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钱,他也就放他们一马了,可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两个穷光蛋,他看上的人还没有搞不到手的。 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捆到柴房去!” 话音刚落,他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墨浔眼眸一眯,脚下一动,拉着齐天赐率先朝着门口跑去。 他虽然没有学过功夫,但原主经常上山砍柴,所以这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孩子要强很多,跑的也比他们快。 “想从我这楼里跑走,你们还得练上两年!” 俩小孩终究抵挡不过他们不多时,墨浔和齐天赐便被五花大绑丢进了柴房。 齐天赐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半晌,便被吓得脸色苍白。 “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墨浔看着齐天赐的模样,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安抚道。 听到这话,齐天赐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水光,随后扑到墨浔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哇——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带你来找乐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看着齐天赐哭的这么伤心,墨浔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别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说罢,他微微蹙眉,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柴房很破旧,四面漏风,墙角堆满了杂物,还有几只老鼠在跑来跑去。 墨浔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悄悄挪动到了门口的位置,想要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可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满脸通红,显然是喝醉了。 看到墨浔和齐天赐,他嘿嘿一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眼里闪着淫邪的光。 “呦,两个小崽子醒了?来来来,陪大爷喝几杯!” 说着,他便将酒壶递到了墨浔的面前。 墨浔微微蹙眉,想要拒绝,可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衣领。 “不喝?不喝老子就弄死你!” 男人说着,便抬起手来想要打墨浔。 墨浔眼眸一眯,抬手便抓住了男人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扭,便将男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疼的哇哇大叫,爬起来便想要继续打墨浔。 可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快!快来人,有人闯进咱们楼里了!” 男人听到这话,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墨浔也趁机拉着齐天赐跑到了柴房的另一边,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墨浔微微蹙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墨浔,你们没事吧?” 看到来人,墨浔和齐天赐都愣住了。 来人正是柳辞柯。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浔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柳辞柯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了过来,将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 “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墨浔点了点头,拉着齐天赐跟在了柳辞柯的身后。 三人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楼,直到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口才停了下来。 “大哥,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墨浔看着柳辞柯,有些不解的问道。 柳辞柯微微蹙眉,“我今天回来的早,下山见屋里都没人影,然后问了奶奶才知道你跟村长这儿子去了镇里,想着前些天从山上挖出来的那些药材,可以拿到镇上去卖了,也就过来了。好巧不巧,这次药材的收购方恰巧就是这楼里的东家,我进来送药材就看见你们被捆着压到了柴房里。” 说起这话,柳辞柯心里就一阵后怕。 要是他没有撞见这一幕的话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墨浔眉目舒展。 这可真是太巧了。 “多亏了大哥,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齐天赐也连连点头,一脸感激的看着柳辞柯。 “谢谢你,柳大哥,我下次再也不会带浔浔来这种地方了,我是不知道他们竟然是干这么恶心勾当的地方!”齐天赐一边说一边吐着口水,搓着自己胖胖的手臂,只感觉一阵的恶寒。 柳辞柯看着墨浔这张漂亮到近乎妖孽的脸蛋,心中却有些复杂。 他就算在情感方面迟钝,现在也依稀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 如今墨浔年纪还小,就已经招惹这样的事,那以后……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及时赶到,没有酿成大祸。 以后他也会保护好墨浔的。 柳辞柯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这把砍刀,默默握紧,手指关节发白。
