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一愣,有些不服气:“嘿,这么傲气呢,谁还不知道你是混进来的,还看不起我?一会儿给你点厉害瞧瞧。” 秦玉心道:笑死人了,他以为他们俩会是对手,他可是要跟最强的那个比的! 按道理学院比拼是不会出现田忌赛马一计,只为了赢而罔顾学术交流目的,违背学院大比设立的意义,只是以往他们的大比中也不会混进秦玉这样的草包。 反正他都是要丢人的,既然都要丢人,那肯定是丢在最强的那个人手上,还稍微能挽回一点脸面。 诸位选手入座,当秦玉坐在张兆昀面前时,人群有一瞬间哗然,就连坐在上位的太子和三皇子都惊奇的挑了眉。 但很快就被平静下来。 而秦玉的对手张兆昀不平时只专心学习,不关心那些八卦,所以并不认识秦玉。 二人抓子,秦玉抓到黑子,黑子先行。 到此时,秦玉也撑不住了。 他根本不会下棋,之前下的棋都是落枭给他安排好,他只需要记下来就行。 现在要他自己下,他看着眼前无数个条条框框,不知所措。 而观棋不语真君子,这里全是读书人,自然是守规矩的,所以没有人说话。 辟雍内一片寂静。 国子监祭酒和诸位夫子沉着脸。 秦玉紧张得发抖,最后死马当活马医。 反正也赢不了,就随便下好了。 他盯着棋盘最中央的黑点上,将手中的黑子下在正中间天元。 满座哗然。 国子监祭酒和夫子们默默捂上了脸。
第70章 “天元!竟然第一招就下在天元!” 秦玉不明白,他下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看这里顺眼,下在这里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吗? 怎么大家看上去都那么震惊? 连对面一直云淡风轻的张兆昀脸色都沉了下来,除了极个别的高手,亦或是根本不会下棋的人,不会有人第一招就下在天元位置的,下在天元位置最容易腹背受敌不利于占位,并且也是对对手极为不尊重的。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下。 当然,他不会觉得这样一个高手过招的重要场合会出现一个不会下棋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了? 并且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一上来就挑衅他。 对方虽然面生不曾见过,但他也只当做是后起之秀,不曾见过面的新人。 他便以守为攻,先稳住自己的阵脚,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招数。 张兆昀沉住气落下一子。 秦玉想都没想,紧跟着也落下一子。 看到这第二子张兆昀的眉头忍不住一皱,这第二子的位置也并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致,十分刁钻古怪,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但也可以解释。 见他不假思索,如此坚定,张兆昀不疑有他。 然而当秦玉落下第三子的时候张兆昀就已经懵了。 哪有人这样自己堵自己的气,还给对手围攻的机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如此奇异的下法,难道是什么不曾见过的战术不成。 张兆昀的眉头越皱越紧,沉住气跟着下,直到秦玉果断的落下第四子和第五子。 路数越来越奇怪,他是越来越看不懂。 突然秦玉开心地叫了一声:“连起来了!” 然后将五颗黑子全都收了起来。 现场一片寂静:这是……五子棋啊?! 张兆昀将指尖的棋子握进手心里,紧紧攥着拳,气得发抖,表情隐忍,额头上的青筋也快暴起来了。 他好像很努力地在忍耐,忍耐住没有当场翻桌子。 突然他一拳捶在棋盘之上,发出巨响,然后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欺人太甚!你们就是这样羞辱我的吗?” 秦玉一脸懵逼,谁羞辱他了? 张兆昀却已满腔怒火,甩袖夺门而出。 祭酒和夫子们动作一致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自此秦玉一战成名。 遭此一劫,应天书院的节奏完全被打乱,张兆昀的崩溃离场给所有应天学子的心理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兵败如山倒。 国子监和应天书院比试之后。 南国子学与白鹿书院,白鹿书院胜。 东阳书院与嵩岳书院,嵩岳书院胜。 第1局胜负已定。 第2局比茶艺。 还是熟悉的套路。 此次抽签,他们对上的是嵩岳书院。 比试场地很快被布置好。 他很主动地找上兰罄,有礼貌地跟美人儿打招呼,“在下秦玉,兰公子,幸会幸会。” 而兰罄对他的态度非常的冷淡,甚至于嫌恶。 只是厌倦地翻了翻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应都不应一声。 秦玉有些尴尬,好冷啊。 比试已经开始。 秦玉看着眼前乱七八糟一整套的茶具,犯了愁。 秦玉什么时候泡过茶呀? 他都是一直被伺候着的,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一个个翻着看。 最后挑起一个小扫把,拿起来把玩着,扫了扫桌子。 不知道怎么用。 然后看了看旁边比赛的人,司南动作优美,选茗、择水、烹茶,行云流水一般,极为。 于是他便将东西扔在桌子上,彻底放弃。 看了看对面的兰罄,发现兰罄竟然也没有动。 