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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

时间:2024-06-02 2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海崖无涯

  最后戚明准希望的一个都没实现,魏淳亭不光保住了邹渝的孩子,还把邹渝这个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但是,蒋云转念一想,如果戚家只是因为魏淳亭妙手回春的事迹要杀她,那早在当年就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魏淳亭一个外人,何以得知戚家内部的消息?

  秘密这么容易被人知晓,还算什么秘密。

  李继春之后的补充解答了他的疑惑:“据说邹渝有一份没能带走的文件,戚家认为这份文件遗落在魏院长手里。”

  据说?那就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蒋云忽然明白戚皓先前针对魏疏的用意是什么了。戚明准让他这个小辈代表自己暗戳戳对魏家发难,首先是试探。

  见魏疏的回击不过尔尔,再果断对魏淳亭痛下杀手,逼魏疏拿出文件。没了主心骨的魏家就算有文件也不足以和整个戚家对抗,反过来,倘若没有文件,便更加喜大普奔。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蒋云,”李继春声泪俱下,用尚且干净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是被逼的,我迫不得已啊!假如你面对这样的处境,有人想危及你爱的人的生命,你会怎么选?你会和我一样,抛弃所有的原则和底线!”

  蒋云没有说话,侧身看向紧闭的仓库大门。

  一阵压得十分隐秘的脚步声,正一点点地贴近这个无人知晓的废弃仓库。杨勇的选址很谨慎,不出意外,压根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不会想不开地到此一游。

  顷刻间,那扇铁门如山崩般倒塌,扬起的灰尘纷纷扬扬,蒋云早就做好准备地用手臂捂住口鼻,防止自己被呛得喘不上气。

  刺眼的日光将仓库照得透亮,从里到外一览无余。大块头的John和红发保镖打头阵,右手持着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凶神恶煞地充当门神。

  李继春吓得屁滚尿流,趁乱朝门缝奔,不料被John像捉小鸡似的一把揪住,狠狠掼在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是蒋云逼我这么做的,对……是他!”

  John气壮山河,吼道:“神神叨叨的,说什么鸟语!”

  不等他八抬大轿地请蒋云上车,他主动上前,娴熟地指了两个保镖把李继春关进其中一辆车的后座,送往距离最近的警局。

  李继春谋杀的证据已经找得七七八八,这个时候杨勇应该把她的调查结果送到魏疏那里了。

  魏家的律师团队至少能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一个不太安稳的晚年。

  交代完注意事项,蒋云走到John的配车前,当着他和红发保镖的面取出手机,就地砸碎。

  “梁津在里面植入了跟踪系统,对不对?”

  John尴尬地笑了笑:“Sorry,I don't speak Chinese.”

  “你说梁津要是知道你们因为打扑克没看住人……”

  “对对对!”

  John:“哦我的上帝,蒋先生您可真是一个狡诈的土拨鼠。”

  “行了,我不为难你们。”

  蒋云拉开车门,坐进后排里侧,温声笑道:“送我回去吧。”

  John车技很稳,蒋云本就有些困了,在这轻微的颠簸里挣扎着清醒了一小段时间,仍是不敌困意地睡了过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或许是他太牵挂魏疏和魏淳亭,所以才会在梦里遇见,并且梦到的还是一个不好的结局——

  魏淳亭意外身亡,几年后,魏疏死于一场空难。

  蒋云太了解他这位发小,魏疏是什么人?极致的享乐主义者,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远行只坐私人飞机。

  问题就出在他的这架私人飞机上。

  气流震荡,发动机起火,飞行员操作失误……一系列意外因素叠加起来,机毁人亡、无一幸存。

  原本坐上这架飞机的人不是魏疏,是许江明。梦里他打算飞去加拿大与邹渝母子相认,由于魏疏临时有事要办,许江明转而定了一张普通的机票。

  救援人员赶往飞机坠毁的地方,抵达时发现,严重破损的残骸散落四方,遗体零碎,以至于最终无法拼凑完整。

  这些全是许江明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梦里他就在梁津的庄园……或者说,那个巨大的牢笼中。

  他试过很多办法,绝食、自残,想方设法地逃离。

  他看着梁津挡在他面前,顶着光,脸部一片阴霾,他身后站着面容各异的高大保镖,像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隔绝了他全部的希望。

  “让开。”

  男人不动如山。

  对峙良久,他疲惫不堪地把自己砸进布艺沙发里,那人随之有了动作,衣料摩擦间,梁津单膝跪在他面前,摸了摸他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我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你。”

  狠话说完,下一句多了几分恳求。

  “魏疏和我几十年交情,你说的,从前我们相遇,他是见证人之一,”蒋云嗓音干哑,带着撕裂感,“看在这个份上,至少让我出席他的葬礼。”

  “我求你,梁津……我求你。”

  他言尽于此,那人纹丝不动,甚至古怪地发问:“阿云,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千方百计地为摸一摸我的棺椁而求情吗?”

