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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和他妈妈(双性)

时间:2024-06-11 0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北极小鲸鱼

  “阿妈,阿妈阿妈,”苗灵软下声来,温言细语,诓骗他道,“外面有老虎,会吃了你呢。”

  他看上去行事正派,更是仙家弟子,说起谎话来却眼睛眨也不眨。林苗不听,可想出去。外头哪里有什么老虎,他儿子才是最大的老虎,霸着他就不肯放手了。

  林苗说:“哼!那我就是武松。武松打虎你晓得不?”

  他阿妈义正言辞,一再表示要出去玩。苗灵柔声道:“外面还很冷呢。阿妈就在这里好不好?待会儿用了饭,我再抱阿妈出去... ...”

  林苗撒泼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妈在家里打滚,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头黑发都弄乱了。苗灵要抱他,他便一头撞进儿子怀里,势必要一口气把苗灵撞倒。没想到青年来不及躲闪,他自己更是不太经得住撞,这么一下子把林苗撞得头晕眼花,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林苗连声道:“哎呦!哎呦... ...”

  他眼泪直流,苗灵给他检查,两指揉着他的前额,用灵力滋养。不是他不想让林苗出门,而是如今林苗的状态不太好,只能待在苗灵布下的镇魂阵法里。

  旁人若要布镇魂阵,至多一间房,苗灵却把整个大殿都当成了阵眼。这段时日,他日夜一直都在搜寻林苗那几缕被掠走的魂魄下落。如今这几日正到关键时刻,再等段时间,一切就能大功告成。

  他时常需要出门,便化出了一具分身。原身与分身不分彼此,轮换着守在林苗身边。

  等他回了家,分身原身还是原样,一个拿着林苗的脚,一个给林苗检查检查手指甲,看有没有褪色了的。那红凤仙花在他阿妈手上若是红得不鲜艳,那就是那花汁的罪过了。

  他看得仔仔细细,像是归家后检查妻子贞操的丈夫,检查他阿妈的指甲,有没有在偷情的时候不小心刮花。林苗头发云一样叠在枕上,黑得发亮,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苗灵离得近了,宽阔双肩也沾染上这股香,给他英俊的面孔更添加了一丝阴郁的魅力。

  林苗在屋里,被养得娇娇软软,成日睡在床榻上。他的脸颊也睡出一种娇憨的红晕来,睡眼朦胧,看起来气色挺好。分身苗灵伺候着他穿小衣,再穿绸裤,最后穿上云袜。那小袜要脱不脱,本应该扎好的小带已经解开,褪到足踝处,露出小腿。苗灵的手贴着林苗的足,赤裸相贴。

  那云袜布料柔软,极为贴身,紧紧勾勒出他阿妈足背的曲线。苗灵的手此时伸了进去,那处便凸出一个蛰伏的手掌形状。他的手骨节硬朗,又极为宽大,与林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本应是给阿妈穿袜,他偏偏借着跟林苗说话的当口,说是给阿妈揉揉穴位,给林苗捏脚。

  林苗的脚,岂有那么好捏的。他还没傻的时候,只爱用脚踩苗灵的脸,用脚趾捏他的脸颊肉。踩他儿子的嘴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苗灵巴不得亲他,甚至想在他阿妈的小脚上咬上一口。

  他那时候年轻得很,青年气盛,两人胡闹一气。现在苗灵长大了些,倒知道不出声做事的道理,一声不吭地把他阿妈捏得‘哇哇’叫。

  他手下用力,推着林苗足心上的穴位,动作缓缓,灵力运转之后又暖得很。林苗被他捏得又酸又胀,又麻又痒,足心被指腹捏得疼时又有点说不上来的舒爽。苗灵没推两下,他就受不了,泪眼汪汪地倒在床上。

  苗灵拿着他的脚,像是捏住了他阿妈的命门。

  林苗如在梦里,云里雾里地走着。他见到好多奇怪的东西,一会儿是系统突然冒出来叫他去做每日任务,一会儿是人工智能在朗读他的编号,穿越者174205,执行编号0a3768941,执行时间xxxx年xx月xx日,于xx时xx分进入x-1-1编号90088系统,服务器090986124... ...

  世上怪事多,偏偏都找到他门口。一会儿林苗还是年轻的时候,在奶茶店擦玻璃,一会儿外面又下雪。擦玻璃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呼出的雾气化在玻璃上,逐渐散开。街道上没什么人,雪积在枝头,‘簌簌’地往下落。

  春日到了。那树上积着春雪,枝头开着花儿。花蕊嫩黄,在风中发抖。

  林苗盯着那枝梅花看。他年纪小的时候也见过这花,最喜欢红色的。他抬着头看,不知怎么就觉得很眼熟。他好像变得很年轻很年轻,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跟十五六岁时差不多。他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变成了一个穿着花布的娃娃。姐妹给他在脸上涂画,把牙齿涂黑,在脸上涂满红色的草浆颜料来。

  他身上挂满了银项链,穿着草鞋在花丛里单脚跳着。蛇在角落的高罐子里缠绕着,黑色的蝎子在银盘里爬动。在妹妹的牙牙学语声中,蜈蚣从女人粗糙的手心爬到手背上,被递给了他,林苗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他看着蜈蚣无数只的脚,雨水从天空降下来,滴滴答答地顺着屋檐落到屋前的水洼里。

  血渗进了小溪里。尸体漂浮在溪水上,顺流而下。在战乱和饥饿中林苗长大了。

  然后就是火。好大的火,烧得整片天空都亮了起来。虫黑漆漆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他被封在石棺中,像一只埋入土中的蝉。他醒了,亮光将林苗唤醒,但他又再一次被封了进去,死死地钉住身体。

  娘,有个声音平静道,娘。

  那声音遥遥的,远远的。他什么时候做了娘?林苗模糊而不解地想。对了,凰儿,他的女儿... ...可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他难道还有个儿子吗?

