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宁点头:“宝宝记着了。” 傅屿唯不大有胃口,吃了两口粥,就放下勺子,看着一旁的谢灼凌投喂宝宝,动作虽不是很熟练,但胜在仔细。 谢灼凌给谢乐宁喂完深感带孩子不容易,他以后要对傅屿唯再好点,一抬头就看到傅屿唯支着下巴,眸中带笑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世子真是个好父亲。” 谢灼凌被夸,心里美滋滋的,努力板着脸,装作不在意道:“只是喂个饭而已,有何难的?” 傅屿唯:“喂饭自是不难,只看愿不愿意。” 谢灼凌哼哼:“有什么不愿意的?” 傅屿唯笑意更甚:“嗯,没什么不愿意的。” 谢乐宁眨巴着眼睛,主动从谢灼凌腿上滑下来,踮起脚坐到一旁的板凳上,“爹爹也快吃吧。” 谢灼凌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儿子懂事又懂事,傅屿唯更是不用说了,对他一心一意,还知道心疼他。 怪不得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好。 谢灼凌这会也觉得甚好。 傅屿唯还要去酒楼,等父子俩都用完膳后,起身:“那我先走了。” “宝宝记得要乖乖的,听爹爹的话不要乱跑。” 谢乐宁:“知道啦!” 傅屿唯听到身后有动静,见谢灼凌跟了上来,“世子?” 谢灼凌欲盖弥彰道:“早膳吃的有些撑了,本世子要消消食。” 傅屿唯也不戳穿他,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世子就散散步吧。” 谢灼凌:“嗯。” 两人一左一右并排静静走着,傅屿唯从侧门出来的,省些脚力,不然从公主府去酒楼还要不少脚程。 傅屿唯最不喜走路了,从前他出门都是开车或者司机接送,来了古代,全靠一双腿,走的脚疼。 出了府,谢灼凌拉住他的手腕:“等会。” 傅屿唯:“怎么了?” 很快下人牵来马车,谢灼凌抬脚上了马车,而后俯身朝傅屿唯伸手,装模作样道:“闲着无事,刚好想出去转转,载你一程吧。” 傅屿唯笑了起来,将手放到了谢灼凌掌心中。 谢灼凌一个使力将他带上了马车,二人一前一后撩开车帘进了马车,公主府的马车宽敞华贵,座下铺着软毯,案几上香炉安神,还有新沏好的茶水和刚出炉的点心。 “你不是没休息好吗?可以睡会——你笑什么?” 傅屿唯眉眼弯弯:“世子的肩膀愿不愿意借我靠一下?” 谢灼凌:“……随你。” 傅屿唯起身走过来,坐到谢灼凌的身旁,随后头枕在了他的肩上。 谢灼凌立即坐的端正,生怕傅屿唯枕的不舒服。 傅屿唯抬手轻轻扌莫了一下谢灼凌的喉结,柔声道:“世子放松些,肩膀上的肌肉太石更了。” 谢灼凌:“!!” 被傅屿唯这一扌莫,不止肩膀的肌肉硌得慌,小灼凌瞬间起反应。 将衣袍都支棱起来了。 傅屿唯从肩膀上抬头,沉默着起身,坐到了谢灼凌对面,和他隔了个案几。 谢灼凌:“……” 马车里一时之间静的落针可闻。 傅屿唯其实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碰他喉结了,谢灼凌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属喉结了。 喉结不仅大,还很性.感,每次情.动时,傅屿唯都忍不住会亲他的喉结。 很快谢灼凌追赶坐了过来。 “世子……” 马车晃动了一下。 谢灼凌欺身亲了上去,傅屿唯身子立即和他拉开距离,手撑在了他的肩膀。 “世子这是马车。” 傅屿唯提醒,谢灼凌唇擦过他的腮边:“谁叫你刚刚扌莫我的?” “我只是觉得世子太僵了,枕的不舒服。” 谢灼凌哼哼:“扌莫了就是扌莫了。” 傅屿唯面颊蹭在谢灼凌的唇边,推着他肩膀的手卸了力改为搭着,带了点欲拒还迎的味道,笑道:“世子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世子想做什么?” 谢灼凌想做什么?他什么都想做,但这是在马车里,外面还有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狠狠亲着傅屿唯的嘴唇。 傅屿唯都想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世子实际上很纯情,毕竟亲吻时手都不知道乱扌莫的人,脑海里估计都想不到还能在车里玩。 纯情挺好的,要是遇到的是二十岁的谢灼凌,傅屿唯估计也不会这么久还未被发现男人身份。 最后谢灼凌放开了傅屿唯,坐回了原位。 傅屿唯打开了窗户,风吹进来冷静冷静,很快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 “世子,我先下去了。” “嗯。” 谢灼凌支棱着还在冷静,这副模样也出不去。 傅屿唯也有点不得劲,心里叹气,这种清心寡谷欠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 没了傅屿唯在身边,世子爷冷静了会就消下去了。 差车夫原路返回公主府,本也是为了送傅屿唯过来,想着他娇气,那双脚哪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回了公主府,谢灼凌先去给长公主请安,然后同她说要带谢乐宁进宫。 长公主岂不知他什么想法,也没多说什么,交代道:“乐宁还小,你带着他要万分仔细,自己也要注意分寸。” 谢灼凌:“知道了,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 长公主:“急什么?