  蒋云闭紧双眼,而后睁开道:“那你去死吧。”

  “死完就知道我是趴在你棺材上痛哭流涕,还是踩着你的墓碑仰天大笑了。”

  话音未落,梁津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眼尾一动,那颗左眼下的黑痣也跟着轻轻一颤。

  神经病。

  梁津病得不轻,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梦的后半截,他的预言竟然成真,不过主角的位置发生了小小的调换。

  死的人不是梁津,是他。

  他驾驶的那辆轿车被横冲直撞的大货车撞翻,底朝天地滑出几米远,好巧不巧,驾驶座的车窗正对着一个建筑物的旋转门。

  一行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显然被这一幕吓到,纷纷退回门内。只有一个人跟块木头似的,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不进也不退,随后不顾汽车爆炸的风险,飞奔着朝蒋云扑过来。

  蒋云脑门一凉,一摸,满手的血。

  那人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呼唤谁的名字。

  阿……云。

  阿云。

  他怎么会读不懂呢?从十几岁的时候起,身边有无数人叫过这个称呼,他的发小、干妈、不熟的同学、师长……

  他听了那么多遍,以为自己早已脱敏,不论谁叫起这个称呼,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直到这两个字从他视为对手的那个人嘴里说出。

  他觉得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让他心潮澎湃,内心无法宁息的挑衅。

  他没爱过人,以为这种感觉是嫉妒,是恨,是厌恶。蒋丰原和霍蔓桢的婚姻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利用与背叛,于是他照猫画虎,没想到白白错失了一份真心。

  砰地一声巨响,飞奔而来的人被助理扑向一旁,火焰直冲半空,热浪席卷,宛如蝗虫过境,只留下一副烧黑的汽车框架,以及一捧看不出原样的灰烬。

  “蒋先生?蒋先生!”

  John的声音如梦似幻,温柔的音调无法起到叫醒人的作用,他清了清嗓子,一道平地惊雷在蒋云耳边炸开,直截了当地把他从梦境中拖拽出来。

  “您可以下车了。”John体贴地挡住车框,说道。

  回来得不算晚,刚好到饭点。

  蒋云一进玄关就瞥见梁津背对他靠在沙发上看书,他有点近视,看不清书名,从暗红的封面推测梁津读的是一本外国名著。

  “都吃过晚饭了?”蒋云小声问琼姨。

  “吃过啦,”琼姨也小声地答,“桌上是给您留的晚餐。”

  炫目的水晶灯悬挂在餐桌上方,四道绿意盎然的菜品摆盘精美别致,分别是:白灼菜心、蒜蓉西兰花、清炒上海青和素炒豆芽。

  汤也一改琼姨往日的水准,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的,飘着一抹浅青色。

  蒋云没打算动筷,他大步走到客厅,抽走梁津那本半天只看了一页的名著,毫不犹豫地扔到沙发角落。

  “你除了未卜先知地掌握了李继春家人的信息,还在国外见了其他人。”

  他轻笑一声,喃喃道:“一个人不可能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

  “除非……梁津,你不止重生了一次。”


第70章

  蒋云向下俯视他,面前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然身着正装,领带打的是温莎结,领结处略微松动,像被人轻轻扯过一般。

  两人双双静默几秒,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梁津投射过来的眼神中仿佛掺杂着一点眷恋,好像不是在看一个具体的人,而是透过他描摹一段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

  “是。”

  他微微仰头,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浅淡的阴影,眼底倒映出蒋云平静的面容:“阿云,你猜得很对。”

  但是太晚了,蒋云心想。

  从他怀疑梁津和他一样也重生过的那一刻开始,到证实这一点,再到进一步推测出梁津可能重生了不止一次,他耽误了太多时间。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问道:“魏疏会死吗?”

  飞机坠毁……死无全尸。

  那么多场梦都指向同一个结果,这也不可能是巧合。

  蒋云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他相信梁津一定会告诉他的,这是一种直觉。

  “会。”

  果然,他听到了梁津的回应。

  “在你的每一次重生里,我干妈注定在某个时间点离世,我和魏疏也是如此,对吗?”

  梁津嘴角抿得平直,像在艰难地解一道数学压轴题。他可以自如地提起其他人的死亡,比如魏疏,比如魏淳亭,但到了蒋云这里,仿佛患有一种特定的PTSD,手腕细微地发着抖。

  “是的,阿云,”他双目低垂,好似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里,“你会死。每一次都……死在我面前。”

  这句话同样给予蒋云一定的冲击。

  他无法想象目睹这种画面的梁津该有多崩溃,就像他无法想象假如梁津死在自己眼前,他将作出怎样的反应。

  一次亲临死亡现场的体验足以给人造成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更遑论两次、三次……无数次。

  “我的死,和魏家有关系吗?”

  蒋云:“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第二次重生,你在魏疏死后发了疯地找戚家清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戚家血债血偿。”

  梁津沉声道:“当时,戚明准的确被你这副不怕死的样子唬住,可他毕竟是铁血手腕的戚家家主,在魏家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便误以为那份对戚家不利的资料被魏疏托付给了你。”

  他停在这个地方,没有继续说下去。

  蒋云大致猜到后续。

  戚明准秉持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干脆卖通一个服刑完毕的罪犯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使他在海京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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