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尧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秦宴, “别的不说,就你这气人的本事,我都甘拜下风。” 让儿子和弟弟去看亲娘/姐姐与人厮混,人间鬼才。 秦宴手直接揽过他腰, “嗯,一会儿看他们变脸,会更好看。” 有些账,从今日就开始开始算了。 待李长英来回话说都安排妥当了,秦宴才牵着温尧出门,秦肃被铁链捆了手脚,在门外等着。 看到两人牵手出来,秦肃张口就是一句: “恶心。” 温尧丝毫不在乎,笑吟吟的表示, “放心,一会儿还有更恶心的。” “哼,不知廉耻,”他现在对温尧是丝毫没了招揽之心,只恨不得他立马就死。 骂完,秦肃抬手将手上的链子撞得叮当作响,目光转向秦宴, “你这是怕了我吗,怕我逃还是怕我对你动手?秦宴,你何时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哎哟,”温尧替秦宴解释, “他是怕你看到一会儿的场景太激动,防止你气得杀人,都是为你着想。” “至于逃跑,我们敢放你出来,还担心留不住你不成?” “你要敢跑,铁定成刺猬。” 温尧说完就催秦宴走快点,他太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场面了。 秦肃不知这两人在卖什么关子,但他赌秦宴不敢拿他怎样,走得特别放心大胆。 直到他发现他们是要去往长青宫,秦肃知道秦宴对自己母后恨之入骨,他去长青宫准没好事,不由开始心慌。 “秦宴,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秦肃质问。 秦宴没理他,温尧冲他笑,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让秦肃越来越不安。 他想往回走,但被人押着,根本回不了头,他被侍卫强行推到了长青宫。 长青宫门外,还站着个薛盛远。 秦肃皱眉,问他, “你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 薛盛远给秦宴行完礼,尴尬的看了眼温尧才回答秦肃的问题, “是下官自己入宫的,求见太后娘娘。” 秦肃越发觉得有问题了,没等他再问是不是出事了,就被侍卫推着一块进了长青宫大门。 再穿过花园,最后停在了一扇房门前,那是薛太后的卧房。 里面传来了高昂的吟叫声,一听就能听出是薛太后的声音,她嘴里喊着舒服,同时催促人快些。 秦肃顿时拉下了脸,薛盛远也听的心惊肉跳,哪还有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张嘴想喊话提醒,却见秦宴回头看了他一眼,薛盛远识趣的闭紧嘴巴。 “啊啊…”又是两声娇喘,薛太后在夸人勇猛。 秦宴指挥人开门,他对秦肃和薛盛远二人说: “里面看的更清楚。” 房门打开,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衣服散落一地,从门扔到了床头。 屋内硕大的床上躺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薛太后被一前一后夹在中间,满脸享受沉溺其中。 床帘未放,无遮无盖,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侍卫听到门口动静,再看清站的是什么人后,立时白了脸,慌乱的想要抽身,却被彻底陷入情欲的薛太后拉着不放。 秦宴捂着温尧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么脏的场面,然后问秦肃: “皇兄可喜欢朕送你的大礼?” — 确实快要结束了。
第三十九章 秦宴曾经也收到过这样一份大礼,是当年还是贵妃的薛太后命人将他带到冷宫去看的。 他的母妃正在冷宫中被几个侍卫强迫,那些畜生一样的男人将她围在中间,肆意羞辱折磨,任凭她怎么挣扎怒号都摆脱不了。 她还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小小一个,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 不堪其辱的她一头撞死了台阶上,死不瞑目。 那也是秦宴第一次杀人,他刚刚十岁,在冷宫过了几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个头比同龄的秦肃小很多,却拿着比自己身子还长的刀杀了所有欺辱他母妃的人。 那日的冷宫血流了一片,那时秦宴才跟着师父学了半年功夫。 过后除了他,除了那几个幕后指使,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他们只知谢妃在冷宫自尽,那些侍卫看护不力,被赐死。 而秦宴搬出冷宫,终于过上了点像人过的日子,没受到任何惩罚。 他知道,那只是他父皇不想让人知道真相,想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所以用把自己牵出冷宫这样的法子来掩盖事实,也是堵自己的嘴。 秦宴早慧,他清楚自己那时不是薛贵妃等人的对手,但他要为母妃报仇,所以一直刻苦练功,一直忍着,筹谋,直到他父皇病重,秦肃杀了太子,而他半路杀出,摘了秦肃原本到手的帝位。 先帝不是他杀的,他答应过母妃,不会沾至亲之人的血,所以他陪着那老东西熬,熬到他不甘心的咽气闭眼。 “秦肃,你喜欢这份大礼吗?”秦宴又开口问了句。 问的同时,他自己耳边仿佛也响起了当年的那句: “贵妃娘娘让奴婢问三皇子,可喜欢这份生辰贺礼?” 是的,他母妃死的那日,是他十岁生辰。 “秦宴!”秦肃双眼发红,手中铁链被他舞得叮当作响。 温尧在旁边提醒他, “唉唉唉,别激动,你没看到你母后多享受嘛,现在还拖着那两个侍卫不肯让他们走呢。” 温尧自觉是个成年人,脏是脏了点,但哪有什么不能看的,于是强行挪开了秦宴的手,看完哇了声,并称赞薛太后厉害。 