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正想跟过去,闻言只好停下。 他的作用就像是一个信鸽,出啥事了就能马上联系祁星。 祁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两人离开后,大家都关起门在屋里等着。 李叔见大家心情都不好,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去楼下车里拿个东西,你们等一下。” 说完就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小盒子。 月流好奇地道,“这是什么呀?” 李叔神秘的笑了笑,走到桌前,让大家坐在四个角,然后把两个小盒子打开。 刘莹莹有些意外地道,“李叔你哪里来的扑克呀。” 李叔一边洗牌一边道,“我们车后面,之前装东西的时候放在一个箱子里的,没想到带上了。” 月流有些迷茫,扑克是个很陌生的词语,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李叔只以为月流不会打扑克,把牌发好后,主动和月流一组,一边教学一边打了一把斗地主。 月流不会玩,有些兴致缺缺。 第二把的时候李叔便让月流自己拿牌,然后在旁边时不时指点一下。 月流突然发现了斗地主的乐趣,越玩越上瘾。 中间孔福的人来送物资,李叔去开门拿进来后,对方似乎想说什么,还没开口,李叔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继续看打扑克。 等月流完全学会,他们还有了个规则,地主输了就换人上。 这样四个人都能打。 有了这个规则,月流胜负欲就上来了,而且输了在旁边看越看越心痒痒想主动玩。 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加上李叔和叶婶儿不停地夸月流聪明,月流简直杀红了眼。 连续赢了三把。 所以,等祁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热闹的场景。 他和秦啸尽快处理完赶回来,就是希望家里的人不要那么恐慌。 但是他们没想到,几人玩得很开心,甚至算得上激动。 月流见祁星回来了,迫不及待想让祁星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他跳下椅子,热情而又不怀好意的拉着祁星往饭桌走,“祁星哥哥,你打过扑克吗,可好玩吗。” 祁星怎么看不出来月流的想法,但还是给了月流一个满意的回复,“没有。” 月流闻言更兴奋了。 他主动给祁星说了规则,然后便让祁星和他打一把。 秦啸许久没打过扑克了,也申请加入战场。 刚刚已经玩累了的其他三人便站在旁边观察战局。 第一把,月流作为地主轻而易举就赢了两个成年人。 秦啸还在抱怨祁星是猪队友。 见祁星似乎是真的没玩过,月流起了坏心思,他几乎要压不住自己的唇角,“我们定个惩罚怎么样,每一把赢家都可以在输家脸上画一笔,晚上才能擦掉。” 闻言,祁星似笑非笑地看向月流,“很想在我脸上画画?” 月流害羞且急切的疯狂点头,点完又担心祁星不愿意,连忙欲盖弥彰的摇摇头。 在月流有些紧张祁星会不同意的时候,祁星竟然点了点头,“行。” 有了这个惩罚,游戏过程变得更加惊险刺激。 月流也端着一张小脸,认真地看起牌来,见自己牌不错,就抢了地主。 祁星那边依然一副悠闲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害怕会被画脸。 这让月流还有些不太确定了。 但是一想到刚刚祁星的表现,他又放下心来。 怎么可能一把就进步那么多。 不过随着对局的进展,月流越发的感受到了不对。 直到祁星打完最后一张牌。 月流还没缓过来。 祁星找了一支可以洗掉的水笔,在月流脸上画了一笔,看不出来是什么。 月流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太丑的,待会赢回来一定给祁星画个乌龟。 然而,下一把祁星竟然还抢了地主。 没多久,月流和秦啸双双被画了一笔。 月流脸上的这一笔和上一笔对称分布在脸蛋上。 他不服气的越战越勇,继续拉着祁星打,祁星倒是也没拒绝。 一小时过去,月流脸上被画了三对胡须,和眼睛上三根长长的眼睫毛。 祁星满意了,找了一个小镜子让月流看看。 秦啸虽然也被画得乱七八糟,像被人打了。 但是月流的脸确实很像Q版的小猫咪。 秦啸忍不住调侃道,“没想到小星兄弟还挺会画画的。” 祁星也笑了起来,只有月流嘟着个脸,十分不满意。 李叔摸摸月流的脑袋,忍着笑道,“你就让让小月嘛。” 月流哼了一声,“才不需要。” 秦啸被逗乐了,他跑去隔壁拿了个黑色盒子进来,对月流道,“小宝看这儿。” “啊?”月流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茫然的转过去。 之间秦啸对着他换了几个奇怪的姿势后取出几个纸片捂了捂,然后递给祁星。 祁星接过来,勾了勾唇,似乎很开心,然后好好的收了起来。 秦啸见状还想自留几张,但是祁星吝啬的没有再拿出来。 月流有些好奇地踮着脚想看一眼,接过两人默契的完全不给他偷看的机会。 本来有些低落,好在祁星大发慈悲的说他可以去洗掉了。 月流开开心心地跑去洗脸,按照规则可是晚上才能洗掉呢,没想到救世主人还怪好的嘞。 毕竟,单纯的丧尸王,并不知道人类世界还有拍立得这种东西。
