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 高高立起的领口被胡乱扯开,青紫的瘀伤暴露出来,范夜霖着迷般的又舔又咬,毕景卿疼的不住喘息,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 “放开我!范夜霖,别用你抱过女人的手碰我!” 毕景卿挣扎着想推开他,男人却攥住他的手腕,高高抵在车窗上,反唇相讥:“你呢?你这两条腿还不是夹过别的男人的腰?” 毕景卿气结,恶狠狠的瞪着他。 “亲爱的,我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范夜霖已经彻底挤到前座,厚颜无耻的挺腰,“你这样真美……” “美你个头!”毕景卿口不择言的骂道,“滚开,你这个神经病!” 范夜霖舔了舔唇,眼底掠过危险的冷光,嗤笑一声道:“就算是神经病,也还是你老公……别担心,宝贝儿,我会让你很爽的。” 毕景卿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直觉眼前这个范夜霖很不对劲,也许真的能干出强X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背后抵着的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一道彬彬有礼的男声响起:“您好,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毕景卿吓得大脑空白,倒是压在身上的男人忽然浑身一僵,喘息着低低咒骂一句,很不情愿的直起身来,放开了他。 车门不知怎的就被人拉开了,毕景卿浑身发软,险些直接摔出去。 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男人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景卿?居然是你……你没事吧?” 是程以川。 毕景卿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程以川的手臂,指尖微微发着抖。 程以川目光扫过他苍白的小脸,又看向车内,神色严肃起来:“范夜霖,你做了什么?” 范夜霖已经退到副驾驶座,半张脸隐藏在暗色里,像极了本能躲避着阳光的吸血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又恢复了高冷自持的模样,除了略显凌乱的衣着外,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用泛着血丝的眼睛和程以川对视,嗓音格外沙哑:“抱歉,我不太舒服……麻烦你送他回家吧。” 说完,他便拉开车门,连车子都没有锁,头也不回的往别墅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毕景卿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狼狈,仿佛急着逃离一般。 程以川没有理会范夜霖,他半搂着毕景卿的腰,温声道:“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先来我家休息一下吧。” 毕景卿的确走不动了,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程以川家跟范夜霖挨着,同样是独栋别墅,装修却截然不同,整个房子的主色调是米色,宽敞明亮,干净通透。 这样的环境,自然而然就能带给人舒适的安全感。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程以川递过来的热牛奶,毕景卿渐渐镇定下来,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程以川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坐在不远处,安静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跟其他几个男人不一样,他并不是一个雄性气息很重的男人,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时候,简直像一株无害的水仙花,毫无侵略性,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放下戒备。 毕景卿满心疲惫,大脑也有些迟钝,盯着手里的杯子发了一会呆,忽然轻声道:“以川哥哥,我觉得范夜霖不太对劲。” 程以川手上动作一顿,轻轻把演算纸放到一边,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发生了什么?” 毕景卿把这段时间范夜霖的反复无常简单描述了一遍,问道:“以川哥哥,你是医生,以你的判断,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程以川微微侧头思考,严肃认真的样子越发俊秀迷人,半晌后才斟酌着开口道:“精神层面的疾病是非常棘手的,成因非常复杂。听你的描述,我的确可以做出一些粗浅的判断,但可能性还是太多了。” “除非能拿到他在医院就诊的病例,或者是把他带过来,让我面对面和他沟通,不然的话,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毕景卿追问道:“可能是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程以川摇摇头道,“他不是我的病人,我无权对他的情况做任何判断。” 毕景卿面露失望,程以川柔声道:“也许你可以说服他来见我。” “他不会来的。”毕景卿叹了口气,“他甚至连生病的事都不肯让我知道。” 程以川坐近了些,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景卿,不要妄自菲薄,你对范夜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真的吗?”毕景卿苦笑,“我自己都不能确定……” “我可以。”程以川语气笃定,专注的看着他,“很多途径都可以推理得出这个结论,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 毕景卿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失笑:“你说的没错。” 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程以川。 程以川也笑了,他握着毕景卿的手抵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景卿,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毕景卿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总觉得自己被撩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作多情——如果程以川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愿意帮范夜霖呢? 刚才那个吻大概只是安慰吧。 程以川虽然缺失情感,但一直很擅长融入人群。人情世故于他而言并不困难,只要他想,甚至可以比普通人做得更好。 毕景卿缩回手,程以川也不在意,温柔的笑笑,起身去找了一件衬衣递给毕景卿。 “换一下衣服吧,夜里风凉,继续穿着那件容易感冒。” 毕景卿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衬衣领口被范夜霖扯坏了不说,胸前还留着浅色的红酒渍,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 他不由脸红,急忙接过衣服,刚想问洗手间在哪里,就看到程以川抬起手,非常自然的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毕景卿呆呆的抬起头:“?” 程以川笑的温柔:“我帮你。” “不……我可以自己……” 他想挡开程以川的手,却被男人轻轻扣住手腕别在身后。 “拜托了景卿,让我来吧。”程以川叹了口气,“不要反抗……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他半抱着毕景卿,两人的腰腹轻轻贴合在一起,毕景卿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感觉到的—— “不是,这……为什么?你怎么——” 他瞪着程以川,疑心自己在做梦。 刚才不还是温情脉脉的安慰关怀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种画风? 而且程以川……程以川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欲望呢?这男人明明连接吻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动容! 程以川不解的看着他,嗓音仍然是柔和的:“我是男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毕景卿结结巴巴的说:“但是……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程以川失笑,耐心的解释道:“重点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他们做了什么。” 毕景卿还是没听懂:“他们?” 程以川却不再多说,他温柔且不容抗拒的把毕景卿压在柔软的沙发里,柔声问:“景卿,可以吗?”
