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雄性骂骂咧咧的跟白虎说,只要小雌性一天没跟他举行成亲仪式,自己就也有追求的权利,但嘴里转眼又开始祝福他成为族长…… 怎么说呢,兽人部落强者为尊的思想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作为情敌再看不顺眼,也不会否认对方很强,并且会真心祝贺。 于玚默默看着一切,对部落的兽人们重新有了认知。 最后,还有几个雌性也凑到了白虎身边,似乎想跟他搭话,但看了一眼于玚后,便放弃了,这么好看的雌性,自己肯定争不过。 于玚:“……” 而当事虎压根就没注意过有别的雌性试图靠近自己,他望向于玚忽然开口问:“玚玚有特别喜欢的动物吗?” 于玚不明所以的淡淡道:“猫,兔子,仓鼠,狗……”只要是日常能养的宠物,他以前好像都挺喜欢的。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猫狗,白虎想了想继续问:“我只知道兔子,但体型有点小,不适合做床垫,能不能换一种动物?” 于玚疑惑:“做什么?” 白虎:“床垫,家里床都是草堆,我怎么能再让你睡在上面。” 于玚:“……” 喜欢的动物原来是用来鲨的。
第4章 兽人部落 “不用,有你就够了,” 于玚淡淡道。 白虎反应一瞬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望着于玚的目光瞬间闪耀着点点星芒。 这场选举虽然一上午就结束,但其实还是耽误挺长时间的,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两人回到山洞后,于玚看了一眼他的肩膀:“脱衣服,我看看伤。” 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否则白虎也不会那么习惯的将竞争者一个个按地上猛捶,甚至最后泰勒几近到昏迷不醒的地步,看起来十分严重,最多休息一天就能生龙活虎。 不过有小雌性的‘温柔’关心,白虎到底没拒绝,抬手撕了身上的衣服。 于玚:“……”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简单粗暴的动作竟然能戳到他的帅点。 于玚将这归为视觉神经对于美好事物的自主向往,毕竟多看看养眼的风景有益身心。 他的掌心泛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伸手覆盖在白虎肩头,指尖所到之处皆带起阵阵酥麻感。 没过两秒,便彻底痊愈,连丁点儿伤疤都没留下。 随后于玚再次拿出一套衣服扔给白虎:“早上已经教过你了,现在自己穿。” 刚才好像有些许璇琦一闪而过,被于玚的干脆利落离去给止住,他再次淡淡的想道,自己是神,可以不用为感情所烦累的神,人间风月最为苦涩难缠,何必呢? …… 下午白虎忽然忙了起来,他独自一人去了森林打猎,带回来两只白熊,剥皮后一个垫床上一个垫石桌上,有些东西雌性可以说不要,但他必须得有。 除此之外白虎还扛回来一棵巨木,做了浴桶和各种小家具,很快就将山洞塞的满满当当,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呢。 于玚其实最初只是对这个世界的生物感兴趣,所以才跟着白虎来到这里,打算小住几天也是为了观察兽人,但现在他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男人,怔愣半晌。 曾经不知多少人向他告白过,于玚听过无数遍爱,起初他懵懂的看不清,而后来……呵!他发现所谓的爱太虚假,多数建立在皮囊之上,少有几个看似真心的,也敌不过浮世贪念。 贪在钱之一字,贪在命悬一线。 于玚可是很抢手的,只要谁跟他走的近了,多的是人用亿点点金钱利诱或者靠枪支威胁那人离开。 至于不缺金钱的上/位者们?他们为了争夺于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使各种手段逼他就范,到最后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美人,得到于玚更是身份的象征。 他想着想着便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森冷。 半晌,于玚起身从山洞走了出去。 他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断然不会被眼前一只大猫所欺骗。 等白虎把山洞都布置好之后,就出去找于玚了,他以为小雌性只会在附近转转,却半晌没发现人影。 直到一只灰狼驮着兔子幼崽从森林中浑身是血的爬了回来,守卫赶紧发出警报,部落附近有偷盗者出现!雄性兽人赶紧戒备。 所谓偷盗者,是指某些流浪雄性经过部落时,会将落单的雌性给偷走当媳妇儿。 或者某些部落雌性太少,雄性们就会组织起来,专门去其他部落偷雌性。 那只受伤的灰狼其实也才刚成年没多久,驮回来的兔子幼崽就是只小雌性,在外玩耍时差点儿被掳走,幸好他及时发现追了过去。 这帮偷盗者是部落团伙作案,他跟踪了好一段时间才找机会把幼崽偷回来,却在逃跑时被发现,索性他在速度上意外天生优势,即便如此现在也伤重到变不回人型了。 兽人们虽然皮糙肉厚,也都认识些止血类的草药,但伤势太重一般只能靠自己挺过去,挺不过去的话,就会死亡。 灰狼的兽父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部落入口,看着自己躺在地上的孩子,瞬间哭了起来,他最大的伤口在背上,非常醒目,即使守卫第一时间去找草药给他敷上了,也止不住血。 被叼回来的兔子幼崽已经能变成人形,但分化还不完全,耳朵上顶着毛绒绒的兔耳朵。 雌性跟雄性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雄性长大后会一瞬间变成人形,身上不会保留动物形态,往后却能变回动物战斗。 