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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AI,没得感情

时间:2024-06-02 2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神棍与神仙

  残阳坠山,给剑戟披上了如血的战袍,而身边是笑容满面的士兵们。

  似乎是赢了。

  李漠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在抱着他,他道: “狄含,你可以来得再慢一点,直接给朕收尸。”

  连飞渡骑着马在一旁帮腔: “已经很快了,陛下,集合地方势力也需要时间啊。”这怎么说也是皇帝自己判断形势出了差错,怎么还能埋怨人。

  兰君尧立刻追上来,将成怀的马牵走,嗔怪他没有眼力见儿。

  狄含道: “陛下,对不起,虽然赢了,但让云宦舟逃掉了,不过,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见到了这个东西。”他说着将一方染了血的手帕放到李漠向手中,李漠向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字: “南城酒巷有药方。”

  狄含道: “是从云奚的尸体上扒下来的,看样子是临死前撑着一口气写的,应该是赤勒浑蛊毒的药方。”

  李漠向: “快派人去瞧瞧。”

  狄含在他耳边道: “嗯。”忽然,李漠向只觉得身后一轻,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狄含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上被沾了血痂的头发糊得看不清本来面目,他身上的铠甲更是七零八落,大胳膊上的肉已经腐烂,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

  所有人都看着李漠向,好像在等他发话。

  李漠向发火了: “看朕干什么,朕还能拦着你们不成,救人啊!”

  大伙儿这才七手八脚地将狄含抬到担架上,往城内运去。

  …………

  南城酒坊里确实是有赤勒浑的解药,不仅有解药,还有制毒的方子,都被秘密放置在了地窖中,云宦舟也算是自作自受,终于遭到了云奚的背叛,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然而狄含的病却好得很慢,如此春去秋来,花开花谢,他一整年都没有好利落,李漠向忧郁地探望他: “狄相,棺材板已经打造好了,朕恐怕你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狄含坐在走廊下的长椅上看书,他饮一口茶,慢条斯理道: “好呀。”

  皇帝对狄含的态度已经逐渐好转,虽然总是动辄威胁他再不痊愈,下葬的黄道吉日都给选好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陛下确确实实也没有再进一步地去抗拒他。

  对他的态度从一只黏人的猫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猫,但偶尔在不经意间,还是会习惯性地依偎过来。

  到了阳春三月,狄含的身体终于好转,此时节,文人雅客都去踏青游玩,曲水流觞,李漠向身为帝王出行不便,只能在皇家猎场瞎溜达,同样要忍耐寂寞的还有狄含,工作之余,在大臣们都在呼朋唤友酒楼赏月,狄含唯一的清闲就是陪在李漠向身边。

  煮茶,磨墨,浇花,剪枝,批阅奏章。

  喂猫,喂狗,喂蛐蛐儿。

  端午节,夜市热闹非凡,到处火树银花,狄含都在陪在皇宫看书。

  坐在含露殿,都能听到城外烟花燃放的声音,李漠向问: “寂寞吗?凌君。”

  狄含剪了灯芯,用手袖挡住从纱幔处吹来的微风: “不寂寞。”

  李漠向: “寂寞也得忍着,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对吗?”

  狄含将袖子放下来: “没错。”

  李漠向咄咄逼人地问: “我强迫你吗?是我滥用权势了吗?”

  狄含道: “没有。”

  李漠向笑道: “很好,那就动手吧。”

  狄含将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拿起细笔在银盘里蘸了一点殷红,交给李漠向。

  李漠向接过细笔,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将笔上的殷红点在他的额头上,他手指轻移,随即在狄含的额头上描绘出了一副图案: “端午节时,孩童们额头要画虎辟邪,狄相身份尊贵,要画就画独一无二的。”

  画好后,李漠将铜镜放到他面前,狄含一看,站起来: “不行,我要洗了。”

  李漠向: “不许洗!多好看,这是福禄寿桃。”

  狄含: “原来你画的是桃儿,我还当你画了个屁股。”

  李漠向怒道: “粗鄙!你真是完全没有眼光,朕甚是心痛,你给我坐下,还没有画完。”

  狄含死也不坐,将铜镜放到他面前: “你先把你脸上的得意收一收,你自己都知道丑。”

  李漠向一把握住了狄含的衣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 “我让你画回来就是了。”

  狄含看着他顽劣含笑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嘴角,忽然就心驰神摇一下了,李漠就像被冰封了很久的河水,终于开始渐渐苏醒。

  狄含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将笔夺过来: “好,那你不许动。”

  李漠向依言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温柔而又俊雅,安静下来的陛下简直就是人畜无害的美好。

  可惜他这样的时候,并不算多,但狄含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完

  —

  已经完结,接下来是番外章节,补充一些支线内容,以及日常篇。

  番外

  元和十五年,平王李珍迎娶翰林之女为妻,出宫建府,封为祈亲王,这些年,李珍个头猛长,只比李漠矮了半个脑袋,瘦瘦高高的像是个竹竿,只是依旧没什么长进,为人越发腼腆羞涩,除了喜欢写几首酸诗以外,便没有其他志趣了,甚至有了几分未老先衰的沧桑感,好像随时都能削发出家,远离庙堂。

  李漠向为此狠狠反思过了,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朝臣们逼他太狠,他又逼李珍逼得太狠,导致他逆反过了头,反而越发不成气,还没有小时候灵光,文不成武不就,看见皇帝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李漠向一问他功课,莫说打骂了,语气稍重些,脸色稍沉些,他就能当场吓到犯病。

