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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捻转，然后轻轻撬开沈时曦的唇舌。 沈时曦几乎是欲予欲求, 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后来, 在沈时曦感觉自己的眼睫微湿喘不上气的时候, 才被松开。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哑声道：“你还这样我就睡不了了。” 程周策轻轻揽住他的后腰：“抱歉, 不打扰你了，睡吧。” “嗯。” 在临近睡着的时候，沈时曦的思绪才不受控制的零零碎碎想着之前的一些事。 其实对于一段感情的开始，沈时曦是有些不安的。 在给出那张明信片之后，他们俩不算是正式的确认关系，但也大差不差。 除了少一些亲密动作之外，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和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可经历了那段时间，沈时曦所留下的都只有一个感想，就是，和程周策谈恋爱会是一件很棒的事。 明明是年岁更小，却给了他很足的安全感和生活幸福感。 想到刚才黏黏糊糊的一个吻，沈时曦突然声音很低，像是抵抗着困倦般的开了口：“半半，你好像更喜欢亲密动作了。” 明明之前还都是小心翼翼的。 “嗯。”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一句话，程周策再次在他的唇畔落下了一个吻，“因为我们现在是真的在一起了。” 之前，无论两人的接触怎么亲近，那也只是999999……，后面无数个9，直到今天才真正的到达100 少了那最后的一点，都不算是真正的情侣。 之前有过两次的冒犯，一次是生病下的不清醒。 还有一次就是在那个废弃的建筑里，情绪上了头，所以他才说，过后沈时曦揍他一顿也没关系，是他犯了混。 因此在关系只有一层窗户纸的日子里，程周策反而更加克制。 不想显得过于急色，没有确认下来时，做什么好像都是暧昧下的占便宜。 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沈时曦本就是一个慢热的人。 而恋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想带着沈时曦一点一点去感受。 程周策说得很抽象含糊，沈时曦却意外懂得了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笑，闭着眼睛说：“所以，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不是。”程周策轻声解释道，“我想，作为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有很多东西都情难自禁。” “我们都可以不用询问的牵手、拥抱或者接吻，这是比一般关系更加亲密的恋人身份所赋予我们的权利，只是要注意的是，我们同样拥有拒绝的权利，一旦发现对方呈抗拒排斥态度，就要立即停止动作。” “然后比上面还要更深一步的动作，就需要询问对方‘可不可以’？” 沈时曦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明明对方成长的挺好来着。 可他嘴上却轻“啧”了一声，声音困倦：“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霸王硬上弓？” “……”程周策缓缓的开口，“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沈时曦就笑了，最后渐渐地陷入了睡眠中。 程周策静静地看着对方的脸，心里一片柔软。 沈时曦没有睡很久，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黑暗，沈时曦看了看床头的亮屏电子钟，是正午的时刻点。 他伸手按了下智能遥控，落地窗帘朝着两边缓缓打开，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 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时曦侧头看向进来的人。 还没说话就已经先忍不住笑，他朝着人张开手臂。 然后程周策就眉目温柔的走了过去，弯腰将人捞抱进了自己的怀中：“睡好了吗？” “很好。” 程周策在想一件事：“我们的关系……” 他说了一个开头，沈时曦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蹭了蹭人的脸：“我们之间不会变了，对吗？” 很神奇，沈时曦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承诺这回事，因为太过于虚无缥缈，太不确定。 毕竟未来的事没有人能说得准。 可是只要是程周策说出的话，他就信。 程周策抱紧了他：“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你，算是变吗？” 沈时曦低笑出声，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那就无所谓，你想公开就公开，想先瞒着就先瞒着，我都可以。” 他们在一起并不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大大方方的牵手、拥抱，在人群中接吻，都很棒。 “公开！” 程周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吐出了这两个字，他只担心沈时曦不愿意。 可如果对方不在意，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只听声音，沈时曦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好心情，那他也很开心。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时曦坐直了身子：“小木是不是还不知道来着？” 程周策点头：“应该是的。” 沈时曦有些无奈：“那个呆子。” 其实之前在沈时木面前，沈时曦和程周策都没有怎么掩饰来着。 但或许是因为一年前沈时曦刚回国的时候，随意聊天说出自己应该不会喜欢上男人的话，让对方坚定的认为沈时曦就是直男。 又或许他自己喜欢女孩子，看男人之间相处，觉得怎么看都是兄弟。 总之，沈时曦被迫按头是直男。 