而雌性是慢慢变的,起初会保留着动物的耳朵和尾巴等,彻底分化成人形后才算成年,但往后再也变不回动物形态。 幼崽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是他的灰狼哥哥拼死把他带回来,蹲在一旁也哭的不成样子,兔子耳朵一直耷拉着。 看到这一幕的白虎心头狠狠一跳,偷盗者!他瞬间变回原形狂奔而去,快速在部落附近穿梭着,试图找到于玚的下落,然而却毫无收获。 他的小雌性那么漂亮醒目,如果被偷盗者看见,一定也会把他捉了去。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在森林中响起,白虎顺着灰狼的血迹狂奔追寻着偷盗者的踪迹,像只真正的野兽般目露凶狠。 他没过多久便闻到了陌生雄性的气息,那帮偷盗者追着灰狼而来,发现追回失败后竟然留在附近没走远,因为想找机会重新偷雌性。 本来偷盗者们已经把气味掩盖的很好了,却没想到会遇到嗅觉变态的白虎,后者毫不犹豫的冲着其中一只雄性扑过去,瞬间咬断了他的脖颈。 其他偷盗者被这种突然袭击弄的大惊失色,结果看到只有一只雄性出现,神色便放松下来,甚至还眼露轻蔑,结果就一刻的迟疑,白虎再次冲第二个兽人扑去,咬断了他胳膊。 速度太快了!其他雄性也赶紧变成兽型,打算围杀白虎,结果如同蜉蝣撼树般被纷纷反杀。 没过几息,鲜血便染红了周围的树木与花草,转眼还活着的偷盗者只剩下一个,他面上满是惊恐,掉头就跑。 白虎一个跳跃将他按在了地上。 “吼——”你们偷走的雌性在哪里! 偷盗者连连摇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个兔子雌性不是被救走了吗? 白虎按在他脑袋上的爪子渐渐加了力道:“我再问你一遍,我的雌性在哪里!” 然而偷盗者还是摇头,只不停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虎失去了耐心,下一刻利爪便穿透了他的脑浆。 “吼————” 漂浮在半空中的于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他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心情不太好隐身了而已,本来打算如果白虎对自己的消失并不在意,他便离去了。 其实就算在意也可以走,反正总归要分别,于玚淡淡的想着。 可眼前白虎此时如同困兽般的模样,好像有点可怜…… 于玚心念一动,便面无表情的现身在不远处。 “大猫。”一声轻吟唤回了野兽的思绪。 白虎猛然一回头,便看见于玚站在鲜血外,明明穿的是普通白色毛衣,却衬的他仿佛不染尘世般柔软,干净。 他很想冲于玚扑过去,却生生克制住,因为白虎知道此时自己身上沾满了鲜血,而柔弱的雌性素来不喜欢血腥味儿。 白虎变成人形,刚才还暴怒无比的他此时只剩下关切:“玚玚,别怕,我来找你了。” 于玚静静的望着他,慢慢抬起脚步踏入鲜血中来到白虎身边。 这个男人比他高了整整一个脑袋,于玚伸手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白虎立马捉住他的手腕:“脏……”随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满是鲜血,更弄脏了于玚的袖口。 于玚不可见闻的轻笑起来:“不脏,我很喜欢。” 银发如丝,殷红如涂,原来好看的皮囊被染上鲜血竟是这么诱人。 难怪曾经说喜欢他的那些人,即使知道他杀人如麻,也毫不在意呢。 …… 最后,白虎又变成兽型,将于玚给驮回了部落,后者淡淡的告诉他自己消失的真相,并没有被偷盗者抓走,只是想独自待会儿而已。 于玚以为白虎之前担心到疯狂的地步,现在听到他不过是自己躲藏了起来,就算不暴怒,也肯定会生气。 结果并没有,白虎反而很高兴于玚没被偷盗者吓到…… 骑在虎背上的他半天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在白虎脖颈处挠了挠,轻喃着:“乖猫猫……” …… 天空渐渐阴沉起来,像是要下雨,部落入口处兽人们越聚越多,大家都能看出灰狼活不成了,一时间纷纷低下头,就连空气中仿佛都沉浸了悲伤的味道。 白虎和于玚刚回到部落,便听见肝肠寸断的悲鸣:“灰灰才刚成年,他天赋很好,将来一定能成为强大的勇士,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的灰灰……”是灰狼的兽父。 兔子幼崽不停的在一旁边抹眼泪,他的兽父知道是灰狼救了自家雌性,跪在一旁郑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灰狼一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这是死亡的预兆,不少兽人都听过,太过疼痛或者喘不过气来时就会这样。 如果可以的话,灰狼想告诉兽父,作为一只雄性保卫雌性而死自己并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小雌性。 因为被偷走的雌性根本不可能在别到部落活下去,他们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办法逃回家。 久而久之偷盗者之间便形成了规矩,凡是偷来的雌性都会被许多雄性一起玷污,尽快让他怀孕,等生下幼崽后死了就算了,没死还会被继续玷污,怀孕,如此循环。 偷盗者们对于雌性来说简直是恐怖的噩梦,这也是白虎得知于玚消失控制不住发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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