现在见秦肃气得恨不得杀了秦宴的样子,那自然是要站出来帮自己人。 “对了,你看着你娘这样恶心不,想吐吗?” “嗐,这都不算啥,要是我们再晚几天带你来看,屋里可就不止三个人了,这些日子以来,长青宫的声音就没断过,太后娘娘可真是风韵犹存,老当益壮啊。” 温尧搁这儿胡乱用成语,嘲讽值拉得满满当当。 秦肃一下就转眼看向了温尧,眼神杀气十足。 “本王当初就该弄死你!” 温尧笑, “说起来,这其实也是你自己作的孽,你看你不给我下毒,你娘怎么会中毒呢?哦,还有薛家的人也因为你遭了殃,不然你也不至于为了解药把自己手下的人名册贡献出来。” “如果你没在给我解药里做手脚,下什么不该下的毒,”温尧抬手,带出个请的手势, “你娘也没这享受男人的机会。” “所以说,肃王殿下功不可没,是吧,左相大人。”他还顺便把薛盛远也给拖下水。 薛盛远是全然不知怎么接话,他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便直了眼,在外头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糟了,可没想到屋里还不止一个男人。 薛盛远满脑子都是,皇上会不会治薛太后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然后牵连薛家。 本来就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个女人不帮着想法子替他们解决困境竟然还来添乱,薛盛远才是气得最想撸起袖子进去打人的。 不,应该是杀人。 可他得忍着,这事肃王能干,他不行,皇上随时随地都在抓他的把柄,他不能自己送上门。 薛盛远一言不发。 秦肃只死死瞪着温尧,怒骂: “贱人!” 温尧张口便反击, “比不得你娘。” “来人,泼醒太后,”有温尧帮他出头吵架,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好。 李长英早早派人过来准备,长青宫原本的宫人全被带走了,就连薛太后的暗卫都已经被处理了,现在外面全是秦宴的人。 刚吩咐完,便有两个内监提着冷水冲进屋子毫不犹豫的将水泼到了床上。 两桶冷水,薛太后再怎么样也该清醒了。 她第一反应是出声斥责, “放肆!” 接着又开始喊杜嬷嬷, “杜嬷嬷,哀家不是让你守好门谁也不许来打扰哀家吗,你怎么看门的。” 等说完,看到身边两个没被她抓住的侍卫着急忙慌的下床找衣服穿,薛太后才察觉到情况不对。 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水,床上也是,但最可怕的是门口站着的人。 两个侍卫手忙脚乱给自己套了一层遮盖在身上,跪到地上砰砰砰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秦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只瞧着薛太后。 那眼神,像极了她当年去看谢妃尸体时的反应。 薛太后心里一咯噔,终于慌乱了,她抓起被子盖住自己,哪还有先前的淫乱放荡,只浑身发抖,从头凉到了脚。 “哀家,哀家……” 她想说话,却也只哀家了个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不止秦宴,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哥哥全都用一种让她觉得害怕的眼神在看着她。 让她连骂秦宴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宴看着这样的薛太后缓缓笑了起来, “那道圣旨,从今日起就无用了。” “什么圣旨?”温尧好奇。 连薛盛远都看了过来,唯有秦肃,在跟他亲娘大眼瞪小眼。 “自然是封她为太后的圣旨,不然你以为朕会容得下这个女人,”秦宴点了几下温尧的鼻子,毫不掩饰自己想要薛太后死的心思。 不用温尧问,秦宴便主动解释了, “先帝将传位圣旨交给朕之前,与朕做了个交易,他要朕尊这个女人为太后,直到她死为止。” “朕也提了个条件,她若无错,朕可以不杀她,但是她若是自寻死路,朕就绝不会留她。” “如今她做出这种对不起先帝的丑事,你说,朕还怎么好留她。” “还不是你算计哀家的!”薛太后听清楚秦宴的话,像是找到了反击的点,立马冲她怒吼。 温尧不甘示弱替秦宴回击, “那也是你儿子动手在先,他下毒时可没想过你。” 秦宴也给她提醒, “药性发作时,你也没让人请过御医,而是直接叫了侍卫与你厮混。” “但凡你心里有父皇,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母后,儿子对你太失望了。” 秦宴说完,秦肃竟又补了句。 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母后是这种浪荡不堪的女人。 对父皇一点都不忠。 即便是解药性,从头到尾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他也好替她开脱,这一切都是秦宴害的。 “母后,父皇驾崩前一直念着你,费心为你我筹谋,这便是你的回报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自己儿子质问,责备,薛太后瞬间白了脸,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 温尧偏头与秦宴对视,没想到秦肃还挺在乎他那个爹的。 不过也是,到死都在为他们母子筹谋,多少有点感情。 而且谁见到自己亲娘与两个男人混战,都会接受不了吧。 极度的愤怒过后,秦肃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问秦宴, “你想怎么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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