第37章 就此沉沦&这是惩罚 可以什么,毕景卿不知道。 他只觉得程以川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仿佛倒映着满天星辰,漂亮到不可思议,让他根本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甚至都不知道程以川在要求什么,就已经懵懵懂懂的点了头。 程以川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解开毕景卿的衬衣,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执行什么重要的实验步骤,随即对毕景卿白皙单薄的胸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弄得毕景卿痒极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以川哥哥,你干什么?好痒……” 他左支右拙的躲避着,却因为被扣在身后的手臂所限,不仅没能躲开,反而变本加厉的拱起腰,献祭一般,把怕痒的部位递到程以川面前。 少年的身体清瘦漂亮,浑然天成的美玉一般动人,尤其是纤细的腰,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优美的轮廓令人心折……程以川静静看着,忽然垂头落下轻吻。 “呃……”毕景卿的笑声陡然变了调,下意识的抓住程以川的头发,“以川哥哥,不要——” 嘀的一声轻响,茶几上放着的一台纯白色笔记本电脑忽然亮了起来,数十条不停变化弧度的曲线跳了出来,大量数据在两侧不断刷新,看得人眼花缭乱。 毕景卿注意到了,喘息着问:“以川哥哥,那是……是什么?” 程以川握着他的腰,随口道:“是监测仪发送回来的数据。” “这么多!”毕景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不会头晕吗?” 他只是盯着看了几秒钟,就有些目眩起来,不得不移开视线。 “不会。”程以川心不在焉的吻上他的侧颈,“不用管它。” 少年很快就在亲吻中又一次迷失自己,泛起漂亮的红晕。 程以川专注的看着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人类的躯体比那些时刻彰显抽象之美的线条更加迷人。 年轻学者那颗比常人更加敏锐发达的大脑捕捉着无人能见的缪斯之美,无数灵感如烟花般炸裂又消亡,真理的海洋向他敞开怀抱,这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毕景卿不会知晓他的卑劣,一切都隐藏在温柔的亲吻之下。 …… 程以川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夜色已深。他从未如此沉沦,也从未如此清醒。 “抱歉,景卿。”他低头看了看,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有点失控了。” 程以川满身书卷气,但绝不瘦弱。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衣衫半褪,肩颈胸膛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略显苍白的皮肤泛着粉红。 他手指白皙修长,因惯常握笔,在指节处覆盖薄薄一层茧子,此时却不复原本斯文。 毕景卿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捂着红透的脸,有气无力的说:“别,别说了……” 他根本没脸责备程以川,因为他也不遑多让。 程以川用纸巾简单擦了擦,拢起散乱的衣襟,温柔的亲了亲毕景卿的额头,笑着说:“景卿,谢谢你。” 说完,他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坐到餐桌边,聚精会神的敲打起键盘。 谢他?谢什么? 毕景卿有点懵,慢腾腾的收拾自己,迟疑道:“以川哥哥?” 程以川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说:“抱歉,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今天太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时候在郊区很难打到车,找人来接也不现实,留下的确是唯一的选择。 毕景卿按照程以川的指示去了客房,数次跑出来问他生活用品都放在哪里。程以川好脾气的有问必答,半点都没有不耐烦,可他的目光,却全程都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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