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陛下笑了笑:“杀人啊。” “看谁不顺眼就杀谁。” 路唯:“……” “七八岁?” 狗陛下蹭着他的脖子:“嗯。” 地球哥突然感觉到和狗陛下之间巨大的沟通鸿沟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七八岁时还在乡下的农田里和小伙伴一块摘菜玛卡巴卡,狗陛下已经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狗陛下睁开眼睛,眼底情绪晦涩:“不真杀的话怎么堵住那些老头的嘴。” “不仅要杀,还要把头悬挂在城门外三天三夜,手肢解了送去给他们作朝日礼物,这才是平息流言最快的办法。” 路唯:“呕——” 地球哥扶着床头柜干呕。 狗陛下撸着他的背给他顺顺背:“娇里娇气。” 路唯:“真七八岁?” 不是,正常怀孕的谁听到这不想吐? 狗陛下眯眼看他,似乎有些不悦:“我有骗你的必要?” 地球哥:“卧槽。” 路唯顺顺自己胸腔:“为什么要杀人。” 狗陛下埋在他的颈窝中,“当然是因为他们该死。” 路唯也不是啥圣父,爱劝人家别杀人别报复啥的,不在那个人的立场的话这种事情少插手比较好,毕竟这种圣父通常没活几集就会下线。 但是他也是正常法治社会养出来的人,听到这种话多少还是会有点不适。 狗陛下的观察力比他想的还要敏锐,垂下眼睑看他:“你怕我?” 路唯笑了:“怕你?老子捶死你。” 把他肚子给搞大了这一条罪名就够他挨的。 狗陛下哈哈笑起来。 狗陛下把他额间的碎发拨开,“乖乖,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会用剑了,也确实杀人了。” “那个老头说我不应该出生想把我掐死,然后我直接就刺穿了他的胸膛,血一下子都喷出来了,有很多溅到了我手上,他临死前还笑了,他说我就算不死以后也会生不如死。” 血液是有温度的,因为体温还没有消失。 而且。 可能是血脉作祟,他一点都没有杀人的罪恶与难过。 而是觉得新奇和兴奋。 但后面的话他没有和路唯说。 路唯回想自己看过的普法节目:“卧槽那算你反杀。” 路审判长宣布无罪。 阿门。 狗陛下:哈哈哈! 狗陛下撑着下巴阖眼道:“后面犯病就习惯了,可以去外星找点东西发泄一下。” 这位所谓的“一下”就是指把人家整个星球占领,变成帝星的附属星球。 路唯提问:“成年以后病症会随之变严重吗?” 狗陛下眯了眯眼睛:“分不清。” 得,跟基因病相伴相生了,这下子连痛还是不痛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路唯揉揉肚子。 娃,你是真的惨。 狗陛下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戳戳孕肚:“看这胖小子的样子就知道他皮厚,死不了。” 路唯撇了撇嘴,“别当着大胖小子的面说这些,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肚子里的大胖小子:…… 狗陛下仰头看他:“乖乖,你的血脉可以中和病症。” 路唯:!! “真的吗?” 狗陛下:“我猜的。” 路唯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那你说个屁。” 狗陛下确实没有把握,这是他的猜测没错,但是感觉准确率很高。 以他和路唯的匹配程度来看,肚子里的这小子的基因病发作应该不会有这么厉害。 狗陛下打了个哈欠:“因为这样你就会安心躺下来,把注意力从胖小子的身上转回来。” 路唯薅他头发:“每次说正经的你都要在这捣乱,下次再这样把你开除家庭会议。” 狗陛下眉眼带笑:“哦。” 哦哦哦哦!你他妈的是下单的公鸡啊! 每次路唯发脾气这b人都轻描淡写一个“哦”,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路唯背过身:“给你说话就来气!” 他不看这狗东西了,自己摸摸孕肚这才舒服一点。 狗陛下面无表情地把路唯的脑袋掰回来:“别看他了,看我。” 路唯呛他:“你好看啊,有什么值得哥看的!” 狗陛下托着下巴:“你好看。” 路唯:……你是有什么大病。 “最好胖小子像你。” 像路唯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爱屋及乌。 路唯也想啊。 最好像他,爽朗大方长得帅。 但是想到那两个梦,路唯有种他的愿望要落空了的预感。 毕竟那娃在两个梦里都更像狗陛下一点。 路唯问他:“那像你呢?” 狗陛下露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嫌弃的表情:“扔了。” 路唯真的牙痒痒:“老子生的你说扔就扔?你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以为那是谁的崽啊?他辛苦地怀着生的! 狗陛下:“哦。” 路唯听到这“哦”字就冒鬼火:“你也是还是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 狗陛下盯他:“讨乖乖喜欢。” 路唯:“我喜你个锤子!” 