第0086章 帝君别发疯(17) 当天晚上,柳辞柯却做了一场梦。他的梦境很是混乱,场景从村里破败的木板床上,到奢靡宫殿里柔软的床幔上。 记忆中青涩稚嫩的弟弟像是变成了妖娆勾人的水蛇,缠着他,黏着他。 柳辞柯出了一身的湿汗,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窗外星星满天,蛙鸣狗吠。 凉风吹过浑身的汗,透心的凉。 柳辞柯低头,看到自己身旁,墨浔还在睡觉,紧闭着双眼,一张小脸睡得很是恬淡。 柳辞柯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伸手过去,想要摸他的脸。 却没想到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脸,柳辞柯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能对弟弟有那样的心思呢? 看来是白日里在楼里看到那些男人厮混的模样给他造成了阴影,才会做那样混蛋的梦。 柳辞柯翻了个身,背对着墨浔躺下。 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他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想要平复一下,却觉得心脏跳得更快了。 没了困意,反倒思绪开始,胡乱朝着不该想的方向想,柳辞柯站起身来,直接去院子里的水缸舀了一瓢水,从自己头上冲了下去。 冷水顺着头顶流下,浸湿了柳辞柯的一身衣服,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柳辞柯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赶出脑海。 他将水桶放回原地,然后进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等墨浔醒来的时候,发现柳辞柯竟然已经把饭都做好了。 煎了三个鸡蛋,熬了一锅粥,还炒了一个青菜小炒。 “大哥,你今天起得这么早,是要去镇上吗?”墨浔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坐在桌子旁,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他没穿上衣,光溜溜坐在那里,头发蓬松,精致的小脸还带着睡醒后没散去的粉红色,像是秋天成熟的蜜桃般诱人。 柳辞柯看愣了一瞬,所以连忙从屋里拿出件衣服给他披上。 “今天我要上山,以后在家都把衣服穿好,马上立秋了,天气转凉,最近的大夫都在十公里以外,到时候要去看病可麻烦了。”柳辞柯叮嘱道。 墨浔总感觉今天的柳辞柯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墨浔没有深思,因为他实在太饿了。 简单吃完了饭。 天已经大亮了,墨浔今天没什么事,准备将园子里的草给除一除,虫给抓一抓,这里没有农药,只能手动除虫了。 没想到他刚在门口的菜地蹲着,那齐天赐又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 “墨浔,吃饭没?” 听到这声音,墨浔顿时警惕起来,自己昨天被他坑惨了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在心里。 “我今天可不跟你出去玩儿了,昨天差点没回来。” 齐天赐愧疚的抓了抓后脑勺,“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没想到那地方是那样的,回去我还被我爹给骂了一顿!” 想起齐天赐说的他爹和叔叔都去那边玩,莫非他们…… 墨浔八卦心顿起,“你说你爹跟你叔叔都去那边?” 齐天赐讪讪一笑,“我爹把我打了一顿,我娘就跟爹吵起来了,然后告诉我他们去的是旁边的楼,就是个喝酒下棋的地方,要知道是那么无聊的事,我也不会带你去了。”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墨浔顿感无聊。 “今天你又想带我去哪?咱们可是得事先说好啊,镇上我也不去了,昨天玩了没什么好玩的。” “不是镇上!”齐天赐连忙挥手,笑着说,“你不是缺钱吗,我爹让我上学堂,我是真不想上,那夫子布置的作业又难,你帮我写作业,我给你拿钱怎么样?” 这话一出,墨浔瞬间又被勾起了兴趣。 如今柳辞柯是猎户,别说上学,小时候家里能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要是他能认识字,就能靠别的挣钱了。 总干猎户这事儿,危险性又很大,况且这山上又不是天天能有野味,而且打来的这些野味还换不了几个钱。 要是能让他学到字,懂些知识,出去干些别的活,家里的条件,指不定能有所改善。 墨浔本想着自己出去接一些别的单子,但别人一瞧见他是个小孩儿,又有几个会相信他的? 况且,大哥要是问他这字是跟谁学的,他又当作何解释?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跟你一起去!”墨浔一寻思,直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毕竟我也没读过书上过学,哪里会写这些作业,肯定要跟你一起听了才会写作业!” 齐天赐摸着小下巴一想,觉得他说的没错,便带着他一起去了学堂。 当然,墨浔没交学费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去,于是齐天赐便带着他钻了狗洞,上课时就让他趴在窗户旁边听着。 夫子是镇上的,专门教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平日里高傲得很,眼睛长在头顶上,所以墨浔趴在那里听,也没人注意他。 他特意看了一眼,这里的世界跟他所学的简体字大差不差,所以融合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 夫子今天讲的是《三字经》。 墨浔听得昏昏欲睡,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他早就听柳辞柯念过无数遍了。 但这些字他认识,齐天赐不认识啊。 所以夫子一布置作业,齐天赐就傻了眼,看着本子上的字,那是一个头两个大。 “墨浔,这些字念什么来着?” 墨浔瞥了一眼,“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齐天赐:“……啥玩意儿?” 墨浔:“……” 他顿时觉得头大无比,这玩意儿怎么教啊! 他干脆拿过本子,一笔一划的写着,边写边给他念。 齐天赐就坐在他旁边,睁着大眼睛看他写字,一脸崇拜,“墨浔,你好厉害,竟然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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