外,郁绯星还特别会做梦,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没关系,以后有我,我会对卿卿负责,卿卿不用委身于一个阉人。” 郁绯星说这句话时无比自豪。 任邬郁楼再怎么傲又能怎样,他能像自己一样满足卿卿吗? 卿卿那么好,不该跟一个身体残缺的死阉人绑在一起。 处于迷糊状态的棠卿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压根不能正常思考,但某些本能还是在的。 为了让自己稍微舒服点,他说了许多附和的话,无师自通哄人高兴。 郁绯星憋了那么多天的怨气,在听见一句句软糯轻柔的话时渐渐消散,转而变为激动和狂喜。 他就知道卿卿是被迷惑的。 要不是邬郁楼从中作梗,卿卿怎么可能愿意跟在一个死阉人身边? 即便委身于人,邬郁楼也配不上进入选择范围。 “卿卿……” “卿卿……” 郁绯星彻底沉溺进去,像曾经无数个晚上那样,痴痴缠住心上人。 棠卿脑袋依旧不清醒,下意识遵循让自己变舒服的本能。 他们不知道的是,门口站着一抹身穿红色蟒袍的嫣红色身影。 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布满血丝,正死死盯着他们看。 邬郁楼自虐般听着里面的声音,从未有过这么挫败,痛恨自己是个身有残缺的阉人。 虽然郁绯星说的话不中听,句句带着偏见和恶意,有许多都是恶意揣测的假话,但也有戳中事实的话。 身体残缺,死阉人。 这些平日里最忌讳的词被郁绯星肆无忌惮地说出口,每一句都像刀子扎进邬郁楼心脏。 真正让邬郁楼在意的不是身体残缺,而是无法像郁绯星和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一样,真正拥有卿卿。 怪不得卿卿这段时间没有找他,原来找到了更好的选择…… 邬郁楼心脏揪痛,恨得眼睛几乎要滴血。 他怪的不是棠卿,只怪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皇帝。 如果对方愿意踏踏实实当傀儡皇帝,他不介意让对方多活几天,可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在挑衅他的底线。 要不是该死的小皇帝半路杀出来,卿卿怎么可能不找他帮忙,转而去找其他人? 心底的戾气越来越浓。 邬郁楼面色阴郁至极,苍白的面庞染上一抹气出来的红,难得显得有几分活人气。 既然小皇帝敢胆大包天染指不该染指的人,做了好几件触碰他底线的事,就别怪他借刀杀人。 如果说之前邬郁楼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做绝,那现在就没有了任何迟疑。 话虽如此,邬郁楼却只敢站在门外,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卿卿和小皇帝看。 心底升起的自卑压过冲动。 他不敢进去。 此时的邬郁楼只能自己催眠自己。 反正小皇帝快死了,就当他是个让卿卿舒服些的工具。 一直得不到释放,卿卿会很不舒服。 等小皇帝价值耗尽,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到时候他会再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新的傀儡皇帝年龄小,绝对不会重蹈郁绯星的覆辙。 骨节分明的手撑着墙。 指甲深深嵌入宫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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