沈时曦突然心里一动：“你说，我们要不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正常相处，但是不明说。” 程周策挑了一下眼尾：“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我们打赌，赢的随便提条件。” 程周策立马改口：“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没刻意隐瞒，是他没发现。” 沈时曦没忍住笑倒在他怀中。 中午两人吃了饭后一起出去逛了逛，然后晚上就去了时雯那边与她见面。 时雯和沈时曦其实住的不太远，只是和沈时曦住的公寓不同，时雯住的是一栋带有花园的小别墅。 除了工作，可以说，种花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 她这个人雷厉风行，做事干脆利落，让人感觉是绝对理性的决策者。 而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浪漫的化身之一。 所以会让人有些难以想象，时雯居然会爱花，并且还会从那么繁忙的工作中专门抽时间去照养。 屋子的门一被打开，看着门外牵手的两个人，时雯就笑了。 她上前和沈时曦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沈时曦笑着回抱：“确实好久不见。” 然后时雯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了程周策身上。 程周策礼貌的打着招呼：“阿姨，您好。” 然后时雯却继续看向沈时曦：“你来介绍下。” 时曦就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程周策，我的小男朋友。” 程周策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时雯这才让开身，笑着让两人进来，和程周策说：“你好，欢迎。” 屋子里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各式各样的菜，沈时曦看了一眼：“怎么做这么多？” “你难得回来一次，更难得带人回来，当然要做多一点，来，洗手吃饭吧。” 几人上桌坐了下来，随意聊着天。 “最近的工作忙吗？” 时雯一边给杯子里倒着红酒，一边摇头：“还行，总不是那样。” 之前在发现孟知年对沈时曦有龌龊心思后，时雯觉得恶心的不行，她无法在孟知年的手下继续工作。 她的工作能力强，这些年来，找上她的猎头不计其数。 仔细考虑后，在找到最合适的一家后，时雯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跳槽。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程周策有观察时雯和沈时曦的相处模式。 其实比起母子，他们之间更像是朋友。 平等的交流，认真的倾听对方的想法和意见，无论时工作上还是生活里。 是很舒服的相处。 时雯不会插手两人的感情，但这不代表她不会观察人，并且更会注意细节。 明明是弟弟，可是在看到两人之间，竟是程周策在照顾沈时曦的时候，时雯垂眸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 更重要的是，沈时曦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一个人久了，若是习惯被人照顾，以后再想回到独立的状态，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可沈时曦放任了自己去依赖人，感受着自己的“需要”。 他需要对方。 最后，在看着沈时曦喝了口杯子里的红酒后，时雯笑着问： “那现在养成了喝牛奶的习惯吗？” 沈时曦和程周策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沈时曦并没有提起，一年前时雯打电话给他时，程周策就是在他家里留宿的人。 可时雯听出了程周策的声音。 那时候沈时曦要喝咖啡，被程周策制止住了，说他睡眠不好，让喝牛奶。 于是程周策笑着回复时雯：“好像还没有养成。” 时雯挑了下眉：“那可能就是不需要喝牛奶，也能睡一个好觉了。” 沈时曦笑着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沈时曦去了卫生间，客厅里只有时雯和程周策两个人在。 这时候，程周策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时雯：“阿姨……之前没有合适的时机，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其实来之前，程周策就纠结了很久。 他固然可以送很名贵的东西给人，可是送到人的心坎上，才是更重要的。 沈时曦就告诉了程周策，时雯喜欢栽种花，喜欢布置她的小花园。 程周策就有了想法。 时雯听着程周策一点一点介绍花的种子，有很多都是很珍稀的品种，甚至现在在市面上都很难买到。 时雯身上的气质柔和了下来：“谢谢，我很喜欢，你有心了。” 听到她这么说，程周策才松了一口气。 时雯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里面的泥土，开口道：“小策，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 时雯的声音很温和：“其实很多东西我都不用说太多，说不定其实你比我更了解小曦，而且你做的很好，我没有必要插那个手。” 程周策看着泥土从她的指缝间滑下来。 她说：“有时候，我觉得爱一人就像是种一束花，布置一座花园。” “时曦这孩子并不是容易亲近人的性子，可他现在喜欢你、信任你，甚至是依赖着你，所以阿姨想请求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浇水，不要让风雨刮到他身上，可以吗？” “有的花尽管开得慢一些，但是耐心点，也能开得很漂亮。” 程周策一愣，手指下意识的蜷缩，他哑声道：“我知道了。” 时雯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好啦，那我就不多讲些大道理了。” 沈时曦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两人的模样，好奇的问：“在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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