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尽快把人揪出来,一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放卿卿出去。 要是卿卿在外游玩时,被有心之人抓起来当作筹码怎么办? 其他的都好说,他最担心的是卿卿那么脆弱易碎,身体还没完全补回来,被抓起来吃苦受罪就糟了。 哪怕这些并没有发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邬郁楼都无法接受。 他宁愿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身上,被卿卿讨厌也无所谓。 只要卿卿不出门,熬过这段时间。 等他把小皇帝拉下马,选个新的傀儡小皇帝上位,就能让卿卿快快乐乐出去玩了。 到时候没有那些麻烦事和麻烦人挡路,他可以陪卿卿一起玩,卿卿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越想,邬郁楼心情越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棠卿颈侧。 白皙细腻的皮肤蔓延上一层薄红,看着无比诱人。 “卿卿……” 邬郁楼低声喃喃,心里全是满足。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此时的他完全陷入自己脑补中的小世界,压根没有察觉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心上人身体紧绷,细微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直到最后挣扎累了,才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提前睡觉,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设越来越崩的疯子反派。 第二天,棠卿睡醒后惊讶地发现邬郁楼没有离开,就这么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 除此之外,邬郁楼变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克制,一洗漱完就贴在他身边,像是害怕转身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哪怕有人敲门,邬郁楼也不要面子,依旧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把前段时间的拥抱全部补回来。 反派不要脸,棠卿还是很要脸的。 即便打定主意维持恶毒炮灰贪婪人设放任反派,他也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和反派黏一起。 好在门外敲门的小厮聪明,得到回应后低眉顺眼地将一大堆东西搬进房间,全程没有抬过一次头,做完自己的任务就离开房间,半秒都不多留。 要是小厮中途抬头朝棠卿所在的方向看,一定能看见他羞耻到几乎晕过去的模样。 等小厮离开,棠卿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回神,注意力转移到小厮带进来的东西上。 邬郁楼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自豪:“这些都是我亲自让人做出来的,卿卿看看喜不喜欢。” 棠卿没有回答,目光在触及到那些东西时,跟被开水烫到似的猛地别过头,话快过脑子,凶巴巴骂道:“你是不是便太?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这种东西?要是让人知道怎么办?!” 这么多不正经的东西,邬郁楼怎么做到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那些话的? 要是邬郁楼能把心思全放在正经事上,一定不会像剧情中描述的那样被男主夺权刺杀。 一天天地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 想起那些和刑具外观高度相似的东西,棠卿耳尖不受控制发烫泛红。 这么长时间的自给自足,加上新手任务时期的见识,让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些东西的用途。 回想起九千岁在东厂时的残暴名声,棠卿再次怀疑真实性,完全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邬郁楼被骂了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说软话哄他。 对邬郁楼来说,卿卿生气的样子依旧很可爱。 这么可爱的卿卿,他喜欢都来不及。 小皇帝背后的人城府太深,发展势力速度快到让他都感到惊讶,仿佛上天都在帮忙,无论怎么干涉都起不到太大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皇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老实,觊觎上不该觊觎的人。 邬郁楼非常自信,相信自己会获得胜利,但在和卿卿有关的事情上他不敢赌。 在打定主意大逆不道夺权前,他就给卿卿想了好几条路,一旦他出什么意外,那些安排好的人就会带卿卿离开,给他提供好几条选择。 留在京城拿他提供的把柄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也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罢,每一条路他都考虑进去了。 当然,这些没必要让卿卿知道。 毕竟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他。 等到那时,他一定要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该觊觎。
第41章 送东西的事给棠卿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每次见到邬郁楼都无法正视对方。 不过邬郁楼的态度让他心底的不安消散许多,想着只要自己不愿意,这些东西永远不会派上用场。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得太简单。 邬郁楼这次变聪明了太多,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帮忙,让棠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机会都没有,心底憋着股闷气。 其实那些药膳最主要作用是改善体质,催情效果比当初在勾栏画舫时要轻无数倍,就是持续效果久,不理会勉强能忍过去,就是非常影响情绪,容易变得暴躁易怒。 棠卿向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在没人在身边时羞耻感消失殆尽,怎么舒服怎么来。 没破例还好,一旦破例感受过不忍的好处,再想坚持着忍下去实在太难了。 