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 他此时恰好按到毕景卿的腰。 清冷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照进来,恰如其分的打亮了那小小的两处腰窝,仿佛在里面盛了一汪莹亮的水。 鬼使神差般的,周冶用粗糙的指腹抵住那两处诱人的小窝,入手的肌肤细腻温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勾人,让他本能的加重了力道—— “唔!” 少年大概是疼了,发出一声近乎甜腻的闷哼,腰身瑟缩着往前窜,宛如一尾灵蛇。 周冶松开手,目光追随着他娇嫩皮肤上多出来的两道指痕,瞳孔微微收缩,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忽然不想再忍了。 男人忽然收手,往后倚在床头,哑声问:“你想怎么帮?” 毕景卿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迟疑道:“我……扶你去卫生间?” 周冶嗤笑一声,锋利的剑眉显出一丝不常见的嘲弄,黑色双眸的底色却是温柔的。 他拉过少年,掐着那几乎是朝思暮想的细腰道:“既然要帮,就更有诚意一点吧。” (删减) 不知过了多久,等周冶终于结束的时候,毕景卿已经累的去了半条命。 “别……别闹了……” 他努力推开周冶的脑袋,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我好累,我要睡觉……” 他浑身上下都是汗,却没力气再去洗一次澡了。 周冶一脸餍足的低声道:“睡吧。” 毕景卿闷哼一声,皱着眉说:“疼……” “抱歉。”男人眼底掠过歉疚,亲亲累惨了的少年,承诺道,“下次不会了。” 毕景卿昏睡过去之前,终于听到期待已久的系统播报声—— 【恭喜,周冶好感度上升15点!】 他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老子为了这15点,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 被周冶折腾半宿,毕景卿睡得人事不知,总算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艳阳高照,已经十点多了。 他完美错过了早操和上午的培训。 床单换过了,身上也是清爽的。周冶不在房间里,床头留了早餐和纸条,说让他再休息一天,已经跟叶倾珏打过招呼了。 毕景卿捏着纸条,不敢想象叶倾珏听说这事时的表情。 和周冶同住的第一个晚上就要请假,以叶倾珏的猥琐程度,估计能脑补出一整部小电影。 他长叹一声,觉得自己的节操已经碎的没法看了。 但很快他就想开了——假已经请了,脸也已经丢了,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享受。能从周冶那个训练狂魔手里抠出点假期不容易,这大概算是……昨晚的“辛勤付出”得到的补偿? 早餐清淡又香甜,正适合他现在亟需抚慰的肠胃。撇开别的不提,周冶的服务意识明显是所有男人里最好的,比范夜霖那个连病人都不会照顾的靠谱多了。 系统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他原本对你爱答不理,怎么忽然就涨了那么多好感度?】 毕景卿摸着小肚子,心满意足的说:【你看着吧,从今天开始,周冶的好感度肯定涨势喜人。】 系统觉得周冶挺难搞的,和他唱反调:【快别说大话了,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凭什么那么肯定? 毕景卿看着空荡荡的盘子,神色有些怅然,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因为我曾经经历过。” 周冶是一个责任感非常强的男人。明明是个危险人物,却对自己的所有物看得很重,格外护短。一旦被他划归到地盘之内,就会被他纳入羽翼之下,不惜一切代价的维护……上一次回溯时,周冶就是这么待他的。 上次回溯,他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对周冶说,就草草丧命。这次重新再来,希望能有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口。 * 吃完早餐,毕景卿卷起被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却响了起来。 毕景卿接起来,楼下前台甜甜的嗓音传入耳中:“您好,毕先生,有位程以川先生来拜访您,可以让他进来吗?” 除了没有独立淋浴间这点瑕疵外,这栋宿舍小楼完全参照酒店管理,如果有外人来访,需要登记询问后才会放人进来,这也是为了保护艺人的隐私。 听到熟悉的人的名字,毕景卿下意识的答道:“可以。” 挂断电话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程以川怎么来了? 五分钟后,毕景卿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打理整齐,给程以川开了门。 程以川一身浅咖色的休闲西装,没系领带,米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平直突起的锁骨。 他在前襟别了一枚铃兰造型的珍珠胸针,高雅别致,与温文的学者气质非常相符。 毕景卿被这含蓄又露骨的闷骚兜头敲了一棒,忽然觉得自己胡乱套上的T恤牛仔裤非常的不庄重。 他忍不住指了指那枚胸针,说:“很漂亮。” “啊,这个吗?”程以川不好意思的笑了,抬手碰了碰点缀在胸针下方的小小珍珠,解释道,“这是工作需要,平时在研究所,是不允许佩戴饰品的。” 毕景卿恍然大悟,他就觉得今天这一身打扮不太符合程以川的人设。 他好奇的问:“工作?” “嗯,有一期杂志专访。”年轻学者皱了皱眉,似乎颇觉困扰,“我其实不想接,但所里很坚持,拒绝不掉。” 毕景卿心想:当然坚持了,科研机构也是需要宣传的,你这张脸比明星不差多少,不用一下浪费了。 他把程以川让进来,笑着问:“以川哥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以川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整个房间,在椅背上的男式冲锋衣上顿了顿,随即看向毕景卿:“昨晚,你并不是去拍戏,对吧?” 毕景卿怔了怔:“啊,这个……” 他都忘了那时候程以川打来过电话了。 “你很敬业,如果真的是拍戏的话,手机应该不会带在身上。”程以川的眼神有些失落,“是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吗?抱歉,我不该刨根问底的。