就算成亲也要挑个吉日,世子连这些时间都等不及了?” 谢灼凌:“儿子不过是许久未见父亲,心中想念罢了,母亲说的哪的话。” 长公主:“贫嘴,今日进宫,好好和你舅舅说,别又犯混。” 谢灼凌:“知道了。” - 傅屿唯被张老板叫到楼上厢房时,见屋里还坐了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就听到张老板高兴的和他介绍,这是之前那个回去的账房先生,如今处理完家事又过来了。 傅屿唯自然懂张老板是何意,忙说道会把这段时间的账本和先生交接一番。 那先生没想到傅屿唯这么年轻,本来对他还有些不信任,见他的账本一点差错都没有,酒楼每天的开支入账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不由称奇,对傅屿唯的态度也不免客气起来。 傅屿唯总算是卸下担子,不用再打工了,他的行李很少,随便收拾了一番,和常兴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酒楼。 已经是晌午了。 傅屿唯没去公主府,这个时候谢灼凌应该是带着宝宝进宫了,于是傅屿唯便去了谢灼凌的宅子。 院里的人早就把他当成了世子夫人,见他过来,开始忙碌起来。 傅屿唯见状:“不用麻烦了,我还不饿,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管我。” “是。” 傅屿唯左右无事,便去了谢灼凌的卧房,这几日谢灼凌都宿在公主府,没在这边歇息,下人应该是有进来打扫,却没动世子的东西。 那瓶药油被搁置在屏风旁边的小案几上,傅屿唯捡起收到了床头的柜屉里,然后脱掉外袍,穿着里衣睡到了谢灼凌的床上。 床幔拉下,屋子里静谧极了,很快傅屿唯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睡的并不久,傅屿唯有些无奈。 世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他也没好多少。 傅屿唯把脸埋在了谢灼凌的枕头上。
第32章 马车经过宫门,取出令牌,很快就被放行了。 一路畅行,直到在望不见尽头的台阶前停下。 谢乐宁从进了宫门开始,就好奇地趴在窗口,伸着脑袋张望,不时惊呼:“爹爹,这城墙好高啊!这个房子好漂亮呀!” 小孩词汇量不多,来来回回就是这几个词。 谢灼凌都怕他从窗口钻出去,手臂一捞,将他抱到怀里下了马车,“一会有你看的,这才哪到哪。” 谢乐宁觉得自己在这天地间,在这巍峨的皇宫中,像个小大人似有感而发:“爹爹,宝宝觉得自己像个小小的人。” 谢灼凌抱着他拾级而上,闻言乐了,“你不就是小小的人?” 谢乐宁搂着他的脖子:“更小了,像小蚂蚁。” 谢灼凌举着他故意打量了一番,“哪有这么胖的蚂蚁。” 谢乐宁:“宝宝这是打比方,爹爹笨笨,连这都不懂。” 谢灼凌:“哦,我不懂,小心我让你自己爬这些台阶。” 谢乐宁忙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宝宝爬不动,爹爹抱着宝宝吧。” 谢灼凌哼了哼,谢乐宁对着他的脸颊啵啵两口。 “全是口水。”谢灼凌故作嫌弃。 谢乐宁装听不到,正殿前面的台阶实在是多的离谱,其实谢灼凌也不大愿意来皇宫。 “爹爹,累不累?要不宝宝下来走会吧。” 到底还是心疼他爹。 谢灼凌:“不累,你才多重,就是抱你娘上这个台阶,我也不累。” 这话确实不假,谢灼凌三岁开始习武,体格自然比普通人要强健许多。 谢乐宁:“娘亲可以自己走,不用爹爹抱。” 谢灼凌:“我乐意抱你娘不行?” 谢乐宁:“那好吧。” 谢灼凌走得很快,抱着谢乐宁稳稳当当,没花太长时间就到了正殿门口,熙荣帝跟前伺候的苏公公见谢灼凌过来,忙迎了上前,行了个常礼,“世子爷,陛下在御书房,约莫还要一会,世子爷要不要去偏殿歇会。” “无妨,我就在此处转转,等陛下便是。” 苏公公伺候陛下几十年了,也是看着世子长大的,视线落在他怀里抱着的谢乐宁,“哎呦,这位小公子——” 谢灼凌:“我儿子。” “和苏公公打声招呼。” 谢乐宁谨记傅屿唯说的,虽然他有点好奇这个爷爷怎么声音这么奇怪,却没问出来,听话道:“苏公公好。” 苏公公笑着哎了一声应和,毕竟是宫里的老人精了,并未露出大惊小怪的神色,夸道:“怪不得有世子爷儿时风范,瞧着眉眼和世子爷太像了。 ” “老奴去看看陛下得空没,进去禀告一声世子爷过来了。” 谢灼凌:“有劳孙公公了。” 等人走了,谢乐宁小声趴谢灼凌耳边问道:“爹爹,他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奇怪呀?” 谢灼凌抱着他往一旁的柱子后站着,压低了嗓音:“因为他是太监。” 谢乐宁:“什么是太监呀?” 谢灼凌的解释简单粗暴:“就是小唧唧下面两个蛋蛋噶了,只剩个唧唧了。 ” 谢乐宁闻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吓得赶紧捂住唧唧。 谢灼凌教道:“不过他虽是太监,但在这宫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你见了他嘴甜些就是。” 苏公公每次见了谢灼凌都是客气有加,谢灼凌虽然对这些并不在意,却也不会没有分寸,且不说世子爷对下人一贯没有高高在上的轻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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