忍了没几天,棠卿就有些忍不下去,又舍不下面子让人帮忙,更不好意思当着邬郁楼的面那样,天天祈祷邬郁楼像之前一样忙碌,没时间回府看他。 他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邬郁楼当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忍了几天,他还是没有忍住,抱着假装在睡觉的棠卿问:“为什么盼着我离开?卿卿就这么厌恶我吗?” 平静无波地询问声看似只是随口一提。 抱着棠卿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为什么这么想?我怎么可能讨厌九千岁?”棠卿装睡失败,只好睁开眼睛维持人设,精致漂亮的脸微微泛红。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说话语气都变得无比惊讶,水光潋滟的眼眸更是充满疑惑。 偏偏演技过差,连普通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浮夸成分,更别提邬郁楼这种人精。 邬郁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怀里人抱得更紧,心里酸涩难受。 哪怕再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做的选择,用尽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卿卿肯逢场作戏就非常不错了,不该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还是无法克制住心底剧烈翻涌的情绪,受虐狂般问出答案都心知肚明的那个问题。 卿卿纯真心善,就算被那样对待也给他留面子,没说出残酷回答。 人心难满,欲壑难填。 邬郁楼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满现状。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虚假美梦,而是真真切切拥有独一无二的珍宝。 只是想拥有珍宝的人太多,需要处理的事也多。 邬郁楼双眸微阖,在心底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要保持足够的理智。 与此同时,背对着邬郁楼的棠卿丝毫不知道邬郁楼在想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劝邬郁楼离开。 安静的氛围让他有些紧张,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九千岁很忙,不用天天抽时间陪我,像之前那样就很好了。” 雀跃语气完美符合面对自己敬仰的偶像的状态。 邬郁楼听了心底更难受,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时沉默比说话更管用。 棠卿立刻猜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反派一句也没信,立刻软硬兼施,生气的说道:“爱信不信,你要是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用力将被子卷走,半点不给邬郁楼留。 幼稚举动并未引得邬郁楼生气,反而让邬郁楼心情变好许多,轻车熟路地放下身段道歉:“我没有这么想,卿卿说得非常对。” 棠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一态度让邬郁楼心底猜疑散去大半,注意到之前情绪波动大时没注意到的地方。 卿卿不擅长伪装,和他相处时没有露出任何记仇神情,偶尔还会耍小脾气。 时间仿佛倒流回勾栏画舫前。 邬郁楼放任自己沉溺进这个幻想中,无比渴望这个幻想是真的,甚至浮现出一个念头。 卿卿像之前那样对待他,他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像之前一样让卿卿自由。 哪怕只在府中走动也好。 虽说金笼子没上锁只插了栓,想出笼子随时可以出,但活动范围只有房间。再大的房间关这么多天也会无聊。 邬郁楼好几次想将这话说给卿卿听,却在即将说出口时顿住。 前几天下属来报,告诉他府上莫名其妙消失了个新来的小厮,这件事至今都没结果…… 在和卿卿相关的事情上他不敢赌。 罢了,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 期间发生了一个意外让邬郁楼如沐春风。 忙完一天的公务后,邬郁楼照常离开皇宫回府陪卿卿用晚膳。 和往日不同,今天用完晚膳洗漱好以后,卿卿状态变得有些不对劲。 一双圆润眼眸氤氲着水雾气,视线涣散难以聚拢,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染上一层诱人薄粉,稍微往前靠近一些,便能感受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白皙细腻的皮肤非常热,浑身冒出许多热汗。 不难闻,反而很香。 这是邬郁楼头一次被投怀送抱,一时间整个人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得不到回应的棠卿急得呜咽一声,晕晕乎乎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比平时胆大无数倍,竟然主动黏着出神的邬郁楼,迷迷糊糊地又亲又抱。 身高差让他有些够不到邬郁楼,累了半天也不得章法,动作生疏青涩。 委屈到泛红的眼尾为他多增几分涩气。 他累得停下动作,茫然地看着邬郁楼,仿佛在问对方为什么不回应。 邬郁楼越来越贪心,硬生生忍耐住,语气温和的劝道:“卿卿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现在意识不清醒,要是再这样下去,明天醒来一定会很生气。” 就像那次在勾栏画舫一样,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卿卿醒来后反应却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和卿卿再次打好关系,一个坑里他不会踩下去两次。 卿卿是受药膳影响,忍耐多日全部积攒到此时一股脑爆发出来,难忍程度比下了东西的果酒好不了多少。 但熬过去就好。 药膳只是锦上添花,不需要药膳卿卿也很厉害。 今天过后,那些药膳就没有继续送来的必要。 邬郁楼想把人抱起来清洗一下汗水,顺便将这件事告诉给他听。 不料他刚弯下腰,便被凭本能行事的卿卿贴上唇瓣。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邬郁楼瞳孔骤然紧缩,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目的,身体比木雕还要僵硬。 下一刻,他发现卿卿越来越主动,在他想开口说话时学着他曾经的样子,笨拙的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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