但我真的很担心,所以借着采访的机会过来找你……” 他垂下眸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毕景卿一下子就心软了,避重就轻的把昨晚被勒索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以川哥哥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程以川听完,却更失落了,低声道:“要是我反应再快一点就好了,如果及时赶来帮忙的话,你或许就不会受伤了。” “都是轻伤,真的没关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是吗,那就好。”程以川顿了顿,忽然抬眼看他,“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啊?” “我是医生,应该比帮你包扎的那个人专业一些。”他一脸认真的说,“让我看看吧,演员的身体很重要吧?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强迫,眉梢眼角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看得人心软成一片。 毕景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被程以川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睛看着,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乖乖坐在床上,一咬牙把衣服脱了。 他因为不好意思而低着头,恰好错过程以川眼底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 程以川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那两处缠着绷带的伤口,而是少年身上遍布的凌乱痕迹。 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昭然若揭。 然而,这些能让正常男人心生嫉妒的痕迹,却只会让程以川感到亢奋。 他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泥泞深潭下躲藏着的怪物被唤醒,悄然昂起丑陋不堪的头颅—— 毕景卿太单纯了,单纯到对他的企图一无所知,像一头对猎人毫无戒心的稚拙小鹿,一脸无辜的袒露脆弱又纤细的颈子,献祭一般引颈就戮。 斯文秀气的男人脸颊染上一层兴奋的薄红,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用一种灼热又怪异的眼神注视着垂眸不语的少年,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其中一处吻痕上细细碾过。 “景卿,这是什么?”
第22章 我知道你的欲罢不能&不舍 毕景卿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带着周冶留下的痕迹。他惊呼出声,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想遮住遍体的吻痕。 程以川却拉住被子的另一个角,轻声道:“不用藏,景卿,我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他幽深的眼眸仿佛无底的漩涡,再不复平日的斯文儒雅,金丝边眼镜随着角度变换掠过冷冽的光,无声昭示着潜伏的危险。 毕景卿脑海里警铃大作,下意识的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有人抱着你,用你的身体肆无忌惮的发泄欲望。” 程以川轮廓较好的唇勾起,吐出与斯文面孔截然不同的秽语。 “你很兴奋,你的心率上升到机器都发出警报,激素分泌乱作一团……实习生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我能透过那些混乱的数据线,看出你有多么的……欲罢不能。” “你很喜欢被强迫,对吗?也许你还喜欢疼痛,因为你的疼痛指标总是和情欲息息相关——不必觉得羞耻,这是人类的本能。很多人都有隐藏的受虐属性,只是未必会被完全开发。”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直视着毕景卿因惊恐而睁大的眸子,轻声道:“昨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人,和教会你享受痛苦的,不是同一个人,对吧?” 毕景卿用力抓住被子,指节泛白,几欲把那薄薄一层布料扯烂。 程以川是这样的人吗? 利用仪器监视别人的生理数据,再用这样尖锐,恶毒,肆无忌惮的言语戳穿别人的秘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以川哥哥吗? 他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个疑问,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至极,仿佛披着人皮的恶魔。 然而下一秒,程以川忽然又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关系的,景卿。我没有恶意,问你这些,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详实实验数据。”男人收敛起所有的咄咄逼人,柔声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会帮你保守秘密。” “……什么?” “永远不要摘下监测仪。你的数据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毕景卿打了个寒战,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就在这时,系统通知响了起来—— 【恭喜,程以川好感度上升10点。】 * 程以川随身带着据说是研究所特制的外伤药,仔仔细细帮毕景卿重新处理了身上的伤——包括大腿间被磨破了的地方。 毕景卿胆战心惊,本以为他会趁机做些什么,程以川却出乎意料的老实。 他仿佛忽然想起了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没有丝毫逾矩,只是在放开毕景卿之前,忽然轻轻在他大腿的伤处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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