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惑,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是的呢,原来太子殿下将您留下来,是因为对您情根深种,真是叫人感动。”小德子泪眼婆娑,“娘娘,您真是好人有好福,苦尽甘来了。” 墨浔嘴角抽了抽。 “别这么说,你再这么说,我感觉屁股有点疼了。” 墨浔没让他给自己梳妆,只是想出去找宗祁月,把这事儿问问清楚,但一出来,又想着现在大殿中想必为了登基大典忙得不可开交,他如今凑上去,估计也问不到什么。 却没想到就在他刚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那梧桐树下,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宗祁月正在等着他。 他体态匀称,修长挺拔,气质芝兰玉树,侧脸精致,容貌俊美,气质内敛。 “师父,不,我也应当像父皇那样称你为阿浔,”宗祁月快步朝着他走了两步,随后微笑,“前几日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如今给你道歉了。” 之前一口一个下贱的人的宗祁月,如今竟然换了这么一副脸。 墨浔并不觉得欣慰,而是觉得毛骨悚然。 “你抽风了,宗祁月?”墨浔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我只是想明白了,不管师父曾经做过什么,但一日如师,终身如父,我都不应该对你怀有怨。”宗祁月温和的笑,眼底却是一片的寒,脸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今夜的成礼,阿浔,你来伺候我净身好吗?” 前日,他去送先皇下葬,竟从他的贴身衣物中翻出了一本册子。 册子中是父皇的随笔,也就是看了册子,他才知道,原来,师父竟然是被父皇下了药,废去了全身武功,囚禁在了身边,若每个月不吃解药,那师父就会化作一个牲畜,随时都处在发/情期的牲畜。 算算日子,师父早就应该发病了。但是。 这些天,师父他根本就没有发病。 也就是现在他才托人去查,才知道草原王和先皇后之间的龌龊故事,每晚上那些香艳版本,都不知流传多少了,宗祁月有些想笑,原来背地里早就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在后宫中流传了,可笑的是他现在才知道。 “我去把贴身宫女给你叫来。” 说着,墨浔转身就准备离去,却直接被一股大力给拽进了房间。
第0008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8) “阿浔,你就那么嫌弃我吗?碰我一下都得皱眉?小时候,你可是最喜欢我了,天天都夸我是最懂事的孩子。” 冰冷的指腹停留在墨浔墨色的眉尖上。 男人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有着作为上位者的权威,不怒而威。 墨浔眉眼间带着冷然,扬起下巴定定的注视着他,“叫我师父。” 自小起,这个四徒弟便是一副冷漠寡言的样子,凡事都不叫他操心,如今长大了,他才知道,他哪里是沉默寡言,那分明是坏想法都藏在心里面了。 “那苍獒雪可是将你伺候的安逸了,也难怪白日里,师父总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师父,我也是你的徒弟,你为何不能一视同仁,帮我净身好吗?” 谈话间,宗祁月已经褪去了浑身的衣裳,就剩下了一条淡黄色的绸缎亵裤。 新皇登基当晚,须得九重沐浴之礼,寓意洗去繁杂,涅槃重生,荣登帝位。 宗祁月含笑的站在玉石打造的池子旁,冲他勾了勾手指。 宗祁月精壮有力的身躯上有几道明显的疤痕,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叫人挪不开眼了。 他自是明白,作为当权者,兵权在手主强,于是这些年一直在外厮杀,开疆拓土,这也是他这个太子能当得稳妥的原因。 他能坐稳这个太子,就能坐稳这个皇位,更能守住这个天下。 天下都是他的,难道还差一个师父? 墨浔看着他浑身的伤疤不由有些触动,好歹这也是自己带了四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当真如此冷漠的对他。 “师父,帮我脱裤子。就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吗?” 宗祁月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髂骨上。 墨浔听这话,刚刚还有点怜惜的想法,立刻消失的烟消云散,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一双清亮的眼眸,“你都多大人了,还要我伺候你!你自己没长手吗?” 烛火跳跃,昏暗的浴池里,水雾蒸腾。 身形纤弱的白衣男人脸颊微微发红,因为生气而紧抿着的唇,显得格外红润诱人。 宗祁月的眸子瞬间暗了暗,只觉得心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火,叫他口干,嗓子紧了。 “是的,我手疼,动不了,需要师父帮忙。” “陛下,莫要耽误了吉时,快些下浴池吧。”墨浔瞪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催促着。 “师父,你陪陪我好吗?陪我一起可以吗?”宗祁月握住他的手。 墨浔有些无奈,颇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要洗就洗吧,我真不想洗,我早上才洗的。”墨浔本来想挥手的,却没想到这指甲子一勾,竟然拽下了他的裤子。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气氛尴尬。 墨浔忍不住目光下移,最后挑眉,咂吧了两声,“当初我就应该把金瓶梅传授与你们的,唉,可惜可惜了,白长这么大了,竟然不喜欢女人。” 宗祁月也没料想到他当真是拽下了自己的裤子,瞬间一张脸红的滴血,然而听到他说的这话,又恼羞成怒般,直接将他拽到了自己胸口,和他一起跳入了水池。哗啦一声。 墨浔直接从水里钻了出来,吐出一口浊气,“等等,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精壮的臂膀直接将他给压在水池边上。 少年人的眼眸中已经有了帝王的锋芒。 “师父说的对,你为了抚养我们四个,付出了不少心血,我确实应该报答你的,如今我将这天下与你平分,江山为契,送给师父。 