第37章 月流清洗完脸上的笔画还用了一会儿,搓得脸都有点红了。 出来的时候,秦啸正在说他们去找那商贩留下来的饮料时被孔福的人拦住了。 他们说了水里可能有问题后,才拿到了一瓶。 不过看那些人本来想自己拿去喝的,故意也不敢喝了。 月流好奇地凑过去,见秦啸拿着一个一次性纸碗,撬开后把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 一开始流出的液体还是白色带气泡的,随后开始有像是墨水丝一的东西夹杂在里面,与饮料无法互融。 那墨色的液体一出来,大家都没有丝毫怀疑的想到了丧尸的血。 月流抿着唇,对于这种不透明的包装饮料有了一点心理阴影。 要是喝水喝到了丧尸血,那真是想吐。 是以,那个商贩是喝了自己的饮料才突然变成丧尸的。 但是为什么这些饮料里都有呢。 祁星拿过罐子,撕开上面的塑料封面,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小孔。 这些丧尸液体是人为注射进去的,还用胶封上再把塑料盖了回去。 “这小商贩是不想活了报复社会吗?”秦啸有些不解,可是丧尸的血又是哪里搞到的,“但他才出摊,好像也没卖出去自己就先死了。” “也不可能去问那小贩易拉罐是放哪里的,有谁能有这么大把的时间去干这事。”小贩已经死了,那故意在基地里传播病毒的人会是谁呢。 “我先去告诉那些人把饮料全部处理了,不要再流入市场。”秦啸说着,就出门了。“你们去找阿婆的时候可以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祁星坐在沙发上,盯着碗里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基地里爆发丧尸病毒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在人潮最多的街道中间。 虽然刚刚好有巡逻队赶到处理了,却还是会让人感到人心惶惶。 几人简单吃了点晚饭,见窗外的阳光倾斜,差不多快要太阳落山了,祁星用一个不透明的袋子装着那些食物,然后又盖上了两包抽纸遮挡才拉着月流去找阿婆。 他们来到之前阿婆的摊位,阿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费力的地毯布裹在一起,扛在肩上往回走。 祁星让月流提着那袋食物,走上去帮忙。 阿婆见是之前在摊子上看上银链的少年和小孩,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你们,怎么来啦?” “听说街上出了点事,我们送您回去。”祁星没提食物的事情。 这周围还有其他人,要是人别人知道他们送了一袋食物,对阿婆来说是很危险的。 阿婆也没拒绝,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她许久没有人一起说话了。 阿婆碎碎念地说了很多,从最近能换的食物越来越少,到隔壁姑娘的丈夫出去了就没回来过了,话题一路上都没怎么停下。 有时候甚至上句不接下句。 但是祁星和月流都很耐心地听着。 阿婆大概是觉得以后都没有这种机会了,笑眯眯的眼角滑下两道蜿蜒的泪痕。 来到一栋普通破旧的学生宿舍楼下,祁星下意识的去按开楼道灯。 阿婆摆摆手道,“没有电的。” 祁星愣了一下,收回手。 基地的供电只会给高层和异能者。 月流主动走上去扶着阿婆爬楼梯。 本以为摸黑爬个二三楼已经差不多了,因为房间是基地分配好的,不至于让老太太住那么高。 没想到他们一口气爬到了七楼。 学生宿舍的顶楼。 月流都爬得有些喘不上气,路上陪着阿婆歇了三次。 随着楼层数字越来越高,月流都能感受到自己心底越来越沉,有些酸胀。 骨瘦如柴的阿婆,是怎么办到每天背着一大包东西来回上下七楼的。 好不容易到了七楼,阿婆摸索着打开自己房门。 因为是学生宿舍,好在基地人还不算很多,目前还能一个人住一间。 太阳没完全落下,暖橘色的光从窗外照进来。 破旧的房间里,倒也多了些温馨。 屋子里四个床铺,其中一个阿婆用来睡觉,其他的都是堆放杂物。 阿婆热情地让祁星把东西放在角落里,还问他们要吃晚饭吗,家里还有一个馒头。 月流把提着食物的袋子拿出来递给阿婆,“阿婆,我们带了吃的给你。” 阿婆愣了一下,摆摆手,“都说了,银链子送你们的,何况也不值这么多,你还在长身体,留着自己吃。” 祁星拿过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拿出来摆在家里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然后走到用砖头搭的烧水的灶头处,稍微热了热馒头递给阿婆,“阿婆,吃点晚饭。” 阿婆接了过来,不住地道谢。 她吃的很慢,很舍不得,这里的食物太紧缺了。 祁星特意没有带什么泡面和肉类。 这些东西气味太大,会被人惦记。 陪了会儿阿婆,见阿婆困得揉眼睛了,祁星才带着月流告别离开。 月流笑眯眯地和阿婆说了声再见,阿婆还特意起身看着他们下楼才关门。 到了漆黑的楼梯上,平时活泼的月流一言不发地埋头走路。 哪怕是祁星也能感受到月流心情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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