秦玉十分意外,探过头去问道:“喂,你怎么不动呀?” 兰罄掀开他那凉薄的眼皮,眼中的不屑满溢而出,薄唇轻启,冷冷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冰冷的字:“你不配。” 嚯,果然傲气。 显然兰罄是看不上他,连跟他比都不愿意比,觉得跟他比是侮辱了自己。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到他吗? 他才不会被打击嘞,这么好的赢的机会,他要是错过了才傻呢。 本来以为输定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既然兰罄不动,那他可就不不客气了。 搞了点茶叶放碗里,然后倒上水。 就算完成了。 强者再强,他交白卷也是零分,弱者再弱,他即使只考一分也能赢。 第二轮。 秦玉竟然赢了兰罄,简直丧心病狂。 国子监再次在一片唏嘘唾骂声中获得胜利。 一天的比赛结束后,在场所有夫子的脸都黑了。 几位败在国子监手下学院的夫子,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气冲冲一甩袖子走了。 国子监如此行事,简直欺人太甚,简直有辱斯文! 魏长舟的弟弟魏行远性格急躁忍不住过来骂他:“喂,你到底要不要脸?你什么都不会,来参加什么大比啊?” 秦玉瞥着他,这里其它人他可能怕,但是这个草包他可是不怕的,直接怼回去:“我高兴,你管得着吗?谁说来参加大比就需要什么都会的,我不会,但我能赢啊,就你还评价我,你会吗?” 魏行远被怼住,脸憋成了猪肝色,他自然是不会的。 秦玉嘲讽地看着他,还准备再刺激他一下:“哦,对了,我记得小郡王你还会写诗呢,‘荷花上边有□□,一戳一蹦跶’。” “你怎么知道?!” 这是他之前考试的时候写的歪诗,怎么会被他知道,难道已经传出来了?魏行远顿时涨红了脸。 秦玉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魏行远难堪极了,冲上去就要打秦玉,“你不许笑!不许笑!” 秦玉笑得更大声了,一边笑一边跑,“有本事你抓我呀你抓我呀。” 他知道魏行远比他还废柴,根本不带怕他的。 魏长舟看到自家弟弟又闹腾起来,赶紧上去抓他,“行远,别闹!” 秦玉躲在在一旁观赛的王雯的后边,对他做了个鬼脸。 司南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 到了下午是客场,由客场书院来选择对手。 安幼舆也来凑了个热闹,赢了好几天的斗蟋蟀,赚的盆满钵满,安幼舆心情好的很。 问王雯:“怎么样?” 王雯摇摇头又点点头。 安幼舆不明所以:“你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样么,是赢是输啊?” 王雯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道:“赢是赢了。” 安幼舆高兴道:“赢了就好啊!没想到,秦玉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以前看错他了!” 王雯无语地看着他:“胜之不武,国子监的名声这下要完了!” 安幼舆简单的脑袋理解不了他这话。 王雯只告诉他,“你自己看吧。” 这一局他们对阵白鹿书院。 秦玉满怀期待地看着温时澜,温时澜正在调试弓箭。 忽然一个人挡在秦玉面前,曹宁远笑眯眯对秦玉说:“小美人,我来跟你做对手吧。” 这个人阴森森的很像变态,秦玉害怕他,不说话转身跑开。 下午比的是骑射,秦玉是会骑马的,但是技术不能说好,甚至都不可能说有技术,只是能骑着跑,并且不会从上面掉下来。 而骑马射箭就未免有点难为他了。 毕竟他站在地上,射箭都射不准,更何况还要骑马,能将箭射出去不从马上掉下来就已经算可以的了。 还要什么靶子。 他和曹宁远分别从自己的赛场骑上马,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秦玉的马痛苦的嘶鸣一声,受惊一般狂奔起来。 现场一片惊呼,众人纷纷站起来。 秦玉努力想控制住马,但是他越控制马越焦躁,双蹄离地,一下子将秦玉掀翻下去。 “玉儿!”太子震惊,就要起身去接秦玉。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太危险了!”他身边的内侍,丫鬟们死死抓住他,不让他涉险。 离秦玉最近的曹宁远飞身上前去接人,这时突然一股内力将他打飞出去,眼前一道黑影掠过,秦玉被人救下。 秦玉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闻到熟悉的气味,轻易放下心来。 “洛枭。” 落下抱着秦玉稳稳落地,然后告诉他:“你的马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会? 难道是他之前闹腾的太过了,有人想杀他? 洛枭救下秦玉后,在场众人悬着的心终于都放下。 太子震怒:“来人,给我彻查此事!” 立马有几个将领上前领命:“遵命!” 因为出现意外,避免危险,太子和三皇子都早早回宫。 临走之前太子深深地看了秦玉一眼,三皇子也停下步子,别有意味地看了秦玉和洛枭一眼。 因为此事,太子大怒,下令彻查,所以他们的大比暂时停止。 各个学院的人都滞留在国子监,刚好让学子们日常交流学习,互相切磋。 所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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