师父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这辈子都不想和师父你分开。” 宗祁月依旧记得,自己当初遇到墨浔时的模样,那时正值寒风簌簌,冰天雪地,吐口水都能冻成一个冰渣子。 他穿着破烂的粗布衣裳,哆嗦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他躲在角落里,避免被寒风吹到,那时的宗祁月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上一次吃的还是老鼠洞掏出来的烂红薯。 宗祁月本熹贵妃之子,奈何有心之人狸猫换太子,将刚出生的他和户部尚书的女儿进行了调换,让他流落在民间数年,过尽了穷苦日子。 天朝六年初,年幼的小太子即将冻死在这个严寒的冬天。 然而,心软的神比死神更早一步。 他记得一张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皮直接盖在了他的身上,挡去了风雪。 那个身穿着白衣的仙人,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脏,直接弯腰把他抱在了怀里,时不时的嘴里还嘟囔着两句。 “这么冷的天,这小反派命还挺硬的。” “都五岁了,怎么还没有三十斤,这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啊。” 然后他就吃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至今回想起那场面,宗祁月都感动的热泪盈眶。 漂亮的仙人不嫌弃他脏,也不嫌弃他浑身长满脓疮和跳蚤。 一点一点的用温水擦掉他身上的污渍,给他梳干净头发。扎成小辫儿,还给他暖乎乎的汤,香喷喷的肉包子。 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你就是我的四徒弟,来,叫一声师父听听。” 从那时起,宗祁月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他永远都不会和师父分开。 “你说什么?”墨浔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师父,我欢喜你,这句话,我酝酿了十五年。”宗祁月目光真挚而郑重。 他这番话说出来,直接让系统炸锅了。 【天呐,我亲爱的宿主,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剧情会跑偏成这样!】 【 Oh my god,他竟然爱上了你!】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是反派,他是要爱上女主的! No no no!】 别说是系统,就连墨浔也惊呆了,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宗祁月之前强吻他,仅仅是因为想报复他,恶心他。 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082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我可没勾引他!】 【不行不行,我都已经降到c等了,要是任务失败的话,我就会被拉回去销毁了!】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声。 这个世界还是它全程跟随的,明明看着没什么问题,怎么到后面剧情乱成了这样?!
第0009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9) 墨浔扬起手,狠狠将他甩开,语气冰冷,“你够了。你给我的这些,我不要,我也不需要!你以为谁都他妈稀罕这个皇后之位?” “你当初愿意嫁给父皇,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吗?如今,我将皇后之位双手奉上,你为何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你知道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最是没用。”墨浔言语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宗祁月眼尾带上了猩红,眼底浮现出暴戾。又是这样。为什么? 他对苍獒雪,偏偏温柔似水,到了自己这里就是各种冷漠。 “ 够了?你在那苍獒雪床上是不是也是这样说的?”宗祁月捏着墨浔的脸,发狂般的揉捏着,眼里冒着妒火,“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他,我也能伺候的你很舒服!” “你发个狗屁疯!宗祁月,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墨浔懵逼了。 “师父你别乱动,乖乖的,让我来伺候你好吗?龙阳图我也看了很多,一样一样的来。”宗祁月的手渐渐往下。 墨浔瞬间僵住了身子,意识到他想乱了自己与苍獒雪的关系,霎时间惊得望住了反抗。 “没有!你胡说八道,我和苍獒雪清清白白!难道为师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你们都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么可能会染指你们!” 狂喜瞬间冲击上宗祁月的心头。 他眼眶微瞪,怔了怔,“你是说,你和他,没有?” 墨浔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我和苍獒雪什么都没有!” 宗祁月听了许多宫里宫外的传言。 苍獒雪是草原霸王,说话向来狂野粗糙,喝起酒来那废话更是不计其数,男人一喝了酒,便最爱吹嘘那裤裆里的事,分明没得手,那吹鼻子瞪眼的,硬是说的跟像回事似的。 一来二去的,谁不知道那草原霸王与当今先皇后的桃色韵事? 墨浔看他这神色,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 苍獒雪每找他来疏通淤堵时,总会吹嘘些荤段子,分明也是个没真刀实枪干过的愣头青,就靠着看了几本香艳话本,这编故事的能力却是一套一套的来。 墨浔见状,目光冷然,“宗祁月,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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