  有人抓着他的手。那力度温柔,但不容拒绝。他好像被放在一个阵法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四面八方进来。他想出去,但出不去;林苗被抱在苗灵的怀里,他们身下是个祭坛,是个巨大的血池。

  苗灵杀了九百九十九个人。那些男修的魂魄被困在血池里,发出各种惨叫声。他们生前法力高强,道行深厚,但此时只能一并在血池里翻滚。青年平静地坐在上面,阵法正在运转,亮出竖立着的血色符文。

  “呃... ...”

  林苗在他怀里发出一声不大舒服的呻吟。苗灵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自己的阿妈,从来都没有移开过。那种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极为混沌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只不过被林苗压制了下来。但现在一切都失去了平衡,谁都不能压制他了。

  “阿妈... ...”

  青年轻轻地说。在他膝下那些魂魄全部化为了齑粉,流不尽的汩汩血水蜿蜒而下,像一片流泪的湖。

  镇魂阵就在此处,林苗好几缕幽魂都被青年一一细心收拢,三千个大世界,三千个小世界,他阿妈跑到好多个地方去了,玩心挺大,调皮得很,还不愿意回来。魂魄离体久了就会自行散去,那时候就回天乏术了。苗灵耐心去抓他阿妈,其中手段自然辣了些。林苗在每个世界里都势单力薄,任由他欺负。

  你你你... ...林苗气结。但他到底是魂魄不全,气起来也还是傻的。他生糊涂气,倒像是在梦里。

  阿妈,青年温柔地低声道,乖乖... ...乖乖跟我走吧。

  苗灵牵着他的手。青年也随意变化了自己的外貌,化出最打动林苗的幼年容貌样子。他才十三四岁呢,身量还不到林苗的胸口高。阿妈,你不要我了吗?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他还穿着当年旧府里的衣服,陈旧得很,身形单薄,十分惹人怜爱。

  也许是私心,苗灵不愿变得比十四岁还小。他既要年幼,也要能保护得了林苗才行。偏偏林苗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少年清亮的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自己,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人家,被人牵着走了。

  场景变换,大殿中金塑佛像,红香弥漫,四处的柱子高耸,空旷处雕刻着兽型。林苗站在寺庙中,漫天漫地都是细细的红线,柔软地绕着他,往前延伸着。

  红布铺在整个大殿上,林苗顺着缠绕在手腕上的红线往前走。他仿佛被谁注视着,然而那目光如此巨大,难以显出实形。他似乎变得很小,小到像是在皮影戏的幕布里。四处的影子被操纵着上演各种各样的好戏,只为逗他开心。

  苗灵将他托在手上,整个佛寺大殿都在他的手掌中,他透过极小的缝隙,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在林苗光裸的足旁,淡粉色的莲花一朵一朵地接连盛开。船从窗户的剪影里游过,船夫撑着船,又划到了一片莲池里。那池水水天一色,远处还有鸳鸯伴在一起。船夫便是他的儿子,青年身穿黑色锦衣,十分英俊,是个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林苗斜躺在船上,船身晃晃荡荡,随着水波往前流。他舒适得很,心里想这场景还挺熟悉,就是不知接下来这船要去哪里?

  这个阿妈就不用操心了。青年含笑道。林苗依他的话闭上眼睛,只觉得那船身摇啊,摇啊,摇得他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

  阿妈躺着便好了,一会儿就到。林苗偶尔会看到一些颇为可怖的东西。残缺的魂魄度过冥河,船的下方不是莲花,而是三千尺的血海尸骸。苗灵耐心地撑着船,将他母亲的一缕魂魄从冥界接回来。那些鬼魂在他们身下凄惨地嚎叫,万千男修被血海吞噬,完全是一副地狱的景象。

  林苗偶尔狐疑地听到了什么,或看到了什么,都会被儿子柔和地安抚过去。苗灵的障眼法使得出神入化,林苗他面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在梦中,林苗又陷在了那片花田里。他还很小,一个人在玩,一个男人耐心地看着他。银铃铛‘叮当’而响,过了很久,其他人的身影都已经渐渐淡去了。

  林苗小小的身影还留在斑斓的花田里。远处有被烧毁的草屋,染着血的小溪缓缓流下山丘,林苗用小手举起一条年幼的小花蛇,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上攀爬。

  林苗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条小蛇。在他举起来的手面前,月亮升起来了。那轮月升起又落下,从圆变缺,从一轮黄澄澄的明月,变成弯弯的尖刀。尖刀染了血,血顺着雪白的刀刃往下滴,一滴,一滴,唤醒了林苗的神志。

  遥远的尖叫声,惨叫声,他自己拍棺材的声音。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青年抚摸着他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林苗的神志吃力地回笼,他想起一些事情,恨比任何感情都先一步强烈地漫溢上心头,让他从儿子怀里猛地一下坐起。

  苗灵展臂紧紧搂住了他。林苗在他的怀里喘息,手指弯曲,神经质地颤抖着。两人依偎在一起,此时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青年用力抱住他,揽住他的后脑,那力度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阿妈,”苗灵哽咽道,“阿妈,我来晚了... ...”

  他一句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哽在喉里。林苗蜷缩在他怀里,嘴唇一个劲儿地颤动,眼圈先一步红了,也说不出话来。

  已经过了这么久,两人都分别经历了这么多,苗灵本以为自己已经能淡然地面对这些,此时在林苗面前却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他本以为自己游刃有余,本不会哭,不会再恸动,此时林苗一个字都没有说,却让他全部完完整整地又体会到了一遍,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旧宅,变成了无力护住自己母亲的十四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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