  搞得皇帝也很郁闷,原本想要立他为皇太弟的念头也逐渐掐灭了。

  好在李珍娶妻后,情窍突开,又重新滚入红尘,每日里的日常活动除了写酸诗以外,就是与王妃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忙得不亦乐乎,他的痴情倒是与他哥哥一脉相承,便是因为太恩爱了,一年的时间,便诞下了麟儿。

  李漠向心中很是愉悦,赏赐了无数奇珍异宝,良田千亩,在麟儿百日宴后,私底下与宸王狄含一起到府上去探望。

  祈王妃比李珍大三岁,圆脸圆眼,言谈举止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她将襁褓抱给李漠向: “陛下,看呐。”

  李漠向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过来之后,嘴角染上了笑意: “我看他眉宇之间有股英气,比他爹强些。”

  祈王妃掩嘴笑道: “连眉毛都没有,哪来的什么英气,陛下是太喜爱他了。”

  这王妃的性格有些天真直率,有她在,这里的气氛好似寻常人家,倒是很讨李漠向的欢心,他微微一笑: “是了,但愿他长大英姿勃发,开朗活泼些,我们家太多木讷的孩子了。”

  站在一旁的李珍只觉芒刺在背,挎着个脸,愣是一句话也不敢接,不时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王妃。

  说来也奇,李漠向一直以为自己不招小生灵的喜欢,属于猫嫌狗不待见的那种体质,然而这孩子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丝毫没有哭闹的意思,让他有种一雪前耻的惆怅,李漠向打趣说: “要不然朕抱回去吧,珍儿年纪太小,自己都活不明白。”

  祁王妃一拍即合笑道: “正是这个理,陛下今晚就带回去。”

  李珍快要气哭了。

  李漠向难得爽朗地笑了笑,将孩子还给了祁王妃: “朕岂有夺人之爱的道理,若是他争气,十岁之后再到宫中学礼仪也不迟,祁王妃是个蕙质兰心的人,麟儿将来必比他父强些。”

  李珍第三次受到了语言伤害,也不知道皇帝对他是有多大的怨气。

  李漠向对李珍道: “好久没与你相处了,我们兄弟出去走走。”

  李漠向的语气倒算是温和,李珍硬着头皮点点头,刚走出去没多远,李漠向就板起了脸,问功课,问学业,问他那些酸溜溜的诗,李珍羞愤欲死,远远看见狄含从廊下走来,心中长松了一口气,心想,救星来了。

  果不其然,狄含一来,李漠向便顾不得训他了,摆摆手,让他赶紧去,李珍如蒙大赦,掉头就走。

  此时,刚下了场大雪,院子中的空气格外湿润,低矮的铜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廊下,万籁俱静,倒是一个久违的清净日子,李漠向快步迎过去: “晚膳不在这里用了,走,去看看雪。”

  他先一步穿过廊下,走近竹林中,狄含随后跟上,李漠向回头一本正经说: “我觉得孩子长得像你。”

  狄含挑眉: “说得什么话。”

  李漠向: “朕觉得他像你,便是莫大的褒奖,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他微微一笑,与狄含并排而行: “朕想了一个名字,叫李克业如何。”

  狄含点头: “嗯,虽说中规中矩,但寓意很好。”

  李漠向: “那就这样定了,择日让礼部再起个小名儿。”

  狄含道: “你也该问问他亲爹的意见才是。”

  李漠向拍额: “差点忘了,煞风景,没天理了,他怎么还有个亲爹。”

  狄含: “……”

  李漠向指着前面一大片空地道: “这个地方好,地势高,地方大,可以做一个秋千,荡起来可以看见整个王府。”

  狄含想象了一下,那得高到天上去,吓都吓死人了,陛下怎么还是这么异想天开。

  他轻轻一笑,握住了李漠向藏在袖子的手: “是个好主意,还可以用来刑讯逼供,一举两得”他二人衣袍宽大,即使举止亲密,也只是像并排而走而已。

  赏雪的二人登到了高处,放眼望去,王府里的雪差不多都被铲完了,全是光秃秃的泥块,连屋顶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李漠向本来想说一句: “好雪,想不想打雪仗。”狄含虽然畏寒,但定然不会拒绝,等他身上有了冷气后,他就把自己斗篷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他们就是这月光之下最和谐的眷侣,他就是这京城最霸道疼人的小棉袄。

  即使没有雪,李漠向也决定要这么做,他转过头问狄含: “是不是很冷。”

  狄含诚实道: “是有一点。”他转过头,朝着远处跟随着的内侍招了招手,内侍本就知道宸王畏寒,手里一直捧着件狐裘,见状连忙抱着衣服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李漠向将手放在斗篷领子上,冷冷地看了内侍一眼,那内侍跟着皇上久了,何其机灵,立刻心领神会,脚下一绊,将狐裘抖搂在了地上,沾了一身融化的雪渍。

  李漠向“遗憾”道: “太不小心了。”然后熟练的将斗篷脱下来披到了对方身上: “你这些年身上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着便勾起伤心事,真的难过了起来。

  李漠向总是怕他英年早逝,狄含咳嗽一声都能上纲上线,如临大敌,谁看了都要说一声好不矫情。

  狄含却总是被陛下的小情绪感染到,他眉眼尽是温柔,将李漠向搂在怀里: “已经好很多了。”斗篷很宽大,两个人一人一半,略漏些风,但也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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