狗陛下摸摸孕肚:“看到了吗,乖乖喜欢我。” “……” 他可不是说笑的,而是真的在和肚子里的那团在计较。 狗陛下居高临下,“要是不喜欢我,根本不可能有你,知道吗。” 路唯想打人。 路唯转过身,懒得跟这个向来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的b交流。 结果他抱着他就开始亲亲贴贴。 他们是恰好能匹配上的,本来气息就已经足够诱人了,路唯还怀孕了,身上更需要伴侣气息的安抚。 这一贴,那还得了? 路唯一个激灵:“你、你离我远点。” 狗陛下瞬间就变成了阴郁章鱼:“不。” “离远点……”这气味刺激得他要受不了了。 本来就已经很容易那啥了,怀了孕后更容易受到刺激,光是这样贴一下浑身都软了。 路唯其实是无心的,但是狗陛下的眼底已经阴云密布了。 他听不得离开这种词汇。 “不。”狗陛下咬了一口的肩窝。 地球哥哪里受得了这种,“别。” 但是爱犯病的狗陛下哪里会听他的话? 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 路唯:那种话……卧槽,你癫啊?? 路唯绝对是无心的失言。 但是狗陛下就要抓住不放。 眼睛里翻腾着墨色,黑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但是——他真的无辜啊?? 狗陛下的动作是狠的,眼神也是狠的。 只是咬他亲他都像是那啥运动,路唯真的受不了。 可恶啊!! 气息的结合将宝宝安抚得很好。 孕夫也很快睡着了。 房间里都是彼此才能闻到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两人贴贴的缘故,路唯睡得比以往都好,今晚完全没有失眠。 狗陛下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揉了揉孕肚。 那里是温热的。 跟血液溅到他手上的温度不太一样。 一掌肚皮相隔着的是和他与路唯血脉相连的结晶。 感受到有暖源覆盖上来,里面那坨似乎动了动。 “敢把我的乖乖吵醒我真扔了你。” 不知道那娃听懂了还是没有,总之真的停下来了。 狗陛下继续恐吓他:“骗你妈妈的,基因病根本不会习惯。” 基因病根本就没有习惯这一说,帝星王室的血脉的基因病是顽疾,再加上蓝星血脉的冲突。 那基因病只会无时无刻地折磨。 每次一到发病都是不同的痛感,并且无法因为外力而停止,除了忍受毫无办法。 狗陛下轻轻戳了戳肚子:“你死定了。” 除非有他这样的运气。 能遇到不存在这个星球上的属于他的唯一。
第39章 路唯最近过的是什么生活? 孕夫中心和寝室,两点一线。 最多再加个花园。 就连外出去附近的生态园都被重重叠叠的人包围。 已经六个月了,小腹是隆起的。 体重是增加的。 游戏是不能玩的。 星际战舰的id灰了五个月!! 路唯把桌子上的东西推翻:“这日子是人过的??” 还好星际的育儿技术已经把怀胎十月打成了怀胎八月,不然他路唯今晚就要上吊紫砂! 路唯扭头:“我想去种菜!” 狗陛下:“不行。” 路唯抗议:“种菜活动量又不大。” 狗陛下盯着他:“但是要反复蹲下和起立。” “活动室里面有好玩的。” “我呸!” 路唯狠狠地唾弃,狠狠地呸。 他又不是什么哈士奇,玩这种弱智小玩具还能开心地玩上一整天! 不,应该说哈士奇也只能玩上几天,没法玩几个月吧?更别说是正常人类了! 后期的怀孕反应不大,倒是狗陛下有反应。 变得更加敏感且易怒。 在路唯这里受的气转头就无差别攻击除了孕夫以为的其他人。 这点开星际会议的官员的体验最明显了。 最近的陛下肉眼可见的更加疯癫了。 陛下一向是不内耗自己疯狂外耗他人的类型。 他一难受,谁也别想开心。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群不得不去开星际会议的。 没犯错还好,犯了错的话马上被骂得狗血临头。 旁支。 年迈的老人一直有那种预感,最近这种猜测被不断加深。 洛佬忧心忡忡:“老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旁支的人笑道:“您就是太喜欢杞人忧天了。” “巧合不会出现第二次。” 如果出现了第二次,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事实。 “这是怎么说?” 洛佬目露精光:“先前君王没有把那个青年带去大征期,你可还记得?” “这倒是。” 洛佬:“这几个人他也没再把那人带到星际会议上来了。” “那、那又怎么样?” 那人理所应当地道:“依我看,那人早就被陛下抛弃了吧,陛下又不是会留人超过三月的性格。” 洛佬摇摇头,自顾自地说:“我先前就与你说过了,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就连霍烬都怕他发生意外的情况,不然以他的性子必然会把那青年带去大征,而现在更是能佐证。” “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 “当然是那青年有孕了。” 所以就连那个君王也会紧张、会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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