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放学,苏遇想去看篮球赛,下课铃声一响,也没多逗留,跟着人潮准备下楼。 苏沫也放学了,看着前面熟悉的人,这几天受的鸟气全部涌上脑海,一股邪气占据了心口。 趁着下楼人多,吵吵嚷嚷中谁也没注意,鬼使神差的伸脚。 苏遇走着楼梯,也没注意脚下,突然伸出来了什么东西一绊,惊呼一声,直接滚了下去。 楼梯有十几级,还好现在人多,七手八脚给拦住了,要是没人,这回直接摔没了。 有人扶起他,“没事吧?” “没事。”苏遇脑子有点懵,在旁边坐了一会才回神,刚准备起身,才发现膝盖疼的很,掀开裤子一看,膝盖淤青一片,而且中间皮蹭破了一块,看上去狼狈又触目惊心。 终端响了起来,是裴清越打来的视频通话。 苏遇下意识接起来。 “我给你占了座,你怎么还不来?总是磨磨唧唧,”裴清越骂到一半又发现了不对劲,对方眼眶红红的,好像在哭。 “苏遇,你怎么了?哭什么?发生什么事?” “我,”苏遇擦了擦眼睛:“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在哪?教学楼门口吗?”裴清越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慌乱:“你别动,我来找你。” “我没事,球赛马上要开始了,不用来,我等一下就可以自己去医务室……” “闭嘴。”裴清越吼道:“坐好了不准动,敢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电话被啪的一下挂断,裴清越篮球也没打了,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远远就看到教学楼下乖乖坐着的苏遇,有些慌张的问:“摔哪了?” 苏遇把裤腿撩开给他看:“膝盖。” 裴清越看了一眼,整个膝盖都青青紫紫的,看得他揪心了。 “怎么摔的?” “我也不知道。”苏遇当时脑子都是懵的,而且下楼的时候人又多,挨挨挤挤的,具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 “好像是绊到什么东西了。” “你说你……”裴清越盯着他的伤口真的很想骂人。为什么走楼梯都会摔一跤?怎么可以笨成这样子? 可是看着苏遇可怜兮兮的样子,骂人的话一句也骂不出口,算了不骂了,骂哭了还得自己哄。 他也不废话,抱着苏遇就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眉头皱紧,抿着唇,满脸的急躁。 苏遇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低气压,有些局促道:“也不严重,就只破了一点皮。” 裴清越没说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脚下速度极快,飞快就将他抱去了医务室,检查完没有伤到骨头,只蹭破了一点皮,裴清越的脸色才慢慢变得好看。 拿了药,刚刚准备换药,医务处又来的其他的学生也受了伤,对方更严重,校医去给他上药了。 裴清越懒得等,他从小受伤惯了,所以很会处理伤口,这会干脆自己上手。 熟练的拿过酒精清洗伤口,清洗的时候伤口疼得厉害,苏遇没想哭的,可他的眼睛不争气,眼泪珍珠似的一颗一颗砸在裴清越的手上,砸得裴清越手抖得酒精都快拿不稳了。 “疼吗?” “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你哭成这样?” “我才没想哭,眼泪它在自己往下掉。” 裴清越拿他没办法:“你能不能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 苏遇有些茫然的问:“我哭你为什么心慌?” “我见不得人哭行不行?”裴清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你想一些感兴趣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感兴趣的?”苏遇吸了吸鼻子:“想不起来。” 裴清越被他的眼泪砸的心都是乱的,脑子一抽,一下就想到了一个,然后撩起上衣,抓着苏遇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腹肌上,哑声哄道:“给你摸,不准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呃?”苏遇一怔, 为了不让他掉眼泪?居然给他摸腹肌,裴清越怎么这么好玩,笑死人不偿命! 苏遇眨了眨眼睛, 随后破涕为笑。 裴清越见他突然就笑出了声,第一次对自己的腹肌刮目相看,原来他的腹肌对苏遇的诱惑力那么大, 止哭神器来着。 学会了,下次知道怎么哄人了。 苏遇下意识的在裴清越紧致结实的腰腹上捏了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眉眼却是弯弯的。 终于不掉珍珠了,裴清越舒坦了, 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动作称得上温柔至极, 嘴上却还是和往常一样嫌弃:“娇气……” 苏遇被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腹肌, 被他温柔的擦着眼泪,心口暖滋滋的。 裴清越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呜呜呜∽好喜欢! “裴清越,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校医打出去?” “不会, 他不敢。”裴清越趁机飞快给他上药包扎。 裴清越的动作熟练, 一分钟不到就包扎完毕, 然后拍开还在自己腰上捏来捏去了手,放下他的裤腿,收起药起身:“可以了,今天明天不可以碰水, 自己注意着点。” “好。” 门被推开, 听到消息连忙赶过来的白砚书和傅笙路回三人全挤了进出, 一个个连忙问:“怎么回事?摔哪了?严不严重?” “摔膝盖了,不严重。” “能走吗?” 苏遇下地试了试:“能吧。” “自己走多麻烦,磨磨蹭蹭的。”裴清越俯身抱他。 这个时候刚放学不久,路上到处都是学生,苏遇才不想丢这个脸,挣扎道:“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你烦不烦?” “就要自己走,你扶着我就行。” 裴清越拗不过他,只得将他放下,扶着他往外走,白砚书顿了顿,连忙去扶他的另外一边。 路回拿过了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傅笙顺手给他拿了药,飞快跟了上去:“苏遇,你怎么摔的?” “下楼摔的。” “噗哈哈哈,那条楼梯你都走熟了还会摔,你眼睛长头顶了?” “没长头顶,但是也没长下巴上,总不能下楼就光看着楼梯。” 傅笙笑道:“你这样笨的人,下次还是把眼睛长下巴上吧,摔成这样怪吓人的。” 苏遇撅嘴。 裴清越瞥了傅笙一眼,自己都还舍不得骂呢,结果被他骂了,忍不住道:“你怎么不把眼睛长头顶,天天打篮球还被篮球砸到脑袋了。” “嘶!老大你好好说话,怎么还揭人短……” 一行五人笑笑闹闹走出医务室。 坐在飞行器里的苏沫看到这一幕,直接气得牙痒痒,还笑?看来这次下手轻了,下次再狠点。 * 伤口不严重,第三天已经结痂了,苏遇可以正常走了。 周六,他抽空去机甲回收中心买了几台不同型号的废弃机甲,又花钱在居民楼一楼租了一间空房当仓库,才带着秦时安过去。 秦时安的目光在机甲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苏遇身上:“小遇,你哪来这么多钱?” 苏遇笑眯眯的把仓库钥匙给他:“我挣的。” “怎么挣的?”看到这些东西,秦时安原本应该开心的,可是他有点开心不起来,弟弟一个学生,他到底怎么能赚这么多钱的? “我……” 苏遇原本想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敷衍过去。 但是秦时安一眼就看穿了他。 “不准撒谎。” “好吧,是赢来的。” “哪赢的?” 苏遇挠头,“地下机甲赛格斗场。” 秦时安听完脸色都沉了下来,把钥匙扔给他:“苏遇,把这些都退了,我不需要。” 苏遇一怔,秦时安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哥……” 秦时安脸色难看得厉害,转身上楼回了房,晚饭也没出来吃。 苏遇敲门他也不理,还把门给反锁了。 秦时安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他总是温温和和的,连笑起来都是羞涩的样子,苏遇第一次见他这样,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才回房给秦岳打了个电话。 “爸爸,哥哥在生气,连晚饭也没吃……” “时安在生气?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生气?”秦岳声音爽朗,完全不信:“他那么喜欢你,你打他一顿,他也只会问你手疼不疼。” “可他真的在生气,现在把门反锁了,我喊他,他也不理我。” “真在生气?” “真的。” 秦岳这下认真了起来,他大儿子的性格他最了解,性子温和,很难与人起冲突,从前再苦也没把自己关进房里,后来腿断了才这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发生了比腿断了还严重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你把事情说给我听听。” 苏遇迟疑的把刚刚的事说给秦岳,秦岳听完一愣,声量提高:“你去赌了?” “呃……”苏遇尴尬挠头:“算吧,只是好玩。” “好玩也不能去,多少人就是因为好玩才陷入了深渊。”秦岳没好气道:“赌博可不是个好东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要是敢再去,别说哥哥,爸爸都会生气。” “不去了。”苏遇再三保证,才继续问:“所以哥哥是因为这个生气?” “嗯,时安他……”秦岳叹了一口气,“我没跟你说过,他五岁就被扔进了福利院,但是五岁前,他的家庭和睦幸福,父亲勤快顾家,母亲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赌博毁了一切。” “他父亲不小心染上赌瘾,一开始也是好玩,可是玩着玩着就回不了头了,把那么好一个家庭给毁了,他在福利院里住了一年,才被我接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生气了。”苏遇懂了。 “我还没说完,他的腿……也与赌博有关。” 苏遇一怔。 “他父亲欠了太多赌债,还不干净逃跑了,他的债主气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道还有一个儿子,寻到了我们家,悄悄把时安给绑了去,我找到他的时候,腿已经没了。” 苏遇都听懵了,手里拿着的仓库钥匙突然感觉带上了血腥味,他赢的那个十五万,不知道又沾染了多少个家破人亡。 电话挂了,苏遇沉默半天,打了个电话给路回。 路回接电话很快:“怎么了?” “路回,那个……”苏遇挠头:“我可以跟你预支十五万吗?” “啊?”路回没听懂。 “我想跟你预支十五万,我现在有点缺钱。” 提升精神力药剂的方子,已经给了药剂公司,但是那个签了保密协议,暂时还没有在个各大平台和药店发售,他当初签的